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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印紅塵》第25回
  “呲——”短叉撕破長空,帶著一股刺耳的割裂聲擊向遊小滿,叉尚未至,刺骨寒冰般的死氣已拂過遊小滿的全身,令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一陣子不見,此女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啊。”遊小滿心下自寒:武功精進倒也還罷了,可這隨著內力而爆發出的死氣是怎麽回事?先別說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這股死氣的壓力,便是她自己,以其盈瘦的嬌軀,可是能承受得了?

  夜鴦自上次回隱風堂養好傷後,更是刻苦練功,那玩命練功的勁頭連夜無明都為之瞠目。可遊小滿又何嘗不是?他雖不像夜鴦般日夜苦練,但連連經歷了幾番惡戰,三脈早已融會貫通,就在前日,位於右腿的艮脈,也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姑娘,得罪了。”遊小滿見此戰已避無可避,便不再猶豫,一側身,舉劍與夜鴦的鋼叉鬥在了一起。

  “嗆——”未待劍叉擊實,遊小滿手腕一翻,劍鋒一折,竟自滑向了夜鴦握叉的手掌,若被劍風掃中,免不了落得被削掉幾根手指的下場。

  夜鴦也不躲閃,小臂輕輕一彎,整個手臂居然如同沒有骨頭似得彎做了弧形,不但使手掌避開了短劍的切割,更是將鋼叉的雙刃直指向了遊小滿的小臂。

  遊小滿見狀不得不撤回短劍,費力得格擋開了夜鴦的鋼叉,再次退回到防守姿態。

  夜鴦既已佔領先機,自然不會斷了勢頭,騰空而起,半空玉腿一腳踢出,直取遊小滿下身,鋼叉則自上而下猛攻遊小滿的面門,這次卻殺得悄然無聲。

  遊小滿深知快則無音的道理,不敢小覷,一手持劍向夜鴦甩出一道劍風,一手凌空劈出一道掌風,切向夜鴦踢來的玉足。隔空相擊,威力雖小,但遊小滿之所以這麽選擇也自有他的道理。首先,夜鴦的短叉是近身搏鬥的利器,夜鴦的招式也多用於最殘忍的肉搏,反觀遊小滿,無論是輕功還是暗器等,都需保持一定距離方顯優勢,加之在內力上遊小滿多少還有些優勢,若能隔空相鬥,久戰之下,必有所獲。

  夜鴦心明如鏡,自然也看透了遊小滿算盤,當然不會讓他輕易得逞。故手腳並發,破去遊小滿的劍氣和掌風後,又是數腳連環踢出,手上的鋼叉也不甘示弱,狂風驟雨般劈頭蓋腦向著遊小滿的上身刺去,任誰挨上一叉,都是前胸穿後背的結果。

  遊小滿看著漫天飛舞的叉影和連綿不絕的腿影,心知再不能有所保留了,若不全力施為,估計這一輪交手都熬不下來,就要慘死當場。

  “當心了!——”遊小滿大喊一聲,輕快的短劍帶著一股厚重無匹的真力脫手而出,剛出手就發出龍吟般的震蕩聲,引發了周邊空氣一並“嗡嗡”作響。

  夜鴦知道此一擊威力恐怖,不敢輕易硬接,抽身後撤的同時,改單手持叉為雙手持叉,全身內力灌注於雙手之上,稍一側身,鋼叉貫出,欲將飛劍拒於門戶之外。

  “砰!——”鋼叉被飛劍擊中,夜鴦頓時感覺鋼叉像撞上了一堵無法匹敵的力量之牆,整柄鋼叉連同持叉的雙臂都不由自主抖動起來,而聚集在雙手之上,本欲傳遞至鋼叉的內力,卻被這股蠻橫的力量活活壓製在了體內,無法釋出。

  “哢!”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夜鴦雙手一輕,眉頭一皺,心道一聲:危險。一個鴿子翻身閃向一邊。剛起身離地,便見著短劍帶著半截鋼叉從自己剛才所站之處飛過,遊小滿這全力一擊,竟是將精鋼打造的鋼叉給硬生生打斷了。

