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夜已涼,我抱你下去。”輕吻了一下三娘的額頭,楊廣單手摟著女孩有些滾燙的嬌軀依舊系好綢帶,慢慢的從屋頂下來。
屋頂上原本給自己預備的幾壺清酒卻被三娘喝掉了大半,這個很有智慧的女子今天如此這般也算是敞開了些許心扉。
就算是醉後,這個在後世只能算是少女的三娘也依舊保持著溫婉,只是臉上的酡紅和話語中的偶爾的跳脫讓楊廣也不由的在心中歎道頭,“畢竟還是個孩子啊。”
當楊廣再次望向那片漆黑一片的皇宮方向的時候,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今天想要放縱的原本是他自己。盡管知道今天荒誕的行為,不符禮儀的舉動會在明天天明的時候傳遞到父皇與母后那裡。也知道這樣會引來很多非議,但是,他還是做了,圖一個念頭通達。
楊廣並不害怕,如果這都要顧忌,那麽我該如何君臨這江山,又該如何帶領中原面對這強手如雲的世界。
懷中的女孩因為楊廣的動作從淺睡中恢復了些許意識,口中發出了一些單音節的呢喃,雙手也不自覺的抓住了楊廣的手臂,還時不時用頭蹭一蹭男子的胸膛,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將三娘抱回床榻之後,幫女孩蓋好被子的楊廣闊步走到院門口,喚來值夜的仆從,吩咐打一盆溫水和乾淨絲麻帕子,再來一壺燒熱的井水。
回到屋內,楊廣坐在床邊看著被油燈的映照的美輪美奐的三娘,伸出手輕撫著三娘烏黑的秀發。
“殿下,水送過來了。”不知多久,門口傳來綠梅的聲音。
“送進來吧。”將手收回的楊廣站了起來,“綠梅,東西放在案上吧,然後去休息吧。”
“殿下,我們就先告退了。”將楊廣需要的東西一一從仆從手上接過放好後,綠梅朝著三娘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行了一禮,便帶著女仆離去。
楊廣用帕子沾水後小心的擦拭著三娘的臉龐,又替她擦了擦手,沒想驚動女孩的楊廣自然讓三娘暫且和衣而睡。
做完這些,又到了一杯水放在床頭後楊廣邊出了屋子,坐在屋簷下的木榻上發呆。
從他來到隋朝,成為楊廣之後,還未有如此的安寧過。初來時的不適,遇刺,練兵和大婚一系列的事情讓他在迅速成長的同時也積累了些許的壓力,直到此時才接著柔情釋放初來。
回廊和屋裡的蠟燭已經被細心的綠梅安排人手點亮,昏黃的亮光下院落顯得別有一番情調。
斜靠在廊柱上的楊廣也不去管什麽風度禮節,乾脆架著二郎腿一隻手打著拍子,哼唱著那首前世偶爾聽到的歌曲。
“她眷戀梨花淚靜畫紅妝等誰歸空留伊人徐徐憔悴.....”也不知為何,楊廣有些沙啞的嗓音在這靜謐的夜色中別有些許惆悵。
沒有睡意的楊廣一邊懶散的看著天空,一邊不成調,含糊的哼哼著。
“二郎....”一手扶著門廓的三娘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探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子。
“你醒了?”楊廣看著頭髮已經不複凌亂的三娘,知道她必然是又收拾了一下才出現。
“醒了一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女孩怯生生的回答道,有些閃躲的眼神配合著得體大方的儀態讓楊廣很是驚豔。
“多謝二郎....”走到楊廣身邊的三娘跪坐在他身邊,用輕柔的語調說道。
“三娘何故謝我?”楊廣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點破女孩的那點小心思。
“......”看穿了楊廣的三娘默不啃聲,隻當是沒有聽見剛才的話。
楊廣也不言語,只是又將三娘的手牽在手中。
“二郎.....”三娘在一旁欲言又止。
“嗯?”
“那個曲子的詞雖然不太懂,但是曲子倒是別有韻味。”明顯是因為覺得自己偷聽似乎有些不妥,不過此時的楊廣卻完全沒有這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覺悟。
“偶得小曲,我都不記得是從什麽地方聽到了。”說罷,楊廣微歎了一聲。
“三郎,能為我再哼一曲嗎?”鼓足了勇氣,三娘抬起頭看著面前的楊廣。
“好,這有何難,只要三娘不嫌棄我唱的不好。”
“既然夫君有這般興致,那三娘也舞上一曲,如何?”三娘開始夫唱婦隨了,夜色中,女孩看待楊廣的眼神中多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情愫,那是一種真心感受到對方尊重與呵護之後的喜悅。
只見三娘說完,邊起身走到木榻的中間,在皎潔的月光下揚起右手,做了一個預設的動作。
“鐫刻好每道眉間心上.....”再次唱起,楊廣也是夾雜著太多難言的情感在裡面。
三娘一手抬起,一手下垂隨著節奏緩緩的踱步,在每一個節點都會頓一下,變換下一個動作。寬大的衣袖在空中劃出美妙的弧線,配合著優雅的舞步,像一隻輕盈的雲雀翱翔在雲端。
恍惚間,楊廣似乎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二人,夜色中彌漫著綠植的幽香,連蟲鳴似乎也早就消失殆盡。
三娘偶爾的小跳躍所揚起的裙裾撩動著楊廣的心弦,腰間的配飾在晃動間叮叮作響,更是恰好點綴在楊廣的歌中。
不知不覺中楊廣已然盤腿坐起,心馳神往的看著迷失在舞步中的三娘。
在楊廣斷斷續續的哼唱間,三娘顧盼生姿,每一個動作都傾注著自己的感情,無論是每一次的抬腿、旋轉或者是擺臂,都是為自己的心上人所舞動。
隨著眼前伊人芊芊素手在空中每一次的變幻,揮袖時露出的一雙玉臂讓楊廣心醉沉迷。楊廣癡癡的看著三娘的發簪上垂飾的晃動。
直到最後一次的三娘極力向後仰躺,想要做出收尾的動作,卻一不小心踉蹌的跌倒下來,卻被眼疾手快的楊廣一把摟在懷中。
兩人就這樣互相凝視著,直至三娘也逐漸迷亂,原本抗住的雙臂也慢慢環在了楊廣的腰間。俄而清醒,蕭三娘羞紅的臉頰,更是令楊廣蠢蠢欲動。
夜漸涼,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