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意外出美酒

　　怎樣?錦繡村的楊梅，一到市裡進了超市，就是不怕沒生意。

　　吳瀟爽得連腿毛都往上朝，在電視裡，看到市電視台的民生節目，還跑超市對他們的楊梅進行報道。電視裡，近鏡的特寫，他們的楊梅看起來更加漂亮。

　　女人們腦袋也沒吳瀟那樣複雜，那管什麽電視節目就等於在給他們做廣告。她們爽的是，每天一早起來摘楊梅，又能賺錢又能笑。

　　連續六七天，天天都是十多萬的收入，爽得女人們的兩眼也跟楊梅差不多紅。

　　“哎呀，你怎麽老是往竹林裡跑?”剛從省道那邊回來，洗了個澡，坐在茅屋邊的秋蘭嫂，瞧著吳瀟又往竹林走就喊。

　　“喂，我們楊梅過幾天就摘完了，瞧瞧第三茬竹筍什麽時候能挖。”吳瀟邊說邊往西邊的竹林走。

　　第二茬竹筍，有些已經長到一人高，第三茬差不多也要長出來了。吳瀟爽爽地又往山坡走，楊梅是摘了，但還有一些野生的果樹，瞧瞧還有什麽能值錢。

　　山上的野生果樹，番石榴也不少，也有幾顆香蕉。那些桃樹是村委分給村民的，不過都荒廢了，也相當於野生的。

　　吳瀟瞧著野生果實又是爽，這些也跟楊梅一樣，都是被他的瓶子澆過的。楊梅成熟的季節，那些桃子也差不多了，早點熟的，尾端已經漸漸現出粉紅色。

　　這些桃子，村裡人吃都吃膩，就是爛掉了也沒有人管。吳瀟伸手摘一顆，往牛仔褲上擦掉桃子上的絨毛，放嘴裡就咬。

　　“哢”！這一聲好清脆，爽得吳瀟眨著眼睛完全就是驚訝。

　　才六成熟的桃子，脆得牙齒還感覺震動。汁多，桃子的味道特別濃，但也感覺甜味不夠，等著成熟了就夠甜。趕上縣城的大排檔開業，不多的桃子來個專供，不怕賣不起價錢。

　　吳瀟想得特別爽，嘴裡的桃子也爽，突然彎下腰，目光透過楊梅樹往更高的地方瞧，看見宋春花正蹲在地上，撿那些掉地上的楊梅。

　　我靠！吳瀟才要喊，突然見宋春花將手裡的楊梅往籃子放，輕輕地將背心往上拉，再從籃子的提手上拿起一條毛巾擦汗。

　　意外的收獲，吳瀟差點笑出聲。這美女真的是夠白夠大，毛巾要往一邊擦，另一隻手還得輕輕地扶。一擦之時，柔柔的泛動頓時也洶湧。

　　“喂，沒看見我呀。”吳瀟大聲就喊。

　　老天爺！宋春花嚇了一跳，慌忙拉下背心，也低頭往這邊瞧。

　　“切！”宋春花一見是吳瀟，丹鳳眼一瞪卻又是“嘻”地笑。抬手撩一下頭髮，丹鳳眼一嗔，不管他，照樣撿。

　　“這裡有幾顆不錯的。”吳瀟邊往宋春花走邊撿。

　　“吃什麽呀?”宋春花將幾顆被鳥啄壞了，掉地上的楊梅往竹籃子裡放，才又抬臉問。

　　“桃子。”吳瀟一說，將咬過的桃子遞到她面前。

　　宋春花笑一下，小嘴巴張開，“哢”地就咬一口。

　　“嗯，好吃！”宋春花入口就說，站起來，她旁邊不也有一棵結了十幾個的桃樹。

　　“撿了多少?”吳瀟咽下桃子又問。

　　“兩籃子，差不多夠了。”宋春花小聲說，笑一下，走到吳瀟旁邊，他的牛仔褲擦掉桃子上面的毛最好。

　　“撲！”吳瀟卻笑，剛才是離得遠，雖然看見她擦汗時的泛動，但卻沒有此時在他跟前彎腰的美態。手一擦，身子也動，左右的搖擺感，那前端也輕輕擦著背心，美出意景。

　　“喂，你釀的酒有一星期了吧，出酒了嗎?”吳瀟突然才想起，他用瓶子的水讓她釀酒的事。

　　宋春花咬一口桃子:“可以出了，我撿這些楊梅，就是要泡那些酒的嘛。”

