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普天之下,真的存在這樣為蒼生百姓著想的護民官。”
那小姑娘趕忙跟上,上前指著遠處一棟較高的建築介紹道:“那個就是我們太守府···”
魏央錦見狀撇撇嘴,扔掉手中吃完的竹簽,緊趕兩步插到了那姑娘和程錦繡的中間,還回頭眨著藍寶石般的眼睛向那女子挑了挑眉毛,做出了個可愛的鬼臉的表情。
那姑娘受到了排擠也噘著嘴,又跑到了程錦繡的另一邊指著遠處的一棟建築開始不停的解說道:“看!那個就是我們太守府!那裡····”
一路上各種小攤販向他們推銷著各種東西“冬白菜只要兩個銅板!便宜啦便宜啦!”
“上好的面料,穿上不暖和不要錢!”
“公子,來一件棉衣嗎?包暖和,布料賊結實穿上幾年都不帶破的!這寒冬的天兒您穿這麽少肯定得冷吧!現在···”
“在下不冷,謝過謝過。”程錦繡擺了擺手,又忽然想起那個不知名的女子家境並不好,衣衫上甚至有補丁,連眼神也沒轉的隨口問道:“你需要麽。”
那姑娘愣了片刻趕忙搖頭“不不不!我不需要的!這件衣服還好!”
“嗯。”程錦繡聽聞他不要,腳步根本沒停直徑就又向前走去了,那女子趕忙跟上,隻留得魏央錦在原地不知道要又買什麽。
程錦繡望著這行人來往的街道上,忽然就很想知道此處的郡守到底是何人,為什麽自己竟重來不知道現下的康景能有如此清官,想必齊世景應該知道。
便向那姑娘問道:“你可知這城中有什麽消息比較靈通之人,能替我尋個人?”
雖然方才什麽也沒買,但卻被問了這麽一句,能得到男主如此關懷,她竟一時偷笑個沒完,聽聞此言趕忙蹙眉想了想,還是很遺憾的搖頭說道:“對不起,小女子家中未有官府之人,消息的確···”
“無妨。”正當程錦繡打算擺手作罷的時候,她突然像看到了什麽濟世的東西一樣,指向前面拉著程錦繡的衣袖說道。
順著她的手看去,只見街邊處半坐著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眼神銳利似箭。
身穿道袍,頭戴一頂道冠,冠下僅剩的一百來根,或者更多一點頭髮整齊的束在腦後用一股紅頭繩系,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又活像個老小孩一般,著看起來異常的精神。
老頭似乎並不經常出攤,而且很有名氣,來來往往路過的人都特別親切的向他打著招呼,老頭只是手端著茶碗坐在個小凳上對行人不斷點頭微笑示意。
“算,算卦的?”剛趕上的魏央錦和程錦繡一齊吃驚的問道。魏央錦看出其中的奇怪之處不禁先問道:“為什麽大家都向著老人打招呼,但是就是不過去呢?”
“這個你們不知道···也是不奇怪!這位道長是當時轟動整個帝都,也是中原最有名的算命先生武道人!當年好多大人物都出重金求老先生去呢,但是老先生卻從來沒有應過任何人的邀請,不論你權勢再大。”
“這是不成文的小規矩。後來他老人家實在請不動,便也沒什麽找老先生了。先生清閑,在街上看到人,想給誰算就會把你攔下來說道說道,但要是你硬上去找肯定沒戲。”
那姑娘故意壓低聲音對二人說道:“大家往前湊都想試試運氣,說不定趕上名動帝都的武道人心情好了呢!不過···遺憾的是,我還從來沒有見過老先生為誰看過卦象,今天老人家難得出來,
雖然說幾率太小,但是你們可以去試···” “說太懸,作罷作罷。”
“誒!我遠在契丹都聽說過中原有武道人卦象天賜,說不定呢!”
“這···”還沒等三人在一旁捅咕完,卻忽聽身後傳來聲爽朗的笑聲,聲音雖蒼老卻洪亮乾淨,讓人聽聞就感覺精神一震。
“小夥好英俊的面孔,實是少見,少見啊!”回頭只見那老道竟然站起身來,面帶笑意看向幾人。程錦繡聞言原地沒動,魏央錦此時已經激動的不得了,未曾想到這傳說中的武道人竟會與他們說話。
趕忙在背後推著程錦繡,意識這麽好的機會簡直千載難逢!不上去請教一番還等什麽?
兩人推了半天還是定在原地沒動地方,那老頭見二人沒動,反而也坐回了凳子上,手中粗陶的茶碗中散發出屢屢熱氣,微微一笑說道:“老朽,可不是誰都給算的。 ”
魏央錦趕忙拉了程錦繡一把調皮的說道:“當年多少達官顯貴請老人家都請不動,今日看你順眼,還不趕快上前!”
程錦繡剛剛並不是不想上前,而是他方才似乎感到一股莫名的殺氣向這邊看了,那目光或者武器距離此處很遠,而且轉瞬即逝,甚至根本分不清是真的有還是出現了錯覺。
“年輕人左顧右盼的,可有什麽心事。”老人見程錦繡神情不定撫著手中茶碗問道。
“並無不尋常之處。”程錦繡微一欠身行禮,便是有些不相信這人能有這般大的來頭。
當今世道有把子本是的能人本就少之又少,這老頭既不想於世俗糾葛又為何不去山中偏居一隅,徒個清閑便好。反而是來到了這綿山郡的鬧市,唯恐是個掛羊頭賣狗若之徒,為財行騙罷了。
“五行命宮有青霧明火包繞著紅光,可見你近幾日中多生大事,命中多有吉人相助,但還是多次都險些喪命。”
魏央錦雖然不知道程錦繡每天馬不停蹄的都在乾些什麽,但是自她的感覺而言,都是一些上刀山下油鍋刀口舔血的營生,單憑上一次就夠嚇人的了。
還沒等幾人接著發話,魏央錦趕忙用力點頭幽怨的看向程錦繡“就是!您都不知道他乾的多是多危險的事情!”
那老頭頓了頓,又好似是在自言自語般接著說道:“喪門陰氣極盛且模糊不清,就在明日,會有至親之人為你而橫死。”
“至親之人。”程錦繡未加思索說道:“與在下有血緣關系的人早就死光了,唯恐大師,是失算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