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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唐》第352章:世事難料也
神武軍一系除秦晉以外,其余人等雖然也知道邊令誠是個奸詐作惡的大宦官,但對此人的痛恨程度還遠未達到秦晉一般。因此,邊令誠被一場大火燒死的消息僅僅如樹葉落地,所造成的震動比之哥舒翰慘死要有天差地別之遠。

 然而,與邊令誠被燒死息息相關的另個一個卻引起了長史嚴倫極大的興趣。他為此甚至專門與秦晉商討此事。

 “魚朝恩與邊令誠同屬宦官,有仇怨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在接到敕書不到半天的時間裡就連夜趕到了潼關,邊令誠則不早不晚於當夜失火慘被燒死,難道,難道使君不覺得過於巧合了嗎?”

 宦海浮沉二十載,嚴倫深信這個世界沒有巧合,如果恰恰有巧合出現了,那麽不是當事者陰謀算計,就是自己還沒有窺得其中的門道。

 也正是心中疑惑,他才如此積極的與秦晉分說此事的異常之處。

 秦晉早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已經懷疑潼關大火背後有貓膩,但是那畢竟是高仙芝的地盤,而且高仙芝已經下了定論,失火乃是意外,邊令誠葬身火海,並且有廢墟中扒出的焦屍為證。一切都處理的周到妥當,他身為馮翊郡的郡守又有什麽資格去質疑身兼兵馬大元帥的中書令呢?

 換句話說,現在的秦晉根本就沒有資格與高仙芝站在對等的位置上交流、

 “高相公已經有了結論,咱們既不知道當事現場是什麽情況,也沒有辦法確認焦屍究竟是不是邊令誠,與其這般無意義的質疑,不如盡快整軍經武。”

 嚴倫顯然還不放心,他一心攀附上秦晉,現在不求別的,只求能在關鍵處起到不可替代的作用,便足矣。

 顯然,這種機會並不多,因此嚴倫就要更加積極主動的來尋找抑或是創造機會。

 邊令誠與魚朝恩的蹊蹺之處讓嚴倫看到了一絲機會,他又怎麽可能半途而廢呢?

 “使君,莫要低估了魚朝恩,如果不弄清楚他因何急於趕到潼關的原因,弄明白邊令誠究竟有沒有死在大火之中。倘若果真死在帶火種,那場火又究竟是人為設計還是真的如官署布告一樣,大火起於意外?

 嚴倫的執著勁頭令秦晉很是欣賞。他知道,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這個世界都不缺充滿激情的人,但是能夠持久的卻鳳毛麟角。這個嚴倫初期給秦晉的印象不過是賣主求榮的一個無恥之徒。但隨著在公事中的接觸日漸加深,他又發現,嚴倫除了在依附崔亮出賣崔亮這件事上做的不地道,但是此人的為官手段,以及處理政務的能力絕對是大唐數萬官員中的佼佼者。

 有了這種改觀,秦晉對嚴倫的態度自然也就大大不同,在很多時候甚至還有意關照。

 現在嚴倫自從投了秦晉以後比以往更加賣力,秦晉看在眼中,就覺得有必要對他反覆執著的問題加以重視。

 “說實話,我以為,潼關大火必是人為,邊令誠之死絕對是詐死。”

 嚴倫的眼睛裡閃爍著的興奮的光芒,他知道既然秦使君如此表態也就意味著他相信了自己的質疑。”

 “使君所料不差,卑下也認為邊令誠和魚朝恩的背後有貓膩,至於他們是否勾結在一起,卑下不敢妄言。”

 “魚朝恩和邊令誠背後的貓膩,我也在懷疑,但是非要弄清這兩件事背後的因由,卻不那麽容易,你可知道?”

 秦晉這麽說當然是認為嚴倫的話屬實,但其中隱藏的貓膩與遠在馮翊的神武軍抑或是自己有什麽關系呢?

 嚴倫壓低了是恆銀神秘的說道:“恐怕使君日日在河工工地上還每聽說吧,據說魚朝恩在死於大火的當日曾聲淚俱下的求見高仙芝。”

 求見高仙芝?

 秦晉心中大是震動,在他的印象裡,高仙芝可是個忠君報國的典型代表,而且據他所知,兩個人已經因為金銀生份了兩人之間的關系,邊令誠主動求見高仙芝碰釘子的可能性不大,而就算邊令誠主動求見為真,高仙芝恐怕也未必會見此人。

 嚴倫湊了上來,神秘兮兮的說道:“這些都是真的,卑下的堂兄在河西軍中任旅率,邊令誠痛哭流涕跪求高相公施以援手,只是高相公究竟有沒有答應就不得而知了。

 秦晉這回更是驚訝了,如果說邊令誠去求見了高仙芝,而高仙芝又答應了幫忙,那麽在兩人見面半個時辰以後的大火就顯得更為蹊蹺了。”

 他與嚴倫一樣,也從來不相信巧合,現在這麽多的巧合與偶然湊到了一起,讓秦晉想一想就覺得頭疼欲裂,但是既然已經將話題扯到了這裡,那還是十分有必要繼續深入探討下去。

 嚴倫見自己說服了秦晉,心中一喜,然後直接拋出殺手鐧。

 “高相公如果與邊令誠曾有密謀,恐怕將會惹禍上身啊!”

