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正是重陽節。
李世民、李承乾、長孫氏一起進宮過節去了。
留下杜九與范點兩個小可憐的。
杜九在秦王府這些日子習慣了起床吃飯、寫字、吃點心、帶著李承乾玩、吃飯、睡覺的規律,一時間放假了還真有些不適應,既不能打遊戲,也不能看電影。
杜九正在發呆,范點這時候來了:“九郎,你看,這是什麽?”范點從背後提溜出一個褡褳,在杜九眼前晃蕩。
杜九口上說:“褡褳”,心裡吐槽:褡褳裡面都是銅錢,輪廓都在那呢,真是幼稚。
“呃,也對,不過這裡面可都是錢,秦王妃吩咐我帶你去東市玩,這裡是秦王妃給的五兩銀子與兩吊錢!”
杜九一聽,頓時來了興致,早就想去東西兩市玩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最好能把范點甩掉,好好放肆一把。
“我跟你說呀,今天是重陽節,要登高的,怎麽樣,要不要……”
杜九心說,這是要爬山?爬山好呀,這就方便甩掉他了。
“……上房頂上找找感覺。”
杜九扭頭就走!
“哎?九郎,你幹什麽去?”
杜九深吸一口氣,我不氣,我不氣,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上一秒還怒氣衝衝的臉,扭過頭就變成憨笑。
“嘿嘿,東市,玩。”
“東市,你走錯方向了,那是回院內的路,你呀,離了人,都能走丟了,再說現在去,也沒開門呀,等下午的吧。”
你故意的是吧,讓我這麽早知道幹嘛,隻為了有個盼頭嗎?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兩人騎著馬來到東市,正趕上東市各商鋪開始營業。
有筆行、書齋;有酒肆、面館;有雜戲、舞曲;有綢莊、鐵行;還有陶瓷,玉石……各行各業,種類繁多。
杜九看花了眼,思緒一轉,看了看身後牽著馬,等著專門為杜九付錢的范點。
“嘖嘖,怎麽把這話癆的小子甩掉呢?”
杜九摸了摸下吧,待找個人多的地方,咦,那酒肆就不錯。
杜九大步走向酒肆,范點緊隨其後,杜九進了酒肆立刻就躲在門後。
待到范點將馬匹交給店家並吩咐幾句,走進酒肆的時候,卻找不到了杜九,范點急忙去櫃台那詢問。
“掌櫃的,見到了一個十四歲的小郎君去哪了嗎?”
“沒見到。”
杜九此時卻從門後走出來,逃之夭夭。
杜九一路狂奔,直到看不到那家酒肆才停下來,喘了幾口氣,大吼一聲“啊!”,惹得眾人紛紛側目,都繞著他走。
“哈哈,今天就讓我杜九玩點刺激的吧!青樓,賭場,我杜九來襲!”
先賭一把,再去青樓過夜,想想杜九就覺得興奮,從現在起,我就是前世的杜玖航,讓我們浪起來吧……
但是問了一圈下來後,杜九蒙圈了。
――樗蒲是啥?您們唐朝人玩什麽?蹴鞠!馬球!鬥雞!圍棋!
就我這小體格子跟你們蹴鞠?算了吧。
嘖,去平康坊吧,聽剛才那人說那是有名的・・・・・・恩,會所。
一路打聽著平康坊,這地方居然不人不知無人不曉,都非常樂意指路,納了悶了,又不是你們去,那麽興奮做什麽。
到了平康坊杜九就有些膽怯,杜九是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人。
杜九跺了跺腳,給自己打打氣,氣勢洶洶的就奔著美麗的小娘子們走去。
“呦,好俊俏的小郎君,要不要小娘子來服侍你呀。”一紅衣女子抱住了杜九的左臂。
另一藍衣女子拿手絹揮了紅衣女子一下,嫌棄道:“小郎君,還是奴家來侍候您吧,她呀,都人老珠黃了。”邊說著邊抱住了杜九的右臂。
“哎呀,你也不小了,小郎君~菊花~今晚~就是你的了。”黃衣女子靠在杜九的懷裡嬌喘的說道。
杜九現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三條火熱的食人蛇纏住了,尤其是黃衣女子的名字讓杜九想入非非,誰給起的名字?聽著就驚悚!
就在杜九要落荒而逃的時候,一個溫潤有禮的聲音傳來:“失禮了,這位小郎君,她們三個愛玩鬧了些,還望恕罪,你們還不快給小郎君道歉!”
三位美女一個吐了吐小舌嗔了來人一聲“討厭”;
一個皺了皺小鼻子“哼”了一下;
一個對著杜九拋了個媚眼,笑嘻嘻的走了。
杜九檫了一下不存在的冷汗,心中隻歎無福消受,嘴上連連稱道:“沒事沒事,不用不用”
待她們走遠了一些,杜九才有功夫打量來人,此人是個男的,一席寶藍色胡服,面如冠玉,彬彬有禮。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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