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所有的隊伍,地毯式搜索,尤其是停車場那裡!我要親自砍死他們兩個!”
西蒙狠厲的說著,他身後的暗殺者接到命令就走了出去去各小隊通知了。
西蒙又在房間裡轉悠了兩圈,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之後,他也走了出去。
在走出這個屋子之後,西蒙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
自己的手下少了很多!
在二樓西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西蒙握緊了手裡滴血的長刀,慢慢的靠近過去。
西邊的樓梯口已經堆積了數十具暗殺者的屍體,少女手提長刀,凌亂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臉。
暗殺者們緊張的看著她,做好了防備。
少女手腕一提,身形如鬼魅般飛了出去,幾個人應聲而倒。
西蒙藏在旅客後面觀察著少女的舉動,當少女提刀動手的時候,西蒙抓住了這個時機,從人堆裡面殺出,一柄長刀精準無誤的刺向少女的後腦。
這個時候,少女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動作,她的腦袋沒有動,但整個身子完全扭曲過來,那支畸形怪狀的手掌扇在西蒙的臉上,西蒙被一巴掌扇了出去。
接下來,屠殺還在繼續,不過之前進行屠殺的是暗殺者們,但現在被屠殺的也是他們。
一片烏雲飄過,遮住了旅館的整個上空,周圍是靜悄悄的。只有血從樓上滴下,砸在石板上的濺射聲音。
西蒙滿口鮮血的靠在房門上,他放眼看過去,整個二樓除了那個少女外,再也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了。
當那些旅客以為自己的救星到了的時候,少女把屠刀伸向了他們......
西蒙的雙腿被少女砍斷了,他靜靜的等著少女來收割自己的性命。
“不再有黑夜,他們也不用燈光、日光,因為主神要光照他們。他們要作王,直到永永遠遠。”
少女口中念出了這樣奇怪的一句話,不過西蒙已經不去在意她會說什麽了。
他現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濃稠血腥的空氣,鮮血灌滿了他的雙眼,他看什麽都是紅色的,但他還是大口呼吸空氣,睜大了雙眼看著這個世界。
他只是希望能在這個世界的最後彌留之際,更多的感受著僅存生命的美好。
“不再有黑夜,他們也不用燈光、日光,因為主神要光照他們。他們要作王,直到永永遠遠。”
少女又這樣重複了這句話。
當她說完之後,轉身走開了。
西蒙驚呆了!難道,她要放過我麽?
少女一步一步的下著樓梯,西蒙由震驚轉變為狂喜!
當他激動到頂端時,一把長刀飛了過來,掀開了西蒙的額頭......
少女回到了庭院,她嘴裡一直重複著那句話,然後在自己之前死去的地方慢慢的躺了下去。
整個世界又一次安靜了......
宗不封和北門覺一坐在車裡一直等著,宗不封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打著盹。
“好了。”
北門覺一睜開眼說道。
“好了麽?那咱們走吧,我都不知道咱們在等啥。”
宗不封也醒了過來,聽到北門覺一說好了,他也坐直了身子。
北門覺一開著皮卡從後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一路上,他們沒有遇到半點阻礙,連宗不封都驚奇不已,連連說著那個光頭不但剃光了頭髮,連自己的智商都剃掉了。
北門覺一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二狗子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又看了看那個一直嘮嘮叨叨說個不停的男人,打了一個哈欠,前爪一伸,枕著自己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又睡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住在旅館對面的餐廳大爺,提著豆漿油條走過清冷的街道,去旅館送早餐。
大爺是共和國人,早在幾十年前,因為種種原因他流浪到俄羅斯,最後在這座小城區裡扎了根。
這些年來,他一直做著美味的中餐,後來有了一些積蓄,他就開了一家中餐廳,因為和旅店的合作關系,他每天早上都會來到旅店給住店的遊客們提供美味的中式早點。
大爺哼著小曲,他擔了一個扁擔,兩個框子裡面一個裝著一鍋豆漿,一個放滿了剛炸好的油條。
今天的大街上比起往日要安靜許多,但他絲毫不在意,冷清是整個俄羅斯的現狀。
他敲了敲旅館的鐵門,發現門是開著的。
大爺把門推開了一些,旅館裡面的血腥味瞬間衝了出來。
大爺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快步走了進去,發現前台那個碎嘴大媽慘死在櫃台上面。
血漿從二樓不斷的流下,在地面上鋪上了慢慢一層的紅色。
大爺強忍著惡心,上了二樓。
接下來,他見到了這輩子永遠也不想再見到第二次的場景!