 這句話落在秦晉的耳朵裡直如晴天霹靂,他此前隻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邊令誠的身上,然而如此正如一葉障目忽略了其他更有可能與高仙芝產生矛盾的人,比如魚朝恩。

 秦晉陷入了沉思,他仔細的梳理了自己所知道的高、魚二人所有的履歷交集,但怎麽搜尋,最終都隻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兩人沒有宿怨,甚至連交集都少的可憐。可能直接的接觸就只有高仙芝履任潼關時,以及這一回魚朝恩奉旨殺邊令誠了。

 但是,這兩次交集,不論從何種角度去看,都不像是會使兩人結怨對立的樣子。

 一時之間,秦晉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將魚朝恩劃在危險人物的序列裡。他在長安時曾與此人打過幾次交道,接觸下來以後覺得其人甚為聰明,而且極善察言觀色。很難想象,這種人會主動與人結怨。

 秦晉看了一眼嚴倫,“你說說,魚朝恩究竟是何居心?”

 他不問高仙芝的想法,而是直接讓嚴倫講訴他對魚朝恩的判斷,實際上已經把魚朝恩當做了假想敵,甚至此人僅僅是隱藏的比較深的假想敵。

 嚴倫的目光中露出了一絲不以為人察覺的笑容。

 ……

 孫孝哲最近有些煩躁,他被堵在潼關外面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幾次發動攻勢都被哥舒翰以填命的戰術一一擊退。甚至連派往蒲津關負責策反皇甫恪的使者都被悉數斬殺。兩條路都走的無比艱難,而留給他的時間卻不是那麽充裕了。

 現在已經到了八月份,距離入冬也僅僅還剩三個月的時間,而這三個月裡要做的事太多了,如果因為潼關的戰事的膠著而耽擱了,那麽後果是極為嚴重的。自從倒向了安慶緒以後,他必須不遺余力的為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籌謀前路,掃清一切登基繼位的障礙。

 據安祿山身邊的宦官李豬兒所言,安祿山的雙目自過年以後已經徹底失明,而且腿腳腰間還生出了駭人的膿瘡,遷延不愈。

 由此種種,孫孝哲斷言,安祿山恐怕已經病入膏肓,也許歸天之日就在這一兩年內。

 現在安慶緒的勁敵就是那個年不滿十歲的小雜毛,比起安慶緒,安祿山更寵愛這個段氏所出,聰明伶俐,長相俊美的幼子,而且一切安排和布置都有著明顯將其推上太子寶座的意味。

 只可惜,天不假年,安祿山瞎了,又惡疾不愈。這就給了安慶緒極大的機會。畢竟安慶緒是安祿山成年兒子中還算出息的人物,正鶴立雞群似的出類拔萃完全不能證明安慶緒是個合適的繼承人。

 但是,孫孝哲已經和安慶緒兩個成了繩子上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因而不得不竭盡所能的為安慶緒鋪路,掃清障礙。

 戰功,就是安慶緒夯實根基最直接的辦法。所以孫孝哲對潼關對長安勢在必得。

 只是壓力也無時不刻都存在著,段氏所出之子並非一無倚靠,身在河北平亂的史思明已經被安祿山任命為那小雜毛的老師。 史思明身為安祿山最得力的部將,在大燕朝的威望可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等咄咄逼人的勁敵,使孫孝哲時時如鯁在喉,煩躁不已。

 反觀安慶緒,則完全是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模樣,雖然領了西征大元帥的差事,但這一路上他卻隻做兩件事,除了喝酒就是玩女人。在潼關戰事最吃緊的那幾日,也沒有一刻放下過這兩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這個副元帥全權做主,哪怕安慶緒能拿出一半的精力來放在西征作戰上也好啊。

 不過,孫孝哲也有慶幸,安慶緒不插手軍務,至少不會壞事。

 就在他苦思破關計策之時,一則消息從關中透了過來,關中數十萬逃民造反已經打到長安城下了。雖然不確切,但總不會是空穴來風。

 經過數日的證實,詢問了幾十個關中逃民的證言以後,基本可以確認,的確有叛亂一事。

 至此,孫孝哲心花怒放,他意識到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與關中叛亂的逃民內外夾擊,拿下潼關就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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