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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六十五2個熊孩子的初見面(下)
  華走後,朱厚照和王守仁二人再次陷入相互審視之中,一時間正廳陷入了安靜的氛圍。

  還是王守仁率先打破沉默地道:“太子殿下如果還請到在下書房一敘。”自己對正為太子也十分感興趣,或許交談之中也能有所收獲。

  朱厚照欣然應道:“固所願也!”

  朱厚照跟著王守仁出正堂,步入垂花門進入王府內院,東側的廂房便是王守仁的書房。

  步入書房朱厚照向王守仁詢問道:“王公子可否讓本宮參觀一下書房。”

  王守仁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太子殿下請隨意。”

  朱厚照便打量這個裝飾簡單的書房,正廳一張八仙桌四把圓凳乃是待客吃飯之所。向裡過圓門便是書房,與正堂充滿書卷氣相比,雖然三個大大書架佔據了整個北牆,上面卻擺滿了儒釋道兵各家著作,東側牆壁還斜掛這刀劍,不虧是學識淵博允文允武之人。

  簡單掃視一圈王守仁的書房,回到正廳的朱厚照對劉瑾說道:“劉瑾,你將東西放下出去候著吧。”

  見劉瑾出去,王守仁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兩人相視而坐,這兩個年齡相差十八九歲之人再次相互打量著對方,都視乎在對方身上看見類似於自己的影子。

  還是朱厚照率先開口道:“聽聞王公子允文允武,今日本宮特意帶來兩份大明寰宇圖和一副雲子圍棋送與王公子。”

  隻從十五歲試馬居庸關後就心懷建功邊疆的王守仁,聽聞有大明寰宇圖如何不激動,便急切的問道:“太子殿下,地圖在何處可否讓在下觀上一觀。”

  朱厚照從牛皮製成的圓筒中抽出兩張地圖,八仙桌堪堪能將地圖鋪開。當王守仁看見山川河流、邊界城市勾勒如此清晰的地圖視線便未在移開分毫,並有手指將大明朝的北方邊界,從西向東勾勒一邊,並在地圖上標這居庸關的地方久久沒有離開。

  當王守仁看見這張地圖下面還有一張地圖的時候,充滿疑惑的問道:“太子殿下這張是?”

  朱厚照語氣很是平靜的回答道:“下面那張地圖是土木堡之變前的地圖,本宮在寢宮和文華殿分別掛有兩幅,用這兩幅地圖時刻提醒本宮勿忘土木堡之恥。”

  王守仁聞言,雙手激動的已經顫抖起來,土木堡之變是大明每一個有識之士內心中的痛。王守仁已經不由分說,將兩幅地圖鋪在地上,當看見那一大片一大片丟失的土地,仿佛看見韃靼鐵騎在蹂躪的大明的疆土一個快要而立之年的男人眼圈已經翻紅。如果不是心中的那份自尊心的強撐,估計早已經哭出來了。

  想想自己當年不就是無法忍受韃靼對邊界侵擾,無法忍受民宗苦不堪言,無法忍受看著大明王朝國不成國的樣子,才單騎憤然出關,登長城,評古跡,思國恨,才有了經略四方之志。

  但今日王守仁知道不僅只有自己沒有忘記當年之恥,還有一位八歲的皇太子也從未忘記過這國仇之辱。然而王守仁不知道就是這個眼前不到自己胸高的小皇子,登基後做出了和自己相同之舉,並在應州大敗韃靼,從此讓其二十余年不敢在犯大明邊疆。

  王守仁重新站起身,如至寶一樣將兩張地圖小心翼翼卷起,有小心翼翼的放入牛皮製成的圓筒之中,對隻到自己胸口的朱厚照躬身一禮道:“小民謝太子殿下,這兩副地圖對小民來說價比千金。”

