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陽谷縣,梁山軍大舉而至
濟北郡偏南,陽谷縣
陽谷處於濟北南部地帶,由於其西部與清河支流相接,在加上東部靠近魚山。
故此,這便導致此地水系眾多、支流環環相繞,地產豐富。
在加上由於當初隋帝大肆修建運河時,正好運河從魚山腳下的支流經過,此舉也更是加大了陽谷縣的富庶。
可以說,如今陽谷縣已經憑借獨有的水系、地勢成為了濟北南部的耀眼明珠之一。
無論是其經濟還是人口,都乃是極為富庶之地。
陽谷縣,縣衙
“啟稟縣令大人,下屬武松已經將城東張大富家所被盜竊的金銀珠寶給追回。”
“現如今盜竊份子已經被監押到大牢,還請縣令大人處置。”
此時,縣衙之中,長相魁梧的武松正對主位之上居坐,略顯肥胖,皮膚白暫的縣令稟告著。
聞言,那略顯肥胖的縣令輕聲道:“既如此,便將其監管在監牢吧。”
“如若張大富家並未來提人受審,便將人放走,我們這縣衙可沒有這麽多的牢飯供給他們。”
不得不說,這縣令的確很現實,不過此舉也是與天下大亂有關。
縱所周知,歷朝歷代,無論朝代如何更替,小偷小販都是無法杜絕的。
而且,偏偏這類小人物,官府還無法以法律製裁。
畢竟,小偷小販所販的也只是小數額的偷竊罪,總不至於直接一棒子敲死吧!
這便導致犯事被抓,最多被官府關押一段時日便被放出,久而久之,這便助長了這些人的囂張氣焰,越發跋扈。
在加上如今天下大亂,在當時濟北還處於宇文家的統治范圍時。
由於實力的因素,對於濟北南部,宇文士及一直沒有納入統治范圍。
故此,陽谷在這段時日以來,便是無根之浮萍,處於三不管的地界。
要不是當地縣令還有所作為,恐怕此地早就餓民遍浮,流民四起,哪還有經濟依舊富庶的時刻。
只是,雖然如今此地經濟還是受了影響,經濟還是蕭條了許多,平日裡那人喊如撕的商販之聲。如今卻是淡了下去。
如今,武松在縣府裡的職位乃是縣漕,平日裡的主要職責便是維護城中治安,緝拿大盜等。
不過,雖然官位不大,但畢竟也是朝廷中人,在陽谷縣裡,卻還是頗受民眾敬仰。
平時,左右鄉鄰也時長幫襯著武松家,這其實也是討好武松的方案吧。
不過,自從武松擔任縣漕以來,陽谷縣相對以前,治安的確變好了不少。
由於武松本身武藝便不弱,在加上長久以來的辦案能力,導致縣中很多的重案都能夠攻克。
基本上對於那種重犯,縣令乃是直接無視,武松可以隨意處置。
換言之就是,對於重犯在抓捕過程中,就算是直接被武松殺掉,也無濟於事!
至於縣中的偷竊慣犯,雖然縣中無法制裁,可武松卻可以在監牢裡施設公堂,只要在不出人命的情況下,便是其說了算。
只是,幾乎偷竊被武松抓進來的,出去之時幾乎沒有誰是完完整整的!
所以,隨著武松的辦案能力越發提升,其也越受縣令賞識,現如今也做到了縣尉的位置。
其實,武松能在縣衙中任職,與高麒時脫不開聯系的。
當年,高麒發布檄文,號召華夏各地的有志之士參加河套之戰時,武松因應召北上抗擊胡寇。
因其武藝有佳,作戰勇猛,其戰功卓著,後戰爭結束,高麒也將也大肆將應召而來的名單公布天下。
武松的名諱當然在其中,這也讓其聲譽逐漸提升一回,再加上古代鄉鄰的關系,其在家鄉陽谷更是受推崇。
不僅如此,最終促使縣令看重武松的原因卻還是武松在抗胡回返途中時,偶遇一片密林。
在林中,武松赤手空拳搏鬥一支巨虎,並且成功將其致死!
這也讓縣令看到了武松的潛力,所以便下定決心要將其提拔上來,逐漸依為心腹。
由此,武松的聲名也逐漸響側在陽谷縣內,在縣內,武松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
數日之後,陽谷縣外,卻是來了不速之客!