若不是自己警覺,閃身得過,恐怕現在已是血濺當場。  “好俊的功夫!”夜鴦站定後看著手裡的半截鋼叉,又抬頭看了眼面帶得意的遊小滿,心下不禁讚歎道。

  “夜鴦姑娘,還要打嗎?”遊小滿嘚瑟的問到,其實他也沒想到,自己能一劍擊毀夜鴦的兵器。要知道,遊小滿原本的想法是全力一劍飛出後,便轉身逃跑,不再跟夜鴦糾纏,豈知竟起到了如此奇效。

  “死!”夜鴦說出了此次見到遊小滿以來的第一個字,說完,將手中所剩半截鋼叉猛得朝遊小滿投出後,兩步上前,運氣於掌,卻是要跟遊小滿徒手肉搏的架勢。

  遊小滿腦袋一斜,閃開了鋼叉,也不等夜鴦殺到,實力全開,一掌推出一面氣牆,這也是他從邢天目那裡偷學來的,雖然動作有些是是而非,但威力卻絲毫不弱。

  夜鴦雖身為女子,可性情剛烈,又自負之極,豈有退縮或取巧之理?見氣牆排到,也不躲閃,迎著就是一掌。

  “轟——”夜鴦一掌拍碎了氣牆,氣牆爆開之力,將周圍地面攪了個天翻地覆。

  遊小滿不等場面平靜下來,又是一掌推出一面氣牆,接著更是一掌接一掌,連連推出一排氣牆。

  夜鴦化掌為拳,馬步一扎,也不管遊小滿推出幾堵氣牆,內勁盡出,雙拳連連打向身前。

  “轟轟轟轟——”陰陽兩股內力在這暗夜中竟碰撞出了五彩絢麗的衝擊波,如同有形的利器般,不斷射向四面八方,將樹皮地皮一片一片刮起,將樹枝草木一簇一簇的切斷,一時之間,連月亮也失去了光芒,連黑暗也為之撼動。不變的,只有兩人看似用之不竭的內力和林中久久回蕩的轟隆聲。

  遊小滿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陽力如洪水潰堤般急湧而出,迫不及待想迎戰夜鴦那令人寒噤的陰力,似乎不用自己刻意操控,內力便能自行出擊,阻止夜鴦的內力過於猖狂。

  夜鴦那邊也幾乎一樣,自從第一拳跟遊小滿直接碰上後,體內的真氣如遇上了勁敵般,一刻也不停的自粉拳衝向戰場,用力撕扯著陽力建起的壁壘,大有一股不破樓蘭終不還的氣勢。

  兩人越戰越歡,越戰越勇,此番光明磊落的正面比拚,比之上一次交鋒,更多了一分暢爽,卻似乎少了一分凶險。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遊小滿掌上開始漸漸感覺有些吃力,但全身的肌膚卻於同時開啟了饕鬄盛宴,毫不客氣的大肆吞噬著空氣中的靈氣,導入膚下,注入經脈,化作真氣後,隨著遊小滿的雙掌再次拍出,周而複始。

  夜鴦緊閉的雙唇內,玉齒越咬越緊,雖然她也察覺到遊小滿力有不繼,但自己卻也好不到哪兒去,每一拳打出都被遊小滿的內力撞得東搖西擺,無力突破對方的防禦,不僅如此,遊小滿陽力對自己陰力的牽引作用也越來越明顯。兩人剛交手時,威力無匹,陰陽之間的這點牽引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戰到力窮,這點力量的作用就越發顯著了。

  更讓夜鴦擔心的,還是遊小滿的耐力。兩人原本實力相當,論功力似乎遊小滿要深厚一些,但論對真氣的控制,則自己更加老道,原本以為憑著自己對真氣的控制,久戰之下,定能反虧為盈,最終取得持久戰的勝利。可不知為何,眼見遊小滿比自己更早乏力,但卻一直堅持著武力輸出,像是多了一個備用的氣海般,雖不及開始那般猛烈,卻全然沒有力竭的跡象。反觀自己,明明開始還佔著一點優勢,可到現在,不但優勢全無,反而被遊小滿的陽力逐步壓製,不過多時,便將初顯敗象。

  “夜鴦姑娘,我們停手可好?”遊小滿對戰事的把握更加清晰,甚至已能算到再有一盞茶的功夫,自己便可徹底打敗夜鴦,但即便如此,他明白,這也將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慘勝。

