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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劇本》第22章 重播(一)
  有一部美國的電影,由當時還是比較青澀的艾什頓庫徹(對於現在已經成為了矽谷著名天使投資人的他來說,當時確實太青澀了)主演,叫《蝴蝶效應》。

  這部電影據說當時在美國的反響一般、評價一般、票房一般,什麽都很一般。(對於這件事我一直不理解,是因為美國的本土懸疑驚悚片太多了,導致美國觀眾審美疲勞?還是兩國文化差異導致?)

  還是學生時代的我,當時在我的周圍,對這部電影的評價非常高,我也一樣。

  其實我想說的話,跟《蝴蝶效應》本身的關系不大,只是想借語裡面的一個概念。

  “蝴蝶效應”,這個詞本身最初是由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1963年在一篇提交紐約科學院的論文中提出的,又名“拓撲學連鎖反應”。原話是說“一只在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以在兩周以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卷風。”

  很酷吧,電影將整個概念,放在了之於“人”與“人的一生”。

  這部電影主線概念其實是在說,假設用上帝視角來看待一個人的人生,在這條筆直的人生軌跡上,稍稍一個鬼斧神工在這條線上的任意一點,做個一個小小的無關緊要的改變,都會致使整條線的軌跡改變並去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終點,不對,是會完全從那個被改變的點開始,重新分裂出一個軌跡毫不相乾的另外一條直線。

  所以從這部電影的主線來看,用的是基本倒序的概念;

  我想說其實就是把這個概念用正序的方法說出來。

  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無數個波浪轉折,但是如果換做用上帝視角來觀看這一生的軌跡,應該看到的仍然是一條沒有分歧的“線”。

  恩......簡單來說吧,很多人都會說,“如果我當時怎樣怎樣,現在就會怎樣怎樣”或者是“如果我當時沒有...現在就不會...”

  這是“我”對“我”的一種反思或者後悔,可能在別的平行宇宙裡,“我”在當時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那個世界的“我”的軌跡,就會跟這個世界的“我”完全不同;

  但是,站在“你”的角度上,“你”看到的“我”,唯一的感受就是“這個人的一生原來是這樣的啊”,如此簡單的一條線,最基本的一種上帝視角。

  好吧,好像越說越複雜了,還是讓我們來看看阿祖的“線”吧,這條線會走到一個你想不到,也不一定認可的軌跡上......

  阿祖已經站在了桑拿房的門口,注視著裡面的每一絲跡象,附魔著每一絲細節。緩緩的,阿祖走到了裝碳的鐵架邊,遲疑了一下,打開了加熱裝置,用木杓舀了一杓水,澆在了待熱的木炭上。剛啟動加熱的木炭,只是用輕熱帶起了一縷薄薄的水蒸氣,阿祖閉上了眼睛,打開了腦袋裡面的“開關”......

  阿祖的腦袋畢竟不是真的播放器,沒辦法原原本本的還原整個場景,況且一會他會糾結的死去活來,幾近癲狂。

  所以為了各位看官著想,擁有百分之百“上帝視角”技能的本記錄員,現在就將表針向前撥回那麽幾個小時......

  “哥,哥哥......你......你先休......息一會吧”隔了大概一分鍾,內屋的門被輕易的撞開了,死青色的也許是“弟弟”的怪物,站在了霍文的面前,從皮衣包裹的肚子位置發出了讓霍文汗毛倒豎的聲音,“你......你們,是......親兄弟吧?”

  “......恩......”

  “嗚嗚嗚嗚嗚......哈哈......哈哈哈”在似哭非笑的聲音中,霍文被一下猛擊,打暈了過去,在閉上眼睛前,恍惚看到了“殺神2號”搖晃著走向自己,被劃破的肚子上,好像是腸子的一頭掛在外面搖來搖去,走到自己面前蹲了下去。霍文還來不及發出驚呼,就闔上了眼睛......

