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黑雲壓城城欲摧,那城,即是日本皇城。
所謂的皇城,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能說小橋流水,但也有護城河,更有內外宮苑。
說白了,就相當於我朝一品大臣的府邸罷了!且還是在這位一品大臣不是很貪的前提下。
所謂的日本皇居,只不過是四周多了似模似樣的護城河和宮城而已。
雖然未有我朝皇城的那種恢宏氣勢,倒確是景致清幽。
星光稀疏、寥落,賽千宿閑庭信步地遊逛在這冷宮一般的皇居內苑,也是,二戰結束以後,日本皇室大權旁落,形同當年被幕府控制無異,能不冷嗎?何況此際還是深秋的深夜,更顯得異常冷清、蕭瑟。
看似在走馬觀花,其實賽千宿的每一次騰挪移步、瞬閃飄忽,都仿佛遵循著某種玄妙精微的深奧規律、節拍,足尖準確無差、不偏不倚地踏在與之相應的星星點點斑駁光線上,神念地毯式搜尋般窺察方圓十裡,動靜之間行雲流水、步星踏鬥,且縮地成寸、自成陣勢。
“華夏來的貴客,閣下該止步於此了!再往前,是皇家私人居所,不可逾越闖入。”一個身著白色狩衣、頭戴黑色高帽的陰柔陰陽師應聲浮現,恰似一隻暗夜中的媚惑白狐,隱約從那空明虛無處,仿佛埋葬月色的無形丘壑躍然而出。
這笑靨生花的陰柔陰陽師直勾勾地盯著賽千宿看,赤()裸著小巧的雙腳如女子秀嫩之玉足,兩眼目眩神迷般狂冒著吞沒賽千宿身影的櫻花花海粉紅色異象,好像對賽千宿一見傾心,心下暗道:世上竟有如此卓然冠絕天姿的非凡男子。
其抑製不住的心旌搖蕩,在沒有正面見到賽千宿之前,其本以為自己應當是世上最俊美的人了,而此刻與之照面間,油然生出自愧弗如之感,甚至情不自禁的自慚形穢。
賽千宿同時也在上下打量著對方,只見其穿著打扮明顯是個品級頗高的陰陽師,予他的感覺是靜若處子、動若狐魅。
賽千宿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趕緊慌忙掐斷那即將走向不歸路的念頭萌芽,並遏製住了性取向隱隱出現分叉的節奏,這莫名其妙的突發征兆,令他暗暗悚然驚呼道:臥槽!就連我這種合金直男都差點被他掰歪了!要不得,著實要不得!如此這般妖孽,到底是那一點吸引了我呢?
賽千宿霍地連連移形換影,圍著那陰陽師轉了幾圈,方才醒覺道:“原來是你這雙完美無缺的小腳,難道我有戀足癖?連男的都不放過嗎?那我就把你的這雙腳斬掉好了,或者整個人製成標本!以除後患!”
