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淵神色冷峻地坐在原地良久,直到許雯詩都開始忐忑了,才緩緩道,“我會給你一瓶藥,你要每天混在水中讓晟澤喝下去,如果你能堅持三十天,我就讓你活下去,並且讓你坐上墨家少奶奶的位置。”
許雯詩陡然想起墨安深給她的藥,身體顫了顫道,“是……什麽藥?”
墨梟淵勾起嘴角,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放心吧,不是毒藥。晟澤可是我貨真價實的孫子,我怎麽舍得隨便殺了他。這只是一種……能讓你最快速度懷上晟澤孩子的藥。”
懷上墨晟澤孩子?那自己豈不是……豈不是能真正一步登天,成為墨家的少奶奶?!
哪怕到時墨老太爺想要拋棄自己,只要自己手上有墨家繼承人,還怕分不到巨額財產嗎?
許雯詩的心砰砰直跳,接下來甚至都聽不清墨梟淵在說些什麽。
墨梟淵看著她眼中的貪婪與瘋狂,眼中嘲諷的笑意一閃而逝,目光轉向一旁醜陋如厲鬼的何耀,厲聲道,“我不管你想怎麽折磨蘇舞,但我要看到她被毀掉的全過程,一絲一毫細節都不能遺漏,統統給我拍下來。我會找人鑒定視頻真假的。”
只有蘇舞徹底被毀掉,徹底消失,他才能確信,這不是宋光霽和墨晟澤聯手所布的一個局。
那麽到時,只要能讓墨晟澤體內的異獸基因進階到【成熟期】,自己就能完成墨家歷代憧憬的夢想,達到權利的巔峰。
至於墨晟澤,有了基因更完美的繼承人,他的死活,又有誰去關心呢?
何耀看了地上還在昏迷的蘇舞一眼,醜陋的臉因為強烈怨毒、仇恨而興奮扭曲,良久才恭敬低頭道,“是,老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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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雯詩的電話不斷在響,是催促她回去的墨晟澤,她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地上的女孩蘇舞被保鏢弄醒,目光先是迷茫,隨即慢慢化為驚恐和憤恨,死死瞪著她。
許雯詩突然再忍不住,大聲笑起來。
“蘇舞,當初你讓我給你磕頭賠罪的時候,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嗎?”
蘇舞的臉色蒼白,緊緊閉上眼,臉上滿是痛苦。
許雯詩有心想要再趾高氣揚地羞辱她幾句,看看她淒慘的模樣,可是奈何手上的手機如催命般不停地響。
她不耐地撇了撇嘴,望向何耀道,“何叔,到時那錄像,可一定要給我留一份拷貝哦!”
何耀發出嘶啞的笑聲,“我一定會把視頻第一時間寄到許小姐的手上。”
許雯詩點點頭,臨走前又忍不住居高臨下看了地上的蘇舞一眼,嬌聲道,“對了何叔,科特拉的買家聯系好了嗎?要不是晟澤的愛心電話催的緊,我真是不放心就這麽走了呢。”
何耀看到緊閉雙目的蘇舞身體劇烈地顫抖,眼中興奮的光芒更盛,“許小姐放心吧,現在對你來說,抓住少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這個賤人,就交給我來收拾吧,到時看到錄像,包你滿意。”
許雯詩這才心滿意足地點頭離開。
剛走出別墅大門,許雯詩看到前面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她被嚇了一跳,走前兩步,等看清了來人,突然眼前一亮,“晟……”
可是,她的聲音沒能發出,就突然渾身一軟,癱倒下去,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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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雯詩正睡得恍恍惚惚,突然感覺身上一陣冰涼濕冷襲來。
她激靈靈打了個寒戰,猛地睜開眼,刺目的光線,讓她的雙眼疼的幾乎想流淚。
什麽人?“嗚嗚…………”
她想要開口,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全身上下都被綁的結結實實,連嘴上都貼了膠布,無法說話。
不止如此,許雯詩還發現她全身上下酸軟無力,哪怕沒有繩子綁縛,也根本生不出半點力氣。
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被綁架了?!
“都這種時候,還想裝昏迷嗎?”粗噶的熟悉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今天你就算昏死過去,我也能把你弄醒過來。”
何耀!居然是何耀?!!
許雯詩猛地瞪大了眼睛,身體奮力掙扎,發出嗚嗚地叫聲。
何耀為什麽要綁自己?他想幹什麽?
何耀看著她狼狽恐懼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從昨天起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怕死呢,怎麽,事到臨頭,終於還是怕了?”
“哈哈哈,蘇舞,當初讓墨晟澤鞭打我的時候,有想過今天嗎?放心,時間還長著呢,我會讓你好好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蘇舞?蘇舞!!!何耀為什麽叫自己蘇舞?
“嗚嗚嗚嗚…………”我不是蘇舞,我是許雯詩啊!快放開我!放開我!
何耀朝身後的人一揮手,幽幽笑道,“攝像機給我挪過來,好好拍,拍清楚點,老太爺可還等著看呢!”
許雯詩眼見著何耀和那攝像機一點點靠近,她心中的恐懼、駭然逐漸放大,身體如篩糠般顫抖。心中的驚駭疑惑仿佛化為一隻哥斯拉般的怪獸,下一秒就會將她一口吞沒。
為什麽?為什麽她會代替蘇舞被綁在這裡?蘇舞呢?
如果, 如果何耀真的把自己完全當成了蘇舞,那她許雯詩將會有怎樣淒慘的結局啊?
割掉舌頭,挑斷手筋腳筋,賣去科特拉,永生永世豬狗不如……當初那些為蘇舞而準備的結局,讓她想起來就緊張又興奮,可如今臨到了自己卻是如何天崩地裂的恐懼。
早在一天前,她還成為了權傾帝都的墨大少的女人,滔天的富貴與權勢在前路等著她,通往天堂的康莊大道,仿佛已經為她鋪平。
可是轉眼之間,她卻落到這樣的地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她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麽會落到如斯田地。
為什麽?為什麽老天要給她這樣的結局?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何耀的手中還拿著刀,用刀刃比劃著許雯詩吹彈可破的小臉,嘎嘎笑道,“為了防止你大吵大嚷拜了我的興致,就讓我先把你那丁香小舌割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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