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抓錯地方了

　　宋春花想親吳瀟當然不敢，瞧著他鼓鼓的兩個褲袋就是樂。早上在村裡，爆牙不還笑話他是書呆子，還呆得入骨的嘛，回去了，讓那家夥瞧瞧。

　　秋蘭嫂也是笑，這不到三十歲的村婦，那眼神也讓吳瀟驚歎，怎麽能笑得這樣嫵媚，眼神柔柔地卻有冒出火的勢頭。

　　“叫拖拉機司機，吃完飯才走。”吳瀟爽爽地笑著，看一下手機，還不到上午十一點。

　　“吳瀟，嫂子我服了你了！”秋蘭嫂雙手提著七八個竹筐，邊往柳珊的飲食店走邊笑著說。

　　“喂，我們可沒有做那事，說什麽服了我。”吳瀟一爽，也來個鄉土式的曖昧。

　　秋蘭嫂膽子可不小:“想不想?吃完晚飯到竹林等我，你不懂嫂子我教你。”

　　老天爺，這話吳瀟還沒笑，宋春花卻是“咯”地一笑臉還紅。

　　三個人已經走到柳珊的飲食店，也過來了的司機，聽說他們的竹筍賣光了，驚訝也高興，那明天他還能有錢賺。

　　“竹筍賣完了?”柳珊正在鍋邊忙著，笑著也問。

　　“完了，柳姐，來四碗十塊錢的@條湯！”吳瀟往桌子邊的椅子上坐就笑著說。

　　這招呼，好像柳珊挺喜歡，春光泛柔的雙眼往吳瀟瞧，笑著又說:“行了，不用錢，就當是那些竹筍的錢。”

　　吳瀟又笑，人家客氣他也不想推辭，這樣就算是熟悉了，挺容易的。

　　四碗@條湯，裡面還有兩個山村女人從沒吃過的鮮蠔和章魚，吃得宋春花和秋蘭嫂一直叫好。

　　吳瀟看著她們倆，真的如劉佬佬走進大觀園一般，覺得好笑。

　　“柳姐，我們走啦。”吳瀟看著吃慢點的宋春花放下碗就說。

　　柳珊還笑著送出門外，還交代，明天得給她留著五十斤竹筍。

　　吳瀟和兩個女的都樂，笑著往拖拉機那邊走。

　　幾十公裡的路，破拖拉機以最快的速度，還得跑了兩個多小時，還好，終於在進村的路口停下。

　　吳瀟心裡那個爽，提著竹筐往村裡走時的腳步，“砰砰砰”相當有力。手也往塞滿著錢的右邊褲袋裡摸一下，裡面是那個綠色瓶子，有了這瓶子，何愁不能將錦繡村發展起來。

　　秋蘭嫂也爽得小跑幾步追到吳瀟身邊，手往他的褲袋伸，輕輕抓一下，那手感都是錢啊，爽得又是“嘻嘻！”

　　吳瀟急忙後退，張大眼睛也說:“別亂抓，抓錯地方了怎麽辦?”

　　“嘖嘖，春花呀，乾脆跟吳瀟借吧。”秋蘭嫂笑著又來。

　　老天爺！宋春花“唰”地臉紅得就如春天的桃花，丹鳳眼衝著秋蘭嫂一翻白，目光又往吳瀟溜。

　　“借”是什麽?宋春花當然明白。

　　吳瀟笑得比她們倆都爽，借的事他沒想，想的是他們村裡的竹子何其多，這一季春筍要是能賺個幾十萬，那整個村子完全可以脫貧。

　　“喂！她們在等我們。”雙腮桃紅未退的宋春花，手往出村路邊的竹林指就說。

　　竹林那邊，是早上參加挖竹筍的那些女人，雖然對賺錢都沒抱著希望，但也想知道個結果。大中午的，坐在竹林裡等，相當於納涼打發時間。

　　“都賣了?”李湘紅看見出現的三個人，禁不住大聲就問:

