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的一時間說不出一絲話來,伍從也愣住了,不過他卻是第一個開口的。
伍從大笑著,挽住路一凡的脖子說道:“賢弟都如此厲害,我這個做哥哥的在不努力怕是要趕不上咯!”
伍從雖然很羨慕路一凡手中的龍淵劍,但是羨慕也無濟於事。就算龍淵在自己的手裡......自己也不會用。
他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纏著的鐵鏈,心想......自己大哥若是可以給自己尋一條沉重無比,且看起來輕巧的鏈子他就心滿意足了。
路一凡見伍從一時間出了神,不禁問道:“伍大哥,你怎麽了?”
“沒什麽,沒什麽。”伍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尷尬,松開路一凡說道,“你小子要不是大哥叫你出手,你想要把這一招藏到何年何月啊?”
路一凡雖面無表情,但心裡著實有些不善於應付這些事情,苦笑一聲道:“伍大哥你就別說笑了,一個月能用一次就不錯了其實。”
剛剛若不是自己大哥伸出援手,給自己傳輸了一些內力和快速的治療。要不然......現在連站著可能都是一個很難做到的事情。
不過在他看來,這個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大哥估計不會喜歡他自己太過於顯眼,要不然剛剛的那些跳梁小醜,在自己大哥眼裡,就是一群菜鳥吧?
薛飛沒有理會這些,而是朝著車廂內說道:“殿下,刺客已經正法。”
他這麽一說,縮在車廂中的朱標才從窗口那探出頭來。望著四周橫七豎八,被切成兩截的刺客們,他的確是被嚇了一跳。
而且這濃厚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呼吸都有些困難,要是在待下去,他怕自己都要吐。不過他也很慶幸,這次來護送自己的人很厲害,要不然估計還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而且,他很想不清楚,誰和自己有這麽大的仇,要派那麽多的刺客來刺殺自己?他剛剛大概數了一下,足足將近七八十個人。
雖然他剛剛沒有看到,但是他也很清楚發生了什麽。望了望一旁的薛飛呵呵一笑道:
“薛百戶手下的人,還真一個比一個厲害。還有,去翻翻看有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朱標很是氣憤,他很是不解自己為什麽被暗殺。難不成是有人想做太子不成?他頓時便否定了這個想法,除了老四朱棣以外,其余的實在是沒有什麽作為,和那些隻懂得吃喝玩樂的公子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薛飛點了點頭,示意一眾錦衣衛去那些屍體裡翻去。周伯忠自然也不會落後,率領著一堆禁衛軍翻著那些死人留下來的物品。
一通搜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麽痕跡。看來這些人倒是做的挺全面,周伯忠撿起一支弩箭,打量著箭頭的構造。
他似乎有了答案走到馬車旁對朱標說道:“殿下,從這箭頭的質地來看,民間肯定製造不出來。就算有那個手藝,也不可能造出那麽多。”
“所以,根據末將看來,這一支隊伍應該是受過正經的訓練,而且可能是......”
見周伯忠不敢繼續說下去,朱標則皺著眉頭講道:“但說無妨。”
周伯忠將這支弩箭往地上一扔,拱手說道:“末將覺得是朝中有人想要謀害殿下,而且如此大膽,定有所圖。”
朱標對此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也不知誰,不過這一次也算給那個人一個警鍾。他這一下子死這麽多的武者,想必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的確,
這些武者的武功想必也不會很弱,不過可惜了,根本擋不住路一凡的破軍一擊。不過這也不代表他們就是弱的,全軍覆沒都還沒有成功,怕是要被氣死。 朱標神情有些低沉,也不知他在想什麽。他愣了一會神才淡然的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們,若不然我這個太子還真是要客死他鄉了要。”
周伯忠望了一眼薛飛,拱手笑道:“禁衛軍的能力不足倒是讓殿下笑話了,此戰全要歸功於楓棠兄才是。”
薛飛沒有說什麽,依然是那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朱標見此雖然已經有些習慣,但還是笑了一聲道:
“你們都是我們大明的忠臣,這次回去定要將你們的戰績通告於父皇!”
“謝殿下。”周伯忠拱手道。
一旁的薛飛也拱手說道:“多謝殿下。”
朱標嗅著腥臭的血味,不禁有些反胃,特別是有些那些器官都散落著,令他的視覺承受力達到了極限。他掩著口鼻,面色有些煞白的說道: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周伯忠看了看身後的那些正要搬運死傷的禁衛軍的幾個弟兄,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以前都是吃一個鍋裡的飯的兄弟,如今這少了幾個,這心裡怎麽就那麽空呢?
“殿下,你們先走,我要給這幾個兄弟送送行。”周伯忠低頭說著,聲音有些低沉。
朱標自然理解,歎了一口氣道:“厚葬他們吧,他們都是勇士。”
說罷就將窗簾放下,周伯忠見此便轉身向著身後的那一堆兄弟走去。薛飛對馬車旁的陳天海拋了一個眼神,陳天海點了點頭將韁繩從樹上解開,隨後上車駕馬開始啟程。
一眾錦衣衛上馬跟在前後,薛飛只是淡聲說道:“放慢點速度,免得禁衛軍一會跟不上來。”
周伯忠聞言,望著並沒有回頭的薛飛不知道在想什麽,只是愣在原地了一會便忙手中的事情了。路一凡有些虛脫的跟在薛飛的身後,一旁的伍從自然看出一絲端倪。
“剛剛那一招賢弟還是勉強了吧?如果真的不行的話,就坐我馬上來。”伍從持著韁繩,望著路一凡說道。
路一凡用袖口抹了一把汗,有氣無力的說道:“的確,不過還不至於騎不住一個小小的馬匹,還請伍大哥放心。”
伍從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一時無言,過了大概小半個時辰,薛飛一行人則朱標的示意下,在一處較為開闊的荒路上停了下來。直到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周伯忠才帶著一行禁衛軍趕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