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雅緊緊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因為恐懼而軟倒在地,心中卻也再度竄起了深深的怨恨。
是蘇舞,是蘇舞、墨大少和宋光霽把她害到如此淒慘的地步的,她為什麽要像過街老鼠一樣苟延殘喘,她為什麽不能反擊?萬一桑慕蘭能成功呢?到時,到那時她或許就能鹹魚翻身!
想到這裡,丁雅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控制器,猛地按下了開關。
蘇舞只聽身後傳來“啪”一聲響,房間的門被鎖上了,緊接著,從房間的通風管中開始湧出一股股淡紫色的煙霧。
“丁雅,你做了什麽?”方曉柔驚恐地問著。
丁雅卻戴上早已準備好的防毒面具,呵呵笑道:“我做了什麽,你們很快就會知道了。這些煙霧中可是有許多讓人著迷的成分,希望你們會喜歡。”
說完,她咯咯笑著往房間角落的消防門跑去。
“等等!”方曉柔急切地就要追過去,卻突然覺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再也站立不住,無力地跌倒下去。
而且,不止如此,片刻之後,她不但覺得身體發軟,還覺得腦中一陣陣發暈,身體火熱,眼前更是爆開一陣又一陣絢爛的光暈。
方曉柔心中湧起強烈的恐懼與震驚,扯著嗓子大喊,“這些煙霧是什麽?丁雅,你怎麽能這樣?我救過你,你怎麽能恩將仇報?”
丁雅回過頭,目光中閃爍過一抹內疚與掙扎,最終卻還是陰沉沉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方曉柔,你別怪我,誰讓你和蘇舞混在一起!”
丁雅說完,轉身就要走,卻突然聽到砰一聲巨響,原本應該被鎖上的門,竟別人大力從外面撞了開來。
一群同樣戴著面具的人魚貫而入,有幾個還是人高馬大的壯碩漢子。
他們一進房間就直衝丁雅而來,不等丁雅反應,就將她狠狠按壓在地上。
丁雅滿臉驚惶地大叫:“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是蘇舞派你們來的嗎?”
抓住她的人沒有半句回應,卻狠狠一腳踹在她頭上,直踹的她頭暈目眩,幾乎昏厥過去。
方曉柔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她和丁雅有著一樣的懷疑,這些突然闖入的人應該是貼身保護蘇舞的吧?
她忍著全身難受的燥熱與酥軟,抬頭朝一旁坐在沙發上的蘇舞看去,卻見她臉上完全沒有半分劫後余生的欣喜,只是隱約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淺笑。
正在方曉柔驚疑不定時,身後突然傳來桑慕蘭焦急的聲音:“曉柔,蘇舞,你們沒事吧?”
原本癱軟的身體被一雙手小心的扶起來,方曉柔一抬頭看到桑慕蘭擔憂關切的表情,隻覺得一顆惶惶然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她喃喃道:“慕蘭,是你找人來救了我們?”
桑慕蘭連忙點頭,怯怯望了蘇舞和被按在地上的丁雅一眼,才心有余悸道:“我原本和丁雅在這裡等你帶蘇舞過來,丁雅突然肚子疼,讓我去化妝間幫她拿……拿那個東西。我到了化妝間才發現丁雅的包裡根本沒有她說的東西。我心裡覺得不,匆匆趕過來,卻發現門被從裡面鎖住了,門縫裡還溢出致~幻~劑的味道。我擔心丁雅心懷怨恨要對蘇舞不利,所以才找了聖米爾莎的保安過來……”
“桑慕蘭,你這個賤人,你的心腸怎麽……”桑慕蘭正憂心忡忡的說著,被壓在地上的丁雅卻突然劇烈掙扎起來,雙眼像死魚一樣暴突出來,眼裡充滿了劇烈的仇恨與怨毒。
可是,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身後的壯漢狠狠捂住嘴,再也說不出聲音。
蘇舞眯起眼,眸光冷冷得看著這幾個壯漢,發現他們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肅殺的戾氣。攻擊丁雅的時候更是招招凶狠,完全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倒像是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裡,這哪裡像是普通的保安,倒更像是宋光霽所說的雇傭兵。
見他們就要扭著拚命掙扎的丁雅離開,蘇舞突然用刻意憋成沙啞的聲音緩緩道:“你們要帶她去哪?”
押著丁雅的幾個壯漢聞言不由停下腳步,鷹一樣的銳利目光落在蘇舞的臉上,渾濁的雙眼頓時一陣閃爍,露出驚豔又垂涎的光芒。
丁雅目光死死盯著蘇舞,眼中淚光盈盈,充滿了祈求與希冀,被捂住的嘴不時發出垂死掙扎般“嗚嗚”的聲音。
為首的壯漢用淫~邪的目光講蘇舞從頭到尾看了個遍,才在桑慕蘭隱晦的瞪視下,淡淡道:“當然是送去警察局。”
說完,也不等蘇舞再問,一把抓住丁雅的頭髮,就在她的哀嚎中把人拖了出去。
桑慕蘭見人終於走了,才松了口氣,一臉關切又內疚地望向蘇舞,輕聲道:“蘇舞,對不起,都是曉柔和我救了丁雅,才會給你帶來這樣的麻煩。 還有以前,你幫了我,我卻因為自尊心太強,對你態度不好,請你原諒我!”
蘇舞還沒來得及說話,方曉柔卻已經搶先道:“這怎麽能怪你呢?都是我不好……我沒想到,我們好心救了丁雅,她竟然還會這樣對我們。要不是慕蘭你趕來救我們,我們都不知道會落到什麽樣淒慘的下場……”
說著,方曉柔又覺得身上一陣燥熱,體內湧起一股讓她想要把身上衣服統統撕碎的衝動,連出口的聲音也變得又嬌又啞,引人遐思。
她的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羞恥,恨不得此刻能有個地洞鑽進去。
桑慕蘭看她一副春~情蕩漾的模樣,與平時清純聖潔的模樣截然不同,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嘲諷,臉上卻一副擔憂的樣子道:“我知道這種致~幻~劑,效果很厲害,現在送你們去醫院可能都來不及了,我看宋大少好像就在下面,不如讓他上來給你們診治吧?”
“不行!絕對不行!”不等蘇舞說話,方曉柔卻已經激烈地反抗起來,“我死也不要讓別人看到我這副樣子!”尤其是還是被宋光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