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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孤途》第49章 1張老臉照海棠
  王城禦書房內,沉默的衛王讓雲淺感覺有些不安。確實,方才自己冒然流露出對軍權的渴望,對於每個君王來說都是大忌。

  “大王,該用藥了。這是太醫院新開的方子。”錢公公小心翼翼地端著湯藥走了進來。

  衛王聞著那苦澀地味道,皺眉道:“又是什麽新方子,誰知道好不好?”

  錢公公舀起一小杓湯藥,輕輕吹涼後,送到衛王嘴邊說道:“大王,這藥好不好,要吃過才知道。身子有了舊疾,總是要多試試新方子才好。太醫院就在宮裡,試過不好的方子將它撕了便是,但若是碰上了對症的靈藥,那便是天大益事啊。”

  “你這老狗倒是會說話。”衛王笑罵一句,轉而對雲淺說道:“西南寺都騎尉還有一個空職,你既然有心,孤便封你去那。只是這可比不得司度主事,你現在還有機會選。”

  “謝大王,臣願領西南寺都騎尉!”雲淺大喜。

  “罷了。你要好好謝謝這老狗才是。今後你算是歸他統轄了,有事要多向他請教,莫要總是莽撞耍狠。”衛王說完將藥碗接過,一飲而盡。

  雲淺心頭大驚。什麽什麽都騎尉似乎是很正常的武職,但一聽歸這大太監管轄,難不成自己要變成宦官。他冷汗直冒,趕緊問道:“呃…大王,這都騎尉難道是在宮裡做事?“

  ”臭小子。“衛王似是看穿他心中顧慮,心頭一樂,說道:“西南寺都騎尉編制在禁軍內,不過卻是聽從內廷調遣。具體事宜一會讓這老狗給你安排。放心吧,孤也不想天天看見你這刺頭。”

  “謝大王!”雲淺這回是真心誠意地給他磕個頭。

  “孤乏了。你們退下吧。”衛王揮揮手。

  雲淺和錢公公行過禮後緩緩退出書房,剛到門口的時候卻聽那威嚴的聲音又說道:“對了,何獨秀是孤的人。”

  雲淺一怔,隻感歎世事無常。

  “雲將軍,還請你在風棲園多多待一會。咱家這邊處理些事情,再來找你。”身份的轉變讓錢公公改了稱謂,卻並沒有給雲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風棲園,一名小宦陪著雲淺百無聊賴地瞎逛著。

  “小公公,怎麽稱呼?”

  “小的叫錢坤。”

  “你也姓錢,錢公公居然有兒子?”

  “錢公公是小的乾爹。”

  “怪不得,嚇我一跳呢。”

  “……”

  這是兩個非常不會聊天的人。雲淺心情不錯一直找著尷尬的話題,錢坤則有些拘謹木訥。

  一處假山背後隱隱傳來悉索的聲音,雲淺有些好奇的繞了過去,卻發現一個身著灰白布衣的老花農正在修剪著一株海棠。

  見雲淺二人走來,老花農微微抬頭瞥了一眼,又繼續自顧自地埋頭做事。那是一張溝壑密布的老臉,渾濁的眼睛在那一瞬間讓雲淺感到危險。

  雲淺有些緊張地一退,他靜靜地打量起那花農,然而眼前的畫面中明明是一個怡然自得的老翁,哪有半分殺氣。

  雲淺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的事讓自己變得有些神經質了,然而就在他繼續向前走的時候,背後那股寒意再次一閃而逝。他猛地回頭,死死盯住那花農,那一張老臉在陽光照耀下的紫葉海棠前顯得十足醜陋。

  “雲公子,怎麽了?”錢坤有些不解地看著雲淺。

  雲淺搖搖頭,快步走著說道:“沒什麽,就是覺得那位老伯有些奇怪。”

  錢坤憨憨地一笑說道:“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覺得那老頭可怕。

他是個啞巴,三年前被乾爹安排到了這裡修剪花草。”  “嗯?可看他穿著似乎並不像是宮裡的人。”雲淺和錢坤此時已經遠遠離開了那座假山。

  “雲公子慧眼。是乾爹看他可憐才給他安排到這的。他在王城外有住處,只有每天的辰時到酉時之間才會來這裡侍弄下園子裡花草。”片刻的相處,讓錢坤覺得雲淺和平日裡那些貴人們不太一樣,是個很特別的人,不知不覺中話也多了起來。

  雲淺有些疑惑:“那大王知道這事麽?”

  “我也不知道乾爹當時和大王說了什麽,反正大王似乎是默許了。而且關於這啞奴,我們私底下還有一種傳聞…”錢坤面露興奮,又有些害怕地壓低了聲音。

  雲淺眼皮一跳,裝作不是很在意地樣子問道:“什麽傳聞?”

  錢坤微微弓腰,賊眉鼠眼地四處張望一圈後,向雲淺湊近了一些說道:“三年前,就是這啞奴出現在這裡的一個月前,宮裡出過一件大事…”

  錢坤話說一般,害怕地停住了,但心中那股想要贏得關注欲望又十分難耐。見雲淺投來了詢問的目光,錢坤的心砰砰亂跳,他語氣顫抖地繼續說道:“當時,大王年僅一歲的小兒子,突然患上怪病猝死了。三天后,小殿下的生母蓉妃也忽然瘋了。她在霜瀧宮中放了把火後,死了。”

  雲淺眼中寒光肅肅地看向錢坤。雲淺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該再去探究這事,然而但凡是人都難免會對這種宮闈秘辛產生一種怪異的興趣。無上王權讓人們敬畏,但越是如此,人們越想要去窺探其中那些危險而又難以觸及的事物。當那一道萬張光輝中出現一絲縫隙,流露出那種醜惡與陰謀的氣息時,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看個究竟。為王權所禁忌的話題,更加容易變成漫天流言蜚語,這在史冊上那些高壓王朝的覆滅中無數次得到了應證。

  看著雲淺驚疑不定的樣子,錢坤愈發有種滿足感,他繼續壓低了聲音說道:“據傳言,霜瀧宮的火燒死了所有人,卻唯獨沒傷到蓉妃。蓉妃的屍體被發現時完好無損,只是脖頸上勾勒著一朵紫藍色的楹花。”

  “這和那啞奴有何關系?”雲淺已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原來薑平軒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獨子,這一勾的念頭讓雲淺迫切地想要阻止那些隨之而來的可怕聯想。

  “雲公子這就問到點子上了。”錢坤有些得意地說:“聽有些知道內情的宮女說,這啞奴當年就在霜瀧宮做事,也是唯一從那場大火中活下來的人。”

  “此話可有憑據?”雲淺神色一斂。

  “這都只是私下傳聞,真的尋探起來,誰也都不曾親眼見過。或許只有乾爹知道一些吧,但…”

  “既然都是臆想之事,那就請小錢公公以後對他人慎言。雲某今日就當什麽都不曾聽到。”雲淺有些義正言辭地打斷了錢坤的話語,該到此為止了。

  “是。”錢坤略有不甘,但也知道雲淺也是在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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