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之志當如此四人分別坐下,韓林兒正色道:“教主,先前雖然我們偶然稱呼教主為皇帝,但其實,這麽久以來,我明教若不立王者,對於大業而言也非幸事,這件事情上家父也曾提起過,我韓林兒今天代表家父擁護教主為皇帝,若我軍中有不服者,我就將他驅除紅巾軍外。” 張子山一怔驚呼道:“什麽還真要我當皇帝,不行啊,我雖然武功不錯,但是要我做皇帝不行的。”
說著連連點頭,宋謙插嘴說道:“韓將軍此時稱為皇上還為時過早,現在我明教義軍雖然佔據全國第一,只是別忘記還有張士誠和方國珍勢力比較龐大的義軍,若是我等貿然稱王,他們必定會聯合起來攻打我們,那時我們成了眾矢之的了。”
韓林兒聽了一怔說道:“若真是如此也的確是麻煩啊。”
宋謙點頭說道:“如今我們隻好拉一派壓一派,雖然如今方國珍和張士城仇隙很深,但是雙方還沒有到傷筋骨的時候,而且還有一個人我們不可以忽略掉,這神秘人意欲挑撥教主和你的關系,不惜用離間之計說你叛教跟張士城聯合。”
韓林兒臉色大變驚道:“什麽,竟有此事?
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信呢,讓我看看。”
宋謙這時將書信和密函都交給韓林兒,韓林兒看了看書信,差點無力的坐在地上,說道:“真狠毒的計策啊,教主現在該怎麽辦!”
張子山沉聲道:“既然此人用了這個計策,我和宋先生認為令尊在大都可能有危險。”
宋謙臉色沉重說道:“不錯,韓將軍,如今雖然沒有韓元帥的消息,但我們認為韓元帥可能遇到什麽不測。”
韓林兒臉色慘白低聲說道:“難道真的是如此,我爹已經很久沒傳消息過來了。”張子山等人一驚,問道:“已經多少日子了。”
韓林兒目光呆滯說道:“足足有五天了,以往爹從來都是每隔二天來信,可是如今已經五天沒發信過來,可是沒道理,連劉福通也沒有消息傳來。”
宋謙搖頭歎道:“但願是我猜錯了。”
張子山暗歎一聲道:“難道韓山童還是如歷史上所記載的被元軍處死麽!”
張子山臉色沉重的拍了拍韓林兒的肩膀安慰道:“或許我們猜錯了也不一定,韓兄弟!”
韓林兒眼眶一紅沉聲說道:“是教主,不管怎麽樣,我韓林兒一定撐下去。”
張子山冷聲道:“既然敵人用計引你出去見面,你不仿將計就計,我扮作你的親兵護衛一同前往。”
韓林兒一驚問道:“教主你是千金之軀豈可因為我孤身犯險。”
范遙沉聲說道:“教主就由我陪同韓兄弟一起去好了。”
韋一笑也躍躍一試。”張子山看了看三人又問了問宋謙道:“宋先生認為誰去合適。”宋謙沉思一會說道:“恕我直言,此去太過凶險,三位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張子山眉頭一皺說道:“算了還是我代韓兄弟去一下,韓兄弟有傷在身,且我跟他的身材都差不多。”
宋謙一愣驚道:“教主,這不好吧。”韓林兒驚呼道:“教主萬萬不能啊,我韓林兒一死也不打緊,但教主你是一教之主怎麽如此為我去冒一次險呢。”
張子山歎息一聲說道;你們別勸了,韓林兒,在家裡好好養傷就是,我倒要會會那人究竟玩什麽把戲。”
范遙激動說道:“教主就由我去吧。”
張子山看了看范遙一眼搖頭說道:“不行,
你的體型跟韓兄弟差許多,一眼就被人看出來。” 范遙頓時一呆,無奈低下頭,張子山看了看韋一笑也想一試笑道:“蝙蝠王你就跟范右使一起留在這裡照料韓兄弟吧。”
韋一笑和范遙一呆點頭說道:“是教主。”
方東白問道:“那主人我呢,難道沒事情可做了?
