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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118章:此間有春風
驚駭的同時,秦晉又疑惑了,若說哥舒翰打壓他還有理可循,楊國忠攪合在那一日的刺殺案件中,這簡直就有些滑稽可笑。參與刺殺一個對自己毫無威脅的人,並且在刺殺了這個人以後自身也得不到任何好處,除非蠢笨到了極點的人才會做這種蠢事。

陳千裡得到的這個消息並無確實證據支持,但的的確確是出自崔安國之口。當然,就連他也認為,這件事不無崔安國有意為之,以期迷惑視線,將水徹底攪渾。

秦晉思忖了一陣,釋然道:“這件事就此揭過,背後的水有多深也不必再提,你我兄弟的力量還沒強大到可以與之匹敵的程度,不如暫且隱忍。更何況,天子又壓下來一樁棘手至極的差事!”

提起明日,陳千裡有些意興索然,新安軍最終沒能留在長安,契苾賀晉為昭武校尉,亦將不日後啟程東出。

契苾賀走後,秦晉就等於斷去一臂,天子居然也沒安了好心眼。來到長安見過世面以後,陳千裡再也不是那個小縣中的佐雜小吏,以至於對天子的一些作為都產生了疑惑。

秦晉一心為公,天日可鑒,那些權臣梟將有心排斥打壓也可以理解,唯獨聖明印象深入人心的天子做出一些令人齒冷的涼薄之舉,實在難以接受。

秦晉此時才知道什麽叫禍福相依,如果新安軍尚在長安,任何人做天子都不可能以絕對信任的姿態,讓他放開手腳施為,因為在所有人看來,秦晉從新安帶出來的人馬,有著明顯的私兵烙印。而新安軍離開了長安,情形則大不相同,所招募之兵盡皆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所用之將也全是經過軍府選拔任命的。

聽了秦晉的安慰之語,陳千裡頓時又有茅塞頓開之感,自歎見識與器局還是小了,著眼點隻盯著腳下那一兩文錢,還是秦晉看的更高更遠。

“從明日開始神武軍將正式整頓長安治安,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近幾日盡量多留在家中或者軍中。”

秦晉叮囑了一句,陳千裡卻大為不解,言道:“怕那些宵小!敢來就讓他後悔做人!”秦晉卻又反問了一句,“若有同僚知交求上門來托請,又該做何?”

陳千裡先是一愣,繼而笑道:“從來都是被人整治的擔驚受怕,想不到也有整治別人的一天。不論哪個以為某能徇私,也太小瞧了人!”

他的表情已經有點不自然,秦晉這是在委婉的告誡他,可能會面臨各種誘惑,如果把持不住……片刻之後,陳千裡面色漲的通紅,肥碩的身子略顯僵硬的扭動著。

秦晉見冷了氣氛,知道說的有些深了,陳千裡直人快語,心裡可能有些不快。但又不能不說,因為他也聽到契苾賀抱怨過,說陳千裡到了長安以後變了,也開始收禮金,做為人解憂之事。

他雖然對這些事不甚反感,但終究不能因此而成為被外人攻陷堡壘的缺口,成為將來兄弟反目的引子。

說實話,陳千裡這個胖子於秦晉而言,是目前為止在這世上最親近信任的人……心中正想著當如何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陳千裡卻僵硬開口告辭了。

此時已經宵禁,陳千裡若走了,路上遇到巡察又當如何應對?所以,秦晉就留他在府中過夜。

誰知陳千裡卻堅持離開,並說身上有夜間通行的照身,不妨事。

陳千裡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秦晉也意興索然,心中亂紛紛一片,後悔今日所言有些過於急躁,整個人半倚在榻上,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到何時,秦晉耳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出於本能的反映他立時就醒了過來,猛然直起身子卻聽到“啊”的一聲尖叫。

竟是一直伺候她的那兩名女子之一。看她一雙素手中捉著錦被一腳,應該是打算為自己蓋好被子,秦晉歉然,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讓她不要害怕。

現在秦晉已經知道,這兩個女子不是府中原本就有的奴仆,而是天子特地賞賜下來的宮女。

然則即便是宮女,也與尋常女子無甚區別,對於唐時的男人,都是可以隨意轉贈販賣的“東西”而已。

“你是牡丹?”

唐時普通人家的女人是沒有名字的,只有一些諢名用作稱呼之用。這兩個女子也是如此,年歲稍長的叫做牡丹,稍小的叫做杜鵑,都是花的名字,算是有幾分雅致了。然則在秦晉看來卻是土的掉渣。

由於接觸的次數不多,他也一直分不清哪個是牡丹,哪個是杜鵑。

“奴婢,奴婢是杜鵑!”

