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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來1976》第178章 動物凶猛(上)
秦延軍結婚了,鳳琴也遭到大姨催婚。

 雖然鳳琴並不厭惡霍大嫂。

 如果形婚的話,霍大嫂肯定是最合適的了。

 而且反過來說,鳳琴也讓霍大嫂沒有壓力。

 但真正讓鳳琴動了結婚念頭的倒不是大姨的催促。

 而是她的女友一個月前結婚了。

 鳳琴坐在床沿邊有些傷感地抽著煙。

 白客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安慰她。

 “姐,你其實不錯了。”

 “有啥不錯的?”

 “你想想啊,你好歹得償所願了。霍大嫂3o多歲了,還從沒碰到過真正喜歡的人。”

 鳳琴笑了:“也是啊。”

 “人雖然可以特立獨行,但也不能太違背社會風俗啊。”

 鳳琴歎口氣:“是啊,多虧老弟你幫我介紹這個對象。要是一般的男人啊,那還真不行啊。”

 “姐是不一般的女人,當然得找不一般的男人。”

 “老弟你真好!姐姐沒白疼你。”

 高二開學後,白客被分配在五班。

 一二三班都是文科班,四班是綜合班。

 五六七班都是理科班。

 開學一看,孫媛、張文斌都在一個班裡。

 蔣文跑到綜合班去了。

 鞠文錦和於秀波都在文科班裡。

 分完班後,白客反而淡定許多。

 為什麽?

 因為白客有終極殺手鐧。

 上一世,高考是白客終身難忘的一件事。

 所以,他記住了至少一半的考題。

 從道理上講,這一世也不會有太大變化。

 他只需要把這一半兒的考題都倒背如流了,就成功一半兒了。

 然後再用一半兒的力氣去鑽研其它課程。

 不過,白客暫時沒告訴孫媛。

 畢竟為時尚早。

 有這一半兒的考題墊底兒,白客的高二生涯就輕松多了。

 也有閑暇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生理決定心理。

 白客雖然有成年人的頭腦。

 但卻擁有17歲的永動機一般的身體。

 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裡,滿得快要溢出的荷爾蒙讓他備受煎熬。

 食髓知味。

 狼一旦吃過人肉了,就會對人垂涎若渴。

 白客現在恨不能天天跟明溪姐姐來一。

 最好一次能來三。

 剛從京都回來那會兒已經跟明溪姐姐來一了。

 過了不到兩個星期,白客又忍不住了。

 趁著一天傍晚又急吼吼地來到建築公司大樓。

 剛走進大樓白客就感覺子彈上膛了。

 小腹中也波濤洶湧。

 好像攢了三兩杯那麽多。

 戰戰兢兢來到明溪姐姐門前。

 門卻沒有開。

 推了推,門也關的嚴嚴實實的。

 從道理上講,白客走進院子明溪應該能看到他。

 然後給他留門。

 如果門是嚴實的多半就是屋裡沒人。

 可要是姐姐睡著了呢。

 白客不甘心,又等了會兒,再推了推門。

 門還是緊緊關閉著。

 白客也不敢敲門。

 要是把其它屋子的人敲出來,那就麻煩了。

 白客歎口氣,隻好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姐姐這是怎麽了?生病了嗎?

 或者姐姐不想再跟我保持那種不正當的關系了吧?

 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袁憲洲跟白寧的戀愛關系漸漸確定下來以後,秦詠梅更為難了。

 天天跟女婿在一個警隊裡。

 他們自己不尷尬,同事也覺得尷尬。

 可這種窘狀也沒持續多久。

 到1985年1o月以後,縣局刑警隊就將一分為二了。

 變成了刑警一隊,刑警二隊。

 一隊仍然由秦詠梅擔任隊長。

 二隊則由老羅擔任隊長。

 袁憲洲自然也會跟著老羅過去。

 趁還沒分家以前,秦詠梅打算再帶一帶袁憲洲。

 確切地說,這並不是一個案子,而是一次尋人行動。

 他們要尋找的是一個好人,一個活雷鋒。

 這個任務是秦詠梅不久前到市內開會時,市局委托給她的。

 市內有一個孤寡老人,她的兒女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日子過的十分艱難。

 但在將近三十年的時間裡,一直有人暗中資助她,給她寄錢。

 讓她渡過了難關。

 這些年,她一直想找到這個好心人,但卻遍尋無果。

 市局也極力想幫她尋找。

 但卻沒有任何線索。

 唯一的線索就是匯款單。

 可匯款單上的匯款地址姓名都是假的。

 只是隱約能看清郵戳顯示是沙洲縣。

 也就是說,這個好人是沙洲縣的。

 一路上秦詠梅還不厭其煩地叮囑:“不要小瞧這種工作。找人是咱們公安乾警的基本功。”

