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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260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文遠皺皺眉,應和道:“皇上,黃安說的有道理。趙尚書又不會預知未來,他應該沒有想到太子妃反過來敬了他一杯酒。”

 黃安否決道:“皇上,小人以為,文大人說的不對。趙尚書一定是做好了雙重準備,敬酒,可毒死太子妃,被敬酒,可以嫁禍太子妃。皇上,無論那一件,對於趙尚書來說,都是有利而無害的。”

 皇帝沉默了一陣。

 黃安道:“皇上,請您想想,若是趙尚書毒死了太子妃,誰會想到趙尚書掌心有毒呢?按照常理,人們都會覺得酒裡有毒。趙尚書只需清洗手掌,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唯一的罪證。”

 皇帝擺擺手,示意許文亮個文遠先行退下。大通鋪房裡只剩下皇帝和黃安兩人,以及一具屍體。

 皇帝微微俯下身,望著黃安:“是誰讓你來說這番話的?”

 黃安身子顫了一下,拱手道:“回皇上,沒人教小人說話,小人說的都是事實,不必人教。”

 皇帝搖搖頭:“不對,一定有人教你。”

 見黃安不抬頭,皇帝問道:“是不是太子妃?她給了你多少銀子?”

 黃安吞了吞口水,答道:“回皇上的話,太子妃並沒給小人送過銀子,倒是趙家公子,他曾給小人送了兩根金條,叫小人把責任往太子妃的身上推。”

 “金條呢?”皇上伸出手,調笑的望著他。

 黃安搖搖頭:“小人沒收。君子求財,取之有道,小人雖然喜歡銀子,但也不能為了銀子去害無辜的人。”

 皇帝撫掌笑道:“朕就不信,就算太子妃沒找過你,也沒找過文遠嗎?這麽大的案子,不管有理沒有理,重要找個靠得住的人才是。”

 黃安低下頭:“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

 皇帝望著黃安,這個仵作倒是惜字如金,頭腦也算清晰。皇帝含笑應了一聲,道:“你先退下,朕記住你了。”

 許文亮將黃安送出宮門,臨了的時候,在黃安手中塞了兩根金條,道:“這是皇上賞你的,皇上說不能讓正直的人吃虧。”

 黃安還想推辭,但許文亮又道:“拿著吧,皇上賞給你的,不接著便是抗旨。”

 黃安這才謝了恩,把金條揣進了自己的懷裡。許文亮望著黃安,臉上帶著晦暗莫名的笑容,伸手在黃安肩上拍了兩下:“皇上剛才的話,你可聽見了?多少人想被皇上記住,皇上他老人家還不肯垂眼看上一看呢。好好乾,只要這股子中直之氣不丟,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皇帝懶得等,便讓文遠就近拿了筆墨,把趙尚書的案子寫成奏折。瞥見趙尚書黑紫碩大的屍首,皇帝漸萌生出一股反感,叫過福壽來:“找幾個人把他給趙家送回去。”

 福壽應了一聲,安排幾個小內監一起把趙尚書用一副門板和幾塊布綁好,悄悄抬了出去。

 “傳旨,宣和親王進宮。”皇帝吩咐道。

 許文亮看了一眼正在寫折子的文遠,低聲對皇帝說道:“皇上,您不會要治和親王的罪吧?”

 皇帝抬眼瞥著許文亮,笑道:“怎麽?朕像是很衝動的人?”

 徐文應搖搖頭:“小奴不是這個意思。”

 皇帝不以為然的冷笑道:“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朕的兒子,父子之間,還不至於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

 衛府要替族老連做足七天法事,特意請了佛刹名寺的得道高僧來。前些日子元熙一直忙著,除了叫鍾媽媽送個花圈過來,什麽事都沒有做過。族老蓋棺下葬等事,她一概沒有參與。

 元熙見容湛傷情穩定了,才好回一趟衛府,一來是給族老挽尊,二來,也是要向全京城聲明,她衛元熙並沒有殺死趙尚書,她是光明正大的。

 趙尚書的事,衛東書在內府也聽了個八九不離十,正在為元熙擔心,見元熙過來,心裡才敢松了一口氣,轉而又嗔怪道:“你這孩子,趙家的風波還沒過去,你就這樣當街走,要是有那不明事理的人傷了你,可怎麽好?”

 元熙隻微微一笑,什麽不明事理的人敢衝上來找自己的麻煩?無非就是趙家的人罷了。

 “前些日子一直都忙著,沒辦法來給族老送行,這不今兒得了空,趕緊過來盡盡孝心?”

 衛東書點點頭,臉色有些凝重。吩咐菊香拿了三支香過來,元熙就著香燭上點了,伏身拜了三拜,插了香,算是了事。她和族老的祖孫情誼,也超不過這三支香火。

 元熙四下忘了一圈,只有元月一個人站在俞姨娘身旁。元熙有點納悶兒,按說成庸現如今是衛家唯一的男丁,給族老做法這樣的大事,他怎麽不來?元熙本想問問,但覺得衛東書的臉色有點難看。

 元月扶過元熙,悄聲問道:“你怎麽今天回來了?”

