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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34回
  幾日之後,遊小滿的客房。

  絮絮坐在桌前望著窗外發呆,自秦童痊愈後的多日以來,遊小滿一直沒能清醒過來,靠著絮絮每日給他喂的糖水,一日挨過一日。秦童謝童雖從各處找來不少名醫,可對遊小滿體內因真氣焚脈造成的傷,卻都無能為力。一向樂天朗朗的絮絮,變了個人似得,不是長籲短歎就是兀自發呆,眉頭都快皺成了一條線。

  “妹妹!”門外傳來了謝童的聲音。

  “唉……”絮絮歎了口氣,起身拉開房門,卻發現秦童也跟謝童一起過來了。

  “秦掌門,掌門姐姐。”絮絮向兩位行了個禮後,將他們請進了房間。

  “遊小俠怎麽樣了?”謝童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遊小滿問到。

  “還是老樣子。”絮絮說著,眼圈又紅了。

  “妹妹別著急,我和秦哥哥今天來,就是要想辦法為遊小俠治傷的。”謝童的話語中竟似升起了一線希望。

  “怎麽?秦掌門,姐姐,你們有辦法了?”絮絮一聽有望,立馬精神了不少。

  “妹妹,你先聽我秦哥哥說。”謝童拉著絮絮的手坐回了桌前,並向秦童使了個眼色。

  秦童向謝童點了點頭,走到床邊看了眼遊小滿,轉過頭來,對二人說到:“太白嶺地處偏僻,對門徒的篩選又極為嚴格,故弟子數量和門派實力一直落後於其他武林大派,全憑著太白險要,方才得以保全至今。”

  秦童抬頭望向了窗外的寒雪,皺著眉回憶了一陣,才接著說到:“多年以前,我就一直在想,我們太白嶺的開派祖師斷飛原本是一身武藝,後來上到太白才傳功給了靈風風祖師,創下了兩人合練的《太白連理槍決》。如此說來,如果能有機會尋到祖師上山前的武學秘籍,那我們則有望打破太白武功必須由男女弟子配對才能修習的瓶頸,門徒的篩選條件將會因此大大放寬,從而太白將有望一舉翻身,成為真正的武林大派。”

  “故此,我違背師命,第二次進入了我派重地——靈台古徑。”秦童說到這裡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絮絮聽到這裡心下一驚。她望了眼謝童,發現她並無驚訝之色,看來之前秦童已向其說過此間之事。

  秦童深情的看了眼謝童,才接著說到:“師門有規定,每任兩位掌門上任後,都有一次進入靈台古徑的機會,憑兩人的機緣,在古徑中或許能有所收獲。但每人一生,也只能有一次機會。”

  “當年我和謝謝進入到古徑中,收獲了一招上層的武意,方才有了與其他各派掌門一較高下的本錢,故此,後來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在古徑中找到兩位祖師的先軀所在,或許,就能獲得祖師的武學秘籍。”秦童說到這裡,又看了眼床上的遊小滿,悔恨的說到:“怪我貪得無厭,又違背師命,第二次私自進入古徑後,終於受到了懲罰!”

  絮絮知道秦童要說到其發瘋的原因所在,或許這對接下來醫治遊小滿的傷能有所幫助,便仔細聽了起來。

  “當時,我獨自進入古徑後,幾經曲折,還真讓我找到了一本傳說中的武學典籍。”說到這裡,秦童從腰間抽出一本輕薄而古樸的書,輕輕的放在桌上,推到了絮絮身前,絮絮低頭一看,只見封面上寫著四個字:地印武學!

  “地印武學!”這已是在短短幾盞茶的功夫中,絮絮被第二次震驚了。

  “恩,地印武學。”秦童苦笑著答到,“與天印武學齊名的地印武學。

”  “當然,與之一並收獲的,還有一粒地丸。”秦童說到這裡,笑得更苦了。

  “地丸?”絮絮似乎猜到了什麽,“難道秦掌門你……?”

