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家宴結束後,時空走私者的收獲極大。 他們現在有了駐臨安城辦事處。
地點是偏了一點,距離臨安城東青門足的十公裡遠了,不過不怕,他們有四輪/大驢車,交通情況良好。
讓他們欣慰的是,雖然是郊外,但是這裡的石頭橋和臨安城裡是一樣的,都能通過他們的車,想想也對,他們的太平車就是主要運輸車輛嘛,私人還有高腳獨輪車。
他們後來重新裝修了一下房子,著人打造了一批新的生活用品,等一切妥當搬進去了後,也就差幾天要過年了。
這將是他們在大宋的第一年,匆忙了些,但是收獲還是讓人滿意。
他們觀察過,臨安城裡的木匠、鐵匠、泥水匠人手數量充足,而且手藝水平不差的。
當然,他們使用的工具差了很多。
那裡有正廂房兩間,一個大堂,八間偏房,一個倉庫和牲口棚子。
院子足夠大,可以蓋上一個大作坊了。
那房子四周大多是菜地,還有花圃。
可以負責任的說,這個時空臨安城裡鮮花的銷售比例超過了後來的所有時空。
信奉叢林法則的邪惡勢力,只會喜歡鮮花一般的女人,絕不會喜歡鮮花的,也不會讓別人喜歡。
元朝時代,就會都種草了。
他們還得到了大量的年貨,還有一些日用品。
其實還有兩個使女,兩個男仆,但是他們婉言謝絕了,怕會是臥底。
大宋的南宋時期,政府嚴禁略賣和誘賣大宋子民,就是指通過搶劫和拐騙的辦法來買賣人口。但是對於親人的自願,甚至自賣還是不管的,但是要立契約,上市卷,還要交稅。
一個男仆幾十貫,一個使女最多一百貫,至於會一些手藝的人還是要貴上一些的,比如最便宜的廚娘,就要三百貫了,像是身邊人、本事人、舞女或者拆洗人、針線供過人,這都要按質算價錢,但是如果以小鏡子來折算,不貴的。
針對大宋士大夫們對鏡子的熱愛,張國安夫妻兩個發過誓的,就算搞上一萬年,也要把鏡子搞出來,就不信普普通通的銀化反應能怎麽難?!
他們上人市上買了五個男童,四個女童,都是十一二歲的樣子,這些都是經過精心挑揀而選出來的,他們大多看上去聰明些,而且身體健康些,整個人市上,那一天他們也就挑出這一些了。
成年一些的人,就買了兩個成年男仆,三個使女,還有一個廚娘和一個拆洗人。
以後遇到合適的還會買。
這一些人都是在人市上買的,渠道合法,手續建全。
在那人口買賣的市卷裡,大宋政府還明確標明著給雙賣買雙方三日的時間來後悔,過了三日,這一合同就永久生效了。
這一些人也都是他們自己挑的,將來是身邊人嘛,一定要放心才行。
當然大宋對略賣或是誘賣人口還是嚴厲打擊的。
宋真宗趙恆當政時,南方販賣人口之風嚴重,曾任尚書都官員外郎的周湛,到虔州,就是現在的江西贛州,履職時發現,當時江淮一帶的人販子,常到虔州拐騙人口,然後販賣到嶺南一帶。
周湛遂發起了一場大規模的人口解救行動,首先想方設法抓捕人販子,共解救出被販賣男女2600名,並提供飲食,讓他們回家。
同樣對那些被迫留在外國的大宋子民還是管的,
宋真宗當政時,北方契丹人建立的遼國掠走了大量中原漢人,
時東京留守王旦曾上書:“願出金帛數十萬贖其人”。 這些都付之以行動了。
他們住的那個地方叫尚家村,但是奇怪的是,村子裡好像沒有姓尚的人家。
吳大鵬他們剛剛住下時,還拎著一些果子,去到離得近的鄰居家看了看,還行,就是城郊農民的樣子,有一些農民的樸實,又有一些市民的狡黠。
大家都對這個地方比較滿意,沒有啥挑的了。
劉錢行首還真給他們聯系了一些蕃商,說是只要出錢買,幾百個勞力沒有問題。
大宋的法律不適用在他們身上。
說實話,販賣人口,在大宋的南宋時期已呈國際化現象。
這個時候已有非洲黑人被販賣到大宋,至於周邊國家人口被販賣到大宋的,和大宋人口被販賣到周邊國家的,歷史可能還更早。
被販賣到大宋的非洲黑人,在唐宋時代被稱為“昆侖奴”,或者“鬼奴”,
民間航海家汪大淵所撰《島夷志略》中“加將門裡”條目內,就對當時國際販賣非洲黑人的情況有所交代:“叢雜回人居之,其土商每興販黑囡,往朋加剌,互用銀錢之多寡,隨其大小高下而議價。”
“加將門裡”,位於今非洲東海岸;“朋加剌”,即今孟加拉國,是當時的黑人交易中轉地。
文中提到的“土商”就是國際人販子,是長期在東非做生意的阿拉伯商人,專以販賣黑人為業。
進入大宋境內的“黑廝”,有的是由土商直接販賣至大宋境內的,也有的是大宋海上商人從朋加剌順便帶回來的。
大宋除了大量的黑人,還有一些高麗女人
被販到大宋的外籍女人以高麗人為多,其中絕大多數是年輕女性,曾經有人讚其“肌膚玉雪發雲霧”。
畢竟大宋的男人口味沒有那麽重,黑人妹子,還是接受不了的。
當時的權貴人家以有高麗女人為榮,“達官貴人,必得高麗女,然後為名家”。
這就好辦了,他們直接委托劉錢行首定購二百名黑廝,其中有二十名女性,最好會種地的。
劉錢行首當時聽完後就笑了,說:“那鬼奴愚笨不堪,只會些力氣活兒,大宋農民有的是,你們莫非是想買田地”
吳大鵬當時搖頭說:“還不曾想!現在不是時候”
這個時期前文說過,大宋政府並不仰製大戶的土地兼並,可以說全國已經開墾出的土地中,百分之十的大戶佔了百分之七十的總面積,同樣,土地也就經常發生流轉,參與買賣的土地佔了總面積的百分之二十還多。
所以購買田地也是常事。
吳大鵬這次說的是實話,王安國夫妻兩個認為當前的主要任務是為開發流求做準備,而且宜早不宜遲,所以大家也就幫助他了。
買塊地當地主的生活,他們還是不想的。
他們搬到了尚家村後,開始了另一類生活,畢竟要過年了。
剛買回來的九個童男童女還算好,沒有發生哭著找爹娘的事情。
鮑威和郭勿語來活了。
他們要負責教這些孩子們的學習,不管男女,先把他們學過的內容教育了他們!
