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散場後,倆人走出了影院,柳若蘭還余興正濃,又纏著劉偉陪她回家。劉偉本想拒絕她,卻想怎麽也得送她回去,到了地方再說唄,何必現在掃她的興呢?
不過十幾分鍾,劉偉就把皮卡車停在柳若蘭家的樓下,先拉了手刹,然後對她說:“天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柳若蘭卻抓住他胳膊央求道:“你就忍心讓我一個人回去?我真的好孤單啊!你就陪我一個晚上吧,啊?”
“不行,太晚了。”劉偉說,“再晚了,我爸媽該罵我了!”
“胡說!”柳若蘭拆穿了劉偉的謊言,“你不是說,你爸媽不怎麽管你嗎?”
劉偉強詞奪理道:“回去晚點,不管;夜不歸宿,還不管啊!”
“那就陪我再待一會兒,”柳若蘭見劉偉不吱聲,又央求道,“哪怕能陪我一個小時也好呀!要不就半個小時?求求你了!”說著,她自己先興奮了起來。這一興奮,就難以坐穩了,臀下很快就濕漉漉的一片,腰身也就情不自禁地扭動了起來。
劉偉的心裡也泛起了一陣躁動,他卻咬著牙說:“今天我已經不行了,必須回家!以後再說吧,啊?”
柳若蘭心火已熾,哪裡能放過他,高聲喊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不行了?下車!快點跟我上樓!”
“別喊,別喊呀!”劉偉扭頭四望,好在四周沒人,又央求道:“我真的很累了!求求你了,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啊?”
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柳若蘭已經了解劉偉的性格了,知道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就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面孔,反過來央求劉偉:“我也求求你了,再陪我一會兒吧,我真的很難受的!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的,就半小時,半小時還不行嗎?快來!快來!”說著,就伸出手,卻不去拉劉偉,而是停在劉偉的眼前,若即若離的,一副淒楚苦主的樣子,顯得那麽的無助,又那麽的動人心魄!
劉偉的心果然被柳若蘭表現出來的柔弱情態給撥動了,憐愛之心油然而生,隨即血液沸騰,血脈賁張。他的理智很想抗拒柳若蘭,身體卻不聽指揮,一隻手不由自主地拔掉車鑰匙,一扭身,麻利地跳下了車。
劉偉被柳若蘭牽進她 的家,立在門口往裡張望:迎面是個長走廊,陰面依次是衛生間、廚房、餐廳和兩個臥室,陽面則是一個四十多平的大客廳和一間主臥;客廳裡的擺設很少,除了牆邊擺著一台60的平板電視和兩個音箱外,對面隻擺了一組布藝沙發和一個玻璃鋼茶幾,再有就是靠著牆角的一張梳妝台,上面胡亂堆著各種女人用於美容化妝的各種小玩意。
“好大的房子啊!”劉偉坐在沙發上感歎道,又見這個梳妝台擺在客廳裡顯得極不搭調,便問,“你怎麽把梳妝台擺在客廳裡啊?”
“哦,”柳若蘭瞥了劉偉一眼,“主臥裡還有一個梳妝台,就把這個放這了。”
“兩個梳妝台?”劉偉詫異地問,“你可真夠奢侈的啊,一個人要兩個梳妝台?!”
“怎麽,不行啊?”柳若蘭反問。
“行行,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嘁!”劉偉擺了一下手,又問,“你這陽台多大啊,怎麽不養幾盆花?”
“這裡只是我睡覺的地方,哪裡有心思打理它!”柳若蘭邊說邊走進臥室,不一會兒,又穿著一身睡衣走了出來,問劉偉:“要不要喝點茶?”
“不喝,太晚了,再喝茶就該睡不著了。”劉偉又問,“這房子是你買的呀,多少錢啊?”
“連裝修帶家具,一共五十多萬。”柳若蘭瞥了劉偉一眼,見他一臉的懷疑,又解釋道,“我們買的早,現在已經漲到一百多萬了。”
我們?劉偉心中暗想:她說的這個“我們”是誰?應該就是賈盛吧?哼,這個狗日的賈盛,當了一年的總裁,就從公司裡弄了多少錢啊,他媽的混蛋!
柳若蘭見劉偉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知道他誤會這房子是賈盛買的,苦笑了一下,問劉偉:“你想什麽呢?是不是覺得這個房子是賈盛買給我的?”
“哦,哦,沒有……”劉偉有些不好意思了,轉口又說,“就是他買給你的也沒啥呀,你畢竟為他奉獻了一年多麽!”
“去你媽的,會不會說話啊!”
“你別誤會,我有口無心,隨便說的。”劉偉急忙道歉,又勸道,“不過,賈盛能給你買套房子,總算沒有虧待你,還行!”
“嘁!”柳若蘭撇了撇嘴,惡恨恨地說,“就憑他?我就是再跟他十年,他也舍不得給我買房子!就買了一輛破車,還收回去了,什麽他媽的玩意啊!”
“啊,不會吧?”劉偉雖然看不上賈盛,可怎麽也不能相信他的為人竟會這麽猥瑣,“他真的把車收回去了?”
“他倒是沒有直接要,是我給他送回去了。”柳若蘭把散在臉龐的頭髮往後捋了捋。
“你給他,他就要了?”劉偉問。
“他也假意推讓了兩次,後來就收了。”
“無恥!”劉偉罵道,又問,“那這房子?”
“這是我和梓涵合買的,”柳若蘭的臉稍稍紅了一下,又說,“後來,她的老板送了她一套,她就搬走了。”
兩個女人合買房子,啥意思啊?這將來還怎麽分呢?劉偉怎麽也想不明白女人為什麽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奇怪舉動,有時還真覺得這世上的女人都是不可理解的怪物!便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聲。
“女人的苦,你們男人哪裡知道!”柳若蘭坐在劉偉的腿上,輕輕地撫摸他的嘴角。
劉偉拿開她的手,說:“我只聽說過‘女人的心思你別猜’, 從來就沒聽說過‘女人的苦’。你們有什麽苦?”
“女人敏感,心裡有著千奇百怪的小情絲,所以你們男人就猜不透女人的心思。”柳若蘭又趴進劉偉的懷裡說,“也正因為女人敏感,女人才苦。”
“為什麽?”
“得不到男人的理解和配合唄。”柳若蘭白了劉偉一眼,又說,“你們男人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粗魯幼稚,感覺遲鈍,就像頭豬!”
嘁!我們粗魯幼稚?我們像豬?你們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一天三變的神經病!是歇斯底裡的怪物!
劉偉挖空心思尋找女人的弱點,漸漸的卻發現女人是如此的美妙,她們每個人都是一個精靈,靈動飄逸,聰穎機敏,笑時滿面桃花,哭時梨花帶雨,一顰一笑都撩人心扉。可是,面對柳若蘭對男人的蔑視時,他又不能不反擊。保護男人的尊嚴是必須的!
“哼,”劉偉反駁道,“既然你這麽看不起男人,怎麽還離不開男人呢?是想耍男人玩,還是為了征服世界就必須先征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