  “是,我吞下了地丸。”秦童眼中透出了一絲恐懼,“與遊小俠的天丸有所不同,地丸並不能起到焚脈的作用,而是蘊藏著巨量的屬陰真氣。而我太白一門本以修煉陽脈為主,陰脈多有退化。如此一來,地丸中的陰氣填滿了陰脈後,便無處可去,直衝天堂。若不是我反應快又多少有些底子守住了明台,當日,便已再沒有我了。”

  謝童雖已聽秦童說過此事,卻依然緊張的伸出手,將秦童緊緊握住,生怕他會再次遇險似得。

  “秦掌門,那這麽說來,帆布包哥哥化解的你體內的屬陰真氣,便是來自那粒地丸了?”絮絮拿起《地印武學》,問到。

  “正是。”秦童朝絮絮手中的《地印武學》看了一眼,說到:“雖然沒了地丸,但這本地印武學也算難得一見的武林至寶了,聽遊小俠說你本想來此學武的,但你修習的又是屬陰真氣,太白嶺實在沒有什麽能幫到你的,這本從靈台古徑裡獲取的《地印武學》便轉贈予你了吧。”

  絮絮伸出纖指,輕輕摩擦著書本的封面,沉默了好一陣,才開口淡淡的說到:“絮絮先謝過秦掌門和掌門姐姐的好意了,可這本武學再好,也救不回我的帆布包哥哥。還請兩位掌門再想想辦法,若能救回哥哥,莫說這本秘籍,便是性命,絮絮也是舍得的。”

  “妹妹……”謝童聽得絮絮的話,身子一震,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了,就在幾天前,這句話,已在她自己的心裡念道了幾百遍。

  “絮絮,我問你,你說若能救回遊小滿,便是性命也是舍得,此話可是當真?”秦童突然嚴肅的說到。

  絮絮聽秦童似乎話中有話,抬頭看著秦童的眼睛,用力點了點頭:“當真!”

  “如此,我和謝謝願想法引你們進靈台古徑,尋找治愈遊小俠的方法。”秦童堅定的說到:“雖然不知能否遇上這等機緣,但至少,是一個希望,如果祖師上天有靈的話,定會保佑遊小俠的。”

  絮絮聽後,看了謝童一眼,謝童凝重的點了點頭,卻又有些欲言又止。很顯然,這是秦童謝童兩位掌門早就商量好的事。於是絮絮也不多說,起身走到床邊,摸了摸遊小滿的額頭,說到:“秦掌門,掌門姐姐,謝謝你們,無論危險有多大,我都願意去試試。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待我為你們準備點乾糧和清水,再舉行一個簡短的儀式後,即刻便可動身。”秦童說著拉起謝童的手,準備離開。

  “儀式?”絮絮看著安靜的遊小滿,心不在焉的應了句。

  “恩,根據祖師規定,只有我派歷任兩位掌門,方有資格進入靈台古徑。”秦童淡淡的說到,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掌門封印儀式並不複雜,不會耽擱你們太久。”

  “啊?!”絮絮愣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秦,秦掌門,你們,你們是說要,要傳太白嶺的掌門之位給我們?”

  謝童拉過絮絮的手,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這怎麽行……”絮絮一時有些慌亂了,雖然平日裡她大大咧咧誰都不放在眼裡,但真讓她去做一派掌門,那豈是兒戲?更何況,她還是蒙頂山掌門唯一的女兒,這要傳出去了,那還了得?

  “妹妹,”謝童輕輕拍了拍絮絮的手背,輕聲說到:“這點我跟秦哥哥已經商量好了,你們雖然年輕,但心地善良,武學底子也不錯,遊小俠更是天印武學的唯一傳人。若是能救回遊小俠並入得我派,對太白嶺而言,實屬佳事。更何況,你們無論對我和秦哥哥,還是對我派門人,均有莫大恩情,太白嶺,是個有情有義的地方,相信門內的弟子知道緣故後,都會欣然接受的。”

  “可是,可是……”絮絮幾乎快被謝童說服,如果自己不是蒙頂山掌門的女兒的話,但這一點,又讓她如何說得出口?

  “難道你不想救你表哥了?”謝童以退為進的問到:“還是,你願意帶著他,冒著危險擅入靈台古徑?便是我和秦哥哥違背師命讓你們進去,可你能保證你倆能平安的出來嗎?”