  “嗚......好疼!”霍文再次醒來,是被疼醒的,也是被一股熱浪“烤”醒的。

  費力的睜開眼睛,被擊中的太陽穴還在突突的疼著,但這並不影響一種鑽心挖骨的從自己下半身傳上來的劇痛;霍文趕緊撐起身子,慌張的查看著讓自己無法忍受的發出**的部位——腳踝後面的跟腱處。將自己的左腿盤起抬高,霍文完全看不出跟腱處有什麽異樣,因為整個跟腱已經消失不在了,留下的,只有一道平滑的已經被熱氣蒸燙的溢滿鮮血並紅腫起來的,充滿藝術感的切口了。

  “啊......”霍文並非沒有看過SAW之類的電影,但是他絕對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種疼痛以及驚恐都是他承受不了的,現在能做的,只是任由眼淚鼻涕爬滿自己已經扭曲了的臉,並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唔......哥......我們怎麽會在桑拿房裡,那個混蛋呢?東瀛七人眾呢?”霍武也醒了過來,不愧是**起家,看到自己腳下與霍文一模一樣的創口後,強忍著疼痛,首先做的就開始是觀察四周,比起身上的傷,更加關心的則是自己的處境,在這一點上,這個弟弟要比哥哥成器多了。

  “疼死我了!!”霍文再也忍受不住疼痛,大叫了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腳怎麽會變成這樣,那個混蛋是誰!是不是你的仇家!”

  “閉嘴吧你!只會叫喚的土狗!”霍武被霍文叫的心煩,再加上腳踝處的疼痛,完全沒有辦法注意眼前的問題,終於忍無可忍對著自己的哥哥怒喝了起來。

  被嚇了一跳的霍文,看著猙獰的用手撐著身體慢慢下地的霍武,閉上了嘴巴。

  “咚!”就在這時,桑拿房的門被打開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門口。

  橙黃色的燈光本來是為了讓室內更加溫熱而調暖了色調,然而現在一明一暗的打在站在門口的那張青色面皮上,卻顯得格外詭異。

  “你們......是......兄弟,所以,只能......需要互相打......毆打,決鬥......一條胳膊......”這個殺神2號,每次在說話前,腦袋都微微的偏了一下,總像是在思考斟酌每一個用詞,不過在二人看來,更像是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意思。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什麽?”霍武靠在最裡面的牆上,將身子的重量全部壓在右腿上,將左腳微微的懸著。

  “不要......不,要......一條胳膊,你們......一個人拿著......另一個人的胳膊出來,不然......不讓你們出來。”說著話,殺神二號晃著龐大的身體,走到了離門口的不遠的專門用來放熱碳的鐵架旁,用插在旁邊的木杓,舀了幾下水,全部澆在上面,高溫的木炭像是被點燃的紅燈,亮了起來又慢慢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滋.....”的聲音、騰起並隔在三人視線前的濃濃蒸汽以及瞬間提高的溫度。

  就在水蒸氣騰起,“遮”住了殺神二號視線的一刹那,霍武開始了處心積慮的行動。

  原來,為了使用整個桑拿房在水蒸汽中,能泛起潮木的香味,整個房間都是用純實木打造的,就連躺椅之類的也見不到金屬的材質,固定處都是將木頭削尖,互相交叉,然後用草繩固定,堪稱原汁原味。

  霍武在初初醒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摳弄著身邊支撐自己的躺椅,這時,已經將躺椅椅子背上的一根一臂多長尖銳木板掰了下來,手上血跡斑斑,卻不管不顧的拿在了手裡。

  “呵啊!”霍武就在殺神二號第一杓水落到木炭上,蒸汽騰起的瞬間,用木板撐地,完好無缺的右腳向前借力跳了一下,然後在右腳落下的時候,木板再撐地,右腳用盡力氣向後蹬地,向著殺神二號衝了過去,木板尖銳的一頭向前,意欲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進行這次突襲。

  由於很早的時候,霍武就被摔暈在地上了,沒有看到後來殺神的大發神威。而霍文不一樣,在他認為,殺神一號凶猛至斯,體型氣質幾乎一樣又多了個能用肚子說話的技能的二號並不會軟弱到哪去,這一擊突襲並不會有哪怕一丁點的效果。

  所以在霍武衝過去的時候,霍文並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任何的期待,甚至對於剛才吼過自己,關系並不太好的弟弟有一種惡趣味似的訕笑。

  !!

  讓霍文想不到的是,殺神二號竟然愣了一下,絲毫沒有殺神一號那狂風暴雨般的武力值,沒有反應過來似的被木板扎中了。

  可惜的是,雖然二號並沒有一號那樣的敏感的動作神經,但是肌肉竟然也是如一號一樣的堅硬如鐵,連尖刀都能固定在肌肉內的防禦力,豈能是讓木板扎進去的。

  力,是相互作用的,殺神二號雖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但是也被這一板頂的一踉蹌。在木板刺到眼前的時候,二號終於反應了過來,抬臂擋在了木板尖前,木板扎在了小臂的肌肉上,二號也被這一撞向後退了兩步。