  夜鴦一如既往的沒有回話,卻回了一拳過來。

  遊小滿搖了搖頭,心道:這個姑娘實在是太倔強了,得想辦法早些結束這場爭鬥才行,否則對誰都沒有好處。

  想到此處,遊小滿不經意看到了自己拇指上的烈火扳指,突然靈機一動:怎麽把這個寶貝給忘了?一幅壞笑浮上了遊小滿的臉上。

  “冰封千裡——”遊小滿亂吼一聲,以分散夜鴦的注意力,同時鼓足真力拍出一掌,卻又悄悄將一小股真氣灌入烈火扳指後,尾隨著掌風,由指尖射出一股熾熱的氣箭。

  夜鴦被遊小滿一聲亂吼攪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遊小滿出了個什麽招,只能小心翼翼聚滿真氣,全力一拳打出。

  “嘭——”夜鴦身子一晃,接下了這掌:果然威力比之前大了一些,但也僅僅是大了一些罷了,看來只是虛張聲勢,並無其他玄妙。

  夜鴦想到此處,剛放松了警惕,準備緩一口以迎接遊小滿下一掌之時,突然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此時正是夜鴦前氣方盡,後氣未續的斷力期,加之上一拳幾乎將體內的真氣掏空,頓如尋常武師一般,何以抵抗這股威力雖小,溫度卻極高的真氣烈焱?

  好賴是夜鴦判斷精準,應變極快,舉臂交叉,擋於身前,“呼”得一聲,烈焱最終擊中了夜鴦也雙臂。

  遊小滿見狀,長出了一口大氣,雙手一攤,搭了下來,聳著肩膀,心情複雜的望向夜鴦所在。

  再看夜鴦,雖然及時用雙臂硬生生攔下了遊小滿經烈火扳指射出的烈焱,曉是如此,模樣卻甚是慘烈。一雙手臂外的衣袖一直被燒到肩膀,兩隻首當其衝的小臂被燒得鮮血淋淋,更有一些血塊凝結在慘白的肌膚上,看來,雖是情急之下保住了身上要害,但別說無力再戰,便是那雙手,也未必能保得住。

  遊小滿眉頭一皺,心道:這烈火扳指也忒是霸道,小小一股真氣經其轉化竟能發出這等威力,看來以後還得謹慎施用。想到這裡,遊小滿慢慢走向了夜鴦。

  此刻的夜鴦站在原地,望著自己的雙手,呆若木雞。她曾無數次面臨死亡,卻從未畏懼,因她原本已是死過之人。後來,夜無明賜予了她第二次生命,而她的第二次生命,除了報答夜無明之外,活下來隻為一個目的——報仇。可現在,她沒死,卻只剩下了一雙幾乎殘廢的雙手,還何談報仇?若無法報仇,這活著,又有何意義?想到這裡,夜鴦的眼角忍不住溢出兩滴久違的淚晶,沿著青白的臉頰滑下香顎,又輕輕灑落在一片狼藉的地上,瞬間,沒入了土裡。

  遊小滿想過夜鴦會瘋狂的反撲,會轉身逃走,會傲首相對,卻從未想到夜鴦竟會淚灑當場,像這樣一個對別人和自己的生死都毫不在意的,一直生存在陰暗處的女子,竟然也會落淚?

  遊小滿頓時有些內疚,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錯,但心軟,卻一向是他的軟肋。無論夜鴦多少次想置他於死地,又被江湖傳言多麽的十惡不赦,但畢竟,夜鴦並未置他於死地,甚至,還饒過他一次性命。看夜鴦的表情,並非是因為害怕而落淚,因為他能聽見她的心跳,那裡非常平靜,沒有一絲恐懼的影子,但卻又平靜的可怕,平靜的似乎再不會泛起波瀾,對了,那是絕望的平靜。感知到夜鴦的內心後,遊小滿更加內疚了,他奪走的,是夜鴦對於某些事的希望,這比奪走生命,更加殘忍。

