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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28回
  八百裡秦川,太白為巔。當遊小滿一路遊山玩水來到太白嶺山下時,方才明白為何很少有別的門派打太白嶺的主意。

  但見一片接著一片的山脈連綿起伏,東西橫跨數百裡;南北望去,影影綽綽,層巒疊嶂;別說找太白嶺的麻煩,但凡外人,要想在這成百上千座山峰中找出太白嶺的所在,便是個難題。

  “我的乖乖,這可怎辦?”遊小滿呆望著眼前的峰林如麻,不知所措,像是一個高手準備好了所有對敵的手段,卻突然發現敵人消失在了人群中一般。

  “還是先到附近的太白鎮打探打探吧。”遊小滿歎了口氣,甩了甩手,哼著自在詩,一路溜達著走進了秦川腳下的太白鎮。

  “走,快去看看,太白嶺在招門徒呢!”一個身體頗為健壯,濃眉大眼的年輕男子拉著一位手長腳長,皮膚稍黑的同齡女子矯健的從遊小滿身邊走過,一看便知,此二人有些武功底子。

  “表哥,聽說太白嶺招人很嚴格,你說咱能選上嗎?”女子言語中有那麽點怯意。

  “且試試吧,太白嶺一向人丁匱乏,說不定考官一心軟,就讓我們通過初選了呢?”濃眉男子說著又加快了步伐,帶著女子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哦?太白嶺招人?豈不是有太白嶺的人在?一路跟著他們,何愁上不了太白?”遊小滿剛進鎮便意外獲得了線索,心下暗喜,兩步邁出,沒覺得怎麽快,卻已穿過一路人群,跟上了那對表兄妹。

  沒多遠,剛走到正街路口,向南一小拐,一個廣場出現在了遊小滿眼前。廣場正中央搭著個大竹台,後面立著一排排鏽有“太白嶺”字樣的彩旗,台下圍站著上百號人,有老有少,但還是年輕人居多,更有特別之處在於這些年輕人多半都是成雙入對的出現,個個均一臉期待的凝望著竹台,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嗖——”一隻長槍突然從天而降,重重插入竹台,矗立在台中央兀自震鳴,引起眾人一陣驚呼。跟著,兩男兩女四個神仙般的人物踏著輕功從半空飄飄落下。

  四人均是一身白衣,一男一女兩位年長者站在長槍後,另外一對年輕男女則靜靜站在側後方,遊小滿眼尖,一眼便認出了那一對年輕弟子,正是自己曾路見不平,拔刀相救的熊濰濰和胥濰濰。至於兩位年長者則不認識。

  “嗆——”男長者隨手一提便將長槍拔了出來,調轉槍頭,立於身旁,向廣場掃望一眼後,氣定神閑的說到:“眾位,在下太白嶺賀韻,這位是內人林韻。”說著舉手抬請了下身邊的女長者,女長者抱了抱拳,算是向眾人打過招呼了。眾人聽到兩人名號,忍不住一陣騷動。遊小滿以前也曾聽火雨講到過,太白嶺掌門秦童謝童之下有兩員得力乾將,也是與秦童謝童同批入門太白嶺的傑出人物,正是這台上說話的賀韻和他的愛人搭檔林韻。想來在場大多的人都與遊小滿一樣,隻聞其號,未曾見過本人。

  賀韻對台下眾人的反應甚是滿意,點了點頭,接著說到:“今日太白嶺招徒,規矩還跟往年一樣,一不問身世,二不問來歷,年齡雙十以下的男女搭配便可上台參加考核。考核內容也如舊,有意者上台後與我門下弟子過招,一看武藝天賦,二看配合默契,無論勝負,均有機會通過篩選。若能通過初步篩選,便可成為外圍弟子,獲得上山修行《太白連理槍決》的資格。”

  “熊濰濰,胥濰濰。”賀韻頭也不回叫到:“準備好了的話,

這就開始吧。”說完後,賀韻一手持槍一手牽著林韻退到了竹台的一角,將台子讓給了熊濰濰和胥濰濰兩人。  “是,師父!”熊濰濰和胥濰濰的答覆和動作出奇一致,一看便知久於配合。事實上,他倆也是太白嶺核心弟子中被著重培養的一對,自上次兩人回師門向掌門和兩位師父匯報了與隱風堂搏殺及被“遊龍”所救一事後,門派對兩人更是看重,連往常由上代弟子進行的選拔考核,這次都刻意交由他倆進行。至於賀韻林韻兩人,更多只是來坐坐鎮罷了。