  霍武在刺上二號手臂的時候,向前衝刺的力量也終於衰竭,直至乾涸,從空中摔了下去。

  由於少了一隻腳的支撐,霍武平平趴在了地上。

  霍文的身體掙扎的用了一下力氣,好像是想要去扶起自己的弟弟,但是,很快,就放棄了努力,畢竟霍武倒在的,是殺神二號的面前。

  “你......你......應該......跟他打,而......不是我......做錯了”殺神二號含混不清的嘟囔著什麽,如果用肚子說話也算是嘟囔的話。

  緊接著,殺神二號往前走到了趴在地上輾轉正要起來的霍武前面。霍武好像感覺到了危險,掙扎著要轉過身來,他絕對不想用自己後背面向現在的世界。

  “咣當!”

  殺神二號一腳跺在了霍武的後背上,然後身體前傾,仿佛是用所有的力氣壓了上去。

  “咯吱咯吱......”躲在了角落裡面的霍文,好像聽到了自己弟弟脊椎骨的哀嚎聲......

  “混蛋,你媽的放開老子!”

  霍武不知道究竟自己的下場是什麽,但是他知道,一定不會是好心的為自己踩背按摩這麽簡單。果然,殺神二號彎下腰,膝蓋彎曲,整個人側跪在了霍武的後背上,霍武被250斤往上的重點壓在了下面,除了大罵,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這時候,殺神二號從背面抓住了霍武的左手腕,直直的抬起了霍武的左臂;右手從右邊的皮衣口袋裡拿出了一柄MK3型號軍用便攜式手術刀。

  MK3式軍用手術刀,是在戰爭中,特戰部隊軍醫隨身攜帶的裝備,刀口可以換成適應各種類型的刀頭,便於在無醫療環境下進行各種手術、切除、解剖甚至截肢。

  專業、尖端、便捷卻難以操作。

  殺神二號在霍文驚異的目光中,熟練的將刀頭換成了最細致柔軟的型號;又向上掰了掰霍武的左臂,對著他肩頭與肩胛骨中間的縫隙刺了進去。

  手法是那麽嫻熟,沒有任何猶豫。

  “啊!!!!!”

  霍武的尖叫聲,並沒有掩蓋住殺神二號嘶啞聒噪的聲音“這裡......這......是掌管你......左臂知覺......的穴位,我已經刺穿了......下面的......手術,你......短時間之內......不會疼,很好”

  “狗娘養的!有本事跟老子單挑!我草你全家!”霍武極力的扭動著身體,邊罵著心中所有的髒話邊像一隻被踩在腳下的蚯蚓,那麽的激烈,那麽的無助,又是那麽的渺小。

  ......

  放下霍武的左手,那隻一直被抬起來的左臂已經沒有了感覺,就這樣摔在了地上;殺神二號歪著頭,看著被自己壓在膝蓋下的霍武,遲疑了一下,從後面抓住了他的頭髮,向著地面撞擊了下去。

  “咚!咚!咚!咚!”

  半打聲音過後,臉上已經血肉模糊的霍武,暈了過去,終於,又暈了過去。

  殺神二號“嘿......”了一聲,好像很累般的甩了甩左手,身體伏了下去,很認真的看著霍武身上的觀音像,看了一會,將MK3型手術刀抵在了他的胳膊上,開始了“手術”......

  可能只有一兩分鍾的時間,殺神二號從霍武的身上站了起來,隨手將從霍武胳膊上取下的血肉模糊的戰利品扔在了地上,扭頭看著霍文,青灰色的臉皮上仍然面無表情。

  “他的......關節被我.....整個剔出來了,還有,上半臂神經,切除了,下半臂神經,也切斷了......”殺神二號含混不清的說著霍文根本聽不懂的名詞,但是他至少聽的懂剔除切除這些詞匯,霍文知道疼昏了過去的弟弟這條胳膊已經徹底廢了。

  “你......你到底要幹嘛!你要對付他,我不阻攔你,求求你了,放我走吧,多少錢我都給你!”霍文的精神已經臨近了崩潰。

  “你.....你們是一胎......雙生,要了解,了解真諦......拿著胳膊,放你出來。”說完,殺神二號走出了桑拿房,出門前,還在木炭上交上了大量的水,趁著溫度開始急速上升前關上了門。

  由於桑拿房的門沒法鎖死,在霧氣掩蓋住玻璃前,霍文看到了,殺神二號用一直插在地上的樸刀,別在了門上,除非能從裡面撞開大門並撞斷那柄大刀,否則,誰也出不去。

  蒸汽、昏暗的黃色燈光、呲呲出生的木炭、汗水砸在地上的滴答聲、自己的心跳聲、死神的皮鞋擊打地面的聲音、傷口被熱氣熏過更加鑽心的疼痛、由於缺水和失血而模糊了的視線、封閉的空間裡越來越少的氧氣、轉醒後咬牙**的霍武.......

