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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322章 散播謠言
清晨起了些薄霧,輕紗一般,百步之外,便看不清人影,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蒼天亦在替這個剛剛經歷了苦難的國家哀悼。

 車馬一前一後停在宗主府的門口,趕車的還沒有睡醒,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

 “皇嫂真要親自向二哥說明京城的情況嗎?歸雲州畢竟是廝殺戰場,血腥氣重。皇嫂腹中懷著孩子,去那樣的凶煞之地,怕是不好吧?”容潤一手扶上車駕,道:“不如還是讓臣弟去說吧,臣弟從呂國回來,再轉向去歸雲州一趟,也不算繞路。”

 元熙搖搖頭,什麽凶煞之地,她倒是不在意這個。她只是擔心容湛,宮中的消息太過哀慟,她只怕容湛一時接受不了。

 “還是我去說吧,也好勸勸他。”元熙想起皇上的事情,自是提不起什麽精神的。便無力的在容潤手臂上輕輕拍了兩下:“六爺一路珍重,我和你二哥都等著你的好消息。”

 這次去歸雲州,本不打算帶著鍾媽媽的,但鍾媽媽總是說,元熙顧不上照顧自己,若是不帶是她,便是誰也不要去了。

 元熙掀開車簾,鍾媽媽正歪頭睡在車子裡面,元熙笑著搖了搖頭,這個鍾媽媽,還真是有辦法。元熙解下鬥篷,輕輕披在鍾媽媽身上。車夫一揚鞭子,鞭子輕飄飄的摔在馬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鍾媽媽打了個激靈,看見元熙坐在自己身旁,才又放心的躺了下去。

 “您老這不是較勁兒嗎?在府裡住著多好,一把年紀非要跟著折騰,令兒跟我去不是一樣嗎?”

 鍾媽媽將鬥篷拿過,蓋在元熙的膝蓋上,領子蓋住元熙的小腹,又抬她的手去壓鬥篷。一面絮絮叨叨的說道:“令兒是個姑娘家,女人家的事情她也沒什麽經驗,那能一樣嗎?”

 元熙倚在車壁上,耳畔車輪碌碌作響,她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容湛聽到了這個消息,會是什麽樣的反應。他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也是父皇親自教養長大的,要是他知道蕭容深毒死了父皇,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依奴婢看,這件事對六爺打擊也很大,他也不過是強顏歡笑罷了。”鍾媽媽望著元熙,突然說道。

 元熙嚇了一跳,鍾媽媽的眼神好像把自己的心思都給看透了。

 “我看出來了,六爺的笑容裡都透著一股子僵硬的味道。這都怪蕭容深,這個人是真真可恨至極。”元熙想起蕭容深,心底裡似刮了一陣颶風。

 “和親王也是看不開,他已然是個生不出兒子的閹貨了,還妄圖爭奪帝位,他就算是做了皇帝,將來這皇位又傳給誰呢?”

 元熙瞥了鍾媽媽一眼,她從前在自己面前說話都是畢恭畢敬的,今天說得如此刻薄,大抵也是被蕭容深的狠辣氣糊塗了。

 “只可惜主子當年在京城的時候,沒有一舉把他拉下馬,逞得他現在這般猖狂。”鍾媽媽說罷,恨恨不已的歎了一聲。

 “他不過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元熙不屑的說道。

 鍾媽媽仰起臉,湊得盡了些,道:“主子的意思是?”

 “你還記得我們前天在安康鎮看到了什麽嗎?”

 鍾媽媽思量片刻,她在安康鎮看到了一整車一整車的藥材,那拉藥材的車子從身邊經過,濃濃的一股草藥香。

 “您是說那些藥材?有什麽不妥嗎?”鍾媽媽有點納悶,雖說藥材金貴,但也沒有那麽誇張,就那十幾車的藥材,全賣了也換不了幾千兩銀子吧?況且,才十幾車而已,一般的藥鋪上貨不都是這樣嗎?

 “那車子打你身邊過的時候,你沒聞出來?那不是普通的藥材,那是冬蟲夏草,燕窩,人參鹿茸何首烏。而且都是上品,價格不菲。”元熙笑道:“蕭容深的產業不多,這安康鎮的藥鋪算是一樁大買賣了。他進了這些好東西,這十幾車下來,光是成本少說也要上百萬兩銀子。”

 鍾媽媽驚訝的嘎巴嘎巴嘴:“那,那咱們乾嗎不把他攔下來?要是這筆銀子到了蕭容深手裡,他可就要招兵買馬來對付太子爺了。”

 “不忙,我已經叫守財盯著他們的動向了。這些藥材放在手裡只是藥材,沒什麽大用。安康鎮這個地方賣不上價錢,他們又不能拉著藥材滿大楚找買主。只能是把買主拉到安康鎮來驗貨,只要這筆錢一到他們的手上,我就立刻查封他的藥鋪,這筆銀子,蕭容深一文錢也別想撈到手。”

