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雅絲正愁火氣沒地出,終於遇見一個敢和她叫板的人。
“你是什麽東西?敢和我頂嘴?”露雅絲轉身,走向保安。
保安上了點年紀,一臉威嚴,不卑不亢,站在露雅絲面前,說道:“我是席氏投資的保安,我們已經認識十幾年了,還在這裡問我什麽東西?露雅絲小姐,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
原本,露雅絲就要發火,一聽這個,一個保安都不把她放在眼裡?她的怒火一觸即發。
露雅絲衝到牆壁,打開櫃子,搬了一瓶滅火器,拔開栓,對著保安噴射。
保安回頭,衝到公司門口,拿起一個盾牌,擋住自己的臉,在盾牌後面大罵露雅絲。
滅火器噴射完了,露雅絲將滅火器罐子扔向保安,保安早有防備,用手裡的盾牌一擋,罐子彈了回去,不偏不倚,砸在露雅絲的額頭上,“砰”的一聲,頓時間,露雅絲的額頭鮮血直流。
她用手帕捂住額頭,匆匆離開席氏投資。
露雅絲回到車裡,給助理撥了電話,當助理趕來,露雅絲已經頭暈,攤在車裡。
助理嚇著了,立即將她送往醫院。
醫生將她的傷口處理完了之後,露雅絲的父母也來了。
“露雅絲,誰弄的?”露雅絲的老媽問道。
露雅絲添油加醋,把席語君說得很絕情,她希望父母和她一起,全力反擊席語君。
既然席語君對她無情無義,她就要讓席語君嘗嘗沒有她的後果。
露雅絲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把席語君趕出席雅地產,逼他讓出股份!
這是完了,她又有新招,她要席語君的席氏投資在阿姆斯特丹消失!
“爸,媽,幫助我,買下席語君在席雅地產的股份,將顏瀟彤趕出去!”露雅絲家世攤在病床上,心裡依然隻想著復仇。
露雅絲的父母看著女兒的額頭,看著她被席氏投資,欺負成不成人樣,他們倆也很氣憤,無論女兒提出任何要求,全都答應。
有了父母的幫助,露雅絲的表情才緩和一些。
消炎針打了之後,露雅絲前往席雅地產,父母回了家,聯系了席雅的一些股東,準備一起合力,將席語君排擠出去。
露雅絲來到行政樓,走進自己辦公室,王椅子裡一坐,額頭的傷口有點痛。
她輕輕地摸了一下額頭,拿出鏡子照照,她火氣又來了,將鏡子摔了,站起來,一拍桌子,她罵道:席語君,你給我等著!
——
而此時的席語君,正在卓識地產的賽場門外等候。
他在走欄裡走來走去,焦急萬分,從未如此緊張過,他見過無數個緊張的場面,卻從未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
其實,對於他人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比賽而已。
因為裡面有自己最愛的女人,他把這次比賽看得比任何一次都重要。
接近中午時分,查流域也過來了,會場人多,他擔心童玥的身體,他不希望童玥被人傷到。
查流域不急,他只是靜靜地等待著童玥出來而已,至於比賽,跟他關系不大。
席語君則坐不住,不停地看時間,焦急地轉來轉去。
查流域看看他,實在是覺得好笑,他笑著說道:“席副總裁,我說你也是一個總裁,淡定,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急什麽?你急了,童小顏的比賽成績就好了嗎?”
席語君停住了腳步,看看查流域,說道:“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卓識地產的工地上忙得要死,查副總裁還不是在這兒耗著?”
查流域一愣,果然如此,雖然心裡不如他著急,同樣也是在這兒犯傻。
“我跟你不一樣,童玥是一個孕婦,賽場那麽多人,太危險。”查流域解釋得有道理。
席語君正要回話,一抬眼,發現走廊裡出現另外一個熟悉的人。
查流域看見席語君愣住了,他扭頭一看,驚呼出聲:“童幽灃?你怎麽來了?”
童幽灃一臉憔悴,走了過來,站在查流域的前面,說道:“我怎麽不能來?我來見童玥。”
查流域聞到了*味,他“騰”的站起來,面對面和童幽灃站著,挑釁般說道:“童幽灃,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拋棄了童玥,就沒有必要見她了吧?滾出去!”
童幽灃不退讓,說道:“查流域,你是童玥什麽人?如果我的消息沒有弄錯的話,你還不是童玥的什麽人?我在這兒接我的女朋友,跟你有什麽關系?”
