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強笑了,這個叫什麽法可的提轄滿臉窘迫的樣子,竟不知道在哪裡像是自己的兒子了。 他的的兒子學習成績好,但是社會知識……與自己爭論時,呵呵,就是這個樣子吧?
吳大鵬看到宋子強笑了,知道他會幫他了,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明白的。
吳大鵬說:“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有關四輪/大驢車的結構圖畫,我們可以送給你,但是,我們想要一樣東西,可否送我們一些官家的書法或是圖畫?我們殷地安國極為尊崇大宋文化……最好是宋徽宗官家的……”
宋徽宗在位時曾經廣收古物和書畫,擴充翰林圖畫院,史稱宣和畫院。
北宋滅亡後,興盛一時的徽宗宣和畫院隨之結束,一些畫院畫家經過輾轉逃亡,逐漸集結於南宋的都城臨安,先後恢復在畫院中的職務,成為南宋畫院的骨乾力量。
別的不多說了,在2012年1月2日,在廣東中翰清花拍賣有限公司主辦的“清花歲月”跨年拍賣會上,備受關注的宋徽宗瘦金體《千字文》拍出了1.4億元天價。
而且據史料記載,宋徽宗趙佶經常舉行書畫賞賜活動,所以,也許可以從一些大臣那裡弄到,但是難度不小。
宋子強這個時候眼睛都有些綠了,他接過吳大鵬的話,說:“放心,只要你能拿來一張字畫,我敢保證你們能造出上得了戰場的四輪\大馬車,向老天爺發誓!”
製造禦前軍器法可提轄當時想了想,海外之人迷戀大宋風物,這實屬平常。
想要一張官家的字畫,也不算奇怪,但是能造出上戰場的車啊……
吳大鵬悠悠地說道:“大宋的風采,讓遠在天邊的化外之人也是推崇無比啊……”
這個年輕的製造禦前軍器法可提轄真心地笑了,小樣吧,還挺陽光的。
他當時說:“好說,好說,待某請示一下王提點……”
大宋初期還是比較重視新軍器的研製和軍器產品質量的。
因此除宋初嚴禁民間私蓄軍器外,其它時間大度鼓勵士民創製新兵器並將其獻給國家,由官府作坊仿造使用。
如太祖時試驗兵部令史馮繼升所進火箭、床子弩;真宗時新造木羽弩箭、盤鐵槊、火箭、火球、火蒺藜、海戰船等;仁宗時新造衝陣無敵流星弩、拒馬皮竹牌、獨轅衝陣無敵流星弩等;神宗時所造新式軍器最終名者為百姓李宏所獻身臂弓,此外還有斬馬刀、狼牙箭、劈陣大斧等;到了南宋時期新造的軍器則有克敵弓,贛筒木弩、突火槍、長竹竿火槍、回回炮等。
但是這些都屬於民科級別,其實的作用不大,抵不住金國的兵馬,更別說是韃靼的凶猛騎射了。
但是也是表明對軍器的質量很看重
神宗時,他所建立的所謂“西寧法式”的軍器製造標準,則在哲宗、徽宗朝為奉為圭皋,有不如式者要受到懲罰,直到現在也是,故對大宋軍器質量的穩定,有一定的作用。
這個年輕的製造禦前軍器法可提轄當時就保證想盡辦法得到,這個四輪驢車對大宋無比重要……他很快就告辭離開。
吳大鵬說:“讓驢車送你吧……”
他這時拍著額頭方才想起這裡是郊外了,還有大白菜沒有拿呢。
萬士達送他時,隨手拎了兩隻雞,幾條臘肉。
他明顯是第一次收禮,小臉馬上通紅了,連說:“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萬士達一直在旁觀聽他們聊天,
他歎著氣說:“臨安居,大不易啊……” 這個年輕的製造禦前軍器法可提轄馬上說:“尚可,虧得官家賃某公房,夫妻二人生活尚可……”
大宋時期有一種行政機關,叫作“店宅務”,這種機關負責管理和維修國有房產,並向租住公房的人收取租金。
這個州縣一級的城市差不多都有一個或者一個以上這樣的機關。
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下級官員都有這樣的待遇,所以,這小子是大宋體制內的受益者,所以才會這樣熱愛大宋吧?
萬士達看著那驢車走遠了,然後返身回正堂了。
吳大鵬正在琢磨著利用這小子呢。
他說:“那小子是自己撞進來的,看看吧,老天爺都幫助我們呢。不管怎麽說,他也是體制內的人物,這樣年輕就是正七品從六品,級別上看,不小了。”
宋子強說:“怎辦?你想讓張國安也混進體制內去?他不可能乾……”
萬士達接過話說:“我剛才送了他一些食物,你們看見沒有,他直裰的下擺,都是有補丁?”
王德發讚賞地說:“我也看見了,你做得好……”
“對,老萬。”吳大鵬連連說,“你做得好,多給他一些小利,在別人最需要的時候,給他一些物質上的幫助是讓人忘不掉的……我們商量一下吧,做一個性價比最高的計劃。”
在大家的研究中,他們制定了一個辦法,想辦法幫他外派,出去弄個縣令當一當,這樣性價比最高。
到時候在他管理的縣城裡,那豈不是更舒適?!
