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醉倒成一堆
百看不厭,誰叫宋春花的身材,怎麽會就長成這樣呢。
“走慢點。”吳瀟這是關心,瞧她背心緊貼著的輪廓,走快時,一上一下雖然柔但猛烈。
宋春花舉起手做勢要往他打,真壞。
“算了我不說。”吳瀟一說,大步跨過水溝,轉臉朝著宋春花又笑:“你自己瞧,你跨過來的時候是啥樣。”
“咯!”宋春花本來是要跨了,被他一說卻是忍不住笑。大聲也喊:“轉過去呀?”
“你愛跳不跳隨便。”吳瀟就是笑,雙眼不看她的臉而是下巴下方。
宋春花又是笑,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咬著紅唇,先低頭看一下自己的身子,後退一步再向前一步就跨。
親娘喲!吳瀟差點扔掉水鱉和鯰魚來個幫扶,這一跳就是大幅度的上下。
宋春花卻不管,抬起一手朝著他就打,這哥們卻是笑著鑽進竹林。
“哎呀你拿著,我先走。”宋春花差點要走出竹林了,將魚遞給吳瀟,立馬加快腳步。
吳瀟就是樂,這美女,就是怕穿成這樣,被人家看到跟他走一起。那就成全她了,等著她要走到大榕樹下了,他才走出竹林。
“哇!那裡抓的呀?”秋蘭嫂正將幾隻剛剛長出羽毛的鴨子趕回家,看著吳瀟手裡兩種魚一隻鱉,還有幾棵蘑菇就喊。
“水溝裡捉的,燉熟了,喝幾口宋春花釀的酒,你說好不好?”吳瀟說著,還將水鱉往她面前伸。
“哇噻!那……”秋蘭嫂還說沒完先咽口水,她的口水,其實是衝著宋春花的酒咽的。
吳瀟才不管她口水怎樣咽,想吃她自己用跑。走進破屋子裡,立馬就開始燒水殺鱉,水在燒,先忙著那兩條土鯴。
土鯴這種魚,形狀跟埃及塘鯴一樣,但個頭小,吳瀟從沒看過有一斤以上的。顏色就跟埃及塘鯴不同,從頭到尾都是棕紅色,渾身都是粘粘的東西特別滑,看著還是半透明。
這種魚在山溝裡都有,生長特別慢,小半斤的最少得長好幾年。
吳瀟將土鯴往塑料盆裡放,就聽“劈劈劈”魚的甩動聲。
這種魚肉質特別細,也特別鮮甜,但也相當凶。身子甩動之時,力量特別大,要是被魚的大嘴巴後面兩根刺扎中了,疼得人渾身發冷,六月天也得蓋棉被。
自小就在山裡的水溝裡摸爬的吳瀟,那會怕這種魚,那條兩斤多的鯰魚不也凶。將燒溫的水往塑料盆裡倒,讓魚在溫水裡遊動,去掉魚身上那種粘粘的東西。
怎麽樣吃?吳瀟自有辦法,水鱉燉蘑菇那是吃十次還想吃十一次。
土鯴最好的,就是燉蘿卜乾,蘿卜乾獨特的香氣跟土鯴的鮮甜配合起來,那是城市裡絕對找不到的美味。
鯰魚更容易,連同鹹菜放鍋裡煮成湯,不要用燉,燉爛了反倒不好。那湯啊,魚的鮮美中,滲合著鹹菜的酸和菜香,那些鹹菜也吸飽了魚的腥味,卻反而酸中帶著鮮美。
“我靠!燉什麽呀?”門外是李湘紅在喊,這美女進門也樂。裡面就擺著一個炭爐一個煤油爐,那炭爐冒出的煙是蘑菇的香氣,而煤油爐卻是飄出蘿卜乾的濃香。
吳瀟正要將燉好的蘑菇燉水鱉拿掉,準備煮鯰魚鹹菜湯。轉臉一笑也說:“想吃就別 走。”
“誰不想吃呀。”李湘紅的圓臉笑得更圓。
“說呀。”吳瀟邊將燉水鱉的鍋往上扶又說。
李湘紅翻個白眼:“我就得有事才能來呀?”