張子山看了看一邊得方東白笑道:“你就照顧敏敏和阿離吧。”
方東白沉聲說道:“是主人,我一定會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說著,拍了拍腰間的長劍,大步走了出去,張子山知道他話不多也不說話,任由他離開,這時范遙和韋一笑帶著韓林兒走出去,只剩下張子山和宋謙二人而已,宋謙說道:“教主,你為什麽要替韓將軍去赴會呢。”
張子山歎息一聲說道:“因為我知道韓兄弟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要他不要走水路麽。”
宋謙驚道:“不錯,那條路正是走水路過去的,教主你認為對方會利用水來殺死韓將軍。”張子山搖頭說道:“我也只是猜測,不過對方必定有完整的計劃在,所以我很想知道對方到底是誰!”宋謙疑惑道:“教主認為他會出現。”
張子山冷笑一聲說道:“要是看到一個死人時,那人必定會放松警惕的,你說他還會不出現嗎。”
宋謙一怔驚道:“教主你!”但後面的話他卻說不出來,張子山點頭說道:“做戲要做全套,既然那人出現了,對於韓兄弟而言相對就安全多了,接下去要做的就要靠你和范遙韋一笑三人來支配才行。”
宋謙驚呼道:“原來教主早有這個想法,可為什麽先前不說呢。”
張子山輕歎道:“事情一定機密周詳,不可以有半點疏忽,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宋謙一凜說道:“宋某明白!”
張子山看見他一臉殺氣暗道:“一介書生能夠有此膽識和智謀委實不容易。”
他微微一笑說道:“盡量不要韓兄弟外出,以免風聲走漏。”
宋謙點頭說道:“是,教主,只是若是韓山童消息傳過來怎麽辦,我怕韓將軍會控制不住情緒啊。”
張子山眉頭一皺說道;這倒是棘手的很,宋大人你不仿好好控制他的情緒才好。”
宋謙點了點頭說道:“是教主。”
二人又是討論一番,事後,宋謙告辭而去,張子山走到殷離房間時卻見二女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傳出微微的鼾聲,張子山輕笑一聲,先將殷離的嬌軀抱在懷裡,殷離一驚喝道:“誰!”說著一掌拍了過來,當她看見是張子山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羞惱道:“怎麽一聲不吭的就進來了,也不叫我們一聲。”
張子山將殷離放下來笑道:“還不是怕吵醒你們,阿離你早點睡覺吧,我去把敏敏也抱過來。”
說著,又去抱趙敏,忽然聽到趙敏輕聲道:“你不要做皇帝,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走嘛,子山不要離開我!”
說著一聲低聲哭泣聲,張子山一呆卻見趙敏仍然趴在桌子上,卻是淚流滿面,不禁微微一歎,將她抱在懷裡輕聲道:“敏敏,不管怎麽樣,我是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說著,吻了一下她的玉面,趙敏似乎有所察覺,睜開美目,覺得有點意外,輕聲說道:“子山你來了。”
忽然發現自己臉上有點濕潤,擦了一下玉面,暗道:“難道我先前在做夢哭了。”
想到這裡看到張子山摟抱自己一臉憐惜的表情,心裡一酸,差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卻看到殷離的表情是憐惜和同情,面色頓時冷下來說道:“張教主你不是要做皇帝了麽,這個時侯你應該去準備黃袍,來看我這個蒙古妖女幹什麽?
張子山微微一怔但見眼角隱有淚痕,顯然是為今日之事而擔憂,不免好笑說道:“敏敏,這一切只是鬧劇而已, 你擔心什麽啊。”
趙敏見他絲毫不以為意,臉色緩和不少問道:“倘若他們真的如今天這樣*你做皇帝,你做還是不做?
張子山一怔問道:“這不可能吧!”
趙敏氣呼呼說道:“你簡直是笨蛋,今天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明明就想要你做皇帝,要不是宋謙阻擾,你如今恐怕已經是皇帝了。”
說著,轉過身去,歎息道:“我真怕你做了皇帝,我們之間就是隔閡了,那你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流水不再複返。”
說話間,柔肩一陣顫動,張子山不禁自問道:“倘若真的有這麽一天,我到底該怎麽辦?
張子山一時間目光頓時變得迷茫,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無不是為了將來打算,若是真的要放棄心裡還是割舍不下,但要放棄趙敏也是辦不到,兩相權衡,但想到趙敏為了自己不惜犧牲名節救自己,可以二人感情不下於張子山對花映紅的感情,似乎比對花映紅深一點,他最終決定兩者都要,自己若是輕易放棄一切,歷史豈不是要重新開始,他忽然想到後世日本侵華以及清代的腐朽沒落導致中國四分五裂到後來日本侵華戰爭,他牙齒頓時咬的緊緊的暗道:“不,我不可以再讓事件重演,敏敏雖然你是蒙古人,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即便真的有一天你離開我,我也要打到大都把你娶回來。”
他目光頓時變得異常堅定走到趙敏身邊沉聲說道:“敏敏,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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