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賺錢了

　　吳瀟心裡樂感十足，對於讓錦繡村脫貧致富的信心更足，就因為有那個瓶子。

　　靠！吳瀟看著竹林裡又樂。盡管是竹葉掩映，但因為裡面的燈光還沒熄，從外面往裡面瞧反倒清晰。就見粉粉白白的一片美景，有村婦的成熟也有村姑的青春傲翹。

　　“喂，小心點，我要進去了！”吳瀟趕緊喊。

　　這好，竹林裡“嘩”地笑聲又起。吳瀟能這樣喊，就證明他已經是看到了的。

　　吳瀟走進竹林，往也是在笑的宋春花瞧。他還是挺失望的，要是她也敢掀起背心，含著汗水的身子，不知道美成哈樣。

　　宋春花的丹鳳眼，笑得睫毛上都掛著淚珠，看著吳瀟手裡的紙皮，挺好奇地問:“你拿這個幹嘛?”

　　“這是竹筍的價格。”吳瀟往一堆嫩白的竹筍邊坐又說:“我們這些竹筍，到了縣城先要擺出個獨特的架勢。”

　　“就是漂亮點，最多也就能多賣點，還什麽獨特。”李湘紅一說，突然伸手搶過吳瀟手裡的紙皮。

　　“嘻嘻嘻，你神經呀你，一斤竹筍要八塊錢！”李湘紅看著紙皮就笑著喊，還將紙皮往女人們面前揚。

　　這又讓她們笑抽，反正她們最多也就起個早花點力氣，竹筍扔掉也就扔了唄。

　　宋春花的丹鳳眼，也是朝著吳瀟瞪:“你是開玩笑的呀，一斤竹筍最多也就三四塊錢，你要八塊。還寫啥?錦繡村春筍，怕縣城的人不認識錦繡村呀?”

　　吳瀟卻還是笑:“這叫品牌，這些竹筍要是跟別人一個價，那肯定賣不了多少。這年頭，人們就是喜歡新奇，一斤八塊錢，肯定有不少人抱著試試看的心裡掏錢買。”

　　“我不會跟你到縣城賣竹筍。”李湘紅有點不爽，就覺得他不是神經就是短路。

　　“我跟你去。”宋春花也開口，雖然她也反對這個價錢，但吳瀟怎麽做，她都讚成。

　　“我也去吧。”秋蘭嫂也是自告奮勇，她有三四年沒到過縣城了，就當到縣城玩玩。

　　吳瀟也站起來:“行，你們每人分一點，將竹筍挑到省道，不是說了嘛，如果賣不到錢，運費我自己虧。”