吳瀟點著頭,那就坐唄,將放好水的鐵鍋,又往炭爐上放。
“我們帳戶,七天增加了一百二十萬。”
我靠!說到錢,這李湘紅的聲音就特麽的嗲。吳瀟笑著又點頭,不用她匯報,每天的收入,他記得挺詳細。
“喂,你怎麽不高興得哈哈哈!”李湘紅瞧著這哥們點頭的模樣,好像是個超級富豪,一百二十萬不在眼裡似的。
“哈什麽哈,一百二十萬就得哈。”吳瀟又說,瞧著水開了,先放魚肉。
李湘紅也笑:“那我跟你說,鎮裡知道我們有錢,要跟我們借五十萬。”
“麻痹的!”吳瀟濃眉一展,兩眼也張大還站起來。
“怎麽啦,被土鯴刺了?”隔壁的宋春花也是大聲問,還急匆匆往吳瀟這邊跑。
李湘紅卻是手捂著嘴巴笑,看了一臉著急的宋春花一眼,轉臉又朝著吳瀟笑,他不是一百二十萬也不在眼裡的嘛。
“不行,一分錢也不能借,娘的,有腥味貓就是多。”吳瀟相當不爽。
“呼!”宋春花終於明白了是什麽事,舒了一口氣。
“那我要怎麽跟鎮裡說呀?”李湘紅也覺得為難。
吳瀟雙手往腰一插:“你就說!吳!瀟!不同意!”
哇噻,一邊四個感歎號的語氣,讓兩位美女都有好氣概呀的感覺。
“那行,我給他們回電話。”李湘紅說著往外走。
“我草……”吳瀟不爆粗口也得爆。
宋春花禁不住,先偷偷吃了一塊蘑菇,咽下去了才點頭也挺一下身子。他要敢抄鐮刀,她也敢握著鐵錘緊跟。
“鹹菜,下鹹菜呀。”吳瀟聞著魚味,趕緊轉頭喊。
天,這哥們臉一轉也昏,宋春花正用湯匙在偷喝水鱉湯。
“我靠!人家要打劫我們五十萬,還當不了你一口湯。”
宋春花笑得差點將嘴裡的湯往外噴,咽下去了才要說,卻見秋蘭嫂風風火火走進來,先兩聲“嘻嘻!”也往她身邊走。
哦!都隻認美味不認人了。吳瀟又傻,秋蘭嫂要說暗中的,還比宋春花更加親熱呢。
他還傻沒完,門外響起“砰砰砰”的跑步聲,這李湘紅回來還用上跑,肯定也是認美味不認人的存在。
“怎樣?”吳瀟瞧著她的圓臉就問。
“我就那樣說了唄,人家也只是笑不敢說啥。”李湘紅一說,急著跑到宋春花身邊,聽說上午她釀的酒有多好,她還沒喝過。
吳瀟終於樂,怎麽著,錢是他們的,誰敢揩油他敢跟誰急。
“可以吃了。”宋春花將鯰魚鹹菜湯端起來就說。
“那酒呢?”吳瀟也是問。
宋春花又是笑,酒當然有,往她那邊就走。
“喂,你這椅子怎麽老是放那地方。”李湘紅突然有新發現,說著還抬臉看著圍牆。
秋蘭嫂又是笑,下巴往牆頭上揚:“你沒看見,牆頭有一片草比別處的少呀。”
這話,拿著一個小瓷甕進來的宋春花也是聽見了的,丹鳳眼眨幾下,裝做沒聽見。
李湘紅才要說,聞到那股酒香卻臉往宋春花轉。這酒的香氣,足以分散什麽話題。
“來!”宋春花往四個碗都倒了有半碗,說著往椅子上坐。
香!吳瀟臉往碗一湊,先聞一下,真過癮。
“吃呀!”宋春花也說。
吳瀟先夾了一塊土鯴肉,這魚燉得皮都綻開,那肉特別白。往嘴裡放,就是香和鮮俱全。鮮甜中又充滿著蘿卜乾獨特的香味,想咽一下卻還有點不舍。