只見,宋江親率的數萬梁山軍滾滾而來,其聲勢不可小覷,至於其先鋒大將,則正是黑旋風李逵。
聞訊消息後,縣令頓時惶恐不已,召集麾下一眾縣吏向城頭奔去。
此時此刻,武松已經率先得到消息,先行趕到城頭,觀察著梁山軍的軍陣。
只是,雖然其旗幟鮮明,軍容嚴整,看似人數頗多。
只不過,武松卻從其中看出了端倪,梁山軍的兵力卻並未想象的那麽多。
不過,縣令與一眾縣吏便緊急登上城頭,遙望下方早已排列好的梁山大軍。
頓時間,一眾縣吏竟然被嚇得臉色蒼白,就連縣令也抑製不住緊張,感到害怕。
只是,縣令卻也不是大宋的那種貪生怕死的文人,卻還是有些風骨的。
陡然間,縣令便召集部眾,防守城中各處要道,整軍備戰。
其實,隋唐時期的縣吏與宋以後的縣吏是有很大區別的。
雖然,隋唐時期也重視的是孔孟之道,可此時他們研究更深的卻是孔孟的精髓,而不是死記孔孟。
須知,孔孟之道講究的是以文治國,卻不是所謂的儒家仁義思想。
的確,儒學乃是孔孟的最重要的一環,仁義也是儒學最提倡的。
只是,真正的儒學卻不是單純的仁義,也不是一昧的懦弱,忍讓。
真正的仁義,乃是伴隨在實力之上,只有自身擁有了一定的實力,才有談仁義的資本。
所以,正宗的孔孟思想是為了實現國家的強大,而不是像大宋那般,文人沒有任何的風骨,只是貪生怕死!
這其實是孔孟之道所pass掉落後產物。
秦漢時期的仁義又豈是任人欺負,隨意割地求和?
打個比方,漢末時期的劉備,他的一生都是以仁義為標本的,他的本性又豈是大宋文官的性格?
漢朝武帝時期的制度也是儒家學派的思想吧,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可是在獨尊儒術後,漢朝難道被外族欺壓了麽,獨尊儒術,導致各地的官吏紛紛投降了麽?
國家不還是依舊富強,漢武帝不還是有雄心壯志?
犯朕強漢者,雖遠必誅!
這句話便完美的詮釋了漢武帝包羅萬象的胸懷,其胸中霸氣外放的氣勢卻也是展露而出。
由此可以得知,儒學並不是最差的學派,只會貪生怕死。
其中關鍵的卻還是應該如何傳承的問題。
不說遠的,至少在隋唐時期,儒學的學術卻還是依舊正宗的,沒有向所謂的大宋王朝那般。
君王醉生夢死,官吏投誠忘國,百姓怯戰的想法。
······
一時間,黑旋風李逵眼瞧城頭正在整軍備戰,心裡不由一沉,暗道:“不好!”
“公明哥哥隻給俺鐵牛五千兵馬,要是城中守軍執意固守,恐怕單憑這些部眾,很難破城啊。”
一時,李逵不由在心裡著急,隨後腦光一閃,想出一個不是辦法的好辦法。
旋即,只見李逵驅馬上前,手持雙板斧,凶神惡煞的屹立在城下射程之外,高吼著:“城中守軍聽著!”
“我梁山軍替天行道,此處下山乃是來拯救各處的民眾,奉勸你們立即開城投降,一切皆大歡喜。”
“如若不然,破城之日,雞犬不留!”
頓時之間,那一句“破城之日,雞犬不留”的言語頓時便震碎了在場諸人的心。
須知,李逵的相貌本就是一團黑,在配上那阿扎的胡須,以及凶神惡煞的面容,手持雙板斧屹立於此高吼。
在場的諸人皆是未上陣刀頭舔血的人,又豈會不被李逵震住。
陡然間,隨著李逵的一聲威脅,城中縣吏以及軍民均萌生投降的想法,毫無抵抗之心。
見狀,武松心裡不由一急,深怕縣令真的開城投降,不由大吼請戰道:”縣令大人,武松請戰!”
