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繼續沿著剛過膝蓋的淺湖岸,一路往前。
很快,就發現了不遠處似乎有著燈火存在。
隨著他們的接近,一個小小的碼頭映入眼簾,碼頭上隨處可見的小船,與各種魚叉,漁網,顯示著這裡只是個偏僻的小漁村而已
但是,大教堂建造在這裡,卻仿佛是為了專門為了掩蓋這裡的存在,讓人不由的深思。
為什麽要認為小鎮先與教堂而存在呢,因為他們發現,漁村三面環山,而星辰時鍾,恰巧堵住了漁村唯一的出路。
隨著他們走過碼頭,靠近了漁村,無數魚頭人不知從那裡,一股腦的跑了出來,拿著農具,糞叉,各種農具,包圍了三人。
被包圍的是隆三人,而魚人至少有200多人,可是畏縮的確是這些魚人們。
還未等酷拉皮卡上前交涉,這些魚人的攻擊就鋪天蓋地的襲來。
三人躲閃著,並未急著擊殺他們。
隆一劍橫掃,劍氣切斷了一
大片,面前的魚人。
“不用留手了,旋律,酷拉皮卡,我依舊沒有看到他們生靈應有的靈魂,恐怕我們面前的,依舊是之前那種詭異的狀態。”
隆說完,依舊揮手從“無限劍製”中,具現出各種劍器,伴隨著空中波動的漣漪,飛出的武器,將面前的魚人又犁了一遍。
“也就是說,我們看到的,恐怕也是類似過去的虛影一樣的東西,可惜不是回放,要不然就能了解到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些魚人又是怎樣的存在,是由人變成的魚人,還是魚人就是這裡原本的種族。”酷拉皮卡有些遺憾的感歎。
可是隨著他們前進的步伐,他們已經確認,那些頂著魚腦袋的家夥,恐怕原本是人類了。
因為面前又出現了和他們穿著相同的人,不同的是,這些人都佝僂的縮在巨大的蝸牛狀殼子中,並不是借用,或者撿到,而是本身就和那些殼子長在一起。
這些人背部連接在殼子中,無數的綠色粘液,從殼子中分泌而出,灌注到他們體內,似乎這些粘液,才是維持他們生存的來源。
這些蝸牛人,趴在地上,沒有攻擊的欲望,但是依舊也沒有神智,無法交談。
只是趴在地上,似乎在享受著什麽甜美的大餐,從那些形態各異的,長著觸須的腦袋中,似乎還能看到一絲滿足。
說實話,一路上,除了剛開始的蛇人與剛才出現的格曼,還沒有另三人感到危險的存在。
可是一路走來,這些扭曲,怪異,真假難辨的,就算看著都讓正常人會失去理智的東西,不斷的刷新著三人的三觀。
讓旋律與酷拉皮卡的心底也毛毛的。
隆皺著眉頭,顯然也是對這些東西不太感冒,他期待的是未知的神奇的東西,或者什麽強大的對手,無論這些東西有多麽危險,他都甘之如飴。
而不是這些孱弱的,但是卻讓人反胃的怪異東西,本來他就對野獸,或者什麽神奇動物之類的無感,更不用說,這些僅僅是存在,就讓人不舒服的東西了。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的隆卻突然想到了凱特。
“要是那個家夥,恐怕會對發現了如此多未知的生物,而感到無比興奮吧,哪怕是這些東西的樣子,都不怎麽讓人舒服。”
隆帶著笑意說道。
“團長,你說的是凱特先生麽,確實,從團長的對他的描述看來,確實是這樣的人呢”
旋律與酷拉皮卡有些緊繃的心情,
好了不少。 “那回去以後,將這裡的事情講給他聽,說不定他就巴巴的跑去求金送他來這裡了。。哈哈哈”
說著笑的三人,已經走到了,這不大的漁村的盡頭,來到了,湖的後邊,靠近大山的岸邊。
開著萬花筒的酷拉皮卡突然驚呼了一聲,“團長快看,那是什麽?”
三人順著酷拉皮卡所指的方向,急步趕了過去。
只見一個巨大的銀色不明生物靜靜地躺在岸邊,任憑湖水衝刷,卻一動不動,仔細觀察,又仿佛一個巨大的魷魚,不過不同於魷魚,這個生物渾身上下,泛著銀色的神秘光暈,身下的觸手也比魷魚多了幾十倍,每一根觸手,都和他們的腰一般粗壯。
半張有著人類特征的臉,生長在身體與觸手的交界處。
如此怪異的存在,反而沒有給人惡心的感覺,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種仁慈,神聖的感覺。
身上的仿佛由無數星辰組成的光暈,在循環往複的不斷流轉,
似乎她的位格,或者生命層次高於人類,忍不住讓人頂禮膜拜。
可是她靜靜地躺下這裡,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去了不知道多久了。
三人都默默的看著眼前未知的存在,她身上無數被切割的劍傷與無數被炸碎的觸手,顯示著她並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殺死的。
這顯然是人類的手筆。
突然,一道黑色的虛影從她的伴隨著霧氣,從她的身體中浮現,她靜止不動的身體開始了劇烈的蠕動。
三人立即戒備起來,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麽事,這都不是隆三人現在所要考慮的問題。
隨著她身體的蠕動,從她的背後傳開了淒厲的嘶吼。
隆三人繞過她巨大的身體,從後面看去, 只見一個巨大的頭顱,從她的身體中慢慢的往出爬,一遍爬行,一邊嘶吼,伴隨著如同人類生產的羊水一樣的東西。
三人立即了解到,她竟然還懷著胎兒,難道這不可思議的存在,即使死去,也能讓胎兒順利的出生,真是個偉大的母親。
可是,伴隨著胎兒完全展露的身影,三人再次發現,這是個發育不完全的,畸形的產物。
他有些和他母親一樣高大的身形,卻是人類的外貌與形體,頭部還是血肉模糊的樣子,皮膚完全沒有生長,將他的血管之類的東西都暴露在外面,尚未長成的骨骼,似乎支撐不了他巨大的形體,讓他走起路來,骨骼都咯吱作響。
剛才的嘶吼,有著對母親的悲哀,對不能正常出生的控訴,對做出這些事情之人的痛恨,也有活動之下,身體劇烈疼痛的原因吧。
旋律如此猜測到。
“酷拉皮卡,用天照燒了他吧,這恐怕依舊只是虛像,真正的他,恐怕是剛才黑煙一樣的靈魂,那相必就是他的憤恨了,我恐怕已經明白了獵人所謂的詛咒是怎麽回事了。”
“啊嘛忒那斯”
黑色的火焰,灼燒著孤兒的形體,逐漸將他化為灰燼。
直到身形完全消失,黑色的靈魂再次無聲的朝天怒吼了一聲,匯入到了銀色湖泊之中,如同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隨之而來的,卻是眼前的一切如同鏡花水月般破碎,月亮漏出了她真正的形態。
紅色已經充斥了整個月亮,只差一絲就會滿溢。
而似乎有什麽東西,要隨之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