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著,而命運卻微妙的牽連著,王明之隔窗看著雨,而娜秀兒卻看著他,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仿佛根本這一切都是虛幻。
娜秀兒緩緩走到了王明之身後,輕輕的抱住了他,頭靠向了他的背,舒服的笑著,慢慢閉上了雙眼享受著與他共處的時光。
王明之沒有阻止她,他不想傷害這個歷經苦難的女孩兒,何況他們已經是兄妹了,今夜的雨讓他想起了那一夜,也是一樣下著雨,而她也是一樣抱住了他,輾轉的記憶近在眼前,而人卻變了,那一吻似是覺在唇邊,而雨卻停了……
昨夜,雨停,王明之便把娜秀兒送回了閨房,娜秀兒依依留戀但還是讓王明之勸回了房裡,昨夜太美使她陶醉不舍,而這一切都要怪那一場雨吧。
早晨,天已放晴,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了屋子裡,床上,王明之還在睡著,一夜有夢的他,此時才進入熟睡。
五兒早早過來,特意問問了妓館老板,得知王明之還沒醒,於是來找唐義。
唐義正隨余大勇、安六子共用早飯,早飯還算豐盛,油條,饅頭,糕點,豆漿,雞蛋,還有兩碟菜品以及一碗肉蔬湯。
“大勇哥,今天明之哥是怎麽了,到現在還沒起來”唐義喝了一口豆漿問道。
“誰知道呢,有可能昨天累著了,唉!別搶我雞蛋啊!”余大勇叼著饅頭說道。
“誰搶你雞蛋了,這雞蛋有得是,這是我的剛才軲轆到你那邊的”安六子拿過雞蛋豪不客氣的拔開了殼說道。
余大勇看了看自己擺放的雞蛋,又看了看乘雞蛋的大碗納悶道:“是麽,這他娘的奇怪了,我記得我拿了五個雞蛋啊,我剛才吃了兩個,現在應該剩三個啊”余大勇他搬著手指算上了。
唐義從余大勇眼前順手又拿了一雞蛋快速的拔完蛋殼放進了嘴裡:“五哥你來了”
“謔!還真熱鬧啊”五兒聽唐義叫他走了過來。
“五哥,這麽早就過來,沒吃飯吧,過來一起吧”唐義放下了剛端起的豆漿碗打著招呼。
“嘿嘿,好嘞,唐兄弟,正好我還沒吃早飯呢”五兒走到唐義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唐義挪了挪椅子為五兒騰了地方:“五哥,那幫人什麽底細查清楚了麽”
“我出馬放心吧,嘿嘿,已經查到了”五兒拿了一根油條咬了一口說道。
“太娘的這怎麽又少了一個”余大勇算了半天覺得應該對,隨即低頭看去發現又少了一個於是大叫了起來……
唐義繼續與五兒說著話:“這麽厲害,那幫人什麽來歷?”
余大勇瞪著安六子不依不饒的問上了:“這又少了一個,你離著我最近是不是又是你拿了”
安六子一臉冤枉:“不是,大哥,我真沒拿,興許是唐兄弟拿得”
余大勇扭頭問向了唐義:“哎,你拿我雞蛋了麽?”
唐義覺得莫名其妙馬上答道:“我沒拿啊”
余大勇轉頭看了安六子:“你看唐兄弟說沒拿”
安六子一臉黑線加無奈………………
五兒順手拿了一個雞蛋:“這幫人是習武堂的,都是大刀徐的坐下弟子,他們是收了人錢財來咱們這鬧事的”
唐義想了想:“大刀徐習武堂?沒聽說過,他什麽來歷?”
“嘿嘿,這個大刀徐啊,也是個軟貨,早些年是跑堂子的,後來不知怎麽了拜了一老頭學習刀法,後來漸漸有了名氣最後就立了堂”五兒邊吃邊說道。
“哦,那他聽著也算一條漢子,你怎麽還說他是軟貨呢?”唐義有些疑惑隨即問道。
“屁!他也能算得了一條漢子,早些年還算過的去,你知道他的習武堂是怎麽立起來的麽?那是他投靠了日本人才開起來的”五兒不屑的說道。
唐義恍然:“原來還是個狗腿子!”
“何止,他不光替日本人辦事,還收人黑錢,替人洗白,最主要的是他這人太愛錢,不管什麽人給他錢,他就替人辦事,仗著有日本人給他撐腰啥事都做,娘的,比我們幫派還黑!”五兒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條。
唐義吃飽了放了碗筷,看向了五兒:“五哥,照你這麽說這人還真是個軟貨,靠著投靠日本人做著齷齪事”
“是啊,他什麽事都做,放高利貸,賣煙土,倒賣人口,收保護費,什麽來錢快他幹什麽,而且他還夠黑,因為很多事逼死過不少人,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也有許多呢”五兒說道。
唐義一聽眼睛瞪起,滿腔憤怒, 道:“喪盡天良,該死!”
余大勇和安六子不再理論雞蛋的事了聽唐義狠狠的這麽說一起看向了他,余大勇問道:“唐兄弟,你這是怎了?啥該死的?”
唐義狠狠說道:“大刀徐,該死!”
余大勇看看五兒還是不明白。
安六子也不解,隨即問道:“你們倆剛才都說啥了?是不是那幫癟犢子查出來了?”
五兒忙解釋道:“查出來了,是習武堂那幫人乾的,他們是收了別人的錢,可具體收得什麽人的查不出來,他有規矩,弟子的嘴都很嚴。”
而此時,王明之已經醒了,在門外守著的小丫鬟們忙進了房替王明之收拾起來。
王明之剛想疊被她們就一個一個的進來了,王明之吃著驚呆呆得看著她們翩翩從身邊飄過,而他隻穿著一件白褂內衣,和一件還算大而貼身的褲頭……
“四少爺,請潔面”一丫鬟笑著端來一盆清水放到了支架上。
“四少爺,請更衣”一丫鬟拿出了王明之嶄新的衣服要幫王明之穿上。
“四少爺,這是您的早飯”兩個丫鬟端著早點和一些粥食放到了桌子上,能看得出上面還冒著熱氣。
王明之突然反應了過來:“那個,各位小妹妹們,哈,這些事呢,四少爺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就不麻煩你們了,那個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哈哈”王明之傻笑道。
“那怎麽行,四少爺,媽媽和秀兒姑娘都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讓我們伺候好您,您是不喜歡我們麽?還是怕我們伺候不周?”一丫鬟有些擔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