  “太白後進熊濰濰,胥濰濰,向諸位問好了。若誰有意投身太白嶺的,便請上台一展身手,我們隻切磋,不傷人。”熊濰濰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後的短槍拿到了手裡。胥濰濰則向台下抱了抱拳後,也將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長槍抽在了手中。

  看著台上兩位不協調的搭配,台下個別人開始小聲的議論,可迫於太白嶺的威壓,卻也沒敢說什麽不敬的話,不過在有些人看來,似乎這一屆的考核容易多了,滿臉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只有遊小滿才知道,這兩人要真動起手來,還不知台下這群草台班子走出的武者,有幾對能抵得住。

  “在下周陽!”“在下張路璐!”“向太白嶺兩位高手討教了!”原本眾人都想等他人先上台踩踩點,探探熊濰濰和胥濰濰的路數,消耗消耗兩人的體力後,再上去討教,故一時竟無人應戰。直至半柱香後,人群中才終於有一對二八年華的年輕人耐不住性子,首先登台了。

  “有請!”熊濰濰和胥濰濰向兩人抱了抱拳,示意對方可以先出招了。

  周陽和張路璐相視一眼後,各自取出了自己的稱手兵器。但見周陽抽出兩柄判官筆,此乃近戰重器,碎骨、斷脈、點穴無往不利。張路璐則從腰間取出了一根九節鞭,鐵木打造而成,實為快攻快守的輕器。台下眾人見狀均點了點頭,看來兩人是周陽在前,張路璐在後,一近一遠,近者狠重,遠者輕快,如此搭配,取長補短,甚是合理。

  “小心了!”周陽提醒一聲後,出手了,兩柄判官筆在周陽手中被掄圓了起來,帶著呼呼風嘯,一路殺向太白嶺兩人。九節鞭也在張路璐手中緩緩的蓄著力,一步一步向太白嶺兩人靠近,等待著最佳的出手時機。

  胥濰濰睜大眼睛向殺來的兩人一瞪,長槍尾在台上一跺,出手了。但見她單手橫舉長槍於腰間,一個馬步向前,長槍微微向後回縮了半步後,“呼——”得一聲貫了出去,竟是平地使出了原本應在坐騎上使出的“衝槍”。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周陽見胥濰濰這一出手,便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雖然長槍被握在這個嬌小可愛的女子手中,但這橫空出世的“衝槍”可是一點兒不可愛,要被刺中了真不是鬧著玩兒的。

  周陽一咬牙,舉著判官筆正面迎了上去,想靠著自己擅長的力量和判官筆的沉重優勢,一舉破掉胥濰濰的“衝槍”。

  遊小滿見狀搖了搖頭,心想道:對對手實力的誤判,是戰場上最致命的失誤。

  “砰!”長槍和判官筆終於碰到了一起,就在兩兵相交的一刹那,長槍槍勢突然一提,一時間氣勢如虹,威力暴增,大有一副君臨天下之勢,原來,這一擊“衝槍”自出手後,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有人挑釁,等待被人阻止,等到周陽的判官筆不知好歹的迎上槍頭,才揭竿而起,將一直含於槍身中的排山倒海般的力量一股腦的噴發出來。

  周陽豈知此招之妙,待反應過來之時,已撤手不及了。兩柄判官筆如草薦般被長槍一槍撞得脫了手,飛上半空,而長槍的攻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澎湃,直殺出一股蠻橫的氣流,將周陽帶得飛了起來。

  張路璐尚未出手,便見周陽不知怎的剛一出手就被胥濰濰打上了半空。沒有選擇的余地,張路璐九節鞭輕輕拋向周陽,在其腰間一纏,準備將他拉回竹台。

  可就在九節鞭纏上周陽的瞬間,張路璐清楚的看到,長槍已拍馬趕到,迅猛而直接,連一絲虛招也沒有,就這麽當著張路璐的面,突破判官筆的防守後,又與自己手中的九節鞭戰到了一起。

  說是兩者戰在一起莫若說是九節鞭螳臂當車,隻一轉眼,九節鞭就被這石破天驚的一槍盡破,瞬間支離破碎,化作了真正的“九節”鞭。而周陽和張路璐尚未回過神來,便被胥濰濰一槍撞出了竹台,連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兩人就被拋離台下,摔坐在地上,兀自發呆。

  原本被看做是一場激烈的戰鬥,卻如此戲劇化的告終,台下除遊小滿外的眾人均張大了嘴,鴉雀無聲:這小姑娘什麽來頭,怎能一槍刺出這等威力?她的搭檔連手都尚未出,對手便被她一槍橫掃了,這是有多蠻橫?這接下來還怎麽考?

