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約摸走了七八分鍾的樣子,我心的疑惑越來越重,卻是感覺不出來,若真要說的話,我只能說,這通道內的氣氛格外壓抑,壓抑到連呼吸也變得極度不舒暢。
到最後,我實在摁耐不住這種疑惑,便更是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我們身處一條長長的通道內。
通道內采用的照明工具是古時候經常用到的白磷,每隔一段距離會弄一個燈座,將整個通道照的宛如白天一般,通道的方是平常建地下室經常用到的那種水泥結構,地面則鋪了一層黑色的地磚,這令整條通道看去有種舒適感。
說實話,如果不是王炯在介紹這座陵墓,我還以為走進了地下商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從電視看的那些陵墓,到處是昏暗且有股厚重感,而我們所處的地方,卻充滿了一種現代建築的即視感。
看到這裡,我收回目光,心生一個疑惑,難道那股壓抑感是燃燒白磷所致?
在這時,那王炯見我一直沉著一副臉,也沒走,拉了我一下,疑惑道:“洛老弟,你這是?”
我皺了皺眉頭,問他:“王組長,三天前,你不是說這陵墓到處都是紅色啊?為什麽現在…。”
不待我說完,他好似也想到了這個,皺眉道:“可能是謝雷霆他們的法子起了效果吧”
“什麽法子?”我忙問。
他搖了搖頭,說:“這幾天,我不是在外面麽,哪能知道他幹了什麽,不過,我敢向你保證的是,這陵墓前前後後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接近兩年時間了,第八辦沒更多的精力浪費在這了,如果這次再搞不定,這陵墓恐怕再無見光之日了。”
說罷,他深歎一口氣,領著我們朝前面走了過去。
我本來想再問幾句,不過,看到他這副表情,估摸著算問下去,也問不出來什麽,跟了去。
大概走了接近半小時的樣子,我們一行五人來到一處石門邊,這石門是按照正常門洞來弄的,高約一米九一,寬度在八十一公分,是正宗的門洞見光,正好符合魯班尺的尺寸。
“洛老弟,那謝雷霆不好說話,還望你等會有啥話憋在心裡,別說出來。”那王炯朝我招呼了一句。
我微笑點頭,也沒說話。
那王炯又朝謝氏三兄弟招呼了一句,大致是告訴他們,第八辦的人心高氣傲,眼高手低,有什麽得罪的地方,讓他們三人切莫往心裡去。
那謝金山跟謝銀山倒也沒說啥,但那謝鐵山顯然有些不服氣,嘀咕道:“第八辦的人,憑什麽囂張”
說完這話,那謝鐵山朝我瞥了過去,意思是很明顯,他這是指桑罵槐呢
我也是無語了,這老東西一路說了不少諷刺的話,我敬他是前輩,一直沒怎麽搭理他,沒想到,到了這邊還是這樣。
我饒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衝他一笑,也不說話,心裡則打了一個主意,得找時間,給他點教訓,免得老東西唧唧歪歪的,沒完沒了。
那謝鐵山見我沒說話,罵了一句,“孬種”
我微笑點頭,還是不說話。
那王炯見情況不對,連忙打了一圓場,可能是怕那謝鐵山繼續罵我,他抬手敲了敲石門。
不到片刻時間,石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長的還算清秀,但他那雙眼睛卻是猥瑣的很,先是打量了我們一眼,後是有氣無力地說:“進來吧”
“來,幾位,裡邊請。”那王炯朝我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點點頭,朝裡面走了進去,這房間估摸著得有一百來個方左右,房內擺設了幾樣簡單的家具以及幾張床鋪,正東方的位置則設了一個像吧台的東西,在吧台的正面,大大小小地鑲嵌著像門把手一樣的東西,細數之下,估摸著得有六十來個。
在吧台邊則站著七八個人,其一人約摸六十歲左右,一身灰色的山裝,眉毛特濃厚,要是沒猜錯,那人應該是謝雷霆。
在謝雷霆邊,則站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人,一身火紅色的外套,一襲長發垂直地披在肩膀,給人一種貴婦的感覺,手裡掐著一根女士香煙,她的眼神若有若無地掃視了我幾眼,也不說話。
看著她,我立馬確定,這女人應該是謝在紅了。
然而,在這些人當,最吸引我的卻不是這兩人,而是坐在木凳子的一名年男子,此人四十歲左右的年齡,穿扮頗為樸素,典型的方臉,高高的鼻梁之是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下顎留著依稀的胡茬子,給人一種很重的頹廢感。
我看著他的時候,他正好望著我,也不曉得怎回事,在這人身,我感覺到一股天然的親切感。
有人說,人與人之間第一次見面決定了兩人以後的交際,我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因為這年男子正是我的四師傅,是他教了我一些關於墨家機關的竅門,也是他讓我有勇氣對別人說,自己是個並非單純的鬼匠,更是一名真正的木匠。
記憶,對於四師傅,我有著異樣的感情,因為他不單單是我的四師傅,更有著另一層身份。
我跟四師傅見面的第一句話,頗為平淡,當時我們倆相互盯著看,他朝我走了過來, 笑道:“這位小兄弟是洛東川吧”
我當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連忙說:“我是。”
他一笑,說:“敝人莫天澤,很高興能請你過來。”
莫天澤?
我一怔,在我們鎮姓莫的人很少,好像只有莫千雪這麽一個,難道這人跟莫千雪有啥關系不成?
閃過這個念頭,我也沒敢問出來,說:“莫叔,您說這話不是寒磣小子麽,能見到莫叔是小子的榮幸。”
他笑了笑,在我肩膀拍了拍,說:“小兄弟,不錯,好好乾,很有前途。”
話音剛落,那謝鐵山立馬湊了過來,伸出手掌,一臉諂媚道:“莫大師,我是謝…。”
不待他說完,莫天澤直接繞過他,對我說:“東川,跟我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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