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維上看,三階和二階截然不同,三階生命體在橫跨多個時間線上已經形成了較為明顯的信息流,也就一個時間線上的自己,將感覺傳遞到了另一個時間線上。
當初白露是二階巔峰的時候,盧安就不敢在預演中對白露做一些有著劇烈敵意的事情。一旦在預演敵意劇烈 ,白露就會莫名其妙的對盧安產生戒備。
而現在盧安是三階,雖然盧安並不知道自己是三階,但是的的確確的有了三階的特征。站在了街道上的盧安縮了縮脖子。盧安看了看四周,然後皺了皺眉頭。自己的超能能夠為身體提供足夠供暖。所以盧安是不存在被寒冷侵襲一說的。最近盧安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自己似乎在被某些人評判,被某些人指指點點的感覺。
而在預演中盧安仔細的搜查了周圍,通過了大量的監控系統調查了城市中的各個角落,均沒有發現給自己帶來窺視感覺的存在。
盧安苦笑的搖了搖頭:“最近有些神經過敏?嗯,還是最近有些高調?嗯,從今天開始要更加安分守己”
本條時間線上的盧安並不知道,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盧安在預演中目瞪口呆的看著猶如虛幻凝結為現實的一組人出現在某條小巷中。看到這個事件後,該位面緊張情緒的信息回蕩在高維,直接誘發了這條時間線上盧安的莫名其妙感覺。
而這條時間線的盧安尚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在盧安的慣性思維中,元一給的這條主世界是給自己度假的,既然是度假的時間線,元一承諾的兩年時間內自己是用不著擔憂出現坑人的任務事件。
然而盧安沒有想到,元一現在違約了。在沃土區條例中無論是那一方違約,都是要受到懲罰的。但是如果元一不對盧安違約,那麽就要對演變違約,相對於盧安,演變熟知高維上的一切規則,對演變違約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兩害取其輕,元一選擇對盧安違約。
原本計劃在兩年後用引誘穿越怪上鉤的計劃,直接提前到了現在。高維空間上大量的漏洞破損且沒有修複讓某穿越怪得有機可乘,派遣了穿越者前來操控該位面的變化幅度。
盧安所在的這條時間線上,已經被穿越了二百七十六次了。雖然盧安作為一個並不重要的劇情人物,但也是被輪回者們關照了。
然而由於這些時間線上的輪回者沒有三階,最多只有二階。(三階在高維中在穿越怪中也是非常罕見的現象。)所以沒有發現盧安預演中的窺視。而從這些輪回者身上接受信息的高維存在也沒有發現盧安。
在那些時間線上盧安確定元一違反了規則,觸犯了自己的假期,以最大限度對這些輪回者進行躲避,而就算沒有這些輪回者,所以盧安在輪回者的看到的劇情中也是非常不起眼的存在。如果沒有有任何干擾盧安會在這個世界貫徹“就是不下場”的原則。
這些輪回者們在二百七十六次時間線變動中沒有去針對盧安,最多是跑過來踹盧安幾腳,亦或是威脅一下盧安(在他們的劇情影響中盧安是很怕事的),讓盧安滾蛋別妨礙他們。至於此後,他們都去針對那些主角了。
高維上演變看著盧安的反應,略帶感慨的說道:“真是一個完美的陷坑,藏的極為隱秘且淬了劇毒的魚鉤。元一你乾得漂亮。”
元一正在處理多條時間線上盧安的投訴,看到了演變這個反應有些兔死狐悲的說道:“上鉤的是天雲吧。嗯,你和她照面至少有六千次了吧,你是在專門捉她嗎?遙想當初她還將自己幾個分性格投影成四級探索者,是亞廢墟中有名有號的存在,而被你堵了幾次後,現在只能拿出來二階了。嗯,你和她有仇嗎?”
演變和善的微笑對元一說道:“我怎麽會和她有仇呢,我是善良的,大度的,溫柔的。我只是想要她做我妹妹啦。”
元一說道:“她是寧死不從的,雖然前面的照面她已經被你扯下來很多部分了,但是她總能咬著牙斷尾求生。嗯,難道這次,你想?”