  只有遊小滿知道,胥濰濰根本未用全力,這一槍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若是台下之人知道連隱風堂高手以多戰少還終被這女子三槍刺了個兩死一傷,估計早都打道回府,不做多想了。

  “周陽,張路璐,考核失敗!”賀韻淡淡宣布到。

  “承讓!”胥濰濰長槍一收,向被自己打下台的兩人抱了抱拳後,回到了熊濰濰身前,兩人相視一笑後,望向了台下,似乎在問:下一對誰來?

  “濰兒,”站在竹台一角,一直沒有開口的林韻向前邁了一步,說話了,“我們太白嶺選拔弟子不以考核功力為目標,主要是看天賦和配合度,接下來的比試,你們使得五成功力便可。”

  “是,師父!”胥濰濰乾淨利落的答到。林韻點了點頭,微笑著退了回去,這個徒弟,一直是她的驕傲,此次由熊濰濰和胥濰濰下山進行選拔,也是她特意向掌門爭取的,目的自是為自己弟子多爭取一些立功表現的機會。

  “在下譚萌光”,“在下丁玲”,“向太白嶺兩位高手討教了!”,聽到林韻與胥濰濰的對話,台下人群再次泛起騷動,若說第一場的考核令大家頓感失望的話林韻的話無疑又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劑,這不,又一對璧人登上竹台,開始嘗試新規則下的挑戰。

  “有請!”熊濰濰和胥濰濰向兩人抱了抱拳,示意對方可以先出招了。

  “得罪了!”譚萌光和丁玲各自抽出一把普通的單刀和一個小圓盾,並肩向著太白嶺兩人殺去。大家略一思量,發現此二人的組合頗有些門道:譚萌光是右手持刀,左手持盾,站在左側;丁玲是左手持刀,右手持盾,站在右側;兩人攻防一體,進退同步,攻時兩把刀風劈八面,防時兩隻盾滴水不進,一招一式頗有些大家風范。加上兩人一身精致的打扮,想來應是世家子弟,有化外高人長期加以調教。

  而太白嶺一方卻只有胥濰濰一人動手,一根長槍橫劈豎打,霸道絕倫,即便是譚萌光和丁玲兩人用盡各種手段,也難以近其身,幾招之後依然被一槍掃下了竹台。

  “譚萌光,丁玲,考核通過!”賀韻淡淡宣布到。

  “好!——”廣場頓時沸騰了,看到譚萌光二人幾招敗下陣來,卻依然通過考核,似乎都看到了希望,一時上台之人絡繹不絕,場面一度相當踴躍。

  ……

  “霍少,覃白鳳,考核失敗!”

  ……

  “郭風,王涓,考核失敗!”

  ……

  “陸東,宣萱,考核失敗!”

  ……

  “劉沙惺,易芸,考核通過!”

  ……

  “陳林,陳鈺,考核失敗!”

  ……

  兩個時辰後,廣場上的一對對男女,基本都已上過台,考核通過的被留了下來,考核失敗的則蔫蔫離去,甚至連第一對上台的周陽和張路璐在經賀韻準許後,再次上了台,畢竟因規則原因,他們第一場吃了虧,可即便如此,最後依然被淘汰出了局。

  可直至現在,熊濰濰和胥濰濰都尚未同時出過手,而是等到胥濰濰戰累了,便換熊濰濰上,熊濰濰累了,便換胥濰濰上,似乎所有來人中,還沒有一對值得兩人同時出手的。這也難怪,原本來參加考核的人大多是江湖各路閑雜門派的後生或大家大戶的子弟,能請到個稍有名聲的師父便已屬難得,跟八大門派裡遍是高手難以相提並論,固教出來的弟子難有什麽大作為也實屬正常,就更別說太白嶺的規矩還是需得一男一女搭配而至,也正因如此,這些年輕後生方才擠破腦袋想入得大派,以求在武學的路途上一日千裡,洗骨伐髓,獲得飛躍的機會。

