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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239章 毒啞了喉嚨
皇帝拿過劉天寶獻上的木塊,遠遠瞧一瞧,黃澄澄,金塊一般。拿在手上,才看清上面清晰若刻的紋理。這木料,跟皇宮內院的柱子屋簷相比,隻好不差。

 皇帝忍不住嘖嘖舌, 這麽好的料子已是難得,更何況劉天寶說的,那叫幾十根呐!

 許文亮道:“皇上,且不說蘭成傑私用皇家木料實屬僭越,就單說這金絲楠木價比黃金,卻比黃金更加難得。蘭成傑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竟收藏了三十幾根楠木,可見是一個巨貪。”

 皇帝將那塊楠木緊緊攥在手心兒裡,這些年雖然也有不少朝臣參奏蘭成傑貪汙受賄,但每每派人查實,都沒有實據,今日倒好,一腳踩進了狐狸洞,什麽髒的臭的都來了。皇帝心裡膈應得緊,一個大貪官見天在眼前晃悠,自己卻視而不見,說出去叫皇帝的面子往哪兒擱?

 蘭成傑欺君太甚不假,但要是真的把他嚴辦重辦,皇帝的體面也就蕩然無存了。這事兒不能鬧大,否則皇帝的面子掛不住。難道要讓天下人竊笑:他們的皇帝是個曠古罕見的笨蛋,被一個大貪官耍的團團轉嗎?

 皇帝的臉色愈發鐵青。

 抄家就是這樣,查不出東西的時候,皇帝沒面子,查出來的東西太多了,皇帝更沒面子。元熙站在一旁,偷眼瞧著皇帝的臉色,心知這會兒不能逼皇帝太急,否則不是挺著身子往刀口上撞嗎?

 “父皇,兒臣倒是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

 皇帝扭過臉,看了她一眼:“什麽話?”

 元熙微微一垂眼:“回父皇,如今快到年根,闔宮上下都盼著一場盛大的慶典,父皇若是在這個時候把蘭成傑重重懲辦,恐怕會掃了過年的興致。蘭成傑貪汙受賄必然假不了,但若是父皇繼續查下去,只怕會擴大事態,讓朝臣們惴惴不安,反倒與國事不利。再者說,蘭成傑是一品大員,就算他有諸多的不是,也不該懲罰太甚,古語說,刑不上大夫。若是當朝一品被斬殺於市井,恐怕會損了朝廷的威嚴。兒臣以為,父皇只需將他貪汙的銀錢核查封存,充入國庫即可。至於罪名,還是以李戾案為首,以正視聽。”

 許文亮聽罷,忍不住叫了一個好。皇帝側過臉看了許文亮一眼,唇角溢出一絲滿意的笑:“你也覺得好?”

 許文亮跪道:“皇上, 太子妃說的有道理,不管怎樣說,蘭成傑確實不該嚴辦。太子爺還在東林州,這會兒若是揪住蘭成傑不放,難免讓舊派勢力人心惶惶,他們要是來個鋌而走險……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好吧,”皇帝將劉天寶呈上來的狀子扔在龍書案上:“劉天寶,你且回去,繼續查辦。”

 劉天寶應了一聲,衝元熙擠了擠眼睛。元熙會意,低聲道:“父皇,兒臣這次進宮,還未曾拜見過母后呢。”

 皇帝擺擺手,示意元熙下去。劉天寶有話要說,便帶著魯平安在皇帝書房外一直等著元熙。

 “什麽事?”

 劉天寶壓低聲音,指指魯平安道:“主子,這是蘭成傑曾經的心腹下人,他有話要說。”

 元熙上下打量了魯平安一眼,這家夥從面相上看就不是個老實人,獐頭鼠目看著就像個叛徒。

 “什麽話?”

 魯平安搓搓手,笑道:“小人知道一些那個青銅器的下落。”

 劉天寶點點頭:“據魯平安說,李戾死後,那對青銅器是蘭成傑親自藏起來的,只有蘭太太和蘭玉小姐知道在哪兒。小人以為,蘭太太是絕不可能說的了,所以特來問問主子,是不是可以向蘭玉小姐問問消息。”

 “蘭玉?蘭成傑會把李戾的事情告訴她?”元熙有些不解。

 魯平安搶話道:“老爺沒有把李戾案的始末告訴小姐,但小姐的確親眼見過那對青銅器,不然小姐絕不會跟太太提及,小人記得,當時小姐還誇讚那青銅器的精致呢。”

 元熙望著劉天寶:“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套蘭玉的話?”

 劉天寶摸摸腦袋:“這會兒除了您,恐怕沒人能問得出來。”

 元熙心裡也沒底,蘭家被抄,蕭容澄雖然一副隔岸觀火的架勢,卻也難保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蘭玉。若是他添油加醋的在蘭玉面前抹黑自己,讓蘭玉以為是自己在誣陷她父親,自己哪裡還有套話的機會?

 元熙正猶豫不決,又見一個少監急匆匆的往皇帝書房跑,元熙忙上前攔住:“出什麽事兒了?”

 那小少監上氣不接下氣:“回太子妃的話,不好了,護城河裡撈出一個麻袋,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有個人!”

