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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六十六 棋盤之上論古今之事
  見王守仁已經點頭答應,朱厚照在步一子地道:“今日本宮與兄長真實相見恨晚,不如今日就棋盤之上論古今之事,豈不美哉!”

  此言一出正和王守仁心中之意,如今大明國事雖艱,然卻是神童輩出之時。現有楊廷和自不必說,自己也堪堪算是一個。太子殿下雖年不過蒙童之年,然所作所為早已海內具知。今日正好借此良機,借棋論道一番,看看與自己是否真乃志同道合之人。

  王守仁想明關節所在,也不推辭地道:“賢…賢弟有如此雅興,為…為…為兄怎能掃興,必當奉陪。”

  然而當這聲賢弟叫出去於在太子面前自稱為兄,如何都覺得甚是別扭,話語間也並非太過流暢。

  朱厚照真能見不到王守仁別扭之窘態,開玩笑道:“兄長無妨,說著說著就習慣了,別到時你我兄弟二人在結同殿君臣之義,別在到時在難改口,一時口誤,招來六科給事中彈劾。”

  經過朱厚照如此玩笑,王守仁心中的別扭也消去,也因太子殿下這幅平易近人的樣子增添更多的認同感,便示意太子殿下先將道:“賢弟放心,為兄自當小心。既然賢弟要以棋論道,不知從何說起。”

  朱厚照雙眼一直盯著棋面,再下一子後道:“那就從兄長說起,本宮聽聞兄長來京途中路遊金山寺曾作詩一首:近山月遠覺月小,便道此山大於月。若有人眼大如天,還見山小月更闊。兄長覺得這內閣三輔誰是近山月小之人,誰又是眼大如天之人?”

  雖然王守仁明白朱厚照話中之意,但再放下一子的時候,還是不由的問道:“何為近山月小之人,何又為眼大如天之人?”

  朱厚照將棋子放在嘴唇之上,思索片刻放下一子解釋道:“近山月小之人所謀為私利,乃利益團體之利;眼大如天之人所謀乃大義,乃萬民蒼生之利。兄長不知道本宮的解釋算滿意否。”

  王守仁自然十分滿意點了點頭,與自己所想相差無幾,既然太子殿下能與自己如此交心而談,自己還有何顧慮,毫無保留地道:“劉首輔謝閣老皆是近山月小之人,因太過執著於文官政治而妄國家之大利。至於謝閣老侃侃而談之人不言也罷。”

  朱厚照十分好奇為何王守仁沒有提及李東陽,便迫不及待問道:“兄長遲遲不提李閣老,難道李閣老是這眼大如天之人。”

  王守仁搖搖道:“非也,李閣老雖有公心雖有向民之心,依然逃脫不出利益的牽絆,堪堪算是半個。”

  聽聞朱厚照陷入沉思,不由的點點頭思忖道:卻如兄長所言,朔望大朝爭,李夢陽能抗住文官集團壓力,讚同父皇關於皇莊改治,足可以見其向民之心。然而一旦皇家利益或者是國家大義與文官集團利益出現衝突之事,卻顯得首鼠兩端猶豫不決,這也就不足為奇了。

  王守仁見太子殿下讚同自己的看法,也反問道:“賢弟可通史乎?”

  這還在論朝堂諸公,怎麽會突然問起自己懂不懂歷史,朱厚照雖有疑惑還是實情相告道:“開閣雖然先生們未曾教過,然東宮亦有各朝史籍,雖不精通,但也通讀一二遍。”

  王守仁自顧盯著棋盤落下一子繼續問道:“既然為兄已經說了朝中三輔,賢弟即熱通讀過史籍,不如評價一下這古往聖賢能擔得上這眼大如天之人。”

  朱厚照思索片刻道:“本宮隨年幼道不出所有古往英雄人物,然三人本宮最為欽佩;一乃孟子為推行仁政學說奔波一生,

本宮亦願為思孟學說踐行;二乃唐史太宗少有能以民為本治國之君主,內以仁政,外以霸道,此本宮今生之楷模;三乃宋史范文正公能說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乃後世官員之楷模。此三人皆可算是眼大如天之人。”  王守仁看似眼睛一直盯著棋盤,實著朱厚照的每一句話都聽入耳中。在感知上雖然感覺自己和這位八歲的太子殿下很是投緣,然說話之間才知二人相見恨晚之原由,就是二人所學所行皆傳承孟子一脈。在這個談孟色變的年代能遇見孟子脈亦是難得,更何況這個還是皇家的太子,未來的天子更是百不一遇,對這位蒙童太子更多了一份親近之感。

  如果說之前的親近之感源於太子殿下平易近人的感召,此就是王守仁真正認同朱厚照主動而為之。

  心態的變化,讓王守仁話語之間也有所變化,真正的打開心扉的問道:“賢弟既然以貞觀皇帝為楷模,不不知賢弟日後欲為何君?”