  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除通過考核的幾對人兒兀自在台下興奮外,其他人等已不足二三十之數,多數還是淘汰後不舍離開或無意上台,隻為來觀戰而來之人。

  遊小滿看到剛才路過自己身邊的濃眉男子和他表妹也有上台,遺憾的是兩人依然未能通過考核,像大多數人一樣,很快便被淘汰下來。

  “還有少傑要參加考核的嗎?”賀韻見台下人所剩不多,已有一炷香時間沒人上台,便上前一步,問了一句。看著今年這批被留下的弟子,歎了口氣,入選的人是一年少過一年,武功底子也不如往屆的好了,若是長此下去,太白嶺八大門派的地位遲早岌岌可危。

  “謝謝眾位抬愛,太白嶺這屆……”賀韻見無人應答,搖了搖頭,正欲抱拳宣布選拔結束。

  “慢!”一個嬌小的聲音響起,跟著一個紅裙飄飄的二八女子拉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男子飄上了竹台。

  “在下甘絮,這是我表弟,孔二牛,向太白嶺兩位高手討教了!”說完,女子細手一甩,一根和其衣服一樣火紅的長鞭,自其袖中甩了出來,擊在台面竹排上,嘩嘩作響,端得是威力不弱。

  眾人好奇這最後出場的一對是何人樣,便安靜下來,將目光投了上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想笑。自稱甘絮的女子長相雖一般,但亭亭玉立,兩眼放光,精神飽滿,站在台上落落大方,讓人一見不免升起一股惜才之心。

  再看孔二牛,弓腰駝背,目不敢望,站在台上卻躲在甘絮身後,緊張的懾懾發抖,大有恨不得兩步衝下台逃之夭夭的模樣,也不知道此二人如何搭配到了一起,真是白瞎了這紅衣女子。

  遊小滿心裡咯噔一下:竟然是她!雖然紅衣女子將一張臉易得天衣無縫,但那根長鞭遊小滿再熟悉不過了,再加這一身紅衣和化名,以及前日在源山鎮外,她獨自追上遊小滿後兩人的對話,遊小滿可以肯定這位自稱甘絮的紅衣女子正是蒙頂甘露美少女房當絮絮無疑。不問可知,房當絮絮出現在太白鎮,自然是其自作主張來替玉雄打探太白嶺的消息來了,雖然她江湖經驗尚淺,不知該如何入手,但若能成為太白嶺外門弟子上得山,多少能獲得一些有用的信息,故此才在最後一刻登上竹台,隻不知這孔二牛又是她從何處尋來?

  賀韻看了看兩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退回台角,示意兩位徒弟可以開始了。

  “有請!”熊濰濰和胥濰濰向兩人抱了抱拳,示意甘絮二人可以先出招了。

  “得罪了!”絮絮微一頷首,一根長鞭一步掃出,貼著竹台卷向了熊胥二人。絮絮知對方二人厲害,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全力,長鞭“唰”得一聲掠過台面,竟掀起青竹條一陣破碎,許多碎竹條隨著長鞭一道,天女散花般,撲向了太白嶺兩人所在。

  “哇——”台下眾人一陣驚訝,想不到最後出場的這對,才是所有參加考核的選手中,實力最強的。連賀韻和林韻兩人都抬起了眼皮,忍不住多看了絮絮一眼。

  “來得好!”守在胥濰濰身後的熊濰濰原本還抄著雙手靜觀胥濰濰考核甘絮二人,突然見這竹條來得密集,來得勢猛,擔心傷了不擅防禦的胥濰濰,故及時出手了。

  一根短槍風舞出,護住了胥濰濰頭頂,將隨著長鞭襲來的竹條盡數撥了開去。同一刻,胥濰濰也出手了,“勢如破竹!”胥濰濰長槍應景的迎上了絮絮的長鞭,旋轉著,疾馳著,看勢頭,定要一槍將絮絮的長鞭打回原形,逼得絮絮回縮防守不成。

  長鞭在對上刀劍等短兵器時會佔一些優勢,可恰恰最怕長槍長棍等硬質的長武,絮絮當然也知道此理,可她一心練鞭,也不會別的兵器,故只能硬著頭皮出手,以期能僥幸通過考核。至於孔二牛,不過是她為了應付考核規則隨手抓來的一名小武師罷了,連名字都是她上台後才隨口替人取的,打心底裡便從未指望過此人能幫上什麽忙。