 鍾媽媽噗嗤一聲樂了,這主意好,叫他們忙活了半天還是落得一場空。

 車馬碌碌走了三四天,才進入歸雲州的境內。這裡是大楚的邊境,天氣好像比東林還要暖和些。雖然風還有些涼,但已經是一派初春景象了。

 鍾媽媽掀起轎簾往外看了一眼,笑道:“雖然都是打仗,這歸雲州可比越西要富裕多了。”

 車馬越往南走,鍾媽媽就漸漸皺緊了眉頭,越往南,這道路便越狹窄。積水擰在地面上,嘔出一股潮濕腐臭的氣味。牆根兒地下堆滿了爛菜葉子和破爛垃圾,孵出一群豆綠色的蒼蠅。隔著車壁,都掩不住那股子腐臭的氣味。

 路上的行人都穿著黑衣短褐,頭上連發巾都沒有一塊。有人穿木屐,有人穿草鞋,甚至有人連鞋子都沒有,光著腳板走在綠苔石頭地面上。

 車外傳來車夫嘖嘖的聲音:“嘿呦,這倆大黑腳丫。”

 鍾媽媽望著元熙,問道:“主子,他們怎麽不穿鞋?”

 元熙掀起轎簾,望見路上女子抱著孩子,那孩子的臉上掛著黏濁的液體,口水流到了胸口。

 “勞駕問一句,軍營該往哪個方向走?”車夫喊住了一個路上的行人。

 “什麽軍營?哦,你說丘八營啊?”那人不屑的隨手一指:“那邊!”

 鍾媽媽皺起眉,道:“主子,您聽見沒有,他們說丘八?”

 丘八兩個字不是什麽好詞兒,專指那些兵痞。這裡的老百姓竟然管容湛的新軍叫兵痞,這倒讓元熙有些意外。容湛治軍到底有多嚴格,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最清楚的。無論如何,東林的新軍都擔不起丘八兩個字。

 元熙在車壁上敲了敲:“車夫,你問問他,太子的新軍做過什麽魚肉百姓的事兒嗎?”

 車夫照著問了,那個人便有些害怕,慌張的王后退了幾步:“你們是太子的人嗎?”

 “不,我們是朝廷的人,專門管理朝廷的軍隊的,若是他們有什麽傷害百姓的勾當,你們隻管告訴我們大人,我們大人一定會替你們做主的。”車夫說罷,又轉頭問元熙:“大人,是這樣吧?”

 “比太子還大?”那人睜大了眼睛。把元熙的車駕上下打量了一圈,也覺得這車子不是普通人家的車馬,對車夫的話便信了三分。

 車夫點點頭。

 那人嗨了一聲,道:“若真是朝廷的人,我便同你們說說。要說這太子爺的新軍啊,可真不是個玩意兒,一邊打呂國兵,一邊搶劫老百姓,那真是無惡不作啊!前幾天,隔壁村兒的李老漢就被搶了,家裡僅有的兩頭豬,都被搶走了。”

 “不可能!太子的軍隊怎麽會……”車夫氣不過,失聲叫道。

 “你住口,聽他繼續說。”元熙吩咐道。

 那人洋洋自得的笑道:“你也別不信,他們隔三差五都要來搶的。我還告訴你一件事,聽說這個太子有不臣之心呐!”

 “你!”車夫漲紅了臉,揚鞭要打。

 那人縮起身子,惱火道:“唉,你這個人怎麽這樣,是你們問我,我才說的,怎麽又要打人?哦,我知道了,俗話說官官相護,你們跟太子是一夥的!”

 “車夫,問問他,太子的軍隊穿什麽顏色的服飾?”

 那人眼珠子一轉:“額,這個,綠的,大楚的兵都穿綠的。”

 車夫冷下臉,嗤笑道:“扯謊!你不是說見過太子爺的軍隊搶劫嗎?怎麽連他們穿什麽服飾都記不住?太子的軍隊明明都穿藍袍。 ”

 那人愣了一愣:“額對,是藍色,你看我這張嘴,藍綠不分了。”

 元熙掀起轎簾,冷笑道:“又錯了,太子的東林新軍,全都穿玄色。你分明是在扯謊!知道汙蔑太子該當何罪嗎?按大楚律法,以下犯上,當斬首。說,散布謠言究竟有什麽目的?”

 那人一聽見斬首兩個字,頓時嚇的腿發軟,噗通一聲跪到在地,把頭磕的搗蒜一般,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人不是有心汙蔑太子的。小人原是無業的混子,常在賭場賭錢,有一次輸光了銀子。聽人說起州官的師爺手裡又見差事,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能來錢,小的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這個勾當。求大人恕罪啊!”

 “你的意思是,州官師爺給你銀子,要你散播新軍搶劫百姓的謠言?”

 那人抬起頭,額上還掛著一塊泥:“是啊,不過也不是隻給小人一個。是好多在賭場輸了銀子的,都在師爺那兒拿過銀子。還有許多老人,做不動活兒了,也去那裡拿銀子,然後師爺用推車把他們拉到外鄉去,教他們說話,到了晚上,再給他們拉回來。就是這樣,大人,小人不敢撒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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