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跟我裝啊,想不到你藏得挺深的啊。”劉金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顧人玉道,“在下不太明白郡主的意思。”
“別給我裝了,你還想騙我,我昨天在屋頂上,將你與那些官兵打鬥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你那扛旗的動作跟我畫像上的神態一模一樣,而且我爹他們口口聲聲叫你朝廷欽犯,你就是我夢中的扛旗王子對吧?”
說完之後,劉金玲的臉色又迷之一變,笑靨如花的看著顧人玉。
顧人玉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去了,但他也沒有想過要瞞著她,因為根本沒有瞞著她的必要。
但是,此刻蔡琰還在身邊呢,要是打翻了醋壇子,又給自己鬧這一出,那可夠嗆。
只見蔡琰臉色微微一變,掙開顧人玉拉著她的手,將頭扭向一邊去了。
顧人玉笑道,“郡主既然知道我是朝廷的欽犯,那還是遠離我為秒,以免連累了你金枝玉葉之身。”
“切……”劉金玲嗤之以鼻,“你少說這些沒用的,我就要跟你一起上山當土匪。”
顧人玉看了一眼蔡琰,蔡琰站在一旁,仍舊沒有說話,看不清她的情況。
“不行!”顧人玉又道,“你這樣的話,你爹到時候又非得給我安上一個罪名,叫什麽‘拐賣他女兒’,這我可擔待不起。”
劉金玲道,“反正不管,以後我特定跟定你了,你要上山當土匪,我也要跟著去,而且有我在山上,你還可以拿我當人質,到時候我爹就不敢把你你怎麽樣了,否則……”
“否則的話,怎麽樣?”這句話不是顧人玉問的,而是蔡琰轉過頭來問道。
劉金玲道,“他若不不肯的話,那我隻好回去告訴我爹,說他強暴了我,叫他帶兵來殺了你們!”
這句話說出,把眾人都駭了一跳。
張燕更是臉色大變,冷聲道,“郡主,你這樣說就有些胡鬧了啊,雖然前日裡我們還有些交情,但你若真敢這樣做,我現在就殺了你!”
張燕可是土匪出身的,黑著臉,走上前來,看著劉金玲。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你別唬人了!”劉金玲對張燕的恐嚇不以為意,隻道,“你就帶我上山而已,又不是要你去死,我上山了萬事皆休,不好嗎?”
蔡琰聽了方才劉金玲的話,卻是嚇得面色慘白,她可不想讓顧人玉再次陷入危險的境地。
於是對著顧人玉道,“你就帶她上山去吧!”
顧人玉見蔡琰都點頭了,也沒有什麽好在堅持的,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要委屈郡主了。”
“不委屈!”劉金玲笑靨如花。
“那好吧,走吧!”
顧人玉說著,與張燕等人告別,然後三人乘舟過水,又往梁山而去。
回山以後,眾人見顧人玉一身疲憊,而起衣服殘破,自然是一番慰問。
顧人玉將昨夜的事情則幾句話便已帶過。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這點小事,影響大家的情緒。
到了第二天,劉岱府上的司戶功曹參軍,便來到了山上,等級造冊,將虎頭嶺十幾畝地劃給了山上的人居住。
上百號人守著十幾畝地,而且竟是山地,這讓山上的兄弟們有些忿忿不平。
顧人玉好一頓安慰,才平息了眾怒。
顧人玉倒是很欣然,因為這就是走一個過長而已,山上的土地分配多少,以後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嗎?
到了下午,陳宮便抵達了梁山,
兄弟們來通知了顧人玉。 顧人玉並沒有為之前的事情,而對陳宮心懷怨念。
畢竟人各為其主,他這樣的大度還是有的。
陳宮來時,見過蔡琰與劉金玲,見這兩人都十分安好,便也就放下了心。
顧人玉隨後又邀請陳宮一起去虎頭嶺,欣賞梁山的風景。
隨後,兩人談天說地,道古論今。
顧人玉為陳宮的學識所折服。
陳宮卻為顧人玉的遠見而刮目相看。
兩人也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在虎頭嶺上遊覽了一會兒,便已經冰釋前嫌。
兩人也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在虎頭嶺上遊覽了一會兒,便已經冰釋前嫌。
顧人玉這次邀請陳宮,當然並非是真正的遊山玩水,他也是有點小心思的。
眼看時機成熟,便給陳宮提出了一個問題。
顧人玉站在虎頭嶺上,指著欺負的群山,和綿延的湖泊,說道,“陳先生,觀此山水形式,險峻異常,宋河三千人馬卻被在下一千人馬所破,所為之何?”
顧人玉當然沒有一點想要吹噓自己的意思,只是想明白,這山地形式,並非日後的梁山,真的是易守難攻嗎?
他心中有著很大的疑問。
陳宮俯瞰山巒,笑道,“宋河有三千人馬,卻被你區區一千人馬所敗,除了小兄弟有超常的帶兵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
顧人玉問道,“如此簡單?”
陳宮道,“這也不是最重要的,宋河之敗有多種因素,以此山地水泊,實則看來,此山險峻,易守難攻,但仍舊見有諸多弊端,才讓壯士有機可乘。”
顧人玉道,“沒錯,先前我攻打此山之時,先生還說我成不了事,說出三路攻山,皆都被先生一一否定,卻不想是先生的激將之法。”
陳宮笑道,“沒錯,從濮水順流而下,從范縣更快有直達腹地,此兩處都是大大的破綻。”
顧人玉面色一變問道,“那也就是說,此山破綻處處皆是,誰在這裡做土匪,到頭來的下場都會跟宋河一樣?”
陳宮點了點頭道,“沒錯。”
顧人玉又問道,“可有什麽改造之法,讓此山變得牢不可破?”
陳宮以一種一樣的眼光看了顧人玉一眼,心裡似乎在說,你那點小心思還想騙老夫。
顧人玉看他這樣看著自己,訥訥一笑道,“在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隨便問問。”
陳宮也不拆穿他,隻笑道,“卻也不是沒法子,只是這非人力而能為。”
顧人玉問道,“先生請將,權當聽聽先生高見。”
陳宮目光注視著山巒北方,指著鄆城縣道,“若能引黃河之繞鄆城縣北上,然後從南而繞,再入巨野,則黃河之水與巨野八百裡皆連成一片,此山則成為一座孤山,便成了兵家絕佳險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