  遊小滿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烈火扳指,一片空白的腦裡突然浮現起火雨曾說過的話,那是遊小滿問起火雨為何要在冰冷的泉潭裡練功時,火雨所說:淨瓶源武學在武林中別樹一幟,在真氣修煉過程中,賦予了額外的火性,可淨瓶源弟子偏偏都是女兒身,難以承受烈焱的陽剛,故而平日裡,每次練功後,都需用涼水或相應的陰物化解體內淤積的熱毒,所以內功進修較為緩慢。但若有冰冷的泉潭相助,對於化解體內熱毒則大有裨益,故淨瓶源弟子發現泉潭後,才迫不及待的沒入其中進行修煉。

  “夜鴦姑娘,若要保住你的雙手,快跟我來!”遊小滿靈光一現,一步當先跑了出去,在他記憶裡,初見火雨的泉潭就離此處不遠,或許,那會對夜鴦雙手的燒傷有所幫助。

  夜鴦聽到了遊小滿的話,雖不知他有何良方,又為何要在傷了自己後再幫自己,但不知為什麽,夜鴦願意相信遊小滿,她相信,遊小滿不會害了自己。於是不再猶豫,跟著遊小滿一路跑入了樹林。

  一炷香的功夫後,遊小滿終於帶著夜鴦找到了泉潭邊。

  “快下水,把手臂沒入水中。”遊小滿焦急的說到。

  夜鴦大概猜到了遊小滿的意思,試了試水溫,打了個寒顫,慢慢步入泉潭,直至泉水沒過肩膀才停了下來,隻留下脖子和頭在水面之上。

  “嘗試著運氣療傷。”遊小滿站在岸邊說到,看起來比夜鴦更著急。

  “嗯!”夜鴦突然輕哼了一聲,隨後又打了個寒顫。

  遊小滿心念一動,感知到夜鴦剛想運功,卻又斷了氣息,這才突然想起夜鴦剛才先於自己戰至力竭,後又用盡全力硬接了自己的烈焱真氣,身體早已被抽空透支,光是這泉潭的寒氣都難以抵抗,哪兒還有力氣運功療傷啊?自己雖通過天印武學坎脈的打通,使皮膚自行吸收著自然界中的靈氣並轉化恢復了一些真氣,可夜鴦卻無此能力。

  想到這裡,遊小滿一咬牙,脫掉外套,也淌入了泉潭,一直走到夜鴦的身前,看了眼正用警惕的眼神凝視著自己的夜鴦後,說到:“雙手給我。”

  夜鴦遲疑了。

  遊小滿心想這女子的心思怎生這麽奇怪?命可以不要,卻怕廢了雙手,現在有機會救回雙手,卻又不願把雙手給人,真難伺候。

  “還想要雙手嗎?想要就快給我!”遊小滿攤開雙掌,舉至夜鴦身前。夜鴦又遲疑了一下,才慢慢抬起雙手,送進了遊小滿的掌中。

  遊小滿雙掌輕輕一合,將夜鴦一雙冰冷的小手握在了手中,不知道是因為觸碰了傷口還是什麽,夜鴦的手在被遊小滿握住的瞬間顫抖了一下,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遊小滿別無心緒,連忙運起了震脈。震脈是遊小滿在蒙頂山金石風暴中打通的第二根陽脈,主管肉體強度和恢復,遊小滿琢磨著以此脈運功為夜鴦療傷或許能有事半功倍的療效。

  微一發功,一股暖暖的真氣,自遊小滿的手掌通過夜鴦的指間注入經脈,一絲一縷的滋潤著夜鴦被燒得不成樣子的雙臂。隨著時間推移,遊小滿感受到夜鴦的雙手能承受更多真氣後,逐步放開了功力,夜鴦雖自身內力尚未恢復,但對遊小滿注入過來的真氣卻用得甚是順手,每每真氣注入體內,都被她引導至受傷最重的部位,先修經脈,再生肌膚。

  果不其然,遊小滿天印震脈對肉體修複的療效和泉潭對火毒清除的特效在夜鴦受傷的雙臂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方才盞茶功夫,夜鴦傷口惡化的趨勢便已止住,並慢慢開始向著再生的方向好轉。

  不過,好景不長,遊小滿發現夜鴦的傷勢雖然看似有救了,可內功全無的她站在冰冷的泉潭中卻早已被凍得雙唇發白,瑟瑟發抖,照這麽下去,手臂的傷還沒恢復,人就該凍壞了。要知道,沒有了內力的夜鴦,在刺骨的潭水面前,跟尋常的弱女子幾乎沒有區別。

