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閣的金瘡藥,就算是贈送的,也不是尋常的療傷藥。
能夠讓自己大師兄的刀傷一天就能恢復大半,放在江湖中絕對價值不菲。
現在自己也是因為購買了暴氣粉的解藥,對方才額外送了一瓶。
“不知道這枚‘凌波水珠’可以換取多少銀兩?”仁江問道。
“江湖中還沒多少人用‘凌波水珠’來換銀兩的,多半都是用來換取其他的東西,你們確定要換取銀兩?”三管事問道。
仁江和仁湖兩人對望了一眼,他們兩人也沒有什麽主意,也不知道該換些什麽。
說起來這枚‘凌波水珠’還是自己小師弟的,他們兩人其實沒有權力動用的。
“我們暫時不需要換什麽其他的東西。”仁江搖了搖頭道。
“十萬兩。”三管事微微點了點頭道。
“嘶~~”仁江和仁湖兩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氣。
這樣的數目太讓他們震撼了,自己浮雲宗連千兩銀子都沒有,十萬兩他們之前根本不敢想象。
“老夫還是不希望你們用‘凌波水珠’換取銀兩,給你們一個建議。”三管事說道。
“前輩請講。”仁江說道。
“你們可以先將‘凌波水珠’暫時押在這裡,老夫給你們一些時間去湊齊一萬兩,若是湊齊了銀兩,‘凌波水珠’原物奉還,若是湊不齊,到時候就按十萬兩算,退你們九萬兩,你們覺得如何?”三管事說道。
仁江和仁湖兩人不由沉思了一下。
三管事的建議他們當然是心動的,這樣一來自己還是有將‘凌波水珠’贖回來的可能,這畢竟是林夕麒的,他們當然不想就這麽賣掉了,那可是天下罕見的奇珍異寶。
可以用十萬兩賣掉,想要用十萬兩買回‘凌波水珠’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哪怕再翻幾倍都不一定能夠買到。
可是他們兩人心中還是有些顧慮,那就是將‘凌波水珠’押在這裡,到時候對方翻臉不認,豈不是財物兩空?
“你們也別多想,我們奇珍閣要是不守信,也無法在江湖中立足了。”三管事當然明白兩人心中的想法,微微一笑道。
“大師兄?”仁湖看向了仁江。
仁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我們暫時將‘凌波水珠’押在奇珍閣,不過,還請前輩多寬限我們一些時日湊銀兩。”
“三年時間吧,如果湊齊,利息還是要算的,按具體時間,一個月利息300兩。三年時間若是還無法湊齊銀兩,那麽你們再過來,老夫從你們九萬兩中扣除利息,剩下的銀兩交給你們,能否答應?”三管事問道。
仁江和仁湖對借款的利息也是有些了解,平時的利息一萬兩差不多是200兩左右,可要是碰到一些高利的,那就是500兩甚至一千兩都有可能,奇珍閣300兩雖然比尋常的高了一些,但是也沒有高太多。
“好,就這麽定了。不過,要立下字據。”仁江咬了咬牙道。
“沒問題,去取筆墨紙硯。”三管事對身後的夥計說道。
那個夥計將筆墨紙硯拿來後,三管事當面立下了字據,雙方畫押。
仁江收好字據後,仁湖便將‘凌波水珠’遞給了三管事。
一萬兩銀子對仁江他們來說也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數目,他們也不知道何時能夠湊起,可這也是給他們一個希望,希望能夠將凌波水珠贖回來。
看到仁江和仁湖離開之後,這個夥計有些疑惑地問道:“大人,
您為何如此優待他們?直接給他們九萬兩不是更好?凌波水珠那可是好寶貝,可遇不可求。” “看他們兩個人的樣子,應該是小門小派的弟子,按理說是無法接觸到‘凌波水珠’這樣的珍寶,可他們手中有,那就值得思量了。萬一他們身後有什麽前輩高人,也算是結個善緣。三年時間罷了,若是他們真的無法湊齊,‘凌波水珠’還是我們奇珍閣的。對了,你派人去探探這兩人的底,到底是何門何派,記住不要刻意去探查,更不能得罪對方。”三管事說道。
“是,小的明白。”夥計躬身一禮後便退下了。
仁江和仁湖出了奇珍閣後,便想去找林夕麒。
“大師兄,我們不知道小師弟現在在哪裡,敦煌城不小,我們想要尋找也是無從下手。”仁湖看著人來人往的行人,有些迷茫地問道。
“不知道小師弟現在怎麽樣了。”仁江有些擔憂道。
“不行,一定要趕緊找到小師弟,大師兄你現在的毒已經化解了,他不需要再冒險去找劉耿了,希望小師弟還沒有做傻事。”仁湖喊道。
“我們先找朝天幫的住處, 朝天幫和鐵手門的人數多,目標大,找到更加容易一些,小師弟多半是跟著他們。”仁江說道。
“好,就這樣,我們先打聽一下。”仁湖急忙點頭道。
“等等。”仁江忽然拉住了仁湖,然後他走向了一個江湖中人,拱了拱手問道,“這位兄弟,剛才你們說什麽浮雲宗弟子殺人?”
“咦?你們剛來敦煌城吧?連城中這麽轟動的事都不知道?”這個江湖中人看了兩人一眼,有些驚訝地問道。
“見笑,小弟剛剛進城。”仁江笑道。
“難怪你們不知道了,這件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是朝天幫和一個叫浮雲宗的小門派之間的恩怨……”於是,這個江湖中人稍稍給兩人解說了一下。
“喂,我還沒有說完。”這個江湖中人還未說完,便看到兩人轉頭就快速離開了,“真是莫名其妙。”
“大師兄,這可如何是好,小師弟真的殺了劉耿。”仁湖滿臉焦急地問道。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小師弟。”仁江臉色有些蒼白,很是自責道。
他們兩人迅速朝著‘赤炎派’設在敦煌城的一處牢房奔去,因為他們知道了林夕麒現在被拘押在那裡。
“大師兄,你相信小師弟真的能殺了劉耿?”仁湖問道。
仁江現在也根本弄不清狀況了,可這城中的人都在說這件事,應該是不會錯了。
“我們還是想辦法見見小師弟再說。”仁江搖了搖頭道。
兩人很快便找到了牢房大門口,可惜外面守衛的赤炎派弟子說什麽都不讓他們進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