月之僧院除了滿地都是彈殼,到處都是彈坑之外,完全像是個普通的僧院。
在僧院裡,大家看到了一個詭異的,好像是個眼睛什麽的魔法陣。經過蘭迪初步的檢查,判斷可能是用血畫成的魔法陣。但已經失去了效果,不知道原本是用來做什麽的魔法陣。
僧院頂層,一口大鍾高高的懸掛著。古銅色,非常具有歷史的感覺。看上去髒兮兮的,上面明顯有數個手掌印,看起來,剛剛蘭斯特就是用巴掌拍這口鍾迫使其發聲的。而鍾上……赫然有一個巨大的裂痕!
……眾人一陣無語,到底是怎樣的力量,才能用手敲鍾,然後把鍾敲出裂紋來呢?
諾艾爾恨恨的算計著要找卡魯門財團提出正式的賠償請求,眾人的任務,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回去的路上,諾艾爾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那,遊辰巳那家夥到底在幹什麽?”
“額……”
大家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怎麽?難不成,這家夥,又做什麽危險的事情了麽!”
“不……這倒不是……他……他住院了。”
“哦,原來是住院了啊。”
諾艾爾嗯了一聲,好像隨便的就接受了這個說法一樣。
“哎?諾艾爾你不擔心他嗎?”
羅伊德大感好奇,還以為諾艾爾會驚叫出聲,或者是大驚失色什麽的,結果這麽平淡啊。
“那種家夥是死不了的。去擔心他感覺就輸給他了。”
一邊開車,諾艾爾這麽說著。聽不出是真話還是假話,也看不見她的臉。
就這麽沉默著,諾艾爾開車送支援科回去,半路上,忽然又接到瑪因茲礦山鎮的聯絡,說是有人失蹤,希望借用支援科的力量。於是諾艾爾就把他們送去了礦山鎮,之後才告辭。
原本坐滿了人的裝甲車,現在忽然只剩下諾艾爾一個人了,這份冷清實在是讓她覺著有些寂寞。
剛剛,雖然只有一刹那,但諾艾爾確實仿佛回到了還在支援科的日子裡。
真的是……比警備隊要溫暖許多的環境啊。
而且,這家夥肯定又亂來了。成天到晚的受傷啊受傷啊受傷啊,鬼才要關心你!你乾脆就這麽死掉算了!
這麽賭氣的想著,諾艾爾單手把著方向盤,用空余的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飛馳的風景。
這種開車的姿勢其實很不利於突發情況的應對,但是諾艾爾的駕駛技術高超,而且,這個時間段,也很少有人會在山路上行走。
真的是……讓人火大。一會要不然往醫院詢問一下好……不行,還在任務中呢!諾艾爾·希卡,你要振作啊!可不能再像是在支援科裡那樣隨便了!
就在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忽然自己的艾尼格瑪響了起來。
這種時候,誰啊!
不耐煩的接了起來,諾艾爾下意識的,沒好氣的應聲:“誰啊!”
“哦呀,火氣真大呢諾艾爾。”
“!!索、索尼婭副司令!”
“沒關系,調查月之僧院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嗯,是卡魯門財團。似乎是因為月之僧院忽然出現了奇怪的魔獸,他們就在那裡實驗武器效果。現在他們已經撤離,初步調查,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如果想要得出更加精確的結論,只能詳細調查了。”
“嗯,這樣就可以了。調查到此結束了。”
“……副司令……難道說……”
“嗯,就是那個‘難道說’,正式的文書已經下達了。”
“……可惡……”
“呵呵,別在意了。這種情況,不是發生了很多次了嗎。來換個話題吧。”
“是。”
“他怎麽樣了?”
“他?”
“嗯,遊辰巳。”
“為什麽會忽然提到這家夥啊……”
“‘這家夥’呢——”
“好像是住院了,誰知道他又搞了什麽亂子。”
諾艾爾的語氣中透出明顯的不耐煩。不知道為什麽每次提到這家夥,就一陣沒來由的火大。
通訊那頭的索尼婭副司令似乎笑了,咯咯的笑聲持續了一小會,她才回復了正常。
“抱歉抱歉,諾艾爾。不過,不準備去看看他麽?”