  果不其然,躲得遠遠的孔二牛,還沒等胥濰濰的長槍殺到,便就地一滾,滾下了竹台,鑽入人群,一溜煙兒跑沒了影子。

  絮絮精力都在胥濰濰的一杆長槍上,哪管得了孔二牛,眼見長槍就要跟長鞭纏到一起,知胥濰濰的槍法凜冽不宜硬碰,絮絮手腕一抖一撤,長鞭像有靈性般,在胥濰濰的槍頭上一點,彈了回來。

  未等長鞭收起,絮絮一個後翻,長鞭圍著她優雅的腰身一轉,再一次撩出,剛好打上長槍的槍身。槍勢雖強,但也抵不住側面被長鞭猛得一拍,槍頭就此失去準頭。胥濰濰見狀,一個壓腕,收回了第一擊。

  雙方這一回合,絮絮一擊一守,恰與熊胥二人打了個平手,雖熊胥兩人均未使全力,但也相當不易,尤其是絮絮以一己之力,還吃著兵器的虧,且不落下風。台下見狀掀起一陣叫好聲。

  絮絮一心對陣,並未考慮那許多,見第一招無功而返,正欲第二招使出,突然賀韻一步衝到了台中央。

  “姑娘,考核結果已出,請住手吧。”賀韻單手一舉,喝止住了絮絮。

  “嗯?”絮絮一愣,怎麽剛才動手,還未使出全力,便出考核結果了?難不成見我武藝精湛,怕傷了他弟子,讓本小姐直接通過了?

  “甘絮,孔二牛,考核失敗!”賀韻淡淡的宣布到。

  “噓——”台下先前落榜的眾人一陣噓聲,怎麽說人女孩兒還未落敗,更未認輸,怎麽就宣布其考核失敗了呢?

  “大家請稍安勿躁,”賀韻面不改色的說到,“我們知道,太白嶺絕學太白連理槍決,須得男女二人配合使出,一攻一守,一陰一陽,若只是一人,便無法學得。”

  “這是自然,”眾人仰慕槍決已久,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可若是兩人武功相去甚遠,或毫無默契,攻者再強,防守弱了,敵人一攻便破;又或防守再強,攻者弱了,卻又難以製敵取勝。所以我派篩選弟子的出發點首在配合與潛力,而不在功夫高低本身。”賀韻說到這兒,向絮絮抱了抱拳才接著說到:“姑娘武藝高超, 身法過人,卻沒有一個合適的搭檔可以配合修煉太白嶺武學,故還請姑娘見諒,這場考驗,確是失敗了。”

  “哦——”場下眾人這才幡然大悟,對賀韻的解釋這便算是信服了。

  “啊?”絮絮知賀韻說得在理,可一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偷偷跑出來,眼見到了太白嶺山下,卻又上不了太白嶺,沒法助玉雄哥哥一臂之力,心下有些著急了。

  “那,那我可以先自己考核,等上山之後再尋合適之人嗎?”絮絮焦急的問到,無論如何,她都得想辦法上山。

  “呵呵,不行。”賀韻笑著搖了搖頭,“姑娘,莫說太白嶺中包括我們掌門在內均是男女搭檔,毫無例外,你根本無法上山後再尋合適之人。便是你現下立馬找著一位願與你共進退之人,我想,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得以相互磨合融洽,通過考核。我見姑娘年小,若姑娘不嫌,可等尋到合適的搭檔之後,改日再來,像姑娘這等人才,我們太白嶺歡迎之至。”說到後來,賀韻的語氣真摯無比,確實是,太白嶺,太缺人了。

  “我……”賀韻的話,絮絮無法辯駁,卻又哪能等到“改日”?下一回考核,說不定都到明年去了,想到這裡,絮絮一時急得眼淚都快湧出來了。看得台下眾人一陣憐惜,若不是自知無用,早上去跟絮絮一同應對考核了。

  “我想試試。”人群最遠處響起了一個年輕的聲音,還帶著一點鄉下人的口音,跟著,一個莊稼漢打扮的人慢慢穿過人群,踏著台階,走上了竹台中央,站在了絮絮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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