查流域冷笑,說道:“女朋友?什麽女朋友?童幽灃,你不要搞錯了概念,你已經移情別戀了,怎麽了?發現歐陽靚穎看上的不是你本人,就失望了?又回來找童玥?你什麽目的?是沒飯吃了?還是喜歡被人當成祖宗供養的感覺?”
童幽灃諷刺般笑起來,問道:“童玥寵愛我怎麽了?她對我好怎麽了?礙著你什麽事了嗎?哦——不會是你吃醋了吧?呵呵——”
“臭不要臉的東西!童玥怎麽會和你扯上關系?”查流域的怒氣壓不住了,伸手鉗住他的胳膊。
席語君見狀走了過來,勸開了二人,讓他們分開坐在兩旁等待。
查流域氣得要死,不要童玥的時候,就把她一腳踢開?
“童幽灃,你這次來找童玥,打算又在什麽時候一腳將她踢開?這個時候,她可受不了刺激,你最好離她遠一點,她現在是特殊時期。”
查流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憑查流域的直覺,童幽灃一定不會停留長久,這個家夥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他的感情轉移得很快,童幽灃可以很快忘記一個人,也可以很快愛上一個人,並未愛得很深。
童幽灃聽不明白,問道:“什麽特殊時期?童玥怎麽了?她有什麽特殊時期?”
查流域欲語還休,該死的童幽灃,自己搞大了女人的肚子都不知道。
查流域不想跟他白費唇舌,不搭理他!
童幽灃見查流域不回話,他走向席語君,在席語君的旁邊站住,問道:“童玥的身體還好吧?她在阿姆斯特丹旅遊,玩得比較愉快吧?”
童幽灃的話,沒有什麽毛病,但是最為局外人的席語君,他聽著似乎覺得特別別扭,愉快?她在阿姆斯特丹療傷,被童幽灃傷得千瘡百孔,他怎麽會認為童玥心情愉快
快?
席語君無法理解童幽灃的意思,他嚴肅地說道:“童幽灃,目前,童玥需要靜養,如果你的心意不純,如果你不打算和她一生一世,請不要打攪她的生活,她活得很苦,很累。”
童幽灃無法理解席語君的意思,什麽靜養?好端端一個人靜養什麽?
童幽灃繼續問道:“席語君,我還愛著童玥,我要和她一輩子,這次找她,就是要告訴她,我要立馬娶她。”
席語君攤攤手,無語。
查流域聽著鼻子裡冒煙,他站起來,衝向童幽灃,冷不丁地給他一拳,童幽灃“啊”的叫一聲,皺起眉頭,捂住胸口。
查流域看看他這幅慫樣,搖搖頭,說道:“真不知道,像童玥這種聰慧的女人,怎看得上你這位慫包?一點用處也沒有,沒車沒房,加在外地,連工作都在外地,現在我發現你連輕輕打一拳,都吃不住,你說說看,童玥憑什麽喜歡你?她憑什麽跟你結婚?她憑什麽省錢給你買真金白銀的戒指,而她自己卻戴著一個地攤貨?”
童幽灃不解,今天的他怎麽聽不懂人話?
童幽灃問道:“什麽地攤貨?那次我們結婚之前童玥給我看我戒指,我們兩個戒指一模一樣的,難不成她的是假的?”
“童玥的戒指就是假的。她目前停薪,半年沒有收入,外婆的病情反覆, 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在這種情況下,她寧願虧待自己,也不會虧待了你。”席語君平靜的解釋,如果說查流域的話不可信,那麽席語君的話一定不假。
童幽灃努力回想那個戒指,難怪童玥不讓他仔細看戒指。
聽著席語君的話,童幽灃沉默了,他跌坐在椅子上,一臉悔意。
查流域看著他的任何表情都不舒服,他走向童幽灃,嘲笑他:“童幽灃,你說說你是不是男人,結婚的時候,什麽都要童玥準備,連戒指都需要童玥買給你?”
童幽灃被童玥寵愛過頭了,他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應該買什麽東西,那一次的婚禮,童幽灃總是覺得童玥虧待了他,沒有給他一個正式的婚禮。
今天被查流域一說,才突然意識到,他早已習慣了被童玥寵著,他是時候付出了。
童幽灃抬頭,看看查流域,說道:“等童玥出來,我一定求得她的原諒,然後再辦一次婚禮,這次婚禮全部由來出。”
查流域苦笑,說道:“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你想娶她就娶,想拋棄她就拋棄?你把她當成什麽人?”
童幽灃不甘示弱,大聲說道:“查流域,童玥是我的女朋友,和她結婚有問題嗎?”
“誰說的?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