　　這回是宋春花手往吳瀟的褲袋抓，笑著報喜:“瞧瞧，褲袋都是錢！”

　　這好！女人們頓時喜上眉梢再加兩眼發光，“嘩”地一下圍住吳瀟，笑聲中全部都伸出手。

　　老天爺！女人們手都抓著吳瀟的褲袋，突然間讓他兩眼也張大，一隻手不知是誰的，褲袋抓不著卻緊緊握住他的中間。

　　“喂，誰抓到我中間了?”吳瀟突然大聲喊。

　　女人們頓時被笑軟，宋春花笑聲大心也是怦怦跳，就是她抓錯地方了。不過那種手感讓她暗自嚇一跳，想不到這個挺斯文的大學生，她的手感並不斯文。

　　“走啦，到大榕樹下分錢。”吳瀟很淡定地說。

　　“喂，你還怕別人不知道呀?”李湘紅頓時就有自私的想法。

　　吳瀟笑一下:“竹林是全村的，為什麽怕別人知道?”說完了，看著爆牙為首的五個家夥，就坐在祠堂前的大榕樹下，他也往那邊走。

　　山村裡，初夏的中午到還沒下地的時間，大榕樹下就是最熱鬧的地方。瞧爆牙他們五個家夥，眼睛老往村委出納員彩雲嬸身上瞄，讓吳瀟看了又樂。

　　爆牙瞧著吳瀟往這邊走，又是突出四顆爆牙大笑:“媽比的，瞧這書呆子，肯定是竹筍沒人要。”

　　“嘿……”那四個哥們也是樂，保安副隊長春喜張大三角眼，衝著吳瀟也喊:“吳瀟，你一個月有兩千出頭工資，不怕沒錢賠運費！”

　　“嘿嘿！”吳瀟也兩聲笑，感覺他娘的這幾個家夥，等會別說明天也要參加挖竹筍。

　　“分錢了！”秋蘭嫂故意大聲喊，眼睛也往爆牙瞧。

　　“錢”就是敏感，秋蘭嫂這麽一喊，不單是大榕樹下的人們立馬打起精神，有些才往大榕樹下走的村婦，聽見了也小跑起來。

　　“來來，先幫忙數錢，然後平均分配。”吳瀟走到大榕樹下，笑著喊。

　　“喂！”吳瀟才喊完，秋蘭嫂可不管了，手又往他的褲袋裡伸。

　　“哇……”一陣驚叫聲，吳瀟兩個褲袋裡所裝的錢，大多都是十塊二十的鈔票，這一散開就是一小堆。

　　“爆牙，你不是說他是書呆子嘛，瞧瞧，這就是吳瀟賣竹筍的錢。”李湘紅看著爆牙在咽口水，立馬就喊。

　　“嘿嘿！”爆牙傻笑兩聲，又是咽一下口水。朝著那幾個哥們眼一下，感覺臉上很發燒，好像被吳瀟狠狠煽了幾耳光似的。

　　李湘紅杏眼又往那四個哥們瞄，笑著又來:“你們別咽口水了，就衝你們早上都在笑話吳瀟是書呆子，明天別想跟著我們挖竹筍。”