  “我……他……”絮絮眉頭皺成了一線,卻不知當如何回應謝童:“他不是我表哥……”

  “呵呵,這我早就猜道了。”謝童溫柔的笑了笑,並未責怪絮絮,反而心疼的說到:“來我們太白的弟子裡,因家裡不同意婚事私奔而來的,並不少見,別忘了,我們開派祖師都是如此,又怎麽可能因為這事而將你們拒之門外呢?”

  “我……我們……”絮絮徹底崩潰了,兩行淚忍不住一下冒了出來,想不到謝童誤會了自己意思,竟將遊小滿和自己當做私奔出來的小情侶了,可時至如今,自己還能說什麽?

  “你說,若能救回遊小滿,便是性命也是舍得,但現在只是讓你們做太白嶺掌門罷了,可有如此為難?”秦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遊小滿,平靜的問到。

  絮絮沉默了:是啊,性命都可以豁出去,做個太白嶺掌門又有什麽大不了?大不了救了帆布包後,再將掌門之位傳回給掌門姐姐他們好了。

  想到此處,絮絮豁然開朗,抬手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說到:“謝謝秦掌門提醒,我願意。”話音雖然依然哽咽著,但語氣中卻充滿了堅定。

  “這便是了,更何況,若你們一時無法接受,等你們當上掌門後,再將門內事務全權委托給我和謝謝打理也不失為一個折中之計。”秦童笑了笑,說到。

  “如此最好了。”絮絮看了眼秦童,又對著謝童笑了笑,接著說到:“那我們現在便動身吧。”

  “遊小俠有些行動不便,你可能要受點累了。”秦童補充到。

  “這點累,算什麽。”絮絮說著扶起依然在沉睡的遊小滿,為他套上外衣,又從屜櫃裡找出一根繩子,將遊小滿結結實實的綁在了自己身後,跟著秦童謝童一道,出了屋門。

  太白嶺深處,白雪皚皚之巔,雲霧繚繞之地,一行四人站在一面平淨的方石之前,仰望著刻在石板上的一位女子畫像,靈動而飄逸,栩栩如生。在畫像底部,還刻著四個古法寫下的文字:靈台古徑。

  “這刻著的,便是靈風風前輩了吧?”絮絮看著靈風風儀態萬千的畫像,感慨到。

  “正是。”秦童點了點頭,“你們,準備好了嗎?”

  “稍等。”絮絮說著,把繩結解開,將遊小滿從自己身後松了下來,輕輕放在了草坪上,在秦謝兩位疑惑的目光中,雙膝一跪,盈盈拜倒在了靈風風的畫像前。

  “靈風風前輩,小輩絮絮,攜遊小滿哥哥,前來求治,若你在天有靈,望念在小滿哥哥多次救貴派弟子於危難之中的情分上,予以照拂,免去其沉睡之症,焚脈之苦,讓他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習武。絮絮願一身承擔隱瞞身份之罪,心甘情願。”默默說完後,絮絮深深拜了下去,磕了三個頭,又趴在地上默默祈禱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

  秦童和謝童都歎了一口氣,絮絮本是一樂觀開朗無憂無慮的弱女子,為了遊小滿,卻丟了笑容,多了沉默。現在更是用心如斯,虔誠如此。謝童內心感歎著:得女如此,遊小滿你夫複何求?

  “好了,秦掌門,掌門姐姐,我們可以開始了。”絮絮重新扶起遊小滿,將其與自己固定好後,向秦謝二人點頭示意。

  “秦哥哥,你主持儀式吧。”謝童說完接過秦童從脖子上取下遞來的一個掛墜,走到絮絮跟前,將掛墜掛到了遊小滿的脖子上,又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個掛墜,掛在了絮絮細白的脖子上,說到:“妹妹,你跟著我念誓詞就好。”

  絮絮低頭看了眼掛墜,看形狀像是一苗不規則的小枝頭,非金非石,烏黑發亮,沉甸甸的。再看了眼遊小滿脖子上的,似乎差不多,但形狀又有些不同。

  “這是祖師留下的掌門符,除代表太白嶺掌門身份外,沒太多實際功用。”謝童見絮絮疑惑的表情,微笑著說到,“兩個掛墜插合在一起,就結合成了一根連理枝。”

