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嗯了一聲,立馬跟莫天澤的腳步。
那謝鐵山則愣在那,一臉尷尬,約摸過了三秒鍾的樣子,他朝我瞥了過來,在他眼神,我看到一絲嫉妒與怨恨。
令我詫異的是,也不曉得怎回事,那謝雷霆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倒是王炯一臉理所當然。
很快,我跟莫天澤的步伐,徑直走出這房間。
在出門的一瞬間,我隱約聽到王炯在向謝雷霆介紹謝氏三兄弟。
出了門,我怔了怔神色,畢恭畢敬地朝莫天澤問了一句,“莫叔,您這是打算帶我去哪?”
他笑了笑,說:“跟我來知道了。”
說話間,他抬步朝前面走了過去,怪的是,他居然往我們來時的路走了過去,這讓我好的心,但也沒問,便跟在他身後默不吭聲。
那莫天澤應該是看出我有點緊張,便跟我拉了一點家常。
通過他這番拉家常,我恍然大悟過來,搗鼓老半天,他之所以知道我名字,又知道我是鬼匠,原因在於,他居然是莫千雪的父親。
這讓我有種自家人的感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在這座陵墓內,要說熟悉的人,莫過於王炯了,但這王炯我有點看不懂,摸不透他的想法,對他也屬於那種泛泛之交,僅限於認識,算不朋友。
而這莫天澤不同,他是莫千雪的父親,能教育出莫千雪那般有責任心的女兒,想必父親人也不差。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懂墨家機關,這種人值得信賴。
這樣的,我們一邊朝回走,一邊聊著,他告訴我,之所以叫我過來,一是因為莫千雪在我家發現一個圓盤,而那圓盤正是他十幾年前送給一戶農家的一個禮物,沒想到會在我家裡再次看到,用他的話來說,這叫緣分。
二是因為莫千雪在他面前說過我不少好話,也是莫千雪告訴他我是鬼匠。
三是因為他覺得這陵墓所發生的事,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這才讓我這個鬼匠過來看看。
在這知道事情的原委後,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說這世間真小。
約摸走了十來分鍾的樣子,那莫天澤陡然停了下來,先是抬頭望了望通道方,後是警惕地瞥了瞥後面,我問他怎麽了,他說,沒什麽,便領著我繼續朝前走。
約摸走了七八分鍾後,他再次停了下來,緩緩彎下腰,假裝系鞋帶,眼睛卻朝後方瞥了過去。
瞬間,我立馬明白過來,他這是擔心有人跟蹤我們
等等,什麽人會跟蹤我們?
發現這一情況後,我咽了咽口水,看來這陵墓內並不是那麽和諧,想想也對,有人的地方必定有競爭,即便這些人自詡不凡,但終究難逃人的本性。
那莫天澤大概蹲了十來秒,緩緩起身,抬步朝前頭走了過去。
我跟了去,也沒問原因。
這樣的,那莫天澤每走一段路,都會蹲下去,時而是系鞋帶,時而是假裝找東西。
不到片刻時間,我們倆已經走到入口處。
這次,那莫天澤,也不說話,僅僅是在石板敲了幾下,很快,那石板開了,莫天澤領著我走了出去。
出了陵墓後,我本以為莫天澤會告訴我怎麽回事,他沉著臉並沒有說話,而是領著我繼續朝前走了過去。
莫天澤領我去的地方是一棟民宅,這民宅不高,是民國時期留下來的那種土房子,佔地不足三丈,屋前有個小庭院佔地約摸一丈有余,牆壁倒掛著一柄鋤頭,鋤頭邊是一頂鬥笠,蓑衣。
這房子的主人是一名七十來歲的老翁,別看了年齡,看去卻給人一種鶴發童顏的感覺。
那老翁好似跟莫天澤挺熟的,見我們進來,笑著請我們坐下,又給我們倆斷了薑湯,笑道:“兩位,天寒地凍的,喝杯薑湯暖暖身子。”
莫天澤接過薑湯喝了一口,不過,令我詫異的是,他即便是喝薑湯,眼睛還不忘朝門口瞥了過去。
這讓我更加好了,也沒問,端起薑湯喝了一口。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莫天澤一直跟老翁扯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後,莫天澤臉色陡然一松,歎聲道:“總算走了。”
我神色一怔,忙問:“誰走了?”
他笑了笑,罷手道:“還能是誰,肯定是第八辦的那些狗腿子”
說罷,他掏出煙,更我遞了一根,然後點,深吸一口,自嘲道:“這年頭啊,有了黑歷史,無論做什麽事都不被人信任,這種感覺當真是憋屈的很。”
我懂他意思,他說的黑歷史應該是盜墓的事,畢竟,在來這邊之前,那王炯跟我講過莫天澤的事。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麽回他的話,問他怎麽領著我來這了。
他一笑,歎聲道:“小兄弟啊,你還小,不懂社會的凶惡,人心呐,隔著肚皮呢”
說著,他拍了拍肚皮,乾笑兩聲。
在這時,那老翁緩緩起身,笑道:“二位,慢慢聊,我去小院收拾東西,順帶替你們望風。”
言畢,老翁抬步走了出去。
待老翁離開後, 莫天澤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旋即,又坐了下來,順手撈過一條凳子,一雙腿架在凳子,整個人呈現半坐著的姿態,淡聲道:“東川,你猜猜我叫你過來有啥事?”
我稍微想了想,他既然是避開第八辦的人,應該是第八辦的人有關,再有是以前聽師兄說,布置墨家機關時,一般都會給自己留一條通道,想必,他找我應該是這兩件事了。
當下,我把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莫天澤一聽,微微起身,斜斜地瞥了我一眼,笑道:“不錯,的確跟這兩件事有關,不過,在這之間,我得告訴你另外一件事。”
“莫叔,您說,小子聽著。”我恭敬道。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淡聲道:“聽雪兒說,你人還不錯,我想問你,我能相信你嗎?”
我一怔,忙說:“莫叔,小子絕非亂咬舌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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