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禪立刻說道,“好啊!我改天就向淮淵大人請教!”
石月嬋也不知道淮淵大人是如何教導石墨禪的,竟然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這個年紀大概只知道玩耍,而幼弟石墨禪如此熱衷於學習,所以她很放心將石墨禪交給淮淵大人照看。(百度搜索 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沒一會兒,石府到了。
杜鵑、麻姑扶著石月嬋下了馬車來,又將石墨禪接下了馬車。
石月嬋走到淮淵跟前。
淮淵便下了馬來。
石月嬋說道,“多謝大人相送。”
“客氣了……快進去吧。”淮淵說道。
石月嬋施禮,石墨禪施禮告辭,姐弟兩進了石府。
淮淵轉身上馬離開。
石月嬋安排了人送石墨禪回自己的院子,她自己則是回去了霽月園。
石月嬋真想親手給淮淵大人做些什麽,只是一些物什或者衣物她又不適合做,而淮淵大人身邊似乎也什麽都不缺,而且她能力有限也幫不了淮淵大人什麽,想要為淮淵大人做些什麽的想法,已經成了她偶爾會冒出來的想法亦是難題。
“上次那個茶壺淮淵大人也不知道還在用沒有。”石月嬋說道。
石月嬋去小竹園的時候也沒有見淮淵大人拿出來用,上次那個茶店也很久沒有去了,改天去轉轉看看有什麽好茶葉,似乎只有這樣的東西淮淵大人才不會拒絕要,只是也不知道如此,到底淮淵大人是真的想要還是敷衍她的。
這幾天天氣倒是十分的好,但卻依然是陰冷陰冷的,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不同於往日的。石府這些日子便已經熱鬧了起來,並非是有人來,而是石府裡的丫鬟仆從都在幫著布置石府以及置辦年貨。
然而,不同於別人家的,石府在青石巷裡或者說是在一些大戶人家中,算的上是冷清的。
然而,高院那邊卻不同於石府。早就有不少人來探望董氏了。大多是一些路過不常來的,便是趁著有機會就早些來。
“還有幾天過小年啊?”石月嬋問道。
“還有七八天。”綠蘿說道,“該準備準備去給老夫人賀年了。”
石月嬋點頭應聲。“是的。”
屋裡人都是要在年三十前賀年的,異姓或者外戚可以年三十過後才去賀年。
“那我們送些什麽賀禮的好呢?那麽多達官顯赫送的禮物必定奇珍異寶不少。”石月嬋說道,“我又送不出什麽太好的寶貝,不如就……”
她正想著。瞧見杜鵑端了炭爐進來,“就讓杜鵑排戲給老夫人看好了。”
杜鵑一愣。笑了起來,“奴婢這就去安排,選了人排練了讓她們去給老夫人表演。”她一面說一面換了屋裡炭爐中已經燒的差不多了的炭,“保證讓老夫人滿意!”
“好!”石月嬋答應了說道。
雜耍班嘛練的其實就是功夫吧。如今石府上下會功夫的人不少,隨便讓麻姑挑幾個聰明兒的身手好的出來訓練訓練,估摸著就能行了。花費不了多長時間,雖然不那麽專業。可是也能湊合表演了。
杜鵑得了令便去挑選人出來操練了,她好久沒有乾老本行了,這會兒倒是興致勃勃。
石月嬋十分看好杜鵑的表演,然而光送戲曲似乎也不夠吧,“快給我想想,還送些什麽給老夫人做賀年禮物呢?”