　　女人們挑起竹筍，一走出竹林，還是照樣有說有笑的。

　　這也真的好笑，雖然東邊天際還沒現出紅，但山村的人幾乎都走出家門。看著十多個女人挑著竹筍，吳瀟手裡拿著木秤和一塊紙皮還走在前面，都笑。

　　“他媽的二比書呆子！”爆牙肩膀上扛著鋤頭，走出巷口就罵還笑。

　　爆牙的話，應該是有不少人讚同，笑聲也更響，都感覺吳瀟這個書呆子，呆得入骨。

　　“嘿嘿！老疙叔，你起來了?”爆牙罵完了吳瀟，看別人都在笑著讚成他的話，臉上相當得意。突然發現李老疙嘴裡叼著香煙走出巷口，趕緊招呼。

　　李老疙就點個頭，看那十多個挑著竹筍的女人中，有他的兒媳婦蘇巧玉還有李湘紅，頓時感覺爆牙說話時的口氣真他娘的臭。

　　吳瀟是聽見笑聲和罵，但那嘴角卻照樣露出微笑。管人家幹嘛，隻要竹筍能賣到錢，就是最響亮的打臉。

　　“快點！拖拉機司機在催了。”吳瀟手裡拿著手機，回頭衝著還在嬉笑的村婦們喊。

　　兩公裡多的路，在村婦們的腳下算不了啥。停在省道邊的拖拉機司機，看見走在吳瀟後面的宋春花，立馬就兩眼發直也咽口水。

　　“連竹筐一起放上拖拉機。”吳瀟走到拖拉機邊，先跟司機笑一個，蹬上去了，邊喊邊抓著宋春花扶上來的一筐竹筍。

　　“上來！”吳瀟將最後一竹筐竹筍放好，手朝著宋春花一伸又喊。

　　宋春花的丹鳳眼先往吳瀟臉上瞄，才笑著將手伸給他。

　　真想往他的懷裡趴。宋春花手被吳瀟緊緊抓著，上了拖拉機，合緊著一對紅唇也給他一個微笑。

　　“走了！”吳瀟看著兩個女的坐好了，朝著司機也喊。

　　“砰砰砰”！拖拉機大吼著噴出一股黑煙，晃悠悠就起程。

　　吳瀟跟兩個女的，坐在最後面沒有放竹筍的地方，爽得嘴裡又哼哼著《荷塘月色》。

　　秋蘭嫂坐下了，瞧宋春花被汗水浸成幾乎半透明的背心就笑。

　　吳瀟卻不想看，看多了傷身。抬頭往東邊天際瞧，半邊金紅已經冒出，拖拉機也進入縣城。

　　司機看著吳瀟做生意也樂，竹筍才在縣城最大的菜市場中卸下，吳瀟就將那塊牌子往竹筍筐上放。

　　“這樣的價錢，能賣出去嗎?”宋春花還走到附近兩三個竹筍攤，看著人家的竹筍都是三塊多一斤，走到吳瀟身邊就問。

　　“嘿嘿，我們的竹筍比人家高檔。”吳瀟還樂。

　　“嗨！”坐了大半個小時，宋春花終於歎出一口氣。他們的竹筍是有人瞧，但人家一瞧那塊一斤八塊的牌子，笑了笑就走。

　　吳瀟也是有點急，感覺他估計得還是太天真了，但也沒辦法。再過個把小時，再沒有人要，他就準備白送人家，當成廣告。

　　“別跑！敢偷拍老娘裙底！”

　　在吳瀟他們不遠處的一間飲食店裡，突然間傳出一個女人的大罵聲。

　　吳瀟臉一轉，當即就驚呆。一個看著有三十幾歲，隻穿著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裙，身材有一米六多，白嫩嫩微胖的女人。隨著罵聲，左手拿杓子右手提著菜刀，從飲食店裡一衝而出。

　　好家夥，在這女人的前面，幾個家夥沒命地跑。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家夥，回頭也喊:“不是我拍的！”

　　“都是臭男人！”這女人大吼聲又起，趕上兩步，左手那杓子朝著跑後面一個家夥頭頂就拍。

　　“嗆”地一聲，那家夥雙手抱著頭，撒開腿沒命直溜。

　　靠！想不到縣城裡，還有如此強悍的女人。吳瀟一時更呆，看著那女人將背心領口往上拉，轉身往他們這邊走。

　　這情況，讓買菜的人不少都發出笑聲。有一位提著菜籃的大媽還對另外一位小聲說:“誰叫他們惹上柳珊。”

　　那叫柳珊的女人，走到吳瀟他們的竹筍前面，才想要問多少錢一斤。那雙春水般泛光的眼睛，往那牌子一瞄，立馬就翻白眼:“一斤八塊，神經！”

　　“喂，你不買，罵人幹嘛?”秋蘭嫂也不是好惹的，人家有菜刀她還有扁擔呢。

　　“罵你們一斤竹筍賣八塊，怎麽著?老娘我還從沒見過竹筍八塊錢一斤。”這柳珊的模樣，顯然是扁擔也不怕。

　　吳瀟卻樂，扶起一竹筐竹筍，朝著柳珊說:“這一筐白送你，讓你瞧瞧，我這竹筍值不值這錢。”

