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的眼神中不禁有些躲閃,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的實力,那可是能把江柒花給抓起來的人物,殺他還不跟宰狗一樣?不過他似乎也沒有多驚慌,反而對其笑了笑。
“這位客人你說笑了,這茶裡怎麽會有毒呢?”這夥計指著薛飛拎著的衣領說道,“不信我喝給你看?”
薛飛心中不禁冷哼一聲,這世間的毒藥他見的多了,一聞就聞出這毒是三日遊鶴。這人不過是想利用這毒的性質來博取自己的信任罷了,到時候他服下解藥便沒有絲毫影響。
不過他卻將其慢慢的松了下來,一臉戲謔的望著這夥計說道:“好啊,那你喝給我看。”
這夥計倒是會演戲,向旁邊的人大聲說道:“這位客人說我在茶裡下毒,今日大家就做個見證人,我不可能下毒!”
當然,那些客人也不是什麽喜歡捧場的人,一個個皆是冷眼相望。畢竟這茶裡若真的有毒,那他們可也不想給這個茶館留什麽面子。
說罷這夥計就將薛飛那碗茶一口飲盡,還特意將碗倒過來,示意他喝的一乾二淨。後面的那個黃衫漢子早就聞聲趕了過來,但他只是在茶館的後屋偷看,似乎沒有過來為其袒護的模樣。
正當那夥計得意的時候,薛飛一把掐住了此人手腕,緊接著一掌拍向此人的丹田!此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但他卻感覺這一掌卻沒多大的威力,反而有些綿柔,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但接著發生的事情,令所有人瞠目結舌。因為此時那夥計如同中了什麽劇毒一般,臉色發紫,七竅流血,且身子在快速的腐爛!
那夥計慘叫著,嘶吼著嗓子對著薛飛喊道:“你......你對我幹了什......麽!”
話剛剛說完,這夥計就倒在了茶館的地板之上,兩眼翻白,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旁的朱標更是被這幾刻內發生的事嚇得不輕,但看起來仍舊鎮定的坐在椅子上。
那夥計的屍體依舊還在腐蝕,沒一會就化作了一攤血水,血腥味彌漫著整個茶館的大廳。一旁的茶客更是被這樣的情況嚇得不輕,望著手裡的吞了吞口水。
薛飛早就留意到那黃衫漢子在後屋偷看,隨後步法如同一道流星,瞬間出現在了此人身後。一拳朝著此人的腰間砸去,直接便從裡屋被薛飛轟到了大廳。
也不到是巧合還是薛飛有意的,這黃衫漢子不偏不倚的摔在那一堆血泊之中。黃杉漢子顧不上這些,他直覺得自己的腰鑽心的疼,而且丹田無比紊亂,內力根本用不出來。
簡單的來說,他已經廢了。
薛飛慢慢的從裡屋走過來,一腳踩在了這黃衫男子的臉上!還刻意的碾了碾,說道:
“為何在茶裡下毒?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不說實話,明天的太陽你可就見不上了。”
這黃衫男子面容痛苦的咧著嘴,聲音間也流露著他此時的狀況,顫抖著說道:“王法何在!居然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我的夥計,還栽贓與我下毒,真是冤枉,冤枉啊!”
此人倒是有些出乎薛飛的意料,話語依舊不卑不亢,居然還想洗白自己。
“哦?”薛飛呵呵一笑,望著地上的一攤血泊說道,“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三日遊鶴的發作結果吧?”
薛飛說罷對著其右臂就是一腳,伴隨著骨碎與這人的慘叫,這條手臂也就碎了!見狀他不禁桀笑一聲,望著一旁的茶客笑了笑。
那些茶客看著薛飛心中不禁心裡發怵,
一些明眼人的江湖人自然也看得出這是什麽情況。更是有一人,一腳將自己面前的木桌蹬翻! “他媽的!居然是家黑店,我這茶裡不會也被下了毒吧?!”
這人一說,倒是警醒了眾人,紛紛有些後怕。
也是巧,這時候一堆巡邏的官兵突然衝進了茶館。領頭的將腰間的刀抽了出來,指著茶館裡的一堆人。
“怎麽的?這是要造反啊!”那領頭的校尉揮了揮手,說道,“全都給我抓起來!居然敢在天子腳下造反,活的不耐煩了!”
薛飛將身上的鬥篷一甩,望著此人淡聲道:“活得不耐煩的是你。”
這校尉一看見薛飛身上的飛魚服不禁有些腿軟,吞了吞口水說道:“大......大人。剛剛小人不知是大人,衝撞了大人......還請饒了小人。”
一旁的那些官兵更是有些膽怯的看著薛飛,顯然對錦衣衛也是心懷懼意。一直故作鎮定的朱標此時已經被氣的閉上了雙眼,重重的呼吸著。
“哼哼。”薛飛撇了此人一眼才繼續說道,“衝撞了我是小事,要是嚇著了太子殿下,我看你有幾個腦子可以掉!”
校尉他此時的心態都快爆炸了, 錦衣衛也就算了,怎麽又出來個太子殿下?他望了望薛飛旁邊那個閉著眼的男子,單跪在此人面前,他的那些手下自然也隨之跪了下來。
“不知是太子殿下,還請饒恕小人的死罪。”
朱標這時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的怒色沒有絲毫掩蓋。這一次出來還真是凶險無比啊,這次回去他一定會向自己的父皇奏明此事,而且要嚴查這些都城裡的商販!
望著下跪的幾人他不禁歎了一口氣,恢復到了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君子姿態:“不知者無罪,起來吧。”
“謝殿下!”這校尉腿肚子都在顫,望著薛飛說道,“大人,這些人該如何是好?”
“將這所有茶館裡的夥計押到你們衙門裡面,剩下的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薛飛望著外面將茶館圍起來的官兵,又說道:
“虧得你有幾分聰明,先將這茶館圍起來,要不然溜走幾個還真的難搞。”
校尉可以總算松了一口氣,拱手說道:“多謝大人誇獎,小的這就去辦。”
朱標見此事也算告一段落,起身說道:“薛百戶,回宮,這些事情由他們這些人去處理就好。”
“卑職遵命。”
朱標在一堆人的注視下走出茶館,薛飛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將趴在地上的黃衫男子剩余的手腳全部踩斷。
薛飛桀笑一聲,這才跟上朱標。他很清楚這夥子人是為他而來,至於是那一路,還不得知,鬼知道是他殺的那個才招來的報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