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楚離回到駕駛室,鑽進車裡,坐下,扭頭,衝南宮貞子一笑,含羞地低頭,系上安全帶。
南宮貞子不屑一顧,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傻笑什麽呀?趕緊的,走呀!
他能去什麽好地方?不會也是租來的吧?
南宮貞子正想著問題,端木楚離俯身過來,伸手,似乎要攬住她的腰部,南宮貞子的身體,條件反射一般,收緊,屏住呼吸,張嘴大叫出聲:“不要——”
這時,只見端木楚離的手,扯住了安全帶,輕輕一拉,安全帶便在他的手裡,斯文地將安全帶拴在安全鎖裡。
不是,他不是要非禮她?
南宮貞子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一些歉意,錯怪他了。
端木楚離幫她系好了安全帶之後,坐正身子,發動車子,一邊開車一邊瞄了一下南宮貞子,笑了笑,問道:“嘿,南宮貞子,剛才你說什麽來著?不要?不要幹什麽?是不是以為,我又要吻你?”
這個家夥,小氣吧啦的,一點點事情都記得那麽清楚?
南宮貞子瞥了他一眼,輕輕地嘟囔道:“想多了吧?”
無論多小的聲音,端木楚離都聽得見,因為他的心事全都在南宮貞子的身上,他一直在認真聽著。
端木楚離一眼看出來了,她在尷尬。
端木楚離立馬問道:“南宮貞子,原本我想吻你來著,但是又怕你打我,所以不敢,所以——”
囉嗦!解釋什麽東西?
南宮貞子對端木楚離的慢通通的性格有一些厭煩。
她索性不說話,閉上眼睛,假寐。
端木楚離的眼睛,總是瞄她,她算不上一個美女,也算不上身材一級棒,但是她身上就是有一種魔力,讓他為之傾心。
是她的真性情嗎?還是她的傻傻的樣子?
還是——
“呼嚕——”
什麽聲音?
端木楚離側耳傾聽。
“呼嚕——”
多有節奏感的一聲,又響了起來。
端木楚離扭頭一看,笑了笑,看著她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她這是睡著了嗎?
睡著的她非常可愛,端木楚離的心在狂跳,他還想親她一口,正在這時,南宮貞子的嘴裡發出一聲夢囈“嗯——”
就這一聲,端木楚離的心都快要融化了,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側身,吻了下去。
南宮貞子被他一吻,猛然之間,一彈就起來了。
一眼看見端木楚離的臉貼著她的,南宮貞子用手一推,在他的臉上揪了一下,端木楚離大叫一聲:“痛死了!”
緊接著,南宮貞子用力推了他一把,端木楚離的身體一晃,手一下子就松開了方向盤。
“砰!”
車外傳來清脆的一聲。
端木楚離抬頭一看,立馬用身體撲向南宮貞子,只聽見“哐當”一聲巨響,車子的擋風玻璃震碎了,一塊塊灑落在端木楚離的背上。
背部的衣服被碎玻璃刺破了,血流不止。
南宮貞子嚇得渾身發抖,她還沒有弄清楚怎麽回事——
“怎麽開車的?會不會開車?!給我下來!”
車子外面,一個橫行霸道的聲音粗暴地響起。
這時,端木楚離忍住疼痛,掙扎著起來,下車,南宮貞子這才看見了外面的人,意外!赫連曉寓?怎麽會是她?冤家路窄!
南宮貞子氣憤地下車,衝過去,一把揪住赫連曉寓,不由分說,問道:“毒婦!為什麽打傷上官欣然?今天又想幹什麽?你在砸車子嗎?什麽意思?車子也惹到你了?”
端木楚離見此狀況,也靜靜地聽著她的解釋。
端木楚離第一次見過這種狀況,就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車子而已,為什麽赫連曉寓衝下來直接砸了他的豪車?
赫連曉寓又一次上下打量著南宮貞子,大笑起來,完了之後,說道:“南宮貞子,你算什麽東西?看看你的身材,胸部跟一個費飛機場似的,屁股跟要一般大,這幫男人看上你哪裡?為什麽一個個男人都圍著你轉動?我就是看不慣你在端木楚離的車裡,和端木楚離勾三搭四的,端木楚離的家世地位,不是你高攀得起的,你知道端木楚離是誰嗎?他就是端木醫院——”
“赫連曉寓,閉嘴!不要找這些借口,你只是囂張跋扈而已,不要為你的任性的行為尋找任何的借口!”
不等赫連曉寓說完,端木楚離打斷了她的話。
端木醫院?端木楚離跟端木醫院又什麽關系?
狗屁關系!就看端木楚離租車租房的份上,他跟端木醫院有毛錢關系!
南宮貞子一把拉開端木楚離,站在赫連曉寓的面前,沒好氣地說道:“車子被你砸壞了,說吧,怎麽辦?”
