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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時間,去我們坐在城市的機場或者車站稍微留意一下就會發現,這些場所是最容易見證離別和相聚的地方,歡笑和淚水交融,上演著一場場局外人眼中莫名其妙甚至說得上是矯情滑稽但當事人卻樂此不疲的悲歡離合,這是一個說不上年輕和滄桑的地方,承載著太多人不同的複雜情緒,每天都會有人從這裡走過,相聚分別,有些人說了再見後再相見,有些人說了再見,轉過身,卻再也不見。
金陵祿口機場。
王複興提著一個很小巧並沒有明顯標志的拉杆箱,默默跟在幾個女人後面,現在的楚前緣和魚小嫵這兩個看上去很無害的小女人陣營並和的明顯愈發緊密,連簡單行李都放在一起,箱子裡裝著的是兩人在金陵買的一些衣服和小玩意,滿滿當當,分量卻並不誇張,而且兩人也全部都是被某同志推到征服在床上的小女子,雖然這個話題並沒有明確的說明過,但卻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這次的金陵之行,似乎無意間讓兩人的交情更加緊密。
王複興現在身邊的女人似乎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態度,性子柔弱最不爭鋒芒的楚前緣這次打定了主意要跟表姐爭一次正方位置,但內心似乎並不排斥王複興有其他的紅顏知己,魚小嫵則一直將自己處於情婦的立場上,不爭不搶不吃醋,撒嬌都是極少,相當於是立於不敗之地,性格強勢到足以讓京城大多數的年輕俊傑都望而卻步的夏沁薇走的進攻和征服的路線,也要做王複興的女人,而且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就算是從小就跟她感情很好的表妹,夏沁薇也不願意退卻半步,最後會不會出現夏大小姐秒殺所有情敵後徹底征服王複興的局面,現在還是未知數。
至於皇甫靈犀...
好吧,自認為自己頭腦還算可以的王複興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說她在爭?似乎不恰當,說她不爭?同樣有些不妥,而且每次王複興回想起來,都會猛然驚覺,這個傻妞似乎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他什麽,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邊,亦步亦趨,最多只是很短暫的賭氣而已。
她就像是他的一道影子,甚至有些時候,就像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王複興極為討厭反感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他想把這個說得上天下無雙的神仙姐姐牢牢抱在懷裡,牽著她的手一路走下去,去他媽的影子,去他媽的過客。
或許王複興自己都沒有察覺,在感情這個大棋盤上,對魚小嫵和楚前緣,他贏了先手,對夏沁薇,算是不分勝負,但到了皇甫靈犀這裡,他卻不自覺的有些動搖。
換句話說,這是要輸的征兆。
很多時候,在王複興的內心中,如何好好處理幾個女人的關系,難度完全不亞於他要複興的家族。
王複興內心歎息,冷眼旁觀周圍一幕幕的相聚離別和周圍陌生人掃在身邊幾個女人身上顯得有些呆滯的驚豔視線,眼神平靜的走在最後面,來到安檢口。
王複興向前兩步,走到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的魚小嫵和楚前緣身邊,猶豫了下,拉起楚前緣的白嫩手掌,將拉杆箱塞進她手中,輕聲笑道:“到了華亭,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嗯。”
楚前緣低聲應了一聲,並沒有傷心落淚,沒那個必要,短暫的分別而已,她在內心不斷的自我安慰自己,沉默了一會,才低聲道:“你什麽時候回家?”
