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旁聽朝政尚不足月。謹守為子為臣的本分,靜觀著朝堂風雲變化的楊廣,試圖以一個現代人的思維去理解這些大隋朝的重臣心中所想,同時也努力的當一個即將就藩的小透明。
散朝之後,楊廣打馬從宮城回到府邸,三娘迎了出來,帶著初為人婦的些許嬌羞。在一眾仆人的侍奉下,更衣就餐完,看著淺笑安然的妻子。楊廣心中不由歎道,?“蘇軾誠不欺我啊,此心安處是吾鄉。”
“殿下?”看著自己夫君看著自己愣愣出神,即便是心思敏捷的三娘也只能嬌憨的出聲輕喚一聲,然後垂下螓首蛾眉。
“說好叫二郎的.....”回過神的楊廣依舊是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眼神不複剛才的些許迷惘,剩下的只是清澈而純粹的堅毅。
“二郎....”知道自己拗不過楊廣的三娘也從善如流,在府內也無需為了這種細枝末節之事拂了自己夫君的面子。
“明日休息,三娘今夜可願陪我放肆一下?”搓了搓下頜的楊廣似乎想到了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並未在意不遠處被自己這句話鬧了個大臉紅的三娘滿心的小鹿亂撞。
天色微暗,只是今夜的王府卻未像往常一般點燭上燈,大氣精致的建築在夜幕下顯得有些朦朧。
得了殿下命令忙乎了一陣的立春終於把事情辦完,然後加強了院落外圍的警戒,隨後朝著楊廣行了一禮然後離去。
“二郎,你這是?”院子裡的忙活並未影響到屋內的清淨,只是連綠梅也指使著婢女忙乎著,就讓蕭三娘有些看不懂了。
“綠梅,吩咐下去,內院的人都散了。”得知所有事情都辦妥當的楊廣拍了拍手,讓仆人散去,隻余下自己和三娘。微涼的月光下,安靜的院落中蟲鳴若隱若現。
“就此一次吧....”牽起三娘的手,楊廣生拉硬拽的人拉倒屋外。
“怎樣?”定定的看著眼前越發肆意的楊廣,三娘卻發現了這個世子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氣息,盡管以前二郎也多不太尊禮數,只是這一次的舉動卻讓一點點熟悉眼前男人的她有了更多的意外發現。
“雖不是什麽良辰美景,但是,今晚陪為夫賞月飲酒可好?”一身便裝的楊廣看著眼前可人兒的清秀臉龐,帶著笑意伸出了手。
“好。”抬頭淺笑的三娘將素手放在楊廣的大手上,任由對面高大的男子將自己的手輕輕握住。
背過身,微微躬身的楊廣拍了怕自己的肩膀示意三娘趴在自己的後背。
“二郎,你這是?”看到這架勢的三娘有些慌亂,雖然知道院中只剩兩人,民間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趣,只是對面這個還在等待自己的人貴為皇子啊。
“快點,說好今晚都聽我的。”扭過頭,眨了眨眼睛的楊廣似乎自己回到了現代。
一身裙裝的三娘慢慢的蹭了過去,一雙玉臂環住了楊廣壯實的肩頭。
“抱緊點,起身了。”一把摟住本就有些較小的三娘,毫不費力的楊廣輕松的站立起來,然後朝著屋子的一邊大步流星的走去。
“這是何乾?”三娘盡管將頭埋在楊廣的肩頭,眼睛卻也是滴溜溜的亂轉,嘴上雖然說著不願意,但是有哪家娘子不願再愛人這般親近自己呢,對於從小養在民間的她來說,這也是頭一遭的新奇事。
“三娘稍等,一會便知。”嗅著身後三娘身上不斷傳來的幽香,有些心猿意馬的楊廣也不由得強定心神,暗自誹腹自己又不是沒吃過豬頭的家夥。
數十步之後,在一架修繕屋頂用的長梯邊楊廣低頭看了看梯子兩側和底部都固定完畢,中部還有麻繩與牆體做好了固定。然後抬腿用腳使勁踩了一腳,發現可以放心之後便說道:“三娘,抓緊了。”
“嗯。”再不管什麽合適不合適的三娘輕喏了一聲,然後用小手死死的攥緊了楊廣的衣服。
“三娘,我說過,絕不負你,一切交與我,安心即可。”楊廣從地上的一個小盒子裡取出一條事先備好的綢帶,將三娘和自己綁在一起,又還手摸了摸她有些發涼的葇荑,便順勢攀上了長梯。
透過並不厚實的衣料,三娘感受著身前男子的溫度,覺得自己的口中有些發乾,臉頰傳了些許的燥熱。原本很快的攀爬過程在她的感官中慢了無數倍,直至登頂之後,三娘還處在一陣恍惚間,任由楊廣擺弄著自己的嬌軀。
“三娘,你看。”摟著三娘腰的楊廣伸手指向遠處的皇宮,那是一片巍峨肅穆的亭台樓閣。
“好漂亮....”夜空中的繁星與長安城中的燈火交映, 這是大隋朝的中心,也是三娘從未見過的美景。
兩人在屋裡上相互依偎著,沒有話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那片星海。
“三娘,月色如何?”支起身的楊廣側看著依舊抱膝坐著沉迷在景色中的蕭三娘。
“那,小酌一口如何?”獻寶一般從提前預備好的食盒中取出的小壺清酒和數碟糕點,也不管三娘的意見便自顧自的斟了一杯遞給身旁的女子。
揚手,抬袖,三娘接過杯子,櫻桃小口隱沒於衣袖之下,飲罷,就順手將空杯放於一一側,同楊廣一般躺在錦墊之上。
看到娘子也一同躺下,楊廣厚重臉皮一把將三娘攬在懷中,讓女孩枕在自己臂彎之上。三娘略微掙扎了數下,確被楊廣死死鉗住,隻得由他。只是,習習涼風過後,三娘本能的調整了身姿,讓自己更好的蜷縮在自己夫君的一旁。
“三娘,你可懂音律?”用剩下的一隻手抓起一個糕點放入自己口中,然後探向天空。
此刻的楊廣心中藏有有著太多的事情不能訴諸於話語,有一份太過於恢弘的理想需要去實現。只是,在此刻卻有著片刻的寧靜。同一片月色下,橫跨千年。
“宮商角徵羽,也只是略知一二。”數杯清酒,配合此情此景,讓三娘有些微醺。
“那好,我偶得一段小調,三娘且聽。”隱去了歌詞,後世裡一曲古風歌曲便重現在了隋朝的夜色中。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是,將來何去何從,楊廣的眼眸中閃爍著一份絕大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