“去茶舍再買一套茶具?”綠蘿問道。
石月嬋搖頭,“老夫人又不喜歡喝茶。”她說道,“倒不如送些小點心,一些好吃的小點心,老夫人喜好吃那些味道好又好咬食的糕點。”
“那奴婢去搜羅好吃的糕點。”綠蘿說道。
“這個肯定是要的,然後我再給老夫人做幾雙襪子吧,雖然不是什麽特別好的東西,但都是些貼身的必備的東西,準備了總比沒準備要好。”石月嬋說道。
“恩。”綠蘿覺得有道理,便點頭說道。
其實,石月嬋覺得董氏可能最喜歡的便是銀子了,只是這些母親大概會準備吧,而且她其實不喜歡送銀子給董氏,她既想要按照心意來送,又不想送銀子這樣的東西,搞的好像她們和董氏之間十分利益化一般。
“暫時就這樣吧,我覺得差不多就夠了,若是再想到什麽再送便是了。”石月嬋說道。
話音落下,綠蘿便去準備好吃的糕點,亦讓花枝給石月嬋拿來了做襪子的材料。
做襪子是最簡單的,卻也是最考驗人耐性和功夫的時候,若是性子太急肯定是做不好的,做不好那襪子就穿不久也不好看。
石月嬋倒是不著急,打算一直做到過年吃年飯的時候送給董氏,還有七八天,她一天能做幾雙,做個十雙出來也就是三四天的事情。
所以,這樣一來倒也沒有時間去找淮淵大人了,石月嬋在石府一轉眼便待了許多天了,等做完了襪子已經進了小年,特意給祖母董氏拜年也不必,三十夜裡必定會吃年飯的,到時候再拜年就可以了,“我們明天去給淮淵大人拜年,你們去清虛觀說一下。”
綠蘿道是後,出去安排了小廝去清虛觀告知。
小廝回來後過來稟告了,說淮淵大人明天會在清虛觀等她。
……
石月嬋早上起來,就讓人去叫石墨禪了,他一聽說要去給淮淵大人拜年,就趕忙起身了來,快速洗漱穿戴完畢過來和石月嬋一起吃了早膳,便出了門。
石月嬋什麽貴重的物品也沒帶,因為淮淵大人什麽也不要,她隻好將家裡曾經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貢品的茶葉帶了一些手上送過去。
清虛觀門口這幾天倒還算是清冷,不過果斷日子到了玉皇大帝的生辰怕是就要熱鬧的排起長龍來祈福了。
石月嬋帶著石墨禪往清虛觀的方向走去,卻瞧見淮淵大人的院子外頭正在整理東西搬到馬車上,似乎是有人要出遠門的樣子,而這周圍似乎只有淮淵大人以及他的隨從居住。因為清虛觀的觀主為了不打擾淮淵大人的清淨,從而周圍都禁止人過來,包括了來這邊的遊客以及香客。
石月嬋見狀,快步走過去,“十五。”
十五停止了指揮,轉而向石月嬋笑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誰要走啊?是大人要走嗎?”石月嬋問道。
“大人在裡面呢。您有什麽要問的就問他好了。”十五笑道。
石月嬋覺得十有*是淮淵要走。她見十五不說,便趕緊進了院子裡。
淮淵正站在院子裡頭看著隨從在給他搬東西。
石月嬋走過去問道,“您要走了嗎?”
“我有些事情要出去。過段日子就回來。”淮淵笑道,“不過我今天不走,明天才要走。”
“您要去哪裡?”石月嬋問道。
“是這樣的,帝君讓我去北方施法。然後我還要有些重要的事情沒有辦,便要離開一段日子。”淮淵說道。
石月嬋眼神暗了暗。“哦!多久回來?”
“最遲三個月。”淮淵說道。
“那都開春了啊。”石月嬋說道。
其實,淮淵若不是因為擔心石月嬋,早就走了,若不是安陽王衛乘風虎視眈眈他早就將事情辦完了又回來了。“如果順利,估摸著不到兩月就回來。”
石月嬋總覺得淮淵離開她不踏實,亦有些不適應……也有些……有些不舍得。“您還需要帶什麽卻沒有的嗎?”
“沒有。”淮淵笑道,“我什麽都不缺。你不要操心了。”
石月嬋抿了抿小嘴兒,隨後說道,“把東西拿來。”
綠蘿將那包好了的茶葉呈過去。
石月嬋拿了以後雙手奉上,“這是千山銀針茶,您帶在路上喝吧。”
淮淵倒也沒有推辭,拿了過去讓人收好放在了他自己的馬車上。
“那些隨從我不會帶走,他們會留在石府護衛,你也可以隨意差遣。”淮淵說道,“出了什麽事也不要著急,等我回來再說。”
“哦。”石月嬋說道。
“若是路上遇上好玩的地方,回來帶你和墨禪出去玩。”淮淵說道。
石月嬋說道,“恩。”
淮淵見她似乎依然有些不悅,笑道,“你今天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沒有。”石月嬋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淮淵見石墨禪在一旁嘟嘴兒看著自己,那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滴溜溜兒轉著好似在打什麽鬼主意,然而卻又不敢說出來一半,笑了笑彎腰問道,“你呢?”