  也許是過了幾分鍾,也許是幾個小時,時間的概念已經模糊了,霍文現在的世界,就是這樣......

  汗水已經打濕了霍文的全身,順著身體淌到椅子上,掛在邊緣,砸到地上。

  “呼......呼......”霍文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熱到燙嘴的空氣直接灌入乾澀欲焚的嗓子眼裡;汗水滑落到還在滴著血好像已經感染了的腳踝創口,疼的霍文一個激靈;心裡的壓抑、對未知的恐懼加上鑽心的痛楚,霍文也發出了類似於野獸般“呼嚕呼嚕”的聲音,並且頭在四處旋轉著,像極了一隻掉進獵人陷阱的困獸。

  在眼光掃到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霍武時,霍文的視線停住了,喘息聲也停住了,只是眼睛通紅的盯著渾身上下都浸泡在汗與血裡的弟弟。

  “拿著胳膊,放你出來。”

  “拿著胳膊,放你出來。”

  “拿著胳膊,放你出來。”

  “拿著胳膊,放你出來。”

  “拿著胳膊,放你出來。”

  ..................

  霍文夢遊似的,一瘸一拐連蹦帶跳的走到了掉在了霍武身邊的尖銳木板旁邊,從始至終,眼睛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弟弟。

  “哥.....你要幹嘛!”霍武看見猙獰的霍文走了過來,嘴裡嘟嘟囔囔著什麽,明顯精神已經接近了崩潰“大哥!我們是親兄弟啊!你看看我,我是小武啊!”

  “沒錯......你是小武,我們是親兄弟”霍文又是夢囈一樣的重複著霍武的話,但是動作卻沒有停頓,吃力的彎下腰,撿起了旁邊的木板。“文武集團,房地產,你殺了所有人,阿珍走了,小可也走了”阿珍和小可是霍文的妻兒,早在幾年前去了別的國都,霍文臉上已經看不出什麽表情,只看到一滴滴的汗水,也許還混合著莫名的淚水流淌在這張他偶爾照鏡子都不會認得的臉上。

  霍文走到了霍武的身邊,像殺神二號一樣跪在了霍文完好的右臂上,由於缺了一隻腳,所以他用整個人的力氣壓倒了霍武身上,固定住了他的身體。

  “**的!霍文!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今天還想殺我!我衝著你是我親哥哥的面才沒計較,你現在到底要他媽幹嘛!滾開!”霍武看著表情猙獰的霍文,終於感到了由這個一直讓自己瞧不起又懦弱無比的哥哥,帶給自己切身的恐慌感,極度的恐慌下,叫罵了起來。

  “你讓我失去了一切......現在,還要我的女人?”霍文像是像是給自己下決心一樣,不清不楚的嘟囔著,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到霍武的話“小武,這麽多年,我都任你擺布,我現在,只要你一條胳膊,只要一條胳膊。”

  “滾開!霍文!你給我滾開!”任憑霍武如何掙扎,霍文都用盡了全力壓製著他。

  “你要我的一切,我只要一條胳膊,我們是兄弟,”說到這裡,霍武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木板,將尖銳的一端對準了霍武已經廢掉的左臂。

  霍武的左半邊身體,已經算是廢掉了,右半邊又被霍文用身體壓住,臉上驚恐的表情混合著血水與汗水,異常的絕望......

  時間好像停止了一樣,霍文停止了夢囈,雙手握住木板高舉在空中,手上青筋暴起,被木刺擦破了也毫無知覺。

  霍武停止了蠕動,緊盯著自己的哥哥,嘴型定格在了張大的樣子。

  “啊!!!!!!!!!!!”

  如噴泉一樣的鮮血噴在了霍文的臉上。

  霍文手中的木板尖銳端橫著切在了霍武肩膀的創口處,傷上加傷的霍武連昏過去的權利都不存在了,淒厲的聲音也變的沙啞起來。

  由於霍文的力量無法在一擊當中就切斷骨頭,曾經擁有著優異腦袋的霍文,有規律的轉動著手中的木板,試圖尋找到霍武胳膊與肩膀連接的位置,他知道,那是一個縫隙,也是自己活著出去的門鑰匙。

  在血肉模糊中,霍武在上一秒被疼暈緊,接著下一秒又被疼醒......