　　這樣子，白癡才不願意。

　　柳珊那個白嫩帶著豐滿的稍圓臉，笑起來也是美得無邊。這笑容還有這身材，加上一雙稍粗卻白得晃眼的腿，讓吳瀟也覺得，那幾個家夥偷拍的勾當也是情有可原。

　　“行，你扶到我店裡。”柳珊一說還走前面。

　　“等等，我這竹筍白送你，但你要當場試試，我們的竹筍好不好。”吳瀟卻又說。

　　這也奇特，這種奇特的做生意法，還讓竹筍攤邊，站著不少買菜的大媽。

　　“怎麽試?”柳珊也問。

　　“簡單，你拿兩個竹筍，往開水裡焯一下就行。”吳瀟說著，扶著竹筍往那飲食店走。

　　吳瀟說的方法，對於開飲食店的來說，那是最最容易的事情。

　　原來這位柳珊，就是這一間飲食店的老板。吳瀟瞧她切竹筍的動作更樂，看她那樣嫻熟，顯然是自己當廚師，店時也隻有兩個女幫工。怪不得人家要偷拍，掌廚的女人還穿著背心和短裙，連圍裙也不用。

　　也就幾分鍾的時間，柳珊就將切成片的竹筍，在開水鍋中焯一下倒在盤子裡。

　　“嗯，這竹筍挺漂亮。”柳珊小聲說，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張開豐滿的雙唇往小嘴巴裡放。

　　“哇！好吃，嫩脆甘甜。”柳珊嘴巴動了幾下就張大眼睛說，隻焯一下開水的竹筍，吃的都是原味。

　　吳瀟又樂，這飲食店外面，還有不少喜歡看熱鬧的大媽，在等著試吃的結果。乾脆他就端起那盤竹筍，來個現場試吃。

　　“哢……”這是從試吃的人中，嘴裡傳出竹筍片的脆響。焯過開水的竹筍，還能脆成這樣，當真是世間絕無僅有。

　　“嗯，這那裡來的竹筍?”一位腦袋大脖子粗，滿臉油光一瞧就知道是廚師的哥們，吃一片竹筍也點頭說。

　　“錦繡村出產的竹筍！”吳瀟笑著往他們的竹筍指。

　　這老哥們往他們的竹筍跟前走，拿起兩個竹筍看一下，很內行地點點頭:“飽滿水嫩，不錯。”

　　宋春花丹鳳眼裡面，頓時間也是綻放笑意。瞧那老哥們後面還跟著兩個挑著竹筐的徒弟，看情形是酒店的大廚。

　　“師傅，我們的竹筍，值不值八塊錢一斤?”吳瀟笑著又問。

　　那老哥們點著頭:“確實好，來一百斤。”

　　哇噻！宋春花高高的前面，突然間兩個起伏。一百斤啊！八百塊錢哪，運費賺了大家還能分點小工錢了。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明天想要，打我的手機預定。”吳瀟名片早就有的，掏出一張往這老哥們跟前遞。

　　宋春花和秋蘭嫂邊稱竹筍邊偷著笑，她們都爽死了，吳瀟卻還說得先預定，真有他的。

　　“八百，數一下！”那老哥們一說，將八張紅色的一百塊鈔票，往吳瀟面前舉。

　　爽啊！兩個女的瞧著那鈔票，秋蘭嫂是笑意滿臉，宋春花看著吳瀟的目光，卻是含情脈脈，佩服死他了。

　　“嘿嘿，趕緊做生意！”吳瀟將錢往褲袋一塞，看又有幾個手裡提著菜籃的女人往他們這邊走，趕緊提醒。

　　這賣東西就是這樣，有人買，就有人注意，更何況都有人試吃了的。

　　宋春花笑臉一直在，佩服死吳瀟了，現在她才明白，原來生意可以這樣做。

　　“慢點，今天買不到，明天我們還會來。”秋蘭嫂也是一邊稱竹筍一邊笑著喊，真熱鬧。

　　“沒了！”宋春花笑著衝吳瀟說，瞧他牛仔褲兩個褲袋，都被錢撐得鼓起來。樂得她差點往他懷裡撲，真想親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