整個二樓的樓道裡面,快要凝成固態的血幾乎要沒過他的腳面,殘肢斷臂遍布著整個通道,在二樓東面,殘破的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整座旅館變成了修羅場,到處遍布著幽怨與絕望!
上午十點鍾,全俄羅斯的媒體蜂擁而至,他們擠滿了這個幾乎沒有人煙的小城。
在政府反應過來之前,大屠殺的消息傳遍了全世界。
弗拉基米爾親自來到現場指揮工作,整個旅館在一夜之間死掉了168個人,而且死狀極慘。
他們在旅館裡面發現了地獄天使的人,但地獄天使的殺手們也慘死在這裡,除了旅客和地獄天使,這裡沒有第三方加入,唯一的解釋就是地獄天使喪心病狂的殺掉所有旅客後,開始自相殘殺。
但這理由是在牽強,最終這次大屠殺成為了俄羅斯史上最大的一樁懸案。
北門覺一和宗不封繼續往西開車走著。
宗不封喝著酸奶,另一隻手在捋著二狗子的後頸毛。
在經過幾個小時的交涉之後,宗不封終於如願以償的擼起了貓...
“如果繼續去莫斯科的話,可能我們就不會有這麽好的運氣躲過他們的追殺了。”
北門覺一這樣說著。
宗不封皺著眉頭,慕容靈己和華瑩瑩還有馮弗之就在莫斯科等著自己。
“如果我不去的話,我的隊友們怎麽辦?”
“如果你去了,他們會變得更加危險。”北門覺一說道。
宗不封放下了手中的酸奶。
“那你說怎麽辦,我們不去莫斯科的話,還能去哪?”
北門覺一認真的開著車吐出四個字:“西伯利亞。”
宗不封無奈,他現在被追殺,如果強行要去莫斯科的話,確實對慕容靈己他們不利。
他仔細的想了想,下定決心說道:“那就聽你的,就去西伯利亞。”
北門覺一笑了。“那行,目標海參崴,咱們來一個迂回。”
疾馳在荒野上的皮卡再一次改變了路線,揚起一陣塵土後,皮卡向著東方駛去。
俄羅斯莫斯科
昨天晚上,王涼刀坐上了最後一班從京都到莫斯科的航班,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終於在早上抵達了莫斯科國際機場。
當他穿著一件破舊外套背著一個花白背包出現在機場大廳時,並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但遠在學院的張子瑜在得知王涼刀來到莫斯科時,他手裡捧著的水杯幾乎都要摔掉在地上。
他再一次向情報員確認消息的真實性,最終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連王涼刀都來了啊,看起來莫斯科的天是要變了。”
慕容靈己一行人早在昨天晚上就下了飛機。
剛下飛機的兩個女孩滿臉愁容,即便她們都有著不俗的背景,但這裡,她們身上沒有一分錢,連住宿問題都解決不了。
這個時候,總是能給人驚喜的馮弗之又站了出來,他先是找人借了點錢打了一個電話,十分鍾後,兩台法拉利甩著車尾帥氣的停在機場出口。
從裡面走下來一個油頭滿面的胖子,他看見馮弗之激動的差點跪了下去。
“馮少啊,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麽。”
胖子直接攬住馮弗之的大腿哭訴著自己的思念。
費勁了口舌, 馮弗之才給大家解釋清楚。
原來這胖子是馮弗之家族安排在莫斯科的一個總代理,馮氏集團在莫斯科有著很大的一分產業,有了這層關系,他們一行人任務期間吃穿住行是不用再發愁了。
慕容靈己依舊擔心著宗不封,但眼下,他們只能等了,等著宗不封親自來找他們。
在慕容靈己幾個人離開機場幾個小時後,王涼刀也背著背包低調的離開了。
他知道想要想要掌握這座城市全部情況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到這個城市的地痞黑幫,那些混黑的人掌握的情報往往最細致。
王涼刀心中已經有了目標。
伊奇這段時間過的並不好,自從那天他從聖彼得堡回來後,他就大病了一場。
日漸消瘦的伊奇處理起黑手黨內的事物越來越力不從心。
最讓幾個高層不理解的事情是,伊奇把視為命脈的情報共享給了一個商人,這讓幫內二把手庫德萬夫大為惱火,兩個人在伊奇的辦公室吵了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伊奇躺在床上喝著咖啡,他拿起秘書黛絲莉剛給他送過來的報紙。
上午本來是他辦公時間,但因為近來身體原因,他減少了自己的辦公時間,把很多事情交給了庫德萬夫處理,這也算是一種妥協,他對於庫德萬夫的妥協。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