家。
這絕對是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能感覺到真切溫暖的詞匯。
王複興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即笑著摸了摸楚前緣的小腦袋,輕輕開口道:“我盡快。”
楚前緣點點頭,眨巴著眸子,看著王複興,猶豫了一會,似乎想在這種場合親王複興一下,但內心的羞澀和矜持最終還是戰勝了感性,沒有付諸於行動,隨著大廳的廣播,跟魚小嫵並肩走進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揮了揮手。
王複興眯著眼睛,笑容溫暖點點頭,站在原地,一直等兩人消失後,才輕輕松了口氣,似乎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壓力也暫時的輕松了一些。
“回吧。”
王複興輕聲笑道,轉過身,剛剛插進口袋中的手又伸出來,笑著摸了摸跟在皇甫靈犀身邊的射手的小腦袋,因為他突然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穿戴氣質都一場華貴的夏沁薇和神聖而純潔的皇甫靈犀站在他身邊,加上氣場凌厲耀眼的射手,頓時形成了一道在機場內顯得極為亮麗的風景。
幾乎每個注意到這裡的旅客都會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短暫駐足,正大光明欣賞想借機表達自己自信的有之,眼神躲閃而猥瑣不斷瞟著三個女人優雅身段的爺們更是大有人在。
夏沁薇對此見怪不怪。
皇甫靈犀同樣一臉平靜。
倒是射手似乎很反感這種感覺,眼神冷漠,不斷跟周圍一道道含義萬千的視線對視,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讓三四波的男人敗退。
王複興哈哈一笑,這次走在最前面帶著幾個女人離開,內心卻在感慨,這可都是很有意思的小妞啊。
三女一男的組合,重新坐進那輛A8L,射手做司機,副駕空余,夏沁薇和皇甫靈犀一左一右把王複興夾在中間,這似乎又是一個既香豔又痛苦的位置。
王複興神色平靜,打定了主意坐進去就閉目養神裝睡,可剛剛坐穩,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
王複興掏出手機看了看號碼,有些訝異,下意識的挑了挑眉毛,隨即眯起眼睛,表情劇烈變化後,又在極短的時間內平靜下來,按下接聽鍵,輕聲笑道:“李姐,什麽事?”
“小弟,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在戴書記家裡吃個便飯,見見面。”
省政法委書記李晴輕聲道,似乎已經將上次的尷尬事件忘到了腦後,語氣隨意而親切。
“真快。”
王複興眯著眼睛笑道,有些複雜,但眼神中卻再也沒有了最初的煩躁和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直存在於他內心的自信和堅定!
“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
李晴嫣然笑道,語調輕松。
夏家和秦家這次究竟在打著什麽算盤,恐怕整個吳越,除了王複興和夏沁薇,以及省委書記戴立功和省長鄒仁特之外,再也沒有人清楚,就算是李晴都不意外。
如果兩家聯合隻圖謀一個吳越的話,王複興這個夏家代表人的身份將是所有人都敬畏羨慕的待遇,一個省委常委的名額,一個省地下社會的控制權,加上王複興在華亭所擁有的力量,這些東西就好比最珍貴的土壤,足以讓王複興徹底埋下王家的種子讓它生根發芽,迅速壯大,這在所有人心中,都是王複興被夏家老家主認可的待遇。
可僅僅幾個了解內情的人卻知道,事情並不是如此,如果只是一個吳越,無論是唐家,還是天朝高層,都可以忍受。但王複興是什麽?他現在是夏家的擋箭牌,換句話說,夏家和秦家圖謀的越大,王複興就會越危險。
這本身就是一個你進我退的危險遊戲,夏九鼎和秦政不停的挑戰著唐天耀甚至是天朝高層的底線來換取自己的利益,根本就沒有停下這個說法,直到讓他們徹底忍受不住跳出來的時候,夏九鼎到時就會推出已經養肥的王複興,到時候幾名省委常委的還有他所控制的所有黑道勢力都會去堵住天朝的嘴巴,王複興一死,一了百了,唐家元氣大傷,夏家和秦家盤滿缽滿,這無疑是最美好的結局了。
李晴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所以話語中甚至還帶著幾分雀躍和竊喜,李冬雷為王複興付出的實在太多,現在王複興每強大一些,都讓李晴有種收獲的滿足感,她期待著王複興越走越高,最好走到一個讓所有人都仰望的位置,只有那個時候,她父親的付出,他們李家的付出才會值得。
“好的,晚上幾點?”
王複興平靜問道。
“八點,就這麽說定啦,你提前來一會。”
李晴笑道,得到王複興的明確答覆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王複興拿著手機,沉默了一會,才轉頭看著夏沁薇,玩笑道:“晚上去省委大院吃飯,到時候在座的,可都是大人物啊,夏大小姐,要不你帶小的去見識見識?”
夏沁薇沒好氣的白了王複興一眼,卻難得沒有開口調侃,而是皺起眉頭,語氣複雜道:“真不想去呢。”
王複興笑了笑,伸出雙手,第一次將皇甫靈犀和夏沁薇的手一起握起來,平靜道:“沒事的。”
低調卻尊貴的奧迪車隊轉彎,最終進入中山美廬別墅區。
三男一女走下車,氣氛略顯沉悶,各懷心思的走進別墅區。
別墅大門打開。
王複興一腳踏入玄關。
渾身汗毛猛然炸起!
幾乎同一時間,憑借對危險的敏銳感應,皇甫靈犀臉色也嚴峻起來。
一股足以讓這個狀態下的王複興感到極度危險的氣息在大廳內浩蕩,肆無忌憚,不加掩飾!
