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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藥那路自誓師出征之後,僅五日抵達散關,勸降無果,於是架起火炮,日夜不停轟擊,關城半毀,又趁夜派遣趕死隊炸毀關門,當夜攻佔散關。
休整一日之後,全軍向陳倉行進,因散關失守,輕易說降陳倉,隨即一路東行,又因突降大雪,氣溫驟降,於藥判斷石虎必將渡河,很可能會派出前鋒搶佔建章宮遺跡,因此丟下大隊,與張駿各率一萬精騎先行一步,步卒與輜重隨後行來,日夜兼程,終於趕到了長安城下。
嶢關明軍搶先佔了建章宮西部讓他松了口氣,也是個意外之喜,至少有了落腳點。
“本將星夜兼程,仍是來晚一步,還多虧了女郎與梁將軍先見之明啊!”
安排過了軍卒,於藥與張駿趕來和荀灌見面,頗為後怕的拱了拱手。
荀灌心情倒是有些複雜,作為荀家人,她自然希望荀虎、荀豹等舊部在楊彥麾下佔據高位,但是荀虎成了楊彥的侍衛頭子,荀豹於楊彥不在時,替之鎮守國都,而荀華又因產子,久處建康,女親衛由柳蘭子掌握,在外東征西討的,幾乎看不到荀家人的影子。
在她看來,楊彥是在逐漸與荀家撇開關系,雖然她理解,作為一國之主,必須要與過去作個決裂,疏遠荀家人是不得不為之,但心裡就是不大舒服。
“於將軍不必客氣,灌無非是早來一步,湊巧罷了,既然於將軍來此,那我等也可放松了,此處便由於將軍節製罷。”
荀灌雖然心裡暗哼了聲,但到底是高門士女,涵養還是有的,表面不露分毫,以一如即往的利索作風對於藥說道。
於藥松了口氣,明軍中,除了荀豹,就是他最大,可碰上荀灌他也頭疼,當初楊彥未跡之時,還得尊稱荀灌一聲女郎呢,好在荀灌識進退,沒讓他為難。
‘哎,大王啊大王,此次荀家女郎主動前來,心意已明,您可得把她拿下啊!’
於藥暗暗歎了口氣,他的想法很很簡單,只要把荀灌變作了楊彥的妃嬪,不就可以避免這種尷尬見面了麽?
說起來,荀灌在明軍中沒有任何事職,將軍號與印綬來自於晉室,她是司馬氏朝庭的將軍,楊彥也不可能給荀灌授予任何職務,荀灌等於是白身領軍前來。
“那於某就卻之不恭了。”
於藥乾笑著拱手。
……
又是四日過去,這四日裡,明軍與羯軍涇渭分明,互相戒備,偶有試探性的衝突,雙方各佔一半地盤,等待著楊彥和石虎到來。
這日,於藥丟在後面的軍卒也趕來了長安,於建章宮遺跡裡安營扎寨,當日正午,石虎大隊也趕了過來。
楊彥則是知道了建章宮遺跡佔了一半,不急了,全軍緩慢前行,也於五日後的正午,抵達了位於長安西北五十裡左右的渭城(今鹹陽市渭城區)。
因趙國胡漢分治,於渭城置單於台,分左右賢王,各領晉戶二十余萬專事農牧生產,每萬戶置一內史,共內史四十三人,總人口百萬以上。
但是隨著明軍與羯人相繼入關,趙國站在了生死存亡的邊緣,再無心思去理會晉戶了,守軍要麽躲回長安,要麽自動潰散,單於台名存實亡,晉人紛紛逃亡,絕大多數往西投奔了明軍,小部分逃入長安,另有一部分遊蕩在關中大地,成了難民。
這也是楊彥行動遲緩的根本原因,過了韋氏塢堡,就遇見了一波波的難民潮,又不可能置之不理,只能分出人手,一路安置,並開始招降沿途郡縣,另在渭城又耽擱了一天,當趕到長安之時,已是十二月份。
長安城下,及建章宮東側,金鼓齊鳴,石虎不敢輕視楊彥到來,正調動兵馬,尋找可趁之機。
明軍也不敢怠慢,緊緊依托著遺跡西側,以車輛布陣,火炮,床弩皆推到外圍。
“參見大王!”