  朱厚照放下一枚棋子,沒有一絲猶豫道:“欲做聖賢之君。”

  王守仁悠然地放下一子,繼續反問道:“何為聖賢之君?”

  朱厚照一面思考棋盤一面解釋道:“固中華正朔為之聖,解百姓勞苦為之賢,此本宮的君王聖賢之道。”

  此話一出,王守仁並未感到任何驚訝,依然一子落定,順帶著撿起被自己圍殺的幾目,面目上露出一副淺淺的微笑,卻不知是對自己的棋藝滿意還是對朱厚照所說之話滿意。

  見王守仁對自己之話沒有半點,朱厚照沒有半點不喜反倒對王守仁更加高看一眼,再次將視線放在棋面之上,感覺棋面終於有些清晰起來,便反問道:“兄長,從小就立志做聖賢之人,何又為聖賢之人?”

  王守仁沉思一會兒,一子黑子落下,原本撲朔迷離的棋局一下變得明朗化,朱厚照敗局已定。然卻語氣平靜的說:“悟一番道理以惠後世,教一方百姓以開民智。”

  見敗局已定,朱厚照在不言他將話題從新轉回棋盤之上道:“兄長棋藝精湛,本宮甘拜下風。”

  王守仁反倒沒有謙遜而是借著棋局給朱厚照講起道理道:“兄觀賢弟棋局多以兵法正奇之術,然奇兵再是精彩,正兵不穩亦是水中之月鏡中之花。兄也聞父親提起此處朔望朝爭,賢弟勝在奇上,然亦是勝之凶險。兄雖不知弟所為。然今日你我二人相見恨晚,為兄勸弟正兵不正,勿再妄動乾戈。”

  朱厚照怎能聽不出其中關懷之語,這是今日以來王守仁首次真正做出親近之態,亦是這句話讓朱厚照因朔望朝帶來疑惑迷茫, 突然有種撥開雲霧見明月的感覺。

  朱厚照連忙拱手道:“不滿兄長朔望朝一事如同一塊石頭已經壓在本宮心頭許久,今日聽得兄長一席話,胸口鬱結之氣也舒緩了許多。”

  王守仁擺了擺手表示無妨,繼續問道:“賢弟的孟子學說不知二人傳授,據為兄說知開閣之中並沒有傳授孟子一說。”

  朱厚照便將去年冬日與何文鼎經過一一說與王守仁。

  當聽聞何文鼎為傳思孟學說甘願淨身入宮,以期能影響當今皇帝,讓王守仁不由的佩服道:“真乃一代奇人也,為兄倒是想見一見這位何文鼎何公公與之促膝長談一番。”

  朱厚照聞言倒是有些驚訝的問道:“兄長也習孟子?”

  王守仁便解釋道:“為兄本就承傳孟子一脈。”

  朱厚照聞言大喜,要知道自從何文鼎忙於盤山鎮,再無人與自己討論孟子,一聽王守仁竟然傳承孟子一脈怎能不喜,連忙道:“兄長既然傳承孟子一脈,本宮日後有不明白,還要叨擾兄長。”

  王守仁擺了擺手道:“無爭辯何來進步,相互學習罷了。”

  一盤棋下來,太陽已經漸漸西斜,朱厚照見時候已經不早了便起身告辭離開。

  今日一番交談讓朱厚照收獲頗豐,古有曹孟德劉玄德煮酒論英雄,今日有兩位欲做聖賢之人對弈談古今,然其中卻少了曹劉的齷齪,多了一份君子坦蕩蕩,古今英雄惜英雄不過如此。

  在回宮的馬車上朱厚照不僅尋思著今日的收獲,還在興中思忖:何為自己的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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