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右手負棍,左手就是破空一指!迎面飛來的飛刀直接被指中的內力給彈飛,隨後薛飛在空中一個轉身,平穩的落在了二樓的走廊之上。
屋內有兩個人,一名花滿樓的姑娘畏畏縮縮的躲在床上,另一名男子一襲白衣,風流倜儻的臉上流露著幾絲輕浮。
此人拿著杯子不慌不忙的品著酒,用極其自信眼神撇了薛飛一眼:
“我說剛剛樓下怎麽突然消停,原來是北鎮撫司裡的大人來了。在下盜聖,見過大人了。”
薛飛神情一愣,問道:“盜聖?你叫什麽?”
“大明居然還有人不知道我盜聖的大名?還是個錦衣衛,你活到姥姥家去了?”白衣男子將插在腰間的折扇拿出,隨後‘唰’的一聲展開才說道,“小爺名叫南風。”
此人剛剛說完,薛飛如同一支箭一般的突然衝了過來,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這名叫南風的青年身前!緊接著,薛飛手持黑棍對著南風的腰間就是狠狠的一掃,黑棍被揮的竟發出輕吟聲,顯然被抽中一定不是多麽好受。
薛飛的速度實在太快,這盜聖南風根本來不及閃出薛飛的攻擊距離。他心中一橫,手中的折扇一轉同時一合,迎著腰間的黑棍打去。
“咣!”
但接住這一棍的時候,南風心中幾乎絕望。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打在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一樣,簡直可以說以卵擊石!
那一瞬間,南風的手便直接沒了知覺,扇骨被砸的粉碎。隨後又直直的砸在了腰間,頓時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腰間傳出。
盜聖南風直接被一棍打到廂房的牆壁之上,拿扇子的那隻手臂已經被硬生生的打斷!上半身和下半身現在根本不在同一條線上,和一隻斷了脊椎的狗一樣,趴在地上。
此人惡狠狠的盯著薛飛,口中嗆了一口鮮血才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何錦衣衛內有你這等高手?”
薛飛慢慢走過去,但令薛飛沒有料到的事情發生了,此人突然仰頭,嘴中吐出一枚銀針,銀針直衝他的面門。但奈何薛飛的反應實在是快的出奇,用黑棍直接打飛了這枚銀針。
薛飛示意那個花滿樓的姑娘出去,姑娘出去之後他則面無表情的望著地上的南風。
南風仰天突然大笑:“沒想到我盜聖南風一身威名,居然陰溝裡翻船,我好悔啊!”
薛飛用黑棍,對著此人的手腳便直接砸去,硬生生的將此人的手腳全部敲斷。此人痛不欲生的嘶吼著,樓下的幾人聽著這叫喊雙腿就發軟。
因為這嘶吼,實在太令人感到恐懼與不安。
伍從和路一凡早就叫花滿樓提前打烊關門,若不然外面人都知道了可就不好辦了。街外依舊是那麽的喧嚷,但有些人都在議論今天的花滿樓為何這麽早就打了烊,要知道花滿樓自開門一來就沒有關過門。
“今天的花滿樓怎麽打烊了啊?我本來還想和那小青姑娘喝幾杯呢。”
“那你進去和那些錦衣衛大人喝吧?”
“什麽,花滿樓裡有錦衣衛?”
“怎麽你們不信?不信你們進去看看?”
“我可不想這麽早死。”
“我也是,我還沒娶親呢,先走了。”
街上的人一聽到花滿樓裡有錦衣衛,一點好奇心都沒了,連花滿樓門口都不敢走。更有甚者連這條街都不敢待了,疾步而走......
花滿樓二樓的那間廂房內,薛飛蹲在南風的旁邊說道:“冒充盜聖好玩嗎?”
“放你娘的羅圈屁!你爺爺我就是盜門第一,
盜聖!”南風喘著粗氣,忍著疼痛繼續說道,“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但請不要侮辱我。” 薛飛搖了搖頭,呵呵一笑道:“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不過你對我還有用,暫時還不能死。”
南風疼的額頭冷汗直冒,無力的癱在地板上,如同失了魂一樣。
“伍從、一凡你們兩個先給我上來。”
二人聽到薛飛的話,便直接從兩邊的支柱上踏了上去。隨後飛奔到了廂房內,二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南風面貌心中不禁一驚,但心中的喜悅絕對不亞於驚訝。
伍從忍不住臉上的歡喜,說道:“大哥,你猜此人是誰。”
“一個冒充盜聖的家夥。”薛飛望著地上的南風淡淡說道。
“冒充盜聖?雖然不知道此人為什麽這麽做,但他在盜門也是名人一個。”伍從呵呵一笑,望著癱在地上的假盜聖說道,“你說是吧,盜神,江柒花?”
此人聽到伍從的話,臉不禁往地面裡貼。他閉上了眼,似乎已經認了。
“連我一棍都撐不住的盜神?”
伍從心中大驚,不過也隻能無奈的說道:“大哥英武蓋世,這些盜神自然不放在眼裡,但此人卻可以解大哥你的圍。”
“哦?此話怎講?”薛飛望著江柒花有些鄙夷的問道,“這家夥很值錢嗎?盜門十大名盜我都知道,盜神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伍從拱手說道:“大哥有所不知, 盜神只在北京一帶活動,大哥你不知道也正常,但此人可謂無惡不作!聽衙門的老人說,幾年前十七個錦衣衛都沒有把這人留下,可見此人有多厲害了。”
“不過遇到大哥就蔫了,若不是有此人的畫像,我都有些懷疑這家夥是不是那個自稱輕功第一的盜神了。”伍從哈哈一笑。
薛飛眉頭微微一展,沒想到隨便一打就打到一個大賊。看來眼前的事情總算有事情可以得以解圍,他輕笑一聲道:
“你們誰有獨立住的地方?這個盜神我們可得好好審審。”
路一凡向前,聲音平淡的拱手說道:“大哥若不嫌,我家可以一去。”
“可以,扛著這個家夥從窗戶悄悄的走。”薛飛說著。
“大哥且慢。”路一凡撇了一眼地上的江柒花才繼續說道,“既然此人在此,那此人的幼妹肯定也不會太遠,此人的胞妹從不與其分離過。”
“你混蛋!”地上的江柒花突然吼道,隨後吐了路一凡一口鮮血!
路一凡見此,一腳就踩在了江柒花的斷腕上。隨後還來回碾踩,讓江柒花更加嘶吼著,眼角都將近裂開。
收起腳,路一凡望著地上的江柒花不禁冷哼一聲,隨後又對薛飛拱手講道:“大哥,我去找找此人的幼妹。”
薛飛點了點頭,隨後伍從便往屋外奔去。
江柒花蠕動著殘軀,抓著薛飛的小腿,頭則磕在其腳尖上喊道:“大人!大人......我求求你,能不能放過我妹妹?放過我妹妹吧?!你叫我幹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