　　“沒泡之前，先試試。”吳瀟就是樂也期待，不知道酒會怎樣。

　　“那你就幫我撿夠這一籃，回去我就出酒。”宋春花還有點得意，終生這哥們得聽她的了。

　　吳瀟就撿了唄，一籃子才用上多久，何況她已經撿了半籃還多。

　　挺快的，吳瀟提著放楊梅的編織袋，兩人一起往村裡走。不過他想跟宋春花進她家裡卻是笑，她家的門開著，肯定是翠花嬸在裡面。

　　宋春花也是笑一下，也不想他跟著她進，不然會讓她臉紅。

　　吳瀟往自己的破屋子走，手機也響，邊聽手機邊推開門。

　　手機是柳珊打的，跟他說些大排檔的事。那地方交割完成了，過戶手續也搞定，就在簡單地裝修一下。

　　怎就這樣巧，跟柳珊說了好幾分鍾，還沒停，手機又顯示有電話打入。等著跟柳珊說完了，吳瀟瞧一下手機，還是省城的白雪打的。

　　“白雪，說要來怎樣還沒來?”吳瀟回打了白雪的手機，一通就問。

　　“沒時間，怎麽去呀?”白雪的聲音就是好聽，清脆又帶著溫柔。

　　吳瀟點著頭:“告訴你，這些天，我們滿山的楊梅被人包銷，一市斤五十。”

　　白雪笑一下:“我知道，有少量在省城銷售，但沒生意，我也吃過了，確實好。”

　　“我靠！省城還沒生意啊?”吳瀟頓時很不爽。

　　“我說過了，你們的知名度不夠，人們的印象，除非進口的才能有這價格。”

　　白雪話才完，吳瀟還沒說，宋春花卻端著一個碗，進門就“嘻嘻！”

　　“你有事呀，改天聊吧，拜！”白雪聽見有女人在笑的聲音，一說手機也斷。

　　白雪的通話結束，吳瀟卻不感覺可惜，因為聞到一股特別香的味道。“唏……”地重重吸口氣，這酒味，香得他差點扔掉手機，從宋春花手裡搶過碗。

　　“你喝，太香了！”宋春花臉帶笑，聲音是用喊。

　　吳瀟接過酒，先看一下，自釀的酒並沒有蒸餾，但這酒卻是如他瓶子噴出的水那樣清澈。

　　“嘩！”吳瀟聞一下又是叫，灑香中透出大米的香味。自小他就喝過不少米酒，長大了就是茅台也喝過，從沒聞過這樣香的酒。

　　“喝呀！”宋春花還著急，她也喝了幾口的，粉粉的雙腮已經是浮出豔紅。

　　“吱！”吳瀟喝了一小口，沒有咽下去，閉上眼睛，感覺酒的味道。

　　我了個媽！這酒透出清新的米香，舌尖感覺出甘味，然後那米香漸轉漸濃，但卻蓋不掉甘味。閉上眼睛，那香味漸漸濃鬱之時，讓他有種置身於田野間，充滿著稻花開了的香味的幻境。

