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白家對這些下人已經算不錯的了,男仆兩人一間屋子,丫環一人一間,不過,這些屋子都很小,隻能容下一張床,一張一米多長的桌子。
丁易回來了,蘭汐屋裡的燈還在亮著,隱約聽見,這可憐的丫環還在抽泣。
丁易不禁一陣頭疼,依著他的性子,要麽不管,要麽就直接結果了這兩個軍爺,可是現在不行,這兩個軍爺住在白家,這一點他不得不考慮。
他沒有去看蘭汐,他不想看到那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也不想再想這煩心的事。
丁易回屋了,躺在了床上,夜很靜,可他怎麽也睡不著。
耳邊似乎還聽到蘭汐隱隱的低泣聲。
丁易坐了起來,狠狠的揪著自己的頭髮。
“唉……”
長歎一聲,丁易起身走了出去。
慢慢走到前院,敲了敲門。
門沒有鎖,丁易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了房間,蘭汐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不過臉上還掛著淚。
看清來人,蘭汐“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衝上來死死的抱著丁易。
那哭聲,稚嫩、淒憐、無助。
丁易有些不知所措,一雙手懸在半空中好久,才慢慢的抱住了蘭汐的背。
蘭汐的後背很瘦削,身子很纖瘦。
就是這個才十五歲的小丫頭,卻經歷了人世間的邪惡與憂傷。
這些,本不屬於她這個年紀。
盡管,最後關頭,丁易救了她,可是,明天一早,她還會是那個活潑開朗的小丫環蘭汐嗎?
那聲呼救,白府的很多人應該都聽到了,可是卻隻有丁易出來了,其他人呢?
黑夜裡,從來都是邪惡滋長的時候。
可太陽升起了,又能如何,亂世,才剛剛開始。
丁易走了,走之前幫蘭汐蓋好了被子,鎖了門。
他留給蘭汐一句話:“別怕,我會保護你!”
蘭汐很滿足的睡了,夜裡,她做了個夢,夢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胸膛很溫暖。
……
一大早,丁易就起了床,將這件事告訴了二姨太秀鳳,畢竟蘭汐是白府的丫環。
丁易需要得到一個立場,一個白家主事人的立場。
秀鳳看了丁易一眼,眼角的皺紋很深。
“一個丫環而已,軍爺們喜歡,就給他們唄。”
“可是……”
秀鳳很是雲淡風輕,丁易想再說什麽,又打住了。
也是,白家的主事人,不可能為了一個身份低微的丫環,去得罪軍府的人。
想到這一點,丁易也就不難理解二姨太秀鳳的話了。
丁易出去了,慢慢踱步在院子裡。
看來,這件事得靠自己了。
先去看看那兩位軍爺吧。
想到這裡,丁易轉身出了白府。
怡春院門前的燈籠已經滅了,門大開著。
丁易信步走了進去,迎面碰見了怡春院的女老板。
鳳老板見是丁易,便猜到了他的來意。
不過,這人精似的女人,還是上前熱絡的和丁易打著招呼,卻不提那事。
見到鳳老板,丁易腦袋裡突然靈光一閃。
這鳳老板不是經常從外地弄些雛過來嗎?如果……
想到這裡,丁易便跟鳳老板商量起來蘭汐的事。
本以為鳳老板會拒絕,不曾想,這怡春院的女老板卻一口答應了。
不過,這個女人也提了個條件。
那就是要丁易答應做她的護衛,白家的護院呢,還照樣做著,隻是這邊有事時,要隨叫隨到。
這個女人還跟丁易說,剩下的事,都不用丁易操心,這兩位軍爺她來擺平。
丁易自是欣然應允,謝過鳳老板,也不再管那兩位還躺在溫柔鄉裡的軍爺,轉身離開了怡春院。
看著丁易的背影,鳳老板眼睛發著光。
她微微點了點頭,長歎一聲,轉身扭腰上了樓。
晌午的時候,怡春院來人了,通知白家安排人將稅銀送到怡春院,隨兩位軍爺出發去軍府。
蘭汐的事一字未提。
丁易不禁感歎起鳳老板的辦事能力來。
……
白府雇了幾名鏢師,跟隨兩位軍爺,將銀子送去了軍府。
這場風波,暫時平息了。
最詫異的要數二姨太秀鳳了。
軍爺走後,秀鳳便差丫環來叫丁易。
這丫環叫梅蕊,跟蘭汐是好姐妹,過來叫丁易時,眼裡含著笑,直誇丁易這事辦得爺們。
丁易也不好與她多說,匆匆出了門,往二姨太的房間走去。
進了屋,丁易也不隱瞞,說是怡春院的鳳老板幫他擺平了此事,卻省去了給鳳老板做護衛的事。
“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的種。”
這是二姨太秀鳳扔給丁易的話。
丁易也不好說什麽,告辭出來了。
在白府,如果說之前隻有個別丫環對丁易有些好感的話,那現在丁易於這些丫環而言,就是她們的太陽。
蘭汐還跟以前一樣活潑,眼睛卻更加明亮。
特別是看到丁易的時候,這個丫頭就像是姑娘見了情郎, 舉止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扭捏,變得落落大方。
蘭汐心裡知道,有些人錯過了就會遺憾終生,因此,這個小丫頭一有機會就去幫丁易收拾房間,浣洗衣服。
丁易剛開始還有些拒絕,可蘭汐卻不管這些,一有空就來給丁易幫忙。
慢慢的,丁易也就習慣了蘭汐幫他做這做那。
日久生情,這是一句很有內涵的話。
特別是對於年輕的男女,這句話特別適用。
就好像丁易跟紅香,還有蘭汐……
一個明月皎潔,繁星點點的夜晚,和風拂著人面,院子裡滿是斑駁的月影。
蘭汐幫丁易鋪好了床,丁易躺下了。
往常的這個時候,蘭汐會帶上門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可是今天,這個大膽的小丫環卻轉身把門鎖上了,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無言無語,蘭汐褪去了外衣,露出了裡麵粉紅色的肚兜。
一副火熱的嬌軀,帶著幽香鑽到了丁易的懷裡。
蘭汐的身子很瘦,卻很飽滿。
丁易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根本無法拒絕這種事,況且與蘭汐朝夕相處了這麽久,心裡不可能沒有一點想法。
看著這個略帶幾分青澀,某些地方卻又很成熟飽滿的小姑娘,丁易完全迷失在如水的溫柔裡。
乾柴烈火,水乳交融,這對年輕的男女熱切的索取著,似乎要榨乾彼此身體裡的一切。
喘息聲、輕吟聲、低泣聲,交織在一起。
絲絲羞人的氣息漾在這微涼的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