當然,現在不是時候,因為他們還沒有做出讓這個小子感動的事情來,光是給他跑一個官,真不算能讓他死心塌地地跟他們走。
吳大鵬舉起一個手指說:“利益,這小子的利益要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才行,這樣,他才會跟我們捆綁在一起,對我們是言聽計從。
這有難度,但可行。”
宋子強說:“費這個事情!我看這個時空,我們佔山為王,他們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大宋政府確實戰鬥力比較弱,而且喜歡招安。殺人放火受招安,這個還真不是傳聞。
當土匪的,打得過就稱王,打不過就受招安,成本挺低的。
但是,看你這點出息吧,當山大王,丟人不?!
大家沒有搭理宋子強,宋子強也是說笑的,開個玩笑罷了。
王德發說:“先讓這個愛大宋的青年,過個好年吧。”
對,大家一致同意,讓這個小子一點點感覺到,以後和我們在一起,好處多多,當然,也不能讓他白拿。
大宋的公務員不是可以公開兼職嗎?到時候讓他也幫幫我們,報酬給多點兒。
計劃就這樣安排設計好了,這時,鮑威也趕著四輪/大驢車回來了。
再去一趟吧,多帶些吃食給他送去。
鮑威這孩子就這點好,有同情心,他也見那個法可提轄家裡貧寒了一些,便樂呵呵地又再跑了一趟。
話說法可提轄回家時,他的妻子正在縫補衣物。
他的妻子是他原先在老家迎娶的,那時候,他還沒有高榜得中,全仰仗著家族的供養,才能安心讀書。
家族的族長感覺他可能會有前途,便將自己娘家親戚中的一個好女子許配於他,當時成婚的花費,由於畢竟是在農村,也不算太多,都是族裡全拿了,算是家族全額投資他身上了。
可是待到他高榜得中之時,發生了些意外。
由於他相貌堂堂,舉止不凡,小樣兒的,還挺陽光的,便為一個權勢之家所看中。
揭榜之日,權勢之家便派出十多個壯丁突然簇擁至其邸店,把法可小青年圍堵住了,他怎麽掙扎也沒有用,隻好被裹挾著前往。
不多時,他看到一位身著高官袍服的人來到他面前,人家還是正三品呢。
那人說道:“某家只有一個女兒,長得並不醜陋,願意嫁與公子為妻,不知可否?”
當時的法可深深鞠了一躬,老老實實地說道:“某出身寒微,如能高攀,固然是件幸事,要不您等某回到家鄉和妻子商量一下再說,如何?”
當時那個高官苦笑不已,說:“若是夫妻不安者,可和離,不坐,你可明白?某可以給付一筆錢鈔……”
這話的意很明白了,你法可完全可以以感情不和而離婚,沒有問題的,我是有錢人,可以給女方一筆銀子,當青春補償金了。
在大宋時期,女子離婚或是再嫁都是平常的事情,而且離婚時還可以分走一部分財產,再嫁時,也很容易。
當時法可光明磊落地說了一大堆充滿正能量的話,這使得那個高官鐵青著臉無語了,隻得把他放走了,後來尋機把他弄到工部裡,當個閑差,也算是小小的報復了,磨堪嘛,在哪裡都可以。
這也怪法可正能量的話說太多了,讓人恨得很。
大道理有的是,這家夥站在道德至高點上說個沒完了。
那個高官本來也是無奈的。
大宋時代的科舉製作為古代最先進的人才選拔制度,一直是古代社會優秀人才的聚集地,在科舉考試的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書生們,個個都非凡夫俗子,哪怕他是鳳凰男出身,如此優質的男人當然引得各家長輩使出渾身解數為女兒釣一個金龜婿了。
大宋時代的高級官員中,科舉出身者佔了壓倒優勢。
就拿北宋時期的正、副宰相來說,科舉出身的人就佔到了90%以上,南宋比例更高。
當時評價一個家族興盛與否, 有無美好的未來,其中關鍵的一條就是看其有幾人登科或幾個女子嫁給士子。
這樣,金榜題名的士人自然就成了豪富之家擇婿的首選,屢屢上演“榜下捉婿”也就不足為怪了。
但是進士女婿市場也是供小於求,怎辦?搶吧。
當然,還可以用錢鈔來引誘,這樣就造成了一個強勢的賣方市場,進士們紛紛“娶妻論財”。
不管怎麽說了,到了大宋時代,門第觀念已經淡薄,婚配更注重個人才能和錢財,而導致這一變化的原因則與大宋時代高度發展的經濟、文化等因素密切相關。
所以,這種婚姻觀念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歷史的進步,總比血統論好吧?
當一個時代的血統論甚囂塵上時,你要明白,退步了……
但是法可的選擇只能讓自己過上清貧的生活。
好在臨安城內魚蝦極為便宜,三十文錢可以買到一大簍子。
他也只能寫詩安慰自己的妻子,寫詩道:隻把魚蝦充二膳,肚皮尤作小池塘。
好在比他小兩歲的妻子也不是大家出身,也可以吃些苦,但是按歲數算也就是高中學生的水平,偶爾也可能抱怨些……
但是他這一天出去回來後可高興壞了,整個人都是得意洋洋的。
他的小妻子見他手中拿回的年貨,頓時高興地說:“我的大官人,莫非你撲買贏了?或許也該我家走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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