目光的正前方,大廳地下室的地板已經被掀開,倒在一旁。
王複興內心猛的一沉!
地下室內,關著唐寧身邊的那個貼身保鏢,宋青魚。
現在地下室出口被掀開,宋青魚還在不在,根本就是一個完全不用去證實的問題了。
唐家來人?!
王複興臉色平靜,眼神卻第一次凝重到了極點,伸出手,不容置疑的將身邊皇甫靈犀的秋水長劍拿過來,下意識將身邊幾個女人擋在身後,緊緊握著秋水,內心大定,一步邁出玄關!
在他身後,皇甫靈犀,夏沁薇,射手,第一時間跟上。
沉默無聲中,四人出現在大廳,下一刻,四人的表現卻截然不同。
射手眼神中的警惕神色一閃而逝,那把跟隨在她身邊多年的USP第一時間出現在她手中,對準了二樓的欄杆方向,如臨大敵。
夏沁薇神色鄭重,抬起頭,一言不發。
皇甫靈犀神色有些錯愕和呆滯,更多的則是茫然。
王複興手持長劍,立於最前方,氣勢磅礴,殺機不斷攀升,升高在升高,逐漸接近頂峰!
二樓欄杆上,立著一襲青衣,背負長劍,瀟灑而從容,站在手腕粗細的欄杆上面,居高臨下的看著王複興幾人,淡然開口道:“等你好久了。”
“何事?”
王複興語氣冷漠,殺氣卻近乎爆棚!
“見識一下王少是否真如傳說中那般無堅不摧無往不利。”
青衣中年人語調冷淡道,眼神帶著嘲弄,只是看著王複興,甚至連曾經在華亭市政府大樓有過一面之緣的皇甫靈犀都徹底忽視。
“放馬過來!”
王複興乾脆利落的回應道,霸氣而決絕。
青衣中年人冷笑了一聲,果然不在廢話,一隻手驟然抬起,錚錚劍鳴,背後長劍出鞘,整個人翩若驚鴻,清亮劍光如水,自上而下朝著王複興劈了下來!
不留絲毫余地!
王複興氣勢一瞬間攀升至頂峰!
身體顫抖。
渾身氣勢頃刻間到達頂點!
沒有理智,沒有憤怒,整個人頓時充斥著一種完全瘋狂的攻擊性和狂熱戰意!
不屈不撓!
右手握住劍身,左手瞬間觸碰劍柄,緊握!
秋水劇烈顫抖!
王複興生平以來最為巔峰的一劍即將出鞘!
果決而霸道,一往無前!
身體處於騰空狀態下的青衣中年人臉色終於變得凝重。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
王複興的視線中,一襲青衣持劍下墜,君臨天下!
劇烈顫抖的秋水猛然靜止!王複興嘴角微微揚起。
“不要!!!”
一聲尖銳的近乎刺破人耳膜的尖叫聲猛然想起,分貝高昂,瞬間劃破大廳。
皇甫靈犀一臉茫然無錯,站在原地,這絕對是自從她出現在王複興身邊以來最為事態的一次。
是這個青衣男人在華亭的時候為李冬雷送去的那半幅對聯,甚至可以說,是他救了王複興一命,他不應該是敵人才對。
可現在,為什麽?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有那一劍...
皇甫靈犀不是傻子, 明白那絕對絕對不是試探,而是真正刺骨卻森寒的殺意。
這是為什麽?
皇甫靈犀短暫的呆滯過後,根本來不及思考,就猛然尖叫了一聲。
氣勢攀升至頂峰的王複興握住劍柄的手猛然松開,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不殺敵,便傷己!
與此同時,一劍即將劈在王複興身上的青衣男人劍勢一轉,長劍霍然歸於劍鞘,輕輕落地。
皇甫靈犀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中年男人臉上帶著一絲病態的紅潮,似乎在拚命壓抑著什麽,深深看了王複興和皇甫靈犀一眼,冷哼一聲,腳步不停,瞬間衝至門口。
那一刻,他嘴角的血跡終於再也壓製不住,在出門前,就已經順著嘴角淌落,滴在了青色的長衫上面。
只不過皇甫靈犀注定看不到了,她只是扶著王複興,一臉茫然的伸出小手,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不停從王複興嘴角流出來的鮮血,滿是驚恐。
不殺敵便傷己。
這是什麽劍,能如此霸道?!
那一襲青衣一步跨出門口,好不停留,最終隻留下短短一句話飄回大廳。
“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