他們還要喂驢,特別是半夜還要給驢加餐!
郭勿語說:“某隻比那些童子大兩三歲,卻要乾這樣多的活!”
鮑威說:“還可以吧,想到某竟能當教授,真是讓人快活!”
郭勿語眼珠一轉說:“兩人一起在半夜起來喂驢太不方便了,不如分開,今晚是你,明晚是我”
當時鮑威就答應了,這讓郭勿語心情好點兒。
他偷著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幾個輪次後,自己正趕上是除夜呢。
那時大家都守夜不睡,所以根本不要半夜等著喂驢了。
宋子強也沒有閑著,他和買來的廚娘打成了一片,還連帶著那個拆洗人和三個使女。
廚娘叫春娘,是個寡婦,也沒有孩子,她是屬於自賣的。她說自己才二十九歲,但是宋子強怎麽看也認為她至少三十五了,但是這個不重要。
宋子強問過她的廚技,發現她會做的菜肴大多是靠大鍋煮的,當然,這是大宋的特色,但是這不行啊。
宋子強開始教她炒菜,從麻婆豆腐開始,一氣兒到鹹口的鍋包肉,十幾個菜,每天都練一練。
還要學會顛木柄馬杓子,這個是找鐵匠定製的,一個手不夠勁兒,兩手顛!
還好吧,畢竟她還真有一手的刀功,墩板功夫不錯。
還把拆洗人和三個使女也拉上了,這是讓她們見識一下,到時候能打打下手,幫個廚什麽的。
之所以能買一個拆洗人,是因為她自稱還會針線活兒,屬於多面手。
她叫喜娘,談吐大方。
她說她是南歸之人,這一路上,家裡的人陸續死在路上,她卻活著回到了大宋,真是萬幸啊。
她說她已經三十五歲了,本想再嫁人,但是別人都嫌棄自己不能生養了,所以只能自賣了。
當時,宋子強就說:“誰說不能生養了?才三十五,正是生二胎的好時候呢,很多比你歲數還大的人都能生二胎,國家允許你生了啊,要高興!”
結果他把喜娘給勸哭了,喜娘說:“要是再生,還真是二胎!”
宋子強莫名其妙了,怎麽哭了?
最後把她買下來了。
宋子強經常要親自做示范的,他把鐵爐子燒得旺旺的,馬杓子一架上,那油火頓時起了兩尺多高,他在這油火中炒著菜,不時顛動兩下。
一會兒就搞定了一道菜。
旁觀的五個女人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聲,這更讓宋子強驕傲了,最好的廚師永遠是男人。
其實在時序一進入臘月時,臨安街市上的年味就越來越濃了,家家戶戶開始用豬肉、羊肉、魚肉醃製臘味,臘味不但可作年貨,還可以儲存到明年夏天。
所有的市場上迎來了節日消費的旺季。
街市盡賣撒佛花,韭黃、蘭芽、勃荷、胡桃、澤州餳等年貨;商鋪“競售錦裝、新歷、諸般大小門神、桃符、鍾馗、狻猊、虎頭及金彩縷花、春帖幡勝之類;小販沿街叫賣著錫打春幡勝、百事吉斛兒等吉祥物,以備元旦懸於門首,為新歲吉兆,當然又有市爆仗、成架煙火之類的。
當時,大家也都感受到了這年味,但是還不得不為四處購物忙亂,本來可以叫牙郎去進貨的,但是有些東西的叫法不同,牙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什麽。
所以只能自己去找。
他們手裡有這個時空裡的一切資源坐標資料,但要是他們需要的東西,大宋已經開發出來了就更好了。
比如現在,信州鉛山縣出銅無算,常十余萬人采鑿,這整個采礦和冶煉過程的人手都是在一起,真是令人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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