  木板向著另一端陡然前進了一點,霍文知道,自己找到了殺神二號給自己留下的記號;他奮力的抬起了自己的身體,雙手撐在筆直的插在親兄弟肩膀處的木板一段,用身體壓在自己的雙手上,向下猛的用力......

  “這是你欠我的!”

  木板在接觸地面的一刹那,斷裂了......

  霍武的左臂,在被木板碾斷的一刹那,也斷裂了......

  霍武哭了起來,在地板上打著滾,用已經接近虛脫而僅剩下的一點力氣,將頭使勁撞向地板,以求分散左肩膀帶給自己的痛楚。

  “別怕,小武,我們能活下來了,我把你的胳膊給他,就行了。”也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的霍文安慰著自己的弟弟。

  “你滾開,滾開......”已經沒有了罵哥哥的力氣,霍武只是用頭頂著地板,哭泣著。

  霍文搖晃著站了起來,臉上身上已經被染紅了,因為本來就距離桑拿房的門口不遠,他一手撐在門上,另一隻拿著霍武胳膊的手無力的敲打著門上的玻璃。

  “蒼啷啷”

  桑拿房的門外,殺神二號將別死了門的樸刀抽了出來。

  幾乎是跌出了門外的霍文在呼吸到第一口氧氣的時候,覺得自己好像獲得了重生,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外面的冷水池旁。將頭伸入水中,水被染紅了,但是霍文不管不顧的貪婪的吞咽著浴池中的冰水。

  好像從噩夢中終於清醒了過來,霍文就這樣癱坐在了冰水池旁邊。

  帶著紅絲血絲的水中,倒映出了一個醜陋的男人。

  這是我嗎......

  霍文看著水中的自己,嚇了一跳,好像是想要遠離自己,又連滾帶爬的跑回了桑拿房的門口,背靠著門邊大口的喘息著。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好像很滿意似的,站在霍文面前的殺神二號笑了起來。

  這時候,霍文才注意到,已經被自己捏的變了形卻一刻都不肯松開的自己親弟弟的左臂,脫離了身體卻還連著手臂的手掌,因為還有神經存活而一跳一跳的抽搐著。

  霍文的腦袋一歪,終於吐了出來,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僅剩的一隻腳也軟了下去。像是要把所有的記憶全部嘔吐出去一樣,一直對著地面吐啊吐啊,直到沒有力氣再吐了,才坐直了身體。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能放了我嗎?”霍文乞求著面前的怪物。

  “這,不行......你們,並不一樣......這樣......才公平......打死他,真諦,親兄弟......只能活一個”依舊是殘破的聲音,依舊是死人一樣的表情。

  “你一直在玩我!!”因為絕望而激動的霍文竟然又用單腳站了起來,扔掉了手中的手臂,大聲喊了出來“你說給你手臂就放我走!”

  殺神二號像是看傻子一樣外頭看著霍文“我說,拿著胳膊,放你出來......你應該謝......謝我,告訴你們......一胎雙生,的真諦......”

  “你神經病!你殺了我吧!!!”

  無欲則剛, 除死無大事......霍文知道今天再難善了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已經幾乎為零,就這樣,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竟然硬氣了起來。

  但是,就在最後一個字剛剛脫離嘴巴的范疇,喉嚨就被人從後面勒住了,剩下的話被瞬間壓回了氣管裡;緊接著,耳朵一陣巨疼,好像是被鋸齒狀的利器撕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整個被大力的扯了下去。

  “怎麽......”霍文不可思議的想要回過頭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因為被後面的人緊鎖住了喉嚨,根本無法扭動脖子。

  “咯吱咯吱......”

  隨著一陣咀嚼聲,已經快對疼痛麻木了的霍文聽到了他已經聽了幾十年的聲音......

  原來是已經被紅色浸透而看不出到底是誰了的霍武,竟然在瀕死的邊緣,憑著一股惡氣來到了霍文的身後!

  他緊緊的貼在了霍文的後背,用僅剩的右臂勒住了霍文的脖子,用牙齒撕掉了霍文的耳朵,一邊嚼著吞咽著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我殺了你!!!!!!”

  霍文臉已經被鎖的由紅開始變紫了,腳下一軟,就向後倒了下去;在後面也已經離死不遠了的霍武哪裡承受的住一個成年人的重量,一直憑著一口氣在硬撐著,被霍文向後一帶,兩人一起向後,倒撞回了桑拿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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