  同類人之間也許不用說太多奉承的話,無需用誇讚來拉近彼此距離,

也許只需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兩個曾經彼此陌生的人就會從此變為知己。  此時的王守仁與朱厚照就是如此,當王守仁抬頭之際,當一大一小兩個雙眼睛四目相對之際,視線就未曾離開。他們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相同的東西。是對大明日益衰退的憂心;是對韃靼一雪前恥的決心;是對救濟大明蒼生的慈心。

  就當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王守仁內心真真懂了朱厚照,懂了盤山鎮的一切。太子殿下在踐行,為心中的理想在踐行。就如同自己一樣博覽百家之理,隻為參悟真正的聖賢之學,以打破理想桎梏,福澤大明,福澤大明蒼生。

  然此刻王守仁突然間又有所明悟:聖賢之學不僅要參悟,更重要的是踐行。真正解國之所有,真正解民之所疾。否則參悟出來的東西就會是另一個理學,華而不實。

  此時此刻已經將這位八歲太子殿下視為知己的王守仁心中懊悔地道:如果自己能早一點遇見太子殿下,或許早已放下心中的這份執念。

  同樣懊悔的還有朱厚照,但轉瞬間便放寬了心態,今日相識,猶未晚矣。

  兩人複雜的心裡活動不過只是一瞬之間,然朱厚照聽見王守仁的感謝之語,看來自己這份禮物沒有白送,既然自己心意已經明了便道:“希望這兩份地圖如同激勵本宮一樣,激勵著王公子,也願王公子明年會試高中。”

  王守仁再次躬身一禮道:“小民借殿下吉言,如若進士及第,此生必不忘國仇之恨,定雪國恥。”

  朱厚照抬手將王守仁輕輕扶起道:“王公子由此志向,本宮甚慰。聽說王公子年幼就對兵法頗有興趣,酷愛軍事遊戲,常與客人以果核石子大擺兵陣。本宮也與父皇習得一些圍棋之道,如果王公子陪本宮娛樂切磋一番,以棋會友豈不美哉。”

  王守仁做出一個請坐的手勢,二人相對而坐,展棋盤。

  王守仁再次請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且年幼,理當先行。”

  聞言朱厚照也不客氣執白子先落一星地道:“既然王公子如此愛幼, 本宮就不在推辭。”

  當一顆黑子捏於兩指之間,棋子溫潤如玉的觸感傳到王守仁兩指之間,心中不由的將棋子透過陽光一觀,見其如此通透,不由誇讚道:“真乃上好的雲子,小民何德何能讓殿下如此破費。”

  朱厚照道:“好棋配雅士,王公子自幼精通儒釋道兵多家經典,年不過十歲便有多少佳作流傳於世間,難道還當不得雅士。”

  王守仁連忙謙虛道:“殿下過譽了,小民不敢當。”

  朱厚照連連擺手道:“王公子何必過謙。本宮於王公子今日一見如故,也算是志同道合之人,相互在以王公子、太子殿下稱呼顯得太過生分。不如私下你我二人便拋開身份以平輩論如何,本宮稱呼你為兄長,你稱呼本宮為賢弟如何。”

  王守仁聞言遲疑不決,隨自己也是豪邁不羈之人,但畢竟也是正讀書人三綱五常怎敢忘,就要出口已是勸諫。

  見王守仁顧忌之色,朱厚照連忙勸說道:“從小立志做聖賢之人,還注重這些世俗虛禮乎?”

  王守仁見太子殿下如此堅持,便點頭默認下來。畢竟自己也是灑脫之人,太子殿下如此平等待人,自己再有推辭之意,豈不顯得太過矯揉造作,也會被太子殿下看低。

  隨即臉上也露出親切的微笑,心中也勸解自己:自己見太子殿下亦是一見如故,應平常心待之即可。結朋友之情,交君子之誼,何須顧忌世俗眼光。或許自己與太子今日之交,未必不能成為一段佳話。

  然王守仁卻不知道,今日心中所想,他日一語成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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