於藥、梁志眾將於遺址外出迎。
“好,諸位辛苦了。”
楊彥一一掃視,點了點頭。
於藥面帶愧色道:“我等未能競全功,被石虎佔了一半建章宮,請大王責罰。”
“哈哈~~”
楊彥哈哈一笑:“此事怪不得你們,要怪就要賊老天,黃河封凍比往年提前了一旬左右,打亂了孤的布署,而今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石虎可有來攻?”
於藥道:“石虎攻過一次,他雖有二十余萬大軍,但處處殘垣斷壁,難以揮人多勢眾的優勢,且大王又兼程趕來,他不敢過於深入,在弟兄們以弓弩打退,死傷了近三千人之後,再未來攻。”
楊彥又問道:“我軍傷亡如何?”
於藥重重歎道:“羯人悍不畏死,鮮卑人也不得不盡全力來攻,我軍將士死亡六百余人,重傷致殘百多人,輕傷接近四百!”
楊彥頓時目光一凝!
依托有利地形處於防禦一方,又有床弩火炮,還死傷如此之多,既反映出了戰況之慘烈,也從中看出,這幾年來,羯人的戰鬥力並未下降,甚至還有所提升。
楊彥望向了東面的殘垣斷壁,整個上林苑地區遍布宮殿遺跡,石虎來攻,付出大量傷亡未能寸進半步,而自已去攻石虎也將面臨著同樣的局面。
突的楊彥登上高處,舉目張望,只見建章宮東部與已方一樣,扎滿了重重帳帷,中間似是有所默契,有一裡左右的隔離帶。
向前再看,數座大營橫亙於長安西北,與建章宮駐軍緊密守望,互為倚角,與料想中的石虎駐於灞上不符,顯然未能全據建章宮迫使石虎把營寨西移,以護住前沿陣地,由此也可看出,石虎還是頗有章法的。
如今的形勢是,明軍依托建章宮西側遺跡兩寨,而石虎據建章宮東側環長安西北分立數寨。
對形勢有所了然之後,楊彥躍了下來,問道:“石虎如此托大,莫非不懼孤與劉曜裡外夾擊?呵~~盟約的唯一用處,便是用來撕碎,孤不信石虎不明此理。”
於藥遲疑道:“末將也覺得奇怪,但是仔細觀察,覺趙軍的面貌已不大如前,雖然劉曜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心思,可此事稍有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複之禍,況且自石虎入關以來,關中遭致大難,無數難民逃入長安,守軍見此慘相,未必再有信心,故石虎才敢僅以數萬騎護住後陣!”
楊彥拿起望遠鏡,望向了遠處的長安城頭,夕陽的余輝恰好灑落在守軍的臉上,映衫出了那眼角眉梢間的懼色,分明是膽氣已喪,然後望向了荀灌。
“哼!”
荀灌哼了哼,既不上前,也不施禮,只是一雙妙目打量著楊彥。
說實話,見著荀灌,楊彥還是很歡喜的,但同時,在這種情況下與荀灌見面,又頗為辭窮,雖然他自認口齒伶俐,可是一方面幾年沒見了,再是穩固的友誼都會有生疏感,更何況荀灌還是女的,不象男人,哈哈大笑,來個擁抱,生疏感立刻消散,另一方面,周圍的人太多,很多話說不出口啊。
偏偏荀灌也不說話,似乎就等著自己前來。
‘罷了,罷了,自己是個男人,和她計較什麽呢!’
”好久不見,荀公可好?“
楊彥微微一笑。
”家君安好!“
荀灌點了點頭,便又道:”本來我以為,幾年沒見你,你會有大的變化,但如今來看,依然和當初差不多,你也不小了吧,為何不蓄須?“
”這……“
楊彥愕然。
周圍眾人,也是目瞪口呆,不過再一想,是啊,大王為何不蓄須?
其實楊彥也不是完全不蓄須,上唇留了兩撇淺淺的八字胡,下頷則是刮的乾乾淨淨。
可別小看刮胡子,在當時的物質條件下,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能力給自己刮胡子,於是蓄須成了審美,楊彥不厭其煩的刮胡子,主要是現代人不習慣留胡須,八字胡還是照顧到古人的審美才得以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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