 “怎麽了?”元熙問道。

 元月左右望望:“回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想找你拿主意。”

 元月將元熙拉到一旁,悄聲道:“元熙我問你,若你是個男人,你發現你的小妾和人家跑了,你會怎麽辦?”

 元熙眉心一挑,單刀直入的反問道:“鄭姨娘的事兒,被爹知道了?”

 元月一聽這話,倏忽變了臉色,愣了半天。本以為這麽沒面子的事兒,得兜個圈子慢慢說給元熙聽,哪成想她知道的這麽清楚。

 “你,你說什麽?”元月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

 元熙淡然望著她,這有什麽奇怪的?鄭姨娘偷漢子,又帶著女兒跑路的事兒,自己比元月知道的還要早些。

 “你娘知道我的人在後面跟她,那天她的車馬一出京城,就拐了許多彎路,雖然我的人被甩掉了。可她卻低估了六爺的勢力,六爺想在大楚找個人,簡直太容易不過了。”

 元月垂下頭,小聲嘟囔道:“我以為你不知道的。”

 “你娘跟那個男人在同州。”元熙話還沒說完,元月便眼疾手快的堵住了她的嘴巴,祈求的望著元熙:“今天清晨,去同州采辦的商隊來過了,他們也是這樣說的。你不知道當時爹的臉色有多可怕。”

 元熙哦了一聲,還以為衛東書仍被蒙在鼓裡,原來衛家商隊打探消息的靈通程度,也不必六爺差太多。

 “爹說了什麽?”元熙問道。

 元月躊躇一陣,道:“爹大發雷霆,說我娘一個人不要臉也就罷了,連累著他的閨女也跟著沒臉。元潔還是個姑娘家,要是被那個男人給禍害了可怎麽辦?爹已經派人去同州抓她們回來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元熙有點納悶:“她是你娘,你若是心疼,便救她。若是恨她,就不必管。怎麽反倒問我?”

 元月低著頭,揉搓著一塊帕子:“我就是不知道,要說恨,我這心裡恨得幾乎麻木了,一錐子也扎不出血來。要說心疼,我也的確有些心疼,我娘一輩子不得寵,好容易於遇上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她一時情不自禁也是難免。”

 元月說著,態度又有些反覆:“罷了罷了,偷漢子的確是不要臉,那可是浸豬籠的大罪。我隻擔心元潔,要是她也被那野男人給禍害了,咱家的名聲可就毀了。”

 元熙微微垂下眼瞼,半晌才說道:“不會的。”

 元月一怔:“什麽不會?你怎麽知道?雖說元潔年紀小吧,那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那野男人要是打起歪心思,我怕我娘攔不住。”

 “那個野男人,本來就是元潔的生身父親。”元熙頓了頓:“這世上,該沒有哪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女兒打歪心思吧?就算是暴戾恣睢的隋煬帝,也曾說過‘我生者不可’這句話呢。”

 元月張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滴唾沫飛進喉嚨裡,把她嗆得一陣咳嗽。

 “你,你說什麽?”元月幾乎要崩潰了,生身母親偷漢子,十幾年的親妹妹竟然是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這叫什麽事兒啊?那她自己呢?她又會是誰的孩子?

 元月愕然抓住元熙的衣袖:“元熙,你騙我的是不是?”

 很遺憾,用這麽直接的方式來通知元月,連半點讓元月緩和一下的機會也沒有。 可近來棘手的事情太多,連元熙自己也是精神不濟,那還有什麽心思去呵哄元月?

 她決然點點頭:“都是真的。”

 “連我,連我也是那野男人生的?”元月有些絕望。

 “不,你不是,你是爹的親生骨肉,所以鄭姨娘才沒有把你帶走。想必,是覺得你留在爹的身邊更享福吧?”元熙解釋道:“六爺派人查過,這個野男人曾經做過咱們家的長工,那個時候你已經兩歲了,鄭姨娘不得寵,成日孤獨,於是就跟那個長工如久生情,後來就有了元潔。鄭姨娘擔心元潔的身世暴露,便設計把爹灌醉,後面的事兒,不說你也懂得。鄭姨娘生下元潔後,長工擔心元潔長大了模樣跟自己太像,便辭了差事,到外地去做了個小買賣,現在算是薄有資產。”

 元月咬咬嘴唇,整個人恍惚得不知所以,元熙雖然疲憊,但還竭力扶住元月:“二姐,你別這樣。”

 元月打了個寒顫,倚在元熙身上,合上雙眼:“三妹,我懂了,她們三個才是一家人,而我,不過是被拋棄的那一個。虧我還給她送了幾百兩體己錢做盤纏,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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