　　他娘的！爆牙“咯咯”連咽兩下口水，竹子都是人人有份的，現在他要想加入挖竹筍的行列，也不敢開口。

　　吳瀟才不想跟這些家夥計較，錢都放在地上，讓村婦去數，他自己卻是臉帶微笑，聽著幾位沒參加挖竹筍的村婦，嘴裡發出“嘖嘖嘖”羨慕的聲音。

　　太爽了！參加挖竹筍的村婦，就坐在地上笑著數錢。芹菜嬸歲數最大，但卻數得最快。伸出拇指往嘴角揩一下口水，“唰唰唰”邊數邊笑。

　　“嘻嘻，九千六百多塊錢！”宋春花將大家數出來的錢一匯集，笑著跟吳瀟匯報。

　　“哇！”一陣爽爽的驚叫聲響起，不管是村姑還是村婦，瞧著吳瀟時，那目光都有愛死他的意思。

　　“十六人，每人六百多一點，你負責分！”吳瀟不用仔細數就得出分配的數字。

　　宋春花樂得衝吳瀟就笑，那雙丹鳳眼無意間，更是柔光泛泛。

　　“娘的”！爆牙看著宋春花暗自罵，要能對他這樣笑一個，他今晚肯定敢翻牆頭。

　　這露出大牙的哥們也太他娘的糾結，看著人家在分錢，讓他差點留口水，想開口說也要挖竹筍，卻後悔早上還笑話吳瀟是書呆。

　　“春花，高興了是不是?高興了就親他一口。”秋蘭嫂也笑著喊。

　　村婦們的大笑聲又起，宋春花俏臉卻又是紅，趕緊分錢。

　　翠花嫂也是笑著往宋春花瞧，打定主意，就想讓她兒媳婦跟吳瀟借。

　　“哎呀，這些錢，都是吳瀟帶我們賺的，我提議，為了獎賞他，每人親他一下。”秋蘭嫂說完了，就準備上。

　　“行行，我才不想被你們揩油。”吳瀟站起來笑著喊。

　　“吳瀟，明天我能不能也挖竹筍呀?”彩雲嬸也忍不住問了。早上挖一下竹筍，就賺了六百塊，誰不上心呀。

　　吳瀟笑著大聲也說:“竹子是大家的，誰都可以挖，想參加挖竹筍的我歡迎。不過先跟大家說一下，以後賺的錢，不能就這樣分。”

　　“那怎樣?”李湘紅也問。

　　“每天賺的錢，先存入銀行，每個月每人一千塊，年底再結算！”吳瀟就說出他的打算。

　　每人每月一千塊，這在小山村裡，也可以說發了一筆小財，而且挖竹筍還不耽誤農活，好幾個村婦都在點頭。

　　“那這些錢存起來了，想搞什麽?”李湘紅邊數著分到手的錢還邊問。

　　吳瀟又笑:“我們村到省道這條路，太難走，隻有將這條路修好了，我們村才能發展，那些錢，就是為了修路的。”

　　這話，讓村婦們有些不願意了，原因就是她們出力，為全村修路，這樣吃虧。

　　“我們村遍地都是寶，如果車能直接開進村裡，我們發展就會更快。”吳瀟說點道理。

　　“行了，我聽你的！”宋春花第一個讚成。

　　“如果大家同意，由宋春花負責記每天的出勤，李湘紅負責保管錢！怎樣?”吳瀟大聲又問。

　　“同意！”秋蘭嫂也喊，村婦們都是點頭。反正要沒有吳瀟，那些竹筍也就長成竹子，她們隻是花點力氣而已，都將他當成貼心人。

　　“行，就這樣！”吳瀟說完了，拿著錢，跟宋春花一起，往各自的家走。

　　宋春花粉臉泛著嬌紅就隻是笑，心裡不但美，也對吳瀟真心地佩服。

　　“為啥老看著我，想親啊?”吳瀟看著她的神情還有直瞧他的丹鳳眼，也是開一句玩笑。

　　宋春花真是有想親他一下之心，可卻不敢表露，他這樣一說，反而讓她膽子也起。轉過牆角之時，突然間脖子一伸，紅潤的嘴唇，真的朝著吳瀟的臉“吧”地親一下。

　　吳瀟也樂，怎麽隻親臉，突然間手一伸，摟住她的細腰，臉一湊，朝著吐出蘭香的雙唇，重重地親。

　　“嗡”地，宋春花腦袋一陣發黑，這可是她第一次，讓另外一個男人這樣親。

　　宋春花可沒有那個膽，這可是在屋外。瓜子臉“唰”地更紅，才想掙扎，卻突然聽見安裝在村委屋頂上的高音喇叭，響起《最炫民族風》的歌聲。

　　“什麽事呀?”宋春花掙開吳瀟的手小聲也問。

　　吳瀟才不管，想往屋裡走，那高音喇叭裡，卻是響起李老疙的聲音，通知村民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