  為給夜鴦雙臂療傷,遊小滿的雙手無法移開再為夜鴦注入另一道內力以供其抵抗寒冷,想到此處,遊小滿卻有了另外一個主意。

  “姑娘,為了幫你禦寒,得罪了。”遊小滿輕聲說完後,繞到了夜鴦身後,面對著夜鴦瑟瑟發抖的纖背,小心翼翼的向前踏了一步,讓自己的前胸與夜鴦的後背,貼到了一起。

  夜鴦渾身猛的一抽搐,腦海裡一片空白,這還是她第一次與男子靠得如此近,雖不情願,卻也無可奈何,她聽得明白,遊小滿別無他意,不過是用身體為她注入真氣用以抵抗泉潭的冰寒罷了。

  遊小滿聞著夜鴦身上傳來的香味,一時有些迷離,兩人本就在水中,衣物與身體緊貼在一起,兩人再這麽一親密接觸,遊小滿幾乎都能感受到夜鴦玉軀的曲線和每一塊肌肉的形狀。如此風光,在遊小滿而言,也屬頭一遭,情急之下,身子竟有些失控,不該有動靜的部位一不小心動了起來,頂在了其和夜鴦之間。

  夜鴦一咬牙,滿面通紅,恨不得一掌劈將下去,斷了遊小滿的念想,可她也只能想想,畢竟,自己還需要遊小滿幫忙禦寒療傷。

  恍惚了幾個眨眼的功夫,遊小滿才回過神。發覺自己身體起了異樣後,不敢再有大動作,只怕引起更大的反應,隻得一臉汗顏的呆站著,老老實實開始用胸膛為夜鴦注入雙手之外的第三股真氣。

  很快,夜鴦便利用遊小滿從她後背注入的真氣驅走了體內的寒冷,甚至開始用以滋潤自己的內息經脈,以盡快恢復自身內力。

  漸漸的,兩人在無言中,利用真氣的交流,達成了默契,一並進入了心無旁貸的冥想狀態,忘掉了現實中的一切。

  遊小滿與夜鴦都沒有察覺到,有一雙絕美的眼睛,不知在何時,悄悄走到了泉潭旁的樹林中,並發現了潭水裡的他們。

  眼睛的主人,身穿一襲白色長裙,輕踱蓮足,走到一顆大樹後,微微將曼妙的身子一斜,露出一張絕世的容顏,一臉黯然的凝視著水中的兩人,或者說,她其實一直都隻盯著遊小滿。 從驚訝到疑惑,從疑惑到憤怒,從憤怒到失望,從失望到絕望。一雙美眸,將主人內心的變化,毫無保留的出賣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騙我?遊小滿,原來你這麽急著下山,就是為了與別的女子相會,還,還,還不知廉恥,跟她在我派山下,就在你初次見我,見我在此練功的泉潭中做出這等苟且之事……我究竟算是你的什麽……”女子越想越委屈,忍不住兩滴眼淚滴了下來。

  她也想過站出來向遊小滿問個清楚,但當她看到潭邊地上放著的他的外套,潭裡她的美麗和他的沉醉,以及他和她如此親密抱在一起的場景時,她退縮了。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一些尊嚴,或許是感覺已沒有再見的必要,總之,她退縮了。收起了她的眼淚,縮回了她的身軀,調轉了她的蓮足,拖著白色長裙,靜靜的跑回了淨瓶山上。

  此人並非別人,正是剛與遊小滿分別不久的火雨。

  話說火雨離開別屋回到自己的小閣後,輾轉難眠,翻來覆去好一陣子後,起身走出閣樓,路經灶房,山門,不知不覺來到第一次和遊小滿相遇的泉潭。豈知等待她的竟是這樣一幅畫面:讓她芳心暗許的遊小滿竟在這泉潭中緊緊的抱著另一位絕色女子,如此親密,如此沉醉。這如何能讓初陷情網的火雨承受得了?更別說去冷靜思考了。

  當然,此番種種,遊小滿兩人因全情投入在運功療傷之中,卻全然不知,一直過了幾個時辰天將黎明,因夜鴦傷勢沒了大礙,自身又恢復了部分內力,兩人方才從冥想中蘇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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