“我想跟淮淵大人一起出去。”石墨禪說道。
石月嬋聞言吃了一驚,挑眉說道,“你這小子說什麽呢。”這家夥這麽可以提出這樣的要求啊?他走了元氏肯定不答應,她也不放心啊。
“不礙事。”淮淵卻是說道,“而且即便是帶了他去也沒什麽,男孩兒嘛帶出去闖一闖也是應該的。”
“您真的要帶他去?”石月嬋反問道。
“如果你母親和你同意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麽不可以帶他去的。”淮淵說道。
石月嬋方才乍一聽覺得震驚又反對,可是緩了緩以後又覺得其實淮淵大人帶石墨禪出去也沒有什麽,而且淮淵大人說的對,讓石墨禪跟著淮淵大人出去闖一闖是應該的,雖然她一想到石墨禪會去很遠的地方,會去那麽久不回來,有些本能的不放心,可是讓他跟著淮淵大人出去的想法卻更加強烈。
石月嬋說道,“我回去和母親商量商量,明早告訴您,若是母親同意,我就讓人將墨禪送過來,若是母親不同意便算了,但我還是會派人過來通知您的。”
“好。”淮淵答應了下來。
話音落下,便安靜了下來,石月嬋和淮淵都沒有再說話。
只有隨從在整理淮淵要帶的東西,然而也不知什麽時候起開始陸陸續續退出去了,這會兒沒有幾個人,東西應該差不多都快整理完了。
還是淮淵大人先開口說道,“跟我一起四處走走吧。”
“哦。”石月嬋應聲。
淮淵當先邁步離開了小竹園,去後山,綠蘿幾個牽著石墨禪在後邊兒走。
淮淵從懷中掏出來幾把鑰匙,“這些鑰匙是小竹園和藏書閣的鑰匙,我不在就交給你打理了。”
“恩。”石月嬋接了過來。
淮淵又從懷中摸出來那一枚曾經借給石月嬋的像金子一般質地的配飾,“這個……是極……是轉運的,你拿去吧,這段日子我不在,希望這東西能讓你即便是遇到了危險也能夠轉危為安。”
石月嬋再次接了過來,“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您放心。”
淮淵輕抿了薄唇不動聲色,石月嬋應該沒有給自己看過面相以及測過卦象,她這段日子會出一些事,雖然最後會逢凶化吉,可她的命數本就和別人不同又有一張幻相完美的臉,如此萬萬不能大意,萬一……不……他不會讓萬一這種事發生的。
淮淵這次離開也是為了石府的事,否則也不會丟下石月嬋在家中不管了,若是可以他都想要帶著她一起去了,可是這樣又不妥。
不光是因為石月嬋是女兒身,與他一起會惹人非議,就是石府也不能沒有人掌局,想要帶石月嬋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有名頭亦會有好的辦法,可是石月嬋要出去的話石府就沒有人坐鎮了。 到時候被人有機可乘就不好了,以前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唯一的辦法就是快去快回了。
淮淵瞧著身前這小丫頭的身影,是如何也放心不下來,“讓你小心些,你記著就是了。”
淮淵難得的,對石月嬋如此嚴厲的說話。
石月嬋心頭一跳,看向了淮淵,鄭重的說道,“哦!”
淮淵這時候倒是希望她將以前防備自己那副模樣拿出來,好似那樣草木皆兵他才放心離開,才覺著她不會那樣輕易的就受傷了。
只是,淮淵又舍不得小丫頭每天過的如驚弓之鳥一般,那該有多麽的累啊,有什麽事他來替她操心便是了,“我會盡快回來的,之前你說的偏院的事先不要查了,先把這個年過好再說。”
這個在理,倒不是因為是淮淵說的別的意思,而是過年就要有過年的樣子,而且最近偏院也沒有什麽動靜,敵不動她也不動,是以無論如何都要先將這個年過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