“小人此次出戰必定斬殺梁山那賊寇的首級而歸,還請縣令大人批準。”
只是,雖然武松有敢戰的心思,其余縣吏卻是沒有這個勇氣。
聞聽武松的言語,不由紛紛嗤之以鼻,隨後連忙一齊向縣令施壓,開城投降梁山軍。
至於其借口也是冠冕堂皇,說什麽梁山軍乃是好漢,他們打著的旗號乃是替天行道,投降過後必定是安全的。
可惜,這在武松看來,這卻是貪生怕死的本性。
畢竟,無論何時,不怕死的永遠也只是那少部分,大多數人皆是生命大如天。
經過許久的施壓下,以及李逵在城下的助攻威脅下,終究還是放棄了抵抗的信心思,宣布開城投降。
聞言,其余縣吏大喜,唯獨武松無畏,頓時跪地痛心疾首地請求著:“縣令大人,不可啊!”
“梁山軍皆是一群草寇,放其進城,必定霍亂城中民眾啊。”
武松之所以如此反感梁山軍,也是因為其時常擔任縣漕,維護治安,緝拿大盜。
所以,武松十分清楚這些所謂的江湖綠林人士在江湖中的總總勾當,是有多黑暗。
就拿梁山軍來說,說是替天行道,可事實卻真的是這樣麽?
須知,民以食為天的道理,梁山位於深山之中,肯定不可能種植軍糧等物種,自給自足。
其也只能經常打殺富戶,搶奪其金銀財寶,可是,明知梁山上有草寇盤踞。
久而久之,哪位富戶還會傻到繼續往梁山而去,既然沒有富豪可以打劫,又如何補充山寨糧食呢?
不出所料,當然是下山打破府衙,搶奪其府中的財務,可是至於打破城池,有沒有槍民眾,那就不得而知了。
梁山軍所說替天行道,真的貫徹了麽,這都是內部事情,不得而知。
故此,對於草寇,武松是沒有好映像的,才會如此竭盡全力地反對。
畢竟,陽谷乃是武松家鄉,其不願意此地遭受梁山草寇欺凌,受其禍害。
只是,少數服從多數的道理自古有之,憑借著壓倒性的優勢,武松的建議被縣令駁回了。
隨即,縣令也擔心武松想不開,勸解道:“武松,不是本令怕死,我又何嘗不知梁山草寇的危害。”
“只是,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本縣令聽說,那李逵其人心性殘忍,好殺戮。”
“在打破城池時,往往對城中實行殘酷的屠殺,如今我城中其守備力量不過千余人,又如何抵擋住草寇的侵襲?”
“為了城中民眾的安危,本令只有賭一把了。”
其實,這也算是縣令的肺腑之言了,的確,實力不濟,如果還要強行抵抗,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最終受害的依舊只是百姓而已,這也可以說明武松只是一名武夫而已。
旋即,縣令輕豎下衣冠,隨即捧上官印,領一眾縣吏開城受降。
見狀,武松不由已經知曉阻止不了,隨即哀歎道:“唉,唉!”
······
城外,李逵瞧見眾多的縣吏開城,跪倒在己方面前,不由欣喜勃發,不由興趣昂然:“全軍聽令。”
“給本將殺進去,將城中殺進,片甲不留、血流成河。”
話音一出,眾縣吏不由被嚇住,李逵竟然出爾反爾,要屠殺陽谷縣。
“鐵牛,快收回成命,你可別忘了你是如何在公明哥哥面前保證的。”
“你可是簽署了軍令狀的,要是違抗命令,可是要殺頭的。”
站出勸阻的正是好色的王英,他作為當事人是知曉李逵出戰乃是簽署軍令狀的。
由於李逵心性好殺戮,宋江擔心此次其作為先鋒破城, 還會繼續屠殺,繼而影響己方的聲譽。
故此,李逵為了出城,隻好簽署軍令狀,如若屠城,便會按照軍法處置。
想到此處,李逵便不由自主地摸摸項上發涼的頭,頓時便清醒過來:“王英兄弟,多謝提醒。”
“俺鐵牛險些誤了大事。”
既然已經想起來,李逵當然不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重新下令,全軍接受縣令的投降入城。
只是卻嚴令各部禁止騷擾、迫害民眾,一經發現,軍法從事,絕不姑息!
很快,李逵便領麾下五千部眾先行入城,壓根沒有後續兵馬前來。
至於梁山軍的大隊人馬,究竟何處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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