演變用略帶傷感和遺憾的語氣說道:“該是在這次做一個徹底的了解了。”隨後演變用炫耀的語氣說道:“元一啊,這次我給一個學習的機會,你要學會感恩啊。”
鏡頭切換到低維
盧安此時拿到了通行證以及一系列證件。來到了海軍基地的大門口,向著衛兵出示了通行證後,笑著對衛兵敬禮。
話說這些衛兵一整天站在門口,盧安自認為自己是難以做到的,因為時間有一長自己就會心猿意馬。但是內心部分情緒態還是對這個工作的致敬和尊重。部分情緒態認為這是這個時代士兵最考驗耐心的任務之一了。因為二十二世紀,就沒有人類衛兵了。隨著技術進步進步,人類衛兵被次聲波,微波,辣椒水非致死攻擊模式的機械衛兵解放這個工作。
二十二世紀部分政府大樓就是這麽做的,負責看守的人員坐在滿是監控攝像頭的房間內,而門口吹風的哨崗位置的守衛則是機械衛兵。
當盧安走過大門的時候,已經開始被這個基地的某些人觀察了。作為龍部找關系空降過來的年輕人,這個軍事基地某位長官一直在考慮如何應對李兵強理由。軍隊不比其他地方,這裡始終是一個嚴肅的地方,如果不適合的人到了重要的崗位,觸犯了規則,那麽到頭來被懲罰,反而是害了這個人。
在現代社會中關系網這種東西是避免不了的,關系網這種東西是很不公平的。但是絕對不能就以為坐在要職上的人僅僅是憑借關系。從而完全輕視了這些靠著關系向上爬的人身上固有的能力。如果因為分憤恨,而忽視了這部分人的能力,那可能就是走上另一個極端了。
如果在現代,一個組織能夠良好的運轉,那麽就說明該組織還是有一定的選材能力的,即使是靠著關系上來,該組織也是在仔細的考察目標的能力。然後進行安排。假若有朝一日,作為當事人認為自己得到了關系的垂青,從而為所欲為,那就是在找死了。因為評判的眼睛一直都有,評判的過程時刻都在。
盧安此時的習慣來源於家教(孟位的家教),雖然在少年時期,學習並不怎麽優異,但是家庭教育留下來的痕跡已經烙印在人格中。可傲,不可嬌。以利揣人心,以善待人。
當然盧安這種家教不能說是完美的,遇到鋒芒畢露的存在,往往喜歡先“慫”一波,在某些時候,在某些人眼中應該是弱點。
然而在現在,在這些隔著屏幕觀察的人眼裡,盧安是非常謙恭有禮的,並沒有有些人想象的那樣,無父無母出生於市井,作為盧家的私生子,和龍部的推薦,十分驕狂,不知天高地厚。
嗯,如果盧安知道這些人這麽想,絕對會露出從心的笑容。因為盧安知道“驕狂”這個特性已經在自己的性格裡剜掉了,被某高維存在坑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還怎麽驕狂的起來。而在主世界中,現實中頂著驕狂表現,就等於在預演中個能無法從那些人嘴裡面套出他們的想法。
謙恭有禮的盧安選擇龍部的介紹安排,目的只有一個,這裡可以接觸更多的技術設施。浦東區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不僅僅是金融中心,文化中心,而且還是最重要的工業中心。這裡有著世界一流的鋼鐵企業,來自澳洲的鐵礦,亞非拉的煤礦在聚集在此處,自然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鋼鐵廠。同時也具有著世界上最先進的化工廠,生物試驗所,人體研究試驗所。
軍方的軍事工業,每年都有向這些一流工業采購的項目。盧安需要這樣能進入國家核心工業部門接觸數據的機會。
抱著有求於人的態度,盧安來到了這個軍事基地,看到了一個器宇軒昂的將軍,這個海軍將軍盧安認得,貌似幾個月前海軍在民眾公開展示的時候,盧安在預演中測試艦隊火力時就是這位將軍,至於名字是?盧安當時沒記住。
盧安在預演中問了一下,他叫畢方材。
盧安在預演中觀察畢方材,而在現實中則是筆直的站立供這位軍官打量自己。
畢方材看了看盧安,點頭說道:“嗯,我不知道你這樣的學生為什麽要來軍隊,但是到達軍隊就要守軍隊的規矩知道嗎?”
盧安點頭說道:“明白。”
畢方材說道:“你想去的部門。”畢方材一邊說一邊點了一下電腦看了看盧安申請說道是“軍隊後勤部門?”
盧安補充道:“軍機關采購處。 ”
畢方材露出了笑容,將手上的文件往旁邊一甩說道:“年輕人,你倒是選了一個清閑的地方。”
畢方材走了出來,到了將辦公室的門關上,從某保險櫃裡拿出了一瓶酒,說道:“幹了它,你就可以過去了。”
盧安看了看這瓶酒搖了搖頭說道:“長官軍隊不能喝酒。”畢方材拍了拍盧安還顯得稚嫩的肩膀說道:“你要是不會喝,跑過去會被那些軍企的人灌死的。我勸你先轉國防生,然後從上尉開始做吧,很快的,基本上你二十五歲前,混個校級沒問題。”
看到這,盧安心裡笑了笑,這幾乎是所有機關部門的頑疾了,一旦政府機構穩定運轉的時間過長,人與人相互熟悉,建立起小集團,極容易出現貓膩。這是制度的死角。只有在戰時,讓這個部門的人員和前線人員高度流動,前線的軍官提拔上,不斷的參與管理,在固定的制度下保持人員流動,打破這個封閉團體的構成的圈子,才能杜絕這種貓膩現象。
盧安並不準備管這裡的破事,當然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