女子顯然驚魂未定,說起話來既猶豫,又有幾分膽怯。

秦晉笑了笑,讓她不要害怕,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豈料這一番話更是讓她誠惶誠恐,“這裡就是奴婢的家,家主要趕奴婢走嗎?”

秦晉頓時無語,不知該如何安撫這隻受驚的小鳥。忽然,他心思一動,直起了身子,“杜鵑這個名字鄉土氣息十足,不如給你換個名字吧,如何?”

那女子不知“鄉土”二字的意思,但從秦晉的語意中也聽得出,也不是誇讚的詞語。再說,比這個更讓她在意的是,家主打算給她另取名字,說明家主接納了她,趕忙欣喜的輕輕屈膝稱謝,臉上喜不自禁,就算家主取了個阿貓阿狗的名字也是千肯萬肯的。

聽說家主是個領兵的將軍,起的名字可能還不如杜鵑呢……女子很快就打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秦晉肚子裡的墨水肯定比不上原本的秦晉,但他勝在博古通今還知未來,唐以後上千首詩詞信手拈來幾句,挑出幾個詞都是上好的名字。

“就叫樊素吧!”

那女子跟著念了兩遍,覺得果然比杜鵑好聽,更是笑靨如花,將剛剛的驚嚇拋諸腦後。

“奴婢今日以後就叫樊素了!”

樊素的胸衣被撐的鼓掌飽滿,隨著加快的呼吸上下起伏著,胸前有大片雪白肌膚l裸.露在外,一頭烏發有幾縷隨意散落在上面,秦晉的目光停下,便呆住了。

“脫掉衣服!”

樊素臉上霎時飛起一片紅雲,抿著嘴,抬起手在裙裾上擺弄了幾下,整條衣裙滑落在地,曲線玲瓏曼妙的身體便徹底展露在秦晉的面前。

秦晉呆呆望著樊素的身體愣怔了片刻,兩三步過去,一把攬住柔軟的嬌軀,年輕女子的氣息猝然充斥鼻息之間,然後又低頭......

......盡管被他臉上的短須扎的麻癢難當,但心裡還是欣喜極了。

恍惚間......不知過了多久,突的低呼一聲,整個世界都隨之安靜了。

瞬息之間,秦晉的頭腦陡然澄明了,那些糾葛在腦子裡的一團亂麻,仿佛也隨著剛剛的衝刺發泄而消失了。

樊素乖巧的依偎在大汗淋漓的粗狂身體上,一抹柔情在胸口暈開,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她還沒能仔細回味,便都結束了。

秦晉的手在樊素光嫩滑膩的腰肢上來回遊移著,漫不經心的問著她的一些情況。突的,一個字眼讓他的手猛然間停住了。

“你是說,你的家鄉是在新安縣長石鄉?鄉嗇夫是范長明?”

樊素驚訝的張開了小口,對秦晉連鄉嗇夫的名字都能準確叫出來,感到驚訝不已。

“家主說的全對,奴婢的家鄉就是那裡,隻不知道許多年過去了,阿爺他還是不是鄉嗇夫。”

這一番對話, 讓秦晉始料不及,失聲問了一句:“鄉嗇夫是你父親?”

樊素在秦晉的懷裡換了個姿勢,如水的一雙眸子滿是柔情的看著秦晉,又重重點點頭。

秦晉心裡一片冰涼,隻想著范長明那老雜毛究竟是有福還是造孽,生了好兒好女,卻又累的他們如此淒慘。他分外憐惜的在樊素散落的長發上輕撫了一下,這麽好的女兒如果不是養不下多余的人口,又有誰舍得送到深牆宮苑中,受那冰冷徹骨的苦楚呢?

范長明家是地方巨富,就算有宮中強派下的名額,花些錢也能躲過去。說到底,還不是想著生女當如衛子夫,有朝一日能因女而貴,飛黃騰達。又有多少人困在這春秋大夢裡醒不來,多少好女子像貨物一樣被天子送來贈去,為奴為婢,苦不堪言。

“家主可識得父親?”

秦晉不想騙她,黯然點頭。

樊素只知道年輕的家主是個萬人敵的將軍,對他的過往一概不知,乍聽說他竟識得父親,亦忍不住又驚又喜,便纏著讓他說說父親近況如何。

秦晉暗歎一聲,這讓他從何說起?難道就直接告訴她,范長明勾結逆胡謀反,已經在皂水河谷內燒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面對如許楚楚可憐的女子,又讓秦晉於心何忍,能說出這等殘酷的事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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