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耀看了身後的保鏢一眼,保鏢上前一步蹲下身,一把扯掉許雯詩臉上的膠布。【舞若網首發】
“我是…………”許雯詩在膠布撕掉的瞬間,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
可那個保鏢卻根本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單手拿著一根細鐵絲狀的東西往她喉間一點。
許雯詩發出一聲短促的“啊”的尖叫,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她的嘴巴也無法再正常開合。
何耀憤怒地望向那保鏢,“我讓你割下她的舌頭,誰讓你直接燒掉她咽喉的。”
那保鏢低下頭,不卑不亢道,“何先生,割下舌頭容易流血過多造成猝死,且喉嚨還在還是能發出吼聲,燒掉下顎經絡能讓她無法咬舌自盡……抱歉,是我自作主張了。”
“算了!”何耀掃興地擺擺手,心底倒也承認了這保鏢的做法。
隨即不再看他,望向面色慘白,因為恐懼痛楚,連屎尿都流了一地的許雯詩。
何耀一步步走近她,甚至不在乎她渾身的惡臭,反而瘋狂又陰騭地笑起來,“沒關系,我們接下來的時間,還多著呢!”
許雯詩絕望地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
天堂和地獄,其實只有一線之隔。天道的輪回報應,就在那一線之間,等著所有人。
只可惜,許雯詩到這一刻,才悟清這個道理,卻已經……遲了。
離這棟別墅不遠的房間中,宋光霽看著視頻中的畫面,屈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不久後低聲道,“等何耀錄完像後,給她一個解脫吧。”
沒有人回答他,可視頻中那個剛剛燒掉許雯詩喉嚨的保鏢,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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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舞在第二天就收到了何耀寄給“許雯詩”的視頻錄像。
她隻猶豫了片刻,就把存儲著視頻的微型U盤丟盡抽水馬桶,再沒有去回顧一眼。
對於許雯詩來說,代替蘇舞的位置,把她踩在腳下踐踏,是她最大的目標。
可對於蘇舞來說,許雯詩卻僅僅只是一個有些討厭,長得又和自己相像的女人。她最終的結局是淒慘潦倒,還是風光無限,只要不危及自己,她都不會去在乎。
有人說,心界決定眼界,眼界決定人生高度,大抵就是這個道理。
蘇舞走進臥室時,對上了墨晟澤幽冷的眼眸。
他看到了自己,卻倏然扭頭,甚至側過了坐在沙發上的身體,一副你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的模樣。
蘇舞被他難得一見的別扭姿態逗樂了,忍不住繞到他面前笑道,“還在生氣啊?”
“你看,一切不是進行的很順利嗎?我沒受什麽傷害,莫梟淵也全然無懷疑地相信了。你該相信宋光霽的能力,這家夥腹黑的連你都能算計進去,莫梟淵又怎麽逃得出他的手掌呢?”
墨晟澤眸光陡然沉了沉,神色變得越加陰沉鐵青,聲音幽冷道,“蘇舞,比起我,你果然更傾慕宋光霽的能力。”
蘇舞嘴角一抽,真想撬開這男人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麽。
話說他到底為什麽那麽耿耿於懷這件事?
“墨晟澤,你想過沒。宋光霽就算再厲害,可世上比他厲害的人不會沒有。難道我每個都要去傾慕?”
她看著男人墨綠的眼眸,輕聲道,“就像這世上,肯定有比我長得好看地人,甚至有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道你遇到了就會拋棄我,轉而喜歡別人嗎?”
墨晟澤冷笑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覺得宋光霽比我厲害。”
蘇舞幾乎要給跪了,這是什麽蛇精病死腦筋啊!
她猛地彎下腰,捧住男人微涼的臉,一字一句道,“那又怎麽樣?就算有人比你厲害一百倍,你還是我男朋友,我喜歡的人,也只有你!”
話音落下,墨晟澤呆呆怔愣在原地,緊抿的嘴角,微微……微微地揚起,終於將喜悅渲染到他眉眼的每一寸角落。
他伸手將蘇舞抱進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輕撫摸她如絲緞般的長發。
“蘇舞,這是你第一次說喜歡我,以後你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墨晟澤的聲音是那樣輕,那樣低啞,仿佛小心翼翼,卻又帶著霸道的偏執,就如他扣在蘇舞腰間的手,明明溫柔,卻宛如鐵牢一般的禁錮。
蘇舞乖順地坐在他懷中,輕聲道,“墨晟澤,我想要讓你長長久久地活下去,不會失控、不會異變,我們會像普通人一樣組成家庭,生兒育女。”
“所以,我必須取到你的異獸圖譜基因,也只有我能取到。一直以來都是你在保護我,給我撐腰,現在也請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墨晟澤猛地收緊了扣在她腰間的手,突然啞聲道,“你真的覺得,我補全基因更好嗎?”
如果……當基因補全後,我會變成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呢?
蘇舞一把握住他的手,斬釘截鐵道,“那是當然啊!我希望你能平安活到老,不希望你再受任何折磨痛楚。”
墨晟澤閉了閉眼,低下頭在她鬢發上印下輕輕一吻,冷聲道,“好,我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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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光霽在許雯詩被處理掉的當天晚上,就乘直升飛機秘密回去了國內。
因為發生了這麽多事,蘇舞也沒有了玩樂的興趣,兩人只是回奧德賽村和貝拉告了別,就安排好了明日回國的行程。
出發前一天晚上,墨晟澤接到國內緊急會議電話,蘇舞百無聊賴, 就讓管家陪著自己參觀這住了好幾天的七星級酒店。
這個酒店總共有66層,400多米高,從大堂望上去,如蜂窩般疊加排列,造型極為獨特。
管家一邊給蘇舞引入,一邊細心解釋,聲音不急不緩,富有磁性,聽著讓人非常舒坦。
直到來到底層的室內海洋館,蘇舞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堪比水族館的地底世界,與墨家主宅的裝潢設計比較著,隻覺得各有千秋。
正看的入神,突然隻覺一股陌生的氣息陡然逼近,等她反應過來,竟已經被扣住手腕,隨後身體被重重壓在水族館的玻璃牆上。
驚訝的目光對上一張西方化的男性面孔,五官深邃,容貌俊朗,嘴角的笑容似勾非勾,配上那漫不經心的深邃眼眸,說不出的邪魅性感。
蘇舞愣了一下,驚道,“丹尼爾,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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