 “什麽?”光天化日竟會有這麽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元熙又追問道:“是誰扔的?死者是誰,可查清楚了?”

 小少監搖搖頭:“回太子妃的話,不知道是誰扔的,而且裡面那個人也沒死,就是不會說話。聽守城的校尉說,好像是蘭大人家的千金!”

 蘭玉?!元熙猛地睜大了眼睛,跟劉天寶對視一眼,忽然有那麽一瞬五雷轟頂的感覺。

 “不會說話是什麽意思?”元熙皺起眉頭。

 小少監歎了口氣:“也不知是誰,這麽殘忍,把好好一個姑娘生生毒成了啞巴。現在只能阿巴阿巴的吭吭,也不知在說些什麽。最可憐的是,這姑娘還是個癱子。”

 “這怎麽可能!?”劉天寶身子一震,那對青銅器才剛有了下落,消息便就要這樣斷了嗎?

 “人在哪兒呢?”元熙問道。

 “就在護城河旁的樹底下,守城的校尉正看著她呢。”小少監說罷,衝元熙一拱手:“太子妃娘娘,小奴先去回稟皇上了。”

 元熙擺擺手,示意他進去。

 “天寶,咱們看看去。”

 蘭玉渾身濕漉漉的,倚在樹根地下,眼睛呆滯得像個傻子。護城河裡的水本就髒,再加上蘭玉平日裡沒少受蕭容澄虐待,也沒人勤著給她換衣裳,渾身上下就每一處乾淨地方。天氣冷得要死,這會兒蘭玉身上早就凍得結了一層霜,活像雪花落在黑土地上。

 校尉手邊也找不出什麽衣服給她穿,便就從一個士兵身上扒了一件兒半身棉襖來給蘭玉披上。見元熙從宮門匆匆趕來,校尉忙上前磕了頭:“末將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元熙抬抬手,直奔蘭玉去了。

 蘭玉呆滯的坐在地上,也不叫冷,也不哭鬧,好像一尊石像。隔著八丈遠都能聞得見一股怪味,劉天寶忍不住扇扇鼻子,低聲道:“三小姐,這不可能吧,蘭家小姐怎麽會落到這個田地?”

 元熙低頭望著她,不是蘭玉又是誰?元熙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疼,這還是當年那個明豔得似個小紅狐狸的蘭玉嗎?這還是當年那個懟得衛元嘉下不來台的嬌俏女子嗎?這還是當年那個乖巧得拉住自己叫姐姐的好妹妹嗎?

 元熙蹲下身,用帕子把她臉上的髒東西擦掉,蘭玉的眼睛忽閃兩下,看了元熙一會兒,倏忽間落下淚來,大顆大顆的淚花似斷了線的珠子。只可惜她哭不出聲,只能咿咿啊啊的怪叫。

 元熙拉住她的手,冰冷得似一塊鐵,是了,她已經沒有了知覺,哪裡還會覺得冷?

 元熙站起身,胸膛裡鬱結了一股火,叱道:“把人放在這兒做什麽?為什麽不找間屋子?”

 校尉眨眨眼,心說那城門樓的小屋裡住的都是大老爺們兒,把她放進去,那些爺們兒就得出來,多麻煩呐?可太子妃發了話,他敢說嫌麻煩嗎?忙叫人把屋子騰出來給蘭玉。

 劉天寶俯下身衝蘭玉低聲說道:“蘭姑娘,得罪了。”

 他把手伸到蘭玉膝蓋下,一手攬住蘭玉的腰肢,把她抱進房間。這房裡暖融融的,卻人味兒很重。尤其是男人們多了,襪子和褲子都捂著,聞起來臭烘烘的。

 蘭玉已經很慘了,壓根沒有在意。她那一雙眼眼睛可憐兮兮的盯著元熙,看得元熙渾身發冷,勉強露出些笑容:“玉兒,你怎麽會被扔在護城河裡呢?”

 蘭玉嘴裡阿巴阿巴的,好像有話要說。

 元熙道:“這樣好了,我來問,你來答,如果是,你就點頭,如果不是,你就搖頭。”

 蘭玉聽懂了,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的喉嚨是不是被他毒啞的?”元熙伸出手, 比了一個四給蘭玉看。

 蘭玉點點頭,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元熙打了個寒顫,果然不出她所料,蕭容澄這個蛇蠍心腸的東西,跟他那個大哥蕭容深是蛇鼠一窩。

 “他之所以毒啞你的喉嚨,是不是害怕你把他跟你爹的秘密說出來?”

 蘭玉搖搖頭。

 元熙有些詫異:“不是?”

 蘭玉又搖搖頭,看來她是不知道。元熙歎了口氣,看火爐上坐著鐵爐子,提起爐子倒了一碗茶水,吹得溫了,送到蘭玉嘴邊。

 蘭玉已經好幾日沒有喝到這麽甘甜的水了,平日蕭容澄府上的下人欺負她,都是給她拿些陳茶陳水,那味道總是又酸又澀。蘭玉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總算活過來了。

 元熙歎了口氣:“別怕,一會我叫劉天寶把你送到太子府去,叫鍾媽媽給你換洗一下,再吃點東西。跟著姐姐,以後不會再讓你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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