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什麽毒?”夥計問道。
“不知道,我們也不知道中了什麽毒,你們奇珍閣應該可以看出來吧。”仁湖搖頭說道。
夥計這個時候才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他看著兩人身上的衣衫很是尋常,看上去也不像是大門大派的弟子。
他身為奇珍閣的夥計,一般的毒還是認得出的,可這小子身上中的毒,自己可認不出,也就是說這毒不是尋常的毒。
那麽就算是解藥,價格也不菲。
“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毒,但是這解藥奇珍閣就算有,恐怕也不便宜。”夥計說道。
對方沒有直接說,可仁湖和仁江也聽得出對方認為自己沒錢。
他們確實沒錢,要不是自己小師弟給了一枚‘凌波水珠’,就算來奇珍閣也是無濟於事,人家可不是開善堂的。
“去,叫你們掌櫃出來。”仁湖冷冷地說道。
“我們掌櫃一般不見客。”夥計臉色也是一沉道。
自己掌櫃豈是什麽人都能見的?
仁湖知道不拿出寶貝,是見不到奇珍閣中的一些高手,不見到那些高手,自己大師兄到底中什麽毒都不知道,還談什麽解藥。
“你過來。”仁湖輕聲對這個夥計道。
這個夥計心中不由冷笑了一聲道:“就看看你們這兩個小子耍什麽花招。”
於是,他跟著兩人到了一個角落。
仁湖小心將‘凌波水珠’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
僅僅是一眼,仁湖便將水珠塞回了自己的懷中。
“這~~我沒看清楚。”這個夥計雙眼大睜道。
“就算沒看清楚,你也該大致知道這個的價值,難道還不夠請你們奇珍閣的一些高手或者能管事的人出來替我大師兄診斷一下,到底是什麽毒,你們能否解毒。如果有解藥,我們就用這個換取解藥。”仁湖說道。
“兩位少俠稍等,我馬上就去請人。”這個夥計態度立馬就變了。
他剛才是沒有看清對方拿出來的到底是什麽珠子,可他還是能夠知道這絕對是一枚寶珠,作為奇珍閣的夥計,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沒讓兩人等多久,那個夥計很快就回來了。
“三管事有請,兩位裡邊請。”這個夥計說道。
於是仁江和仁湖跟著這個夥計進入了後堂。
在後堂一個六十上下的老者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等著他們的到來。
只見他朝著這個夥計揮了揮手,夥計躬身一禮便下去了。
“兩位小兄弟,在奇珍閣,不管是什麽樣的寶貝,我們都不會泄露出去,還請放心。”這個老者起身走了過來說道。
“奇珍閣的信譽我們信得過,還請三管事前輩能否看看我大師兄到底是中了什麽毒,能否解毒?”仁湖急忙問道。
這個三管事看了仁江一眼後,淡淡笑道:“‘暴氣粉’,中了多久了?”
“‘暴氣粉’?”仁江和仁湖都沒有聽說過。
“昨晚中的毒。”仁江扶著仁湖在一張椅子上坐下後答道。
“咦?能熬過一晚,倒是有些不簡單。”這個三管事有些驚訝道。
“不知道這毒能解嗎?”仁湖又問道。
“當然,‘暴氣粉’雖然是天下比較少見的毒藥,但是在奇珍閣還是有解藥的。”三管事說道,“只不過這解藥不便宜,說完便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千兩?”仁湖心中一驚,開口問道。
“一萬兩。”三管事回答道。
“什麽?”兩人都驚呼了一聲。
在他們看來,一千兩也是一個天價了,他們師父當時得到那株五百年的人參也不過賣了五百兩。
這些年,他們浮雲宗全部銀兩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一千兩,一般也就是幾百兩的樣子。
當時劉耿廢了好大的勁才花了一千兩購買了‘暴氣粉’,而解藥開價一萬兩,差距這麽大,還是有原因的。
劉耿當時購買的‘暴氣粉’數量其實不多,還有就是解藥比起毒藥來說,更難配製,所以這價格就更高了。
破壞容易,修複難,毒藥便宜,解藥貴,一般都是如此。
還有這裡是奇珍閣,奇珍閣是有好東西,質量也過硬,不存在以次充好的事,同樣的東西,他們收購比外面便宜,售出比外面貴。
“你們的那枚珠子讓老夫看看,看看能否抵得上這個價。”三管事說道。
他是奔著這兩人身上的珠子來的,他相信自己奇珍閣的夥計眼光,雖然剛才那夥計說自己沒有看清楚,但這珠子絕不一般。
仁湖將凌波水珠小心拿了出來。
“凌波水珠?”三管事驚呼一聲道。
他可不是那個夥計,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小子手中拿的是什麽珠子了。
“是凌波水珠。”仁湖點頭說道。
三管事深深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對仁湖道:“你先將凌波水珠收起來。”
“啊?”仁湖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道,“難道不值一萬兩?”
“值,足夠了,遠遠超過了。”三管事說道。
聽到三管事這麽說,仁湖心中終於是放心了,也就將凌波水珠放回了自己的懷中。
“來人啊。”三管事看到仁湖將珠子放好之後,朝著外面喊了一聲道。
“管事大人。”一個夥計進來恭聲行禮道。
“你去取一份‘暴氣粉’的解藥,這是老夫的手令!哦,再加一份金瘡藥。”三管事手一揮,一道令牌拋向了這個夥計。
夥計接住令牌之後,便退下了。
看到仁湖還想說話的樣子,三管事朝他擺了擺手道:“不要著急,解藥馬上就到,到時候老夫親自替你大師兄解毒。”
“有勞前輩了。”仁湖聽到這話,急忙感謝道。
他知道眼前這個三管事實力不簡單, 凡是能夠成為奇珍閣的管事,個個都不簡單,武功豈能弱到哪裡去?
那個夥計很快便將解藥取了回來,交到了三管事的手中,然後便站在了三管事的身後。
在三管事的幫助下,仁江的暴氣粉之毒立即化解。
“大師兄,你的感覺如何?”仁湖急忙問道。
“好了,體內那躁動的真氣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仁江說道。
“你現在暴氣粉的毒已解,手臂上的刀傷還是有些深,我們這裡還有瓶極其有效的金瘡藥,今天塗下,明天刀傷就可以恢復大半。”三管事說道。
“多謝前輩了,金瘡藥我就不用了,刀傷就讓它慢慢愈合吧,只不過是多些時日罷了。”仁江搖頭說道。
“大師兄,還是用金瘡藥吧,你還要比試,實力多恢復一分就多一分希望。”仁湖說道。
“不,這解藥已經耗費了如此多的銀兩,金瘡藥想必也不便宜。”仁江答道。
“放心,金瘡藥就算是額外贈送,不收取費用。”三管事淡淡一笑道。
“多謝前輩。”仁江道謝道。
對方贈送的,自己倒也不會拒絕。
三管事身後的那個夥計上前對仁江說道:“現在需要上藥嗎?”
“好好好,現在就上藥。”仁湖急忙喊道。
於是,這個夥計便將金瘡藥塗在了仁江的傷口上。
“這裡還剩下一點,明天可以再使用一次。”夥計說道。
仁湖急忙接過金瘡藥的小瓶子,然後小心的塞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