“不。我還在任務中呢。”
“這個回答,就是想去咯?”
諾艾爾沒說話,索尼婭又笑了。
“那麽,就當做是去巡查吧。今天晚上,帶十幾個隊員,去聖烏爾斯拉醫科大學巡邏一下怎麽樣?畢竟那裡前段時間才出現過軍犬事件的受害者。如果是詢問的話,十分鍾的彈性時間還是可以允許的。”
索尼婭的話裡充滿了誘惑的魔力,諾艾爾不禁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什麽啊!這不是蠢爆了麽!搞得好像我很想去看他又面子上抹不開一樣!
“如果是任務的話……”
“好好,那就是任務。去問問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出現奇怪的事情吧。”
“是,任務了解。”
接到任務,這下諾艾爾也沒什麽可說的了。
才不是想去看你呢。只是因為有任務啦任務。你這家夥只是順便,順便。到時候買點水果吧,這種檸檬狂熱者,隨便買點檸檬就能糊弄過去了吧。
這麽想著,諾艾爾驅車前往了克洛斯貝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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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羅伊德他們則在礦山鎮的鎮長的委托下,開始調查某個礦工失蹤的案件。
起因是,這個礦工趁著休日去市內大賭特賭,然後就再沒回來。開始鎮長還以為他是玩瘋了,但是已經失蹤了快一個星期了,實在是不能這麽悠哉了。
“會不會是卷入了什麽事件啊……”
鎮長滿臉的憂慮,羅伊德馬上答應了下來,願意接受這個委托。
於是,支援科眾人乘坐著巴士回到克洛斯貝爾,著手調查礦工失蹤的案件。
不過……
出人意料的是……
根本沒花多少功夫。
既然知道他是去賭博的,那麽第一個應該問的,就是賭場老板啊。
然後……
“你說礦工岡茲?沒失蹤啊。每天都會來這裡,然後豪賺一比就回去。”
賭場老板如是回答了羅伊德的詢問。
雖然想過有沒有這種可能,但是,結果真的是這樣啊!
“這太讓人羨慕……不是,這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蘭迪皺著眉發出不甘心的咆哮。
對於喜歡賭博的人來說,每天去賭場豪賺一比什麽的,簡直是夢想中的生活啊!還有比這個更值得羨慕的嗎?沒有了啊!
“這家夥!出千了吧!出老千了吧!”
蘭迪難以置信的責問。誰知道,賭場老板立即擺出一副不屑的面孔。
“你當我們賭場都是吃白飯的嗎?在優秀的公證人員面前,沒有人能耍滑頭。他沒有出千……只是,好像獲得了超人一等的能力,好像能看破對方手牌一樣的超強運氣,甚至還出現過,故意拆了自己的對子,讓點數正正好好壓在對方上面一點點的情況。”
賭場老板這麽說,羅伊德點點頭,詢問礦工岡茲的住處。得知,他正住在千禧酒店的頂樓……
眾人馬上去拜訪他,卻被穿著豪氣的西裝,一臉暴發戶樣子的岡茲沒幾句話就趕了出來。脾氣暴躁的他沒說上幾句話就跟支援科吵了起來。
“那種鬼日子誰要回去啊!”
“聯系鎮長?哦哦,知道了。反正你們都來了,跟他說一聲就完了。我不會再回去了。”
“哈——有完沒完啊!滾啊!滾!酒都變得難喝了。”
岡茲就這樣,粗暴的把支援科轟了出去。隨後,房間裡又傳出來他和公關小姐們愉快的笑聲。
“混——蛋!!太讓人羨慕了啊!”
蘭迪恨得咬牙切齒——雖然他恨得東西可能有些不同。
最後,雖然大家不太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撥通了鎮長的號碼,告訴他一切。
畢竟,這屬於別人的私事。或許礦工岡茲的做法不對,但是,那也是道德上的不正確,法律是無權干涉他的。因此,只能讓鎮長親自來說服他了。
眾人回到支援科,全都累的癱倒在床,不想動彈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疲倦的今天夜晚……有什麽大事正在悄悄發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