　　這酒含在嘴裡，竟然香味會改變，真的是香出靈氣！沒有一丁點酒的辣，那就是十足的醇。

　　輕輕地，吳瀟咽下酒，真有種輕飄飄隨著酒香往天上飛的感覺。

　　“啊……”吳瀟咽下酒，眼睛張開，也張嘴大出一聲。

　　“怎樣?”宋春花美滋滋地笑。

　　吳瀟又是閉上嘴，濃濃米酒香味還在，豎起大拇指。這些大米還是平常的，要是用他瓶子澆過的大米，那這酒不知道要好成啥樣。

　　宋春花一爽之時，也不怕被人看見，臉一湊，對著他的嘴巴重重地親。

　　“我呀，再釀一些。”宋春花親完了，又是笑著說。

　　“喂喂，這酒啊，我保證能成為最好的美酒，讓全村人都用我瓶子裡的水。”吳瀟爽極之時也有更爽的主意。

　　宋春花點著頭:“要那樣，大家就知道你有這瓶子了。”

　　裝神弄鬼誰不會，吳瀟一樂，小聲跟宋春花說一下。

　　“嘻嘻！”宋春花笑兩聲，端著碗往她的屋子走。按照吳瀟的說法，跑到茅屋邊，將她釀出好酒的事跟女人說了。

　　這好，一群女人都跟著宋春花來了，試試唄。

　　“我喝！”秋蘭嫂酒量最好，說著就是一大口。

　　“我天！”這村嫂咽下酒就大聲喊，驚呆了。

　　女人們都試，也是一個個都驚呆。

　　“春花，你怎麽能釀出這樣好的酒?”

　　李湘紅的媽一問，宋春花又是笑，剛才吳瀟就估計到，誰都會問。

　　“我呀，是用吳瀟說的那口泉水。”宋春花說話忍著笑。

　　女人們都在眨眼睛，宋春花說的誰都信。

　　“那口泉在那?”秋蘭嫂口氣也急呀。

　　“我帶你們去，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口泉經常會斷，要是有呀，就先挑滿水缸，說沒就沒。”宋春花忍不住也笑，感覺裝神弄鬼也挺好玩。

　　這就熱鬧了，宋春花走前面，一群女人都是挑著水桶，往村東邊的山坡走。

　　吳瀟坐在楊梅樹下就是樂，他也就在山坡邊的一個小坑中，將瓶子埋在沙子裡，那小坑裝不下，水也往山坡下的水溝裡流，反正不浪費。

　　“哎呀，有有！”宋春花走到水坑邊，邊喊邊笑。瞧著吳瀟從山坡上走下來，讓她更笑得擦眼淚。

　　“喂喂，今年這酒釀多點，將來可以到大排檔值錢！”吳瀟笑著做出安排。

　　“那這樣香的酒， 泡楊梅也可惜。”彩雲嬸還沒走進水坑也喊。

　　“要泡，這酒泡楊梅，還不知道好成怎樣，到時呀，誰的酒賣到錢，請我什麽?”吳瀟的模樣，真好像一位風水師。

　　“任你隨便親。”

　　秋蘭嫂一說，笑聲又起，剛剛挑著水走出水坑的蘇巧玉，笑得趕緊將水放下。

　　太樂了，一個下午，都是女人們在挑水的身影。吳瀟發現的泉水，也沒有人感覺到邪門。

　　吳瀟和宋春花卻是樂，大家在挑水，他們倆在幹嘛?捉那些因為瓶子噴出的水，有些流進溝裡，急著往上遊的魚。

　　“咯咯咯！”宋春花邊捉邊笑，搞得她的背心又是全部濕。不過跟著吳瀟捉魚，讓她感覺特別好玩。

　　“夠了！”宋春花看著有一隻水鱉，兩三條有半斤的土鯴，還有一條兩斤多的鯰魚就喊。

　　吳瀟也不想捉了，看著這美女貼緊的濕背心也笑。今晚這些戰利品，再喝上幾口她釀的酒，那完全是神仙般的享受。

　　“喂，沒有人來挑了，收起瓶子走啦。”宋春花就是掂記那個瓶子，那可是寶貝。

　　吳瀟當然會收起瓶子，不過走往村裡，宋春花的丹鳳眼幾次不是瞪就是嗔。這哥們老是要看她濕了的背心，有那麽好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