  絮絮點了點頭,心道原來如此,看來兩位祖師感情之深,已將其融入到太白嶺的一絲一毫之中了。

  “好了,我們開始吧。”秦童清了清嗓子後,面向著靈風風的畫像鄭然而立,雙眼微閉,雙手合十,舉過頭頂,一拜而下後起身說到:“斷風風靈風風祖師在上,今第六代太白嶺掌門秦童與謝童,欲傳掌門之位給遊絮與甘絮,以旺我太白嶺百年基業,望祖師保佑我派人傑地靈,永世平安。”

  謝童向絮絮打了個眼色,輕吐一口氣後,開口說到:“願我們有一個輝煌的人生……”

  絮絮也收起神色,莊重的說到:“願我們有一個輝煌的人生……”

  “願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我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願我們直面凜冽,無所畏懼……”

  “願我們直面凜冽,無所畏懼……”

  “願我們在太白獲得幸福!”

  “願我們在太白獲得幸福!”

  “秦童。”“謝童。”

  “遊絮、甘絮。”

  幾句簡單的誓言在山間回蕩,絮絮卻已深深的沉醉其中,隻字片語,道盡了太白仙宗的人生豪邁,道盡了有情人和奮鬥者的宣言,也道盡了謝幕英雄對蓬勃後生的真切祝福。

  “帆布包,等你醒來的時候,你都已經是太白嶺的掌門了,沒想到吧,也不知道你喜歡是不喜歡?”絮絮望著靈風風的畫像,心中默默的念著:不過你要不喜歡也沒辦法,反正你喜不喜歡都得聽本小姐的,上山前我們說好了的,哼。

  “甘絮掌門?”謝童見絮絮站在原地發呆,喚了一聲。

  “啊,掌門……姐姐。”絮絮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過來吧。”此時秦童已經站在了方石下,招呼著眾人過去。

  絮絮背著遊小滿和謝童一並,幾步走到了秦童身邊。

  “甘絮掌門,借連理枝一用。”秦童望著絮絮胸前的掛墜說到。

  “哦。”絮絮聽秦童叫自己掌門,還有些不適應,紅了紅臉,趕緊將掛墜取下遞到了秦童手裡。

  “還有遊絮掌門的。”秦童說到。

  “哦,好的。”絮絮又從遊小滿脖子上取下了掛墜,給到了秦童。

  只見秦童將兩個掛墜拿在手上,看了眼後,輕輕的拚接在了一起,跟著,便在方石前蹲了下來,用左手在石頭表面上摸索了一陣後,將食指停在了靈風風畫像的履底處,隨後,將連理枝插入了進去,似乎那裡原本就有一處不顯眼的凹槽,剛夠把連理枝嵌入其中。

  絮絮看著秦童做完了這些後,耳邊傳來了陣陣轟鳴,整塊巨型的方石,竟然緩緩的升了起來,帶得周邊的泥土一陣翻滾。

  絮絮有些害怕的向後退了兩步,謝童卻握了握絮絮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

  須臾,方石升起半人來高時,一個漆黑的洞口漸漸從地表露了出來,洞口寬不足兩人,卻深不見底,不知通往何處。

  又過了不多會兒,洞口升至近一人高時,方石停住了。隨後,秦童將連理枝從凹槽中取了出來,交回到絮絮手中。

  “好了,甘絮掌門,你們從這裡進去吧,無論能否獲得機緣救回遊絮掌門,都記得從原路返回,我們會一直在這裡等你們。”秦童說完,讓開了洞口的位置。

  “進去吧。”謝童見絮絮還站在原地,又催促了一聲。

  “嗯。姐姐,稍等。”絮絮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麽,過了幾吸的功夫,才小心的開口說到:“秦童掌門、掌門姐姐,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我覺得應該說一下,你們為了救帆布包,將太白掌門之位傳給了我們,雖然我們受之有愧,不過,既然我們入了太白嶺,還當了太白嶺的掌門,就還得守太白嶺的規矩。”

  謝童看著絮絮,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在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那我就叫你們秦大哥和謝姐姐了?”絮絮有些扭捏的說到。

