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只見遠處飄來一道白影,羽衣長絹飄逸如仙,
她臉上的夔鳳面具尤為現眼,
沒想到長孫將軍竟然到了,特別是看到西門劍雲和春雨,秋月也跟來了,恨無涯隻得收回一半力道,一掌將獨孤聖擊暈了,無意中令他撿了條命。
只見他徑直走到長孫無邪面前,‘噗通’一聲將柳明丟到她腳下,一言不發,竟然轉身走了。
秋月見狀勃然色變大呵一聲。
“站住,恨無涯,你竟然對長孫將軍如此無禮。”
居然被無視了,長孫無邪雖然一向大度,但此時心中也難免有絲不快。
沒想到恨無涯,掃了秋月一眼,一臉淡漠。
“恨某眼裡,只有西門公子,沒有什麽長孫將軍。”
“你.....。“秋月氣的說不出話來,正要拔劍,卻被長孫無邪呵住了,隻得憤憤的推到一旁生氣了悶氣。
而旁邊的西門劍雲卻哈哈一笑,故意對長孫無邪和秋月禮了一禮,道。
“恨先生,是江湖中人,不懂禮數,還望長孫妹妹和秋月將軍不要見怪。
西門這廂給你們賠禮了。”
西門劍雲左一口長孫妹妹,右一口長孫妹妹令長孫無邪有點不悅。
“這妹妹二字,無邪可不敢當,西門家小女子也不敢高攀。”
西門劍雲聞言似乎有點尷尬,笑了笑,道。
“妹妹這話就見外了,家父與長孫叔叔乃是世交,我們.....。”
然而他話沒說完,就被秋月打斷了,一臉好笑地道
“西門將軍與其攀關系,還不如好好教育一下自己養的看門狗,省的亂咬人。。”
在場眾人聞言無不色變,恨無涯眼中更是殺機凜然,盯著秋月道。
“你說誰是狗?”
秋月一臉不屑,正要開口,卻被長孫無邪用眼神止住了,
只見她岔開話題道。
“西門將軍麾下義士擒賊有功,本將軍定當重賞,春花,你去庫房取一百兩銀子來。”
春花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長孫無邪又瞥了柳明一眼,回頭對秋月使了個眼色,道。
“你將這小賊帶下去吧,派人嚴加看管,本將軍要親自審訊。”
秋月點了點頭,正要招呼侍衛將柳明帶走。
這時西門劍雲掃了一眼昏死過去的獨孤聖,笑道。
“此人想必是和那小子是一夥的,豈能輕易放過?
長孫妹妹,你說,是吧?”
長孫無邪略一猶豫,淡淡地道。
“將他也帶走吧。”
見獨孤聖傷勢極重,她有些不忍,補充道。
“此人暫時不要收監,將軍醫請來先給他把傷治好再說吧。”
“諾。”
........。
當柳明從昏迷中悠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大牢中了,
他臨來日落城之前千算萬算,竟然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別說去找什麽撐犁大單於古墓,挖什麽玄冰珠救升龍城百姓於危難了,
自己現在連自己都救不了。
估計一旦查實,很快就要上報朝廷開刀問斬了,畢竟在古時孝道是百善之首,而掘祖先墳墓自然就被認為是罪大惡極。
作為一名從現代社會過來的考古學家,柳明很清楚古代對盜墓賊的量刑。
在古書《淮南子》上記載,說到刑法有“竊盜者刑”,“發墓者誅”的內容。
而《魏書》記載,北魏文成帝出巡時看到“有故塚毀廢”,下詔曰:“自今有穿毀墳隴者斬之!”也就是凡抓到盜墓者不問輕重緣由,一律斬首。 而《大明律》更為直接‘斬立決!’
所以無論如何,柳明知道自己這次要倒大霉了,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
正當柳明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木棒敲擊鐵柵欄的聲響,只聽那個吃的肥頭大耳的獄卒扯著嗓子嚷嚷。
“快起來,有人給你送飯了。”
柳明很疑惑,自己在日落城無親無故,誰會給自己送飯?難道遠在升龍城的老爹已經知道自己遭遇不幸了麽?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只見一位紅衣紅裙女子提著飯盒走了過來,見到了他嫣然一笑,問道。
“怎麽樣?身體可好些了麽?”
沒想到竟然她,長孫無邪身邊那位女將。
那位獄卒似乎對她很客氣,給她開了老方的鐵門,點頭哈腰地道。
“秋月將軍,你們慢慢談,小的就在外面候著,有事您招呼我。”
見紅衣女子點頭,獄卒屁顛屁顛的出去了。
然而掃了紅衣女子一眼,柳明並沒說話,甚至都沒理睬她,只是默默地抱著膝蓋冷冷地靠在牆角。
然而秋月並沒在意,嘴角一撇,戲謔地道。
“好像我們又多大深仇大恨似的。
躲那麽遠幹什麽?本姑娘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柳明依然默然不語,依舊沒有理睬她。
秋月撇了撇嘴。
“真是個木頭。
放心啦,本姑娘來並不是審訊你的。
喏,你看看我家小姐讓我給你帶了什麽?”
她一件一件地從食盒裡取出飯菜來,一一擺到柳明跟前,顯擺地道。
“有荷葉雞,有醬香肘子,有金絲藕包,還有燕窩粥,這可不是一般犯人能嘗得到的,這是我家小姐特意命人專為你準備的。”
柳明終有有了反應,只見他瞥了秋月一眼,沒好氣地道。
“專門準備什麽?斷頭飯麽?
看來我得好好謝謝她了?謝謝她讓人把柳某抓住,關到這裡吃牢飯。”
“你...簡直不知好歹...。”秋月氣的俏臉通紅,氣呼呼地衝袖子裡取出一個天藍色小瓷瓶,丟給柳明道。
“還有幾粒解毒丹,愛要不要。”
她生氣地拿起食盒,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氣哼哼地說道。
“要不是我家小姐找人給你去毒療傷, 你早就死在恨無涯手上成了地下亡魂了。還能在這裡囉嗦?
真是把人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聽到恨無涯這個名字,柳明眼中閃過深深的恨意,‘騰’地一聲站了起來,冷笑連連。
“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麽說我還得感激你家大小姐的仁慈了?
沒有直接把柳某哢嚓了。
哈哈。”
柳明一臉自嘲。
“真好笑,是她是傻子還是把我柳明當成傻子?
她那點小心思以為柳某不知道麽?
讓人暗算我差點置我於死地,現在又假情假意為我治傷,
無非是要柳某好對她感恩戴德,早點畫押招供罷了,哈哈,真是好算計。
怪不得人人都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你告訴她不要在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柳明的一席話幾乎將秋月氣瘋了,氣得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指著他連說三個‘你’。
“你你你.....簡直不知好歹....我家小姐白救你了……..氣死我了。”
秋月氣呼呼地摔門而出,
衝那獄卒母老虎般地大吼一聲。
“犯什麽愣?快把他給我鎖上。”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吼,搞得那位獄卒一臉的莫名其妙,心中委屈地道。
“我招誰惹誰了我。”
隨著一陣‘哢哢’聲,獄卒鎖上了房門,狠狠地瞪了柳明一眼便離開,去找同伴喝酒去了。
這時,旁邊的牢房裡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