那陰柔至極的俊美陰陽師,鬼迷心竅也似呆呆望著賽千宿,眼睛一癡一醒的都不舍得眨,簡直就是一副癡雲膩雨之態,對賽千宿散發盎然殺機、肅殺煞氣四溢的話仿若未聞,恍然置身在單方面與賽千宿神交之境。
賽千宿陡然暴露殺心,但他想在分割這具完美的藝術品之前,先近距離親手接觸並撫摸一把,鑒賞一下完好如初時的手感如何,便就悄然掠到十丈外猶兀自傻愣愣的陰陽師面前。
兩人驟然近在咫尺,賽千宿一向是心狠手辣、果決歹毒,而這單看樣貌雌雄莫辨的陰陽師仍依然沒有絲毫戒懼,甚至松懈到全無防備之意。
見其仿佛遺世獨立般一動不動,賽千宿不禁疑竇叢生,反而自先忌憚三分,暗道莫非這“妖孽”在施展什麽陰陽術?欲要引我進其圈套,遂入彀中招。
思慮電閃後,賽千宿哂笑自己卻是有些杯弓蛇影,
過於小心了,以他的修為,放眼整個日本,只要他想走,沒人能夠留得住他。 在絕對碾壓的實力面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力降十會。
念及此,賽千宿又再次決定伸手過去,欲與其來一番親密無間的接觸,仔細把玩一番這雙美輪美奐的小巧嫩足。
他手向之處,空間呼應成鼎鑊之刑器、氣流相隨為法則之繩鏈,化作一方時而凝固、時而沸騰、時而收縮的掌心世界之牢,封天鎖地般擒拿而去。
“你、你幹嘛?想要做什麽?我......允你便是。”雌雄莫辨的陰陽師隨之泛現出桃羞杏讓的嬌豔樣,宜嗔宜喜、怯生生囁嚅道。
賽千宿俯蹲下頎長挺拔的傲然身姿,緊緊握著那雙懸浮於空的冰涼玉足,凝眸道:“你到底是男是女?難道我的鼻子失靈了不成?”帶著疑問,猛然朝其胸脯抓捏而去,入手處卻是平平坦坦。
賽千宿頓時悵然若失,喟歎不已道:“可惜、可惜!竟然沒有!為什麽?我實在接受不了!為什麽我嗅不出來!”
“你說什麽?你是誰?深更半夜,來皇室內苑做什麽?”陰柔無比的陰陽師被他雄渾磅礴的真元力拿捏在手,猶似遭到不絕如縷、如絲如網的琉璃法象禁錮住,任由他恣肆擺布卻動憚不得,羞喜交加亦也含羞帶怯的一連四問道:“忘了介紹,我叫櫻下狐嬰,敢問公子尊號?”
“倘若不如我所願,我便殺了你!毀滅你!”賽千宿並未回答對方提出的問題,他另一隻手正顫抖著伸向其下體之處,似是極不甘心,一定要探究明白。
“什麽?!哈哈!哈哈!呵呵呵......”賽千宿驚訝大笑出聲,因為對方的下體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飛機場他並不介意,只要是女的就行!
“華夏來的強者, 大無上至尊閣下,請你放下狐嬰!他(她)是我們伊勢神宮的少宮主,尊比皇室太子,不容有半點差池!他(她)若損失一根頭髮,我們伊勢神宮必定以命相拚,魚死網破,在所不惜!”猶勝黃鸝出谷般宛轉悠揚的嬌叱聲,颯然肅清黑夜的昏昧,風韻倩影翩然起自正對面的一座宮殿屋脊上。
“伊勢神宮的當代大禦神,百慧大禦神?”賽千宿一把將這雌雄莫辨的俊美陰陽師揉在懷裡,威勢無儔、煊赫無倫、氣焰衝霄,試探性的昂然迫壓而去,巋然凜凜道:“這個人,無論其身份地位是何,我要了!我要其給我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另外,本尊還要順便帶走爾等東瀛所謂的三神器,我只不過是通知汝等,並沒有要與爾等商量的意思。”說著,靈活如織的精妙手指不斷得寸進尺,悍然朝向懷中陰陽師那兩股之間探索而去。
伊勢神宮,日本首屈一指的陰陽師宗派,是為神道教的領頭羊,眾神宮之首,地位相當於華夏道教的老大武當派。
而伊勢神宮隱藏在背後的每一代領袖魁首,比宮主還要尊崇的職位,稱之為大禦神!
“你在摸什麽?為什麽一直往我那裡扣扣索索的?”那陰柔俊美的陰陽師驀地不明所以道。
“你——”賽千宿始終探索不到那條美妙的縫隙所在,翻翻覆覆、來來回回犁了數遍亦摸索不得幽谷一線天的入口,而且這妖孽也無有男性的特征,赫然大驚失色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男不男女不女的!”言罷,冷然迅速推開了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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