“喝!”秋蘭嫂舉著碗就喊,“咕”地就一大口。
吳瀟也是喝一口,咽下去爽得差點跳起來放開歌喉。
美酒就得有佳肴,酒的醇香,跟嘴裡的鮮美味一滲合,又是生出另一種美味。好像這酒相當有靈氣,都能跟什麽食物產生出最好的味道。
“吃!”宋春花還將幾塊蘿卜乾往吳瀟的碗裡放。
“你們也吃。”吳瀟一說,夾起一塊蘿卜乾又放嘴裡。
親娘啊,香成這樣!吳瀟閉著嘴巴又得感覺美味。蘿卜乾燉得爛,入口的香氣也濃,跟嘴裡還沒散去的酒香一會合,那種香啊,想用話說不出,想用文字表達更難。
“喝!”秋蘭嫂半碗酒已經沒了,說著拿起小瓷甕又倒。
“等等,這酒是很香醇,但後勁怎樣還不知道。”吳瀟就怕喝得太多。
“沒關系!我呀,一斤米酒不在話下。”秋蘭嫂邊說邊倒。
好家夥!吃了有一個多小時,秋蘭嫂已經是倒了三次。
吳瀟看著宋春花和李湘紅,兩張俏臉那個紅呀。再瞧瞧秋蘭嫂,成熟的美臉上,也是桃紅泛現。
“不不,不能喝了。”吳瀟說話也打著結巴,感覺這種酒的後勁相當厲害。
“不喝了,我們收,收拾桌,桌子。”宋春花說話更是不完整。
三個女人就負責收拾桌子,乾脆坐在天井地上的吳瀟,卻是感覺有點不對。聽她們的笑聲,顯然都是稍有醉意,他自己也感覺手活動之時,輕飄飄的舒服得不行。
“春花,說,說實話,你們有,有沒有爬牆呀?”李湘紅先走到吳瀟身邊,往他身邊坐就問,然後又笑。
“爬……了。”宋春花拉長著聲音,也是往呈瀟身邊坐,朝著他一笑,突然臉一湊,對著他的嘴巴“吱”地就是一親。
“喂, 我跟,跟他已經嘻嘻!”李湘紅一說,不但親,雙手還往吳瀟的脖子摟。
“你,不怕,怕人家知道呀?”吳瀟也是開始糊塗,說完了,手扶著李湘紅的臉也往她親。
秋蘭嫂酒量最好,但也喝得最多,“嘻嘻”笑著還能先將大門關上。
“我跟秋,秋蘭嫂,也是,也是……”吳瀟還說沒完,這村嫂也來,擠開李湘紅,雙手捧著的臉也親,她的親也是不想分開。
宋春花的笑聲也起,身子也感覺到熱,雙手一抬,將背心往地上扔又是笑。
“哈哈,我跟他,跟他在水溝……”秋蘭嫂邊說也邊雙手往上掀。
盡管是醉,但秋蘭嫂一片成熟,笑之時活躍跳動的美態,也讓吳瀟雙手一伸扶住,臉也往那一片美嬌趴。
“真……香!”吳瀟臉從秋蘭嫂成熟的身上抬起來,看宋春花也是笑,腦袋靠著他的肩膀,讓他臉一低,也往她最最顯眼的身子親。
李湘紅卻已經是倒在地上,雙腳放在吳瀟腿上應該是睡著了。
“哎呀,別,別親那裡,我,我……”宋春花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然後靠著牆兩眼也閉上。
吳瀟也支持不下去了,朝著秋蘭嫂笑,也是靠著牆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