  “嗯,只要掌門願意,都可以。”謝童看了秦童一眼,答到。

  “那秦大哥,謝姐姐,在我和,我和遊絮掌門不在的這段時間,太白嶺就全權委托給你們管理了,如果,如果我們發生什麽意外,還請你們代為選出下一屆的掌門來,可以嗎?”絮絮說完這番話,似乎輕松了不少。

  “兩位掌門心地善良,又多次救我派弟子於危難,相信祖師不會為難兩位的,祝掌門心想事成,平安歸來。”秦童抱了抱拳,鄭然說到。

  “去吧,不用擔心。”謝童點了點頭,拉著絮絮走到了洞口,將乾糧和清水搭在了絮絮肩上。

  “嗯,那我們去了。”絮絮長出了一口氣,轉身望向山洞深處,一步踏出,便義無反顧的投入了黑暗之中。

  “秦哥哥,你說他們會遇上危險嗎?”謝童見絮絮已經離開了一陣,方才有些擔心的打破了平靜。

  “應該不會,也未曾聽師父說過以前有掌門在靈台古徑中遇險。”秦童搖了搖頭,說到。

  “秦哥哥,你不就在其中遇險了嗎?還差點……差點……”謝童說到這裡,哆嗦了一下。

  “謝謝……”秦童一把將謝童摟到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心說到:“嚴格說來,我並未在靈台古徑中遇險,不過是貪婪了些,將地印武學取出,又吃了地丸才導致如此下場的。”

  “秦哥哥……”謝童就勢將頭埋進了秦童懷裡,“以後別再乾傻事了,我不能沒有你……”

  “謝謝……”

  “秦哥哥……”

  “帆布包,”絮絮走在漆黑的洞穴中,顫巍巍的呼叫著遊小滿:“這裡好黑啊,你害不害怕啊?”

  “反正,反正我是不怕的,”洞裡吹來一股涼風,凍得絮絮渾身一抖:“你也別怕,有,有我呢。”

  “不過,不過要是你能醒過來,就更好了,帆布包……”

  “帆布包,你能,能聽見我說話嗎……”

  “這洞好深啊,好像是向上走的,帆布包,你說我們就一直這麽走下去,會到哪裡呢……”

  “你冷不冷啊,帆布包,我有些冷了……”

  “帆布包,不知道我們還要走多久,你說,我們走了多遠了啊……”

  “帆布包,你看我厲害不,我已經不害怕了……”

  “帆布包,你怎麽死沉死沉的,也不說少吃點,心疼一下本小姐……”

  “帆布包,要是這次本小姐再救你一次,你可就欠我兩條命了,下輩子都休想還清……”

  “帆布包,哎呀……”絮絮正自言自語說著,壯著膽打發著寂寥,突然腳下一滑,連著身後背著的遊小滿一道,摔了下去,尚未回過神,突然一陣亮光襲來,刺得絮絮頓時睜不開眼,隻覺身子直直向下落去,正當絮絮準備運功保護自己和遊小滿時,“噗!”得一聲,兩人拍在了軟綿綿的地上。

  等到絮絮從驚魂不定中清醒過來,悄悄虛著眼角一看,才發現,原來自己和遊小滿竟然掉落到了一片白雪皚皚的雪原之上。

  “嗯?這是哪兒?”絮絮緩緩爬起身來,拍掉了自己和遊小滿身上的雪渣,舉目望去,四周一片潔白,除了長空就是白雪,白的發藍,白的刺眼。

  再一抬頭,發現上方有一漏鬥狀的石筍,看樣子,自己和遊小滿就是從石筍下端掉落的。

  “這四面八方都是一個樣,秦大哥和姐姐也沒告訴我掉下來後往哪兒走啊?”絮絮滿腦子疑惑的望著一窮二白的四周,滿腦子問好。

  “管他呢,先在周邊轉轉看吧,本小姐已經把你帶進靈台古徑了,隨後得看你自己表現了,聽見了嗎?帆布包!”絮絮撅了一下嘴,把遊小滿向背上一聳,深一步淺一步踩著積雪邁開了細腿。

  雖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不過好在四周都一樣,而絮絮向來是個心大之人,也不管他那許多,認定了一個方向,便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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