赫連曉寓二話沒說,冷笑一下,從包裡抽出一張金卡,舉起,說道:“這時一百萬塊,夠你修車的,滾!”
赫連曉寓說著,將金卡砸向南宮貞子的臉。
南宮貞子的身體一閃,端木楚離一個箭步,用兩隻手指夾住了金卡。
“謝謝美女的金卡,夠了,修車夠了,可以了,滾吧!”
南宮貞子看了看端木楚離,這種錢也要?他一定怕自己賠不起車子,唉,誰叫他打腫臉充胖子呢!人金錢面前,不得不低頭啊。
南宮貞子又看了看赫連曉寓,她還是站著不走,舍不得給錢吧?要不還是把金卡還給她——
“赫連曉寓,怎麽了?還有事情嗎?是不是等著我把工具把你的車子也砸了?”
赫連曉寓諷刺般笑了一下,說道:“南宮貞子,你就是一個低俗的窮學生,什麽東西都要別人的,我施舍給你的錢也要呀,不要臉!”
原來,她真的舍不得。
她是不是以為這樣嘲諷她,就會把金卡還給她?
既然是這樣,這金卡,還就要定了!
南宮貞子一點也不怕她,回答道:“怎麽會是施舍呢、你弄壞了我們租的車子,要陪給車主的,不能算是施舍,應該的。反倒是你,可能好忘記了一件事情,上官欣然的醫藥費和營養費什麽的,是不是也該負責一些呢。”
什麽東西?!
這個南宮
貞子,她簡直就是得寸進尺!
赫連曉寓有一些發怒了,這張卡上的錢,都是她像父母要來花的,呆會兒給獨孤卓越買藥都沒有錢了呢。
“南宮貞子,你別過分呀!不要以為我我們赫連家族是印鈔票的!”
赫連曉寓非常不爽,她才不願意承認上官欣然的受傷,跟她有什麽關系呢。
可是,這金卡沒有了,只為了出一口氣,解氣,甩南宮貞子的臉子,弄得什麽都沒有了,老爸老媽也扣得要命,就給那麽一點點零花錢,一百萬塊的能幹什麽東西?還不夠壓倒這個南宮貞子的氣焰!
說道印鈔票這個事情上面了,南宮貞子詭秘一笑,逼近赫連曉寓,看著她的臉,化妝品用的太多了,幾乎像粉牆一般。
“赫連曉寓,赫連商學院的學費那麽貴,住宿條件和夥食又那麽差,我們上繳的學費哪兒去了?不就是被你家吞了嗎?不需要印鈔票呀,只要搜刮民膏就行了,呵呵呵——”
南宮貞子的話有一些諷刺,讓赫連曉寓發狂。
她氣急敗壞地,看向南宮貞子的臉,怒吼一聲:“啊——”
南宮貞子清清楚楚看見赫連曉寓的眼睛變紅了,她的眼睛怎麽會這樣?
南宮貞子有一些害怕,她是什麽東西?
難道和獨孤卓越同類?
南宮貞子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靠在車架上,端木楚離趕緊扶手扶住她,關心地問道:“南宮貞子,你怎麽啦?不用怕她,她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她家要不是赫連商學院——”
“不是,端木楚離,赫連曉寓人呢?”
端木楚離的話還沒有說完,南宮貞子抬頭看看前面,赫連曉寓不見了。
端木楚離立馬回頭,真的不見了,車子也不見了?
“南宮貞子, 你聽見了聲音?車子發動沒有聲音嗎?”
南宮貞子驚訝地跑向車架的前端,咦?車頭好好的,擋風玻璃也好好的,怎麽回事?
難道是夢一場?
南宮貞子和端木楚離互相看了一眼,攤攤手,聳聳肩,不明所以。
端木楚離是真的不懂。,南宮貞子陷入了一陣恐懼之中,她顫顫巍巍地爬上了副駕駛室。
昏昏沉沉地坐在那裡,閉上眼睛,任端木楚離開著車,管他開往哪裡。
一路上,南宮貞子並沒有睡著,她在回憶白天見過的一幕幕,池塘裡的錦鯉,弄傷了上官欣然,弄走了顯露原形的獨孤卓越——
這一幕幕顯示,赫連曉寓真的是獨孤卓越的同類,完蛋了!
赫連曉寓的個性才不像獨孤卓越,她一旦發怒,整個城市遭殃了!
想到這裡,南宮貞子睜開了眼睛。
她伸手,緊張地抓住端木楚離的手臂,搖晃,說道:“端木楚離,你不覺得奇怪嗎?車子明明被赫連曉寓砸壞了,為什麽又安然無恙了?太奇怪了!你說,有沒有一種人,或是一種生物,有修複車子的可能性?就是說,可以在一瞬間,用法術修好一輛車子,把車子擋風玻璃換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