 袁憲洲點頭:“您說得對,不管找好人還是找壞人,都是個技術活兒。既要有體力又要動腦子。”

 “嗯,對咯!”秦詠梅滿意地點點頭。

 到了市內,又換了趟車,找到了老太太家。

 老太太有7o多歲了,看起來腰板兒還挺硬朗。

 可仔細一看,臉色又有些蒼白。

 “謝謝你們大老遠過來啊!”老太太熱情地跟秦詠梅、袁憲洲握手。

 秦詠梅笑笑:“其實也沒多遠。”

 老太太歎口氣:“也不近啊,我都跑過好幾趟了。”

 說著,老太太從茶幾下拿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了,拿出一疊用猴皮筋兒扎起來的票據。

 拿掉猴皮筋兒攤開一看,是一張張的匯款單。

 上面蓋滿了各種印章。

 匯款的欄目裡倒也填寫的滿滿登登,看起來一樣都不缺。

 匯款地址上填寫的是:沙洲縣人民醫院。

 匯款人姓名填寫的是:陳自辛。

 “這個姓名和地址都是假的是吧?”秦詠梅看完了,抬頭說。

 “是啊,”老太太點頭,“我跑了好幾趟,你們縣醫院就沒有這個人。後來又詢問其他姓陳的,也沒人承認。”

 秦詠梅低頭看了一會兒,拿起一張:“這是他最近一次寄錢嗎?還有沒有更新的?”

 老太太低頭看一眼,搖搖頭:“這是最新的了,三個月前的。”

 說完,老太太歎口氣。

 秦詠梅看一看老太太:“您是擔心他……”

 “是啊,而且我也……”

 老太太說著,慢慢拿掉了頭。

 原來,她是個光頭。

 “我也時日無多了。”

 秦詠梅和袁憲洲都有些震驚,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

 “這三十年來,他幾乎每個月都寄錢,從未間斷。所以,我擔心他……”

 “擔心他可能也得了重病,甚至已經不在人世,是吧?”

 “是啊,所以得麻煩你們這些公安同志了。”

 秦詠梅點點頭:“您放心,我們盡力的。”

 老太太忙裡忙外,給秦詠梅和袁憲洲端茶倒水。

 秦詠梅和袁憲洲則並排坐在沙上,仔細查看著匯款單。

 袁憲洲說:“這個名字也不太像假的。一般假名字都是‘活雷鋒’了,‘好心人’之類的。”

 老太太聽見笑了:“是啊。可我們市內的公安人員已經查遍你們全縣城鄉的人口了,並沒找到這個叫陳自辛的人。”

 秦詠梅點點頭:“這個名字確實夠生僻的。如果是假名字的話,它應該有什麽含義。”

 老太太苦笑:“是啊,希望能來得及找到他。要是能見一面多好啊,已經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了……”秦詠梅想著什麽。

 “他第一次的匯款單也在這裡嗎?”

 “在。”

 老太太低頭幫秦詠梅將那張匯款單找了出來。

 秦詠梅舉著匯款單看著。

 “1955年,也就是您女兒去世的第二年是嗎?”

 “是啊,1954年,我女兒被害以後,我就孑然一身了……”

 “您女兒被害?”

 秦詠梅愣住了,因為市局只是告訴她老太太兒女都去世了。

 沒想到還有遇害這一隱情。

 “是啊,那是1954年的夏天……”

 那年夏天的某個夜晚,溫老太太的女兒李素蘭用自行車載著兒子往家走。

 路過甘井子東郊那邊的一個小樹林時,被一個凶徒強奸殺害。

 溫老太太的外孫也下落不明。

 聽了老太太痛苦的回憶,袁憲洲忍不住有些激